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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笑着解释道。
听玉玲这样一说,就连云翳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对了,昨夜我奶奶的寿宴,你为何不来?”拉着玉玲的白嫩小手,云翳嗔声问道。
跺了跺脚,玉玲气呼呼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来吗?只是陈小乔那厮,着实可恶……”
“怎么?陈小乔昨天又来缠你了?”
听玉玲这么说,云翳捂嘴笑道。
“哎呀,姐姐你又笑我。”玉玲看到云翳的表情,着急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见他,心里就烦。要不是我爹逼我,我才懒得理睬这种只知仗势欺人的货色。”
“我知道,我这是逗你玩呢。”云翳俏笑着说道。
“好啊,原来是姐姐故意气我的,看我怎么对付你。”
玉玲将两只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哈了两口气,便往云翳身上抓去。两个俏娇女子,嘻嘻哈哈的吵成一团。
“红豆,卖红豆喽,刚摘下来的新鲜红豆。”
一个农夫模样的中年汉子,挑着担子吆喝着。
“今年怎么这么早,就有红豆卖了。”
吵闹中的二女,停了下来。玉玲对着那汉子喊道:“喂,卖红豆的,你过来。”
那汉子听到后,笑呵呵的挑着担子走了过来。
“两位小姐,这是新鲜的红豆,是我婆娘刚摘下来的,最适合用来煮粥了。”
“你这红豆怎么卖?”云翳问道。
“六文钱一两,如果小姐一次买一斤,那便优惠些,给八十文钱就可以了。”汉子憨厚的说道。
“哇,这些红豆好大。”
从筐中抄起一把红豆,玉玲叫道。
“这些红豆确实不错。”云翳一边说,一边对白捡喊道:“白先生,白先生,你来看看这些红豆好不好。”
白捡自二女吵闹时,便已看得呆了,痴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差口水流出来了。听得云翳的呼声,才惊醒了过来,朝她们走去。
“小姐唤我何事?”
“先生你看,这些红豆如何?”
“红豆?”白捡眉毛一扬,这个世界也有红豆?
抄起一把细细观看,却不是西华洲流传的那种红豆,倒是很像赤豆,只是个头大了一些。
“颗粒饱满,大小均匀,不错不错,而且闻着有股子清香,应该是新摘的吧。”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看过猪跑?怎么说白捡也活了百年之久,见过的灵药仙草也不少了,说得还真像一回事。
“公子好眼力!”壮汉笑呵呵的说道。
脑中灵机一动,白捡两根手指,夹住一粒红豆,迎着太阳,高高举起。闭上双眼,又将红豆放在鼻尖轻嗅两下,沉声吟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好诗!”
眼中冒着点点星光,无比崇拜的看着白捡,云翳赞叹不已。
“诗是好诗,但理却说不通啊。”倒是玉玲,品出了诗中的不对之处。
“如何说不通?还请妹妹细细说来。”云翳说道。
“很简单啊,盛达城地处北疆,诗中却言南国,此一不通;红豆本是粮食的一种,何来相思一说?此二不通。”
玉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由此可见,此女的思维,十分的缜密。
听玉玲如此说,云翳也将目光转向白捡。
“呵呵,要说起来,这红豆,可有一段凄美的传说。”
折扇轻敲掌心,对二女说道:“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云翳点了点头,吩咐卖红豆的汉子,给她们各称了两斤红豆后,对白捡说道:“前面不远处,有个茶楼,不如我们去那里,坐下来慢慢说。”
点了点头,一行人便往茶楼缓步行去。
上得茶楼,待小二泡来了茶水,拿来了点心之后,云翳和玉玲便催促白捡,赶快将那传说细细道来。
“果然,对付女子,不仅要有文采,还要有口才,幸亏小爷我口才上佳,我就不信,这个故事摆平不了你个小丫头。”
白捡心中暗笑,眼光不着痕迹的,扫了玉玲一眼。
碗盖轻轻划过,将漂浮着的茶叶拨到一边,白捡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水,吊足了二女的胃口后,缓缓说道:
“相传,古时有位男子出征,其妻朝夕倚于高山的大树下祈望。
因思念边塞的亲人,哭于树下,泪水流干后,流出的是粒粒血滴。
血滴化为红豆,红豆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结满了一树红豆,人们称之为相思豆。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转眼三年便过去了。看着和丈夫一同参军的伙伴,一个个回到了家中,妻子以为,自己的丈夫战死在了沙场。
悲痛欲绝的妻子,在树下哭了三天三夜之后,咯血身亡。大树的果实,寄托了妻子心中的思念,依然静静地矗立在山上。
谁知十年后,丈夫突然回到了家中。
原来他所在的军队,因将领的失误,被敌人整整围困了三年。虽然他们后来拼死冲出了包围圈,但却和国内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只能在敌人的土地上,打起了游击。
幸运的是,他所在的国家,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他们这才得以回到国内,因为作战有功,他被升为了将军。
本以为,能给自己的妻子一个惊喜,谁知道回来后才发现,他与妻子意已天人永隔。”
说到这里,白捡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水。
“那后来呢?这个丈夫怎么样了?”
玉玲一把抓住白捡的袖子,眼眸通红的问道。
许是白捡说的太真实了,又或是女人生来就感情丰富。玉玲和云翳两人,早就红了眼眸,就连边上的菜花,也流下了泪水。
又喝了一口茶水,白捡缓缓说道:
“后来,这个丈夫辞去了官职,回到了家乡,每日坐在红豆树下,用树叶吹着妻子生前,最喜欢听的乐曲。
不管家人如何劝说,他始终坚持,终身未娶。孤居了三十后,也在红豆树下,与世长辞。”
“呜呜呜”
抽泣声传来,白捡抬头一看,却是二女和丫环们,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太感人了,要是我也能遇到这么痴情的人就好了。”玉玲泣不成声的说道。
云翳一边流着泪,一边轻轻拍着玉玲香肩安慰她。
“哎……”
一声叹息,白捡推开小窗,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低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念完之后,白捡对云翳说道:“小姐,在下心中不适,不能再陪小姐散心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这些话,也不等云翳点头,嗵嗵嗵跑下楼去。
原来,刚才不知怎的,白捡突然想起了裙子,心中十分难受。
“妈的,以后小爷再不做这样的鸟事了,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冲出门口,白捡高高扬起头,使劲忍住要掉出的眼泪,袖子狠狠抹了两下眼睛,朝冠东府走去。
“这个奈何先生,还真不是好人,把我们弄哭了,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人了。”
玉玲一边抽泣,一边说。再看到云翳哭花的脸蛋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真如小孩一般,哭笑齐全。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夜遇
“刚才,他也哭了……”
云翳轻轻说道,声音很轻,连玉玲都没听到。
刚才,她本想和白捡一起回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捡就已下楼了。
也不知怎的,如鬼使神差,她竟然走到了窗边,当她探出头的那一刻,分明看到,白捡的眼角,闪过一点晶莹泪光。
刚回到冠东府,白捡就碰到了陈冠东陈老师,陈老师对白捡十分热情。
毕竟,现在盛达城,人人皆知,他陈老师,买了一个落魄书生,偏偏这书生,连知府都十分钦佩他的才华,亲自给他取了个奈何先生的称号。
而白捡现在,自然也算他家的人,那他出名了,不就等于他陈冠东出名了嘛。
不由分说,陈老师拉住白捡就是一顿狂侃。从鸡毛蒜皮的小事,聊到了他的生意,还好白捡看过许多杂书,而且在玛查星球上,也管理过查吉尔部落,对于种种琐事,以及生意场上人际关系的处理,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这样一来,更是让陈冠东陈老师坚信,自己买下白捡,是这辈子最为合算的一比买卖。
临了,陈老师在白捡肩上重重拍了几下,满面笑容的说道:
“我陈冠东,平生最佩服的,就是文化人,今天看来,绝对是正确滴!阿捡啊,好好干,放心大胆滴干,以后,我们陈家,说不定就要靠你发扬光大了。”
不等白捡说话,陈老师就摇头晃脑的,坐进了轿子,向西行去。
“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
摇了摇头,白捡直奔自己的房间,一头就倒在了床上,本来昨晚几乎就没睡,今儿一早,又被云翳拉出去逛街,很快,鼾声再度响起。
“啊……这觉睡得真舒服。”
半天后,白捡终于醒了过来,推开门一看,外面漆黑一片,这一觉,竟然睡了整一天,再睡肯定是睡不着了,索性就在院子里散起步来。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些许花香,令得白捡心神无比安宁。
“这样悠闲的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背靠假山,盘腿坐下,什么阵眼渡劫,统统抛于脑后。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随着夜风,飘来一声女子低吟,声音由远及近,幽幽的光影中,云翳提着一盏灯笼,缓步走了过来。
“白先生!”
显然没有料到,竟然会在此时此地遇到白捡,云翳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云翳小姐。”白捡站起身行了一礼,复又重新坐下。
“没想到白先生也有夜游的雅兴。”云翳微微一笑,还了一礼。
“嗨,什么雅兴不雅兴的。”
挠了挠脑袋,白捡笑道:“只是白天睡的太多,这会反而睡不着了,便来院中转转。倒是小姐你,夜寒风凉的,还出来游院。”
云翳俏然一笑,并没有答话,只是提着灯笼,站在白捡身边。
“先生,有个问题,云翳想问你。”
站了许久,云翳突然说道,俏脸微微泛红。
“什么问题?尽管说便是。”顿了顿,白捡又笑着说道:“只是拜托小姐,再别叫我先生,被小姐你这么一叫,我总感觉,自己像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
“噗哧”云翳捂嘴笑道:“先生说话,还真是有趣。只是……”
“只是什么?”白捡疑惑的看向云翳,夜色中,白捡的一双眼瞳闪闪发亮。
被白捡这么一看,云翳觉得,自己的心扑嗵直跳。
“只是……不叫你先生,又叫你什么?”说完这句,云翳迅速低下了头,脸上布满了红云,就连玉颈,也微微泛粉。
“叫我白捡就行。”
想都没想,白捡脱口而出。
“那你的朋友是怎么叫你的?”
云翳的声音,轻如蚊呐,螓首也垂的更低了些。
“我的朋友,一般也叫我白捡,偶尔也叫我阿捡。”想了一想,白捡笑着说道。
阿捡这个称呼,让他想起了佩顿。这个和他辗转了,两个星球的战友,也不知他现在过得怎样,可有找到他的那个小宝贝,那只难看的三头死灵龙。
白捡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那我也叫你阿捡,可以吗?”
云翳羞怯的问道。
“当然可以。”
顿了顿,白捡又说道:“刚才你不说有问题问我吗?”
“你讲的那个故事,可是真的?”
云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白捡。
“呵呵~”
白捡笑道:“这只是一个传说,至于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若信,便是真,若不信,就算是真的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