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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到做生意,也是千千万万种,谢铮家从祖父起虽然做的是酒店行业,做的很不错,但是那是他祖母,家里阴盛阳衰,女人当家。祖父是大学教授,谢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到他父亲也是大学教师,姑姑接班做生意。
说起来谢铮的性格倒是像姑姑不像父亲,他父亲温雅多才,是个文人。姑姑杀伐决断,倒是个商界女强人。后来谢铮母亲去世,姑姑就带着他父亲去了美国,家族产业也慢慢移到那边去了。
姑姑的儿子是个医学狂人,无意家族生意,小表妹又小,所以他姑姑想培养谢铮做接班人。可惜自从母亲故去,他就心如死灰,觉得世事无常,不想做生意受那么多牵扯。就学了律师,相对自由些,这些年习惯了律师这个行业,但是说起做生意,谢铮就有点陌生了。
这天谢铮拉着姜白出去走,在小区前面一条街看到一个小小的蛋糕房,装饰的很明亮清新,漂亮的糕点散发出甜蜜的香味。
姜白停住不走,到底去里面坐了坐。
姜白拿着小勺吃那个很小的黑森林蛋糕,看的出他很喜欢。
蛋糕房透明的制作间里洁净明亮,姜白看着工人做糕点都看呆了。
两个人拿着两个小蛋糕出门,姜白又站在大玻璃窗外面看着里面明黄色的灯光。
谢铮忽然问:“阿白,喜欢做蛋糕吗?”
姜白眨眨眼,没明白什么意思。
谢铮提着手里包装精美的小蛋糕笑着问他:“在蛋糕房里做蛋糕,你喜欢吗?”
姜白想了想,点点头说:“喜欢。”
他觉得能专心做出美丽的糕点给喜欢吃的人,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谢铮点点头,拉着他走了。
于是谢铮想打电话给玉皇园老板周擎天,他们那里虽然主要是中餐,但是西点那是一绝,想了想,不行,把姜白送到周擎天那里,那不是把羊肉亲自送到老虎嘴里去了吗?
谢铮开着车满大街转,又托朋友打听。幸运的很,还是谢铮自己开着车满大街转的时候看到一家休闲茶屋挂着转让的牌子,就在离家三站地的地方,不过在左邻右舍一打听,原来那休闲茶屋很久都没转让出去了,原因是房子是店主自己的,要一起卖。开这种店的都是小生意,谁会有那么多钱连房子都买下来?所以至今无人问津。
于是谢铮就打电话给那女老板,问为什么要连房子一起卖,女老板说她搬回老家去,离开这个城市,所以要把房子也卖掉。
谢铮约她见面,发现女老板是很清秀温和的一个人,见谢铮有想买的意思,开价二百三十万。
谢铮找了人评估了下房产,发现就那套房子都快两百万了,再加上上下两层的蛋糕房、休闲茶室,全套设备和营业执照,这个价格倒是可以接受,商量了几次,谢铮最后拍板,以市价两百一十五万买下。
连来带去不过花了三天时间。谢铮有钱,自己挣的钱和姑姑给的公司股份每年都有分红,可是他不怎么花钱,因为没意思。人生多么无聊,除了吃饭睡觉跟男人上床,就剩跟人斗一斗有意思了。所以,谢铮就是个无聊的变态,拿律师这职业当解闷儿。对于花了两百多万买房子的事他也不是很在乎。要是姜白知道真相,肯定会说,我恨死这样的有钱人了。
回家对姜白一说,花了几十万买了个蛋糕房让他做。姜白也不知道市价,但还是吓了一跳,坚决不答应。这么多钱,他怕自己做一辈子工都挣不出来。谢铮庆幸没让他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
谢铮微笑地说:“我买又不是你买,产权归我,你只管做工就行了,利润对半分。你做不好我还是要炒了你的!”顿了一下,看着姜白说,“还是说,你对那个女人不能忘情?不想留在这儿?”
姜白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不不是,我早就知道跟她不可能,两年前就知道了。我只是……”只是暂时没缓过来。
“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亲人,想让你陪陪我。你考虑一下,留或者走,都随你,我不强求。”谢铮扔下这句话就去洗澡睡觉了。
逃避只能让姜白记那个女人记的更牢,只有对面不相识,熟视无睹,才是最好的忘却。
早上,姜白眼睛下面带着一层黑晕出了卧室,想必经过了激烈的心里斗争。
饭桌上,姜白很正色地告诉谢铮,他接受表哥的好意,决定好好工作,争取把蛋糕房的钱早日挣回来。至于以前的人和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
姜白不是矫情的人,他想,既然表哥这么真心帮他,就不要辜负表哥的期望,又想了想说,那些原来的员工要留下,我什么都不懂,要他们帮忙。
谢铮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这个你说了算。小姜老板!”
“好说好说,谢老板。”姜白笑的灿烂。
谢铮:“……”
等房子手续办好,又找了设计师和施工队重新装修,已经五天以后了,这已经是谢铮找了关系,不然还有的等。
设计师是谢铮以前装修房子时找的熟人,这次顺便又找了她,小女人很甜美,性格活泼大方但是又很精明,谢铮把一切都交给她,交代好了就打包跟姜白回老家。
姜家两老已经催了又催,望眼欲穿了。
姜梅也跑过来看了蛋糕房,很高兴。虽然是沾表哥的便宜,但是哥哥实在是需要一个机会来摆脱眼前的处境,她相信哥哥一定会努力补偿表哥的,她自己以后也会努力报答表哥。
、第十三章 回到山村去
谢铮是开车去的,因为夏天顶着大太阳出门,又是大包小包的,来回倒车太麻烦了。姜白最近心情大起大落,也没吃好睡好,怕他半路累坏了,所以虽然有千里之遥,还是开车方便些。
姜白现在活泼多了,跟谢铮也特别亲,并不排斥谢铮的一些小动作,比如亲亲额头啊,抱一抱拍拍后背啊,有时候还撒个娇,使个小脾气神马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谢铮估计他在自己父母面前都做不出来这么亲近,反而要装作成熟有担当,肯定累的很,现在本性流露,谢铮心里很宽慰,干脆当他儿子一样宠。
唉,谢铮暗叹,他自己这辈子是没指望有儿子了,把姜白当儿子宠也算过把老爸的瘾吧,聊胜于无。
千里的路程,在高速路上并不是很困难,开两个小时,谢铮就停下来在服务区带着姜白去歇一歇,上个厕所,或者吃点东西,在服务站里到处走走活动活动。
因为有心上人陪着,谢铮并没有觉得开车有多难熬。
渐渐的山多了,树多了,人少了,走很久才会看到一个小小的村镇。等姜白大叫着到了到了的时候,已经的下午3点了。
算算走了7个小时。对于谢铮的车来说,开的还算是慢了。谢铮出差从来不开车,这次开车出门他不敢大意,所以并没有开的很快,安全第一。
车子进村的时候,好多村里的人都停下来或者跑出来看,这么豪华的车子进来,他们还以为是旅游的游客,谁知道车窗降下,却是姜白。
姜白一路和人打招呼过去,高兴的脸都放光了。
谢铮在心里偷笑,这小东西高兴起来真是没个边,也不知道收敛。
走了没多远,就见姜家父母在路口等着。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一直在跟围观的村里人说话,知道是他家在S市的亲戚要来度假,都好奇地等在那里陪着,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谢铮的车开村子的路口,姜爸姜妈正在等候,姜白离着老远就伸出手去喊爸妈了。谢铮慢慢把车子滑到姜爸姜妈面前停下,开门出去。
姜爸姜妈激动地迎上前来,谢铮礼貌周全地躬身行礼:“表姑,姑父,很多年没见了,你们身体还挺好的吧?”
姜爸姜妈激动地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这是,这是小铮?都长这么大了,有20多年没见了吧?”
谢铮握住姜妈的手笑着点头:“是有20多年了,那时候还没阿白呢。”姜白笑的傻呵呵的在旁边看着。
姜爸也说:“是啊,一眨眼都20多年了,我们都老了,小铮都长成大男子汉了,出息了啊。”
姜妈忽然叹道:“唉,你妈妈去世的时候,我们也没得着信,也没去,可怜的小铮……我那表嫂,多好的人哪,那么年轻就去世了……”眼泪就要下来,低头在那里抹泪。
姜爸赶紧一拽她:“你看你,大喜的日子勾着小铮伤心。那什么,小铮,别站着了,家里都准备好了,快回家先歇歇,开车开了这一路,肯定累了。”
谢铮答应一声,开了车门请他们坐进去,慢慢启动车子向村里行进。
姜家就在湖边,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五间大房子是六年前盖的,白色的瓷砖被刷洗的很干净清爽,在阳光下闪耀着明亮的光。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晒着渔网,远远的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声鹅叫,热闹的很。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湖水的咸腥味道,让谢铮想起小时候来这里玩,曾经在湖里摸鱼结果被螃蟹夹了的傻事。
谢铮开车进了院门停住,先请姜爸姜妈下车,又把后备箱里塞的满满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院子的门口挤满了人,都在小声议论着。脸上尽是羡慕的神情。姜家什么时候有这么金贵的亲戚了?那气派,那相貌,可着全村,不全县,也不一定找得到啊!
姜爸走到门口招呼村里人,说是侄子才到,开了千多里的车,累了要休息,改日再请乡邻们聚聚。村民们也说说笑笑地散去。
姜爸姜妈陪着谢铮说了几句话就请他先洗洗休息一下,谢铮笑着跟姜白去水房洗了澡,换了家常的衣服,姜妈早把被褥凉席都铺好,想是一大早就晒过刚铺上不久,还有一股子阳光的味道。
姜白打量了房间一下,发现换崭新的弹簧大床,足足够三个人睡,换的也是新被褥凉席,还新装了空调,就对谢铮说;“我爸妈真偏心呐!怎么你要来就换床装空调了,我睡了几十年的小铁床,也不给我装空调,哼!”姜家因为两兄妹以前都在外面上学,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呆着,所以只有姜爸姜妈房间才装了空调。
回头去姜梅那屋,原样,小铁床,没空调。
谢铮看他有点气鼓鼓的,笑的摸着下巴说:“那你就也别换了,咱俩一个屋不就行了?”
姜白想了想,可行,转头就朝厨房去了,姜妈姜爸在那里忙活。因为不是饭点,又想让他们歇一会,就没做正餐,先做了个肉丝炒年糕让他们垫垫肚子。
姜白进来,姜妈说:“正好把炒年糕先端出去,我熬了绿豆沙放冰箱了,你去拿。晚上给你们做大餐。”
姜白说:“妈,我不住姜梅那屋,我还住我那屋。”
姜妈皱眉:“不行,哪能让客人跟你挤一个屋呢?小心人家挑理!”
“没事,表哥这人最随和了。我也想住空调屋。我走了啊。”姜白端着盘子就出去了。
姜妈跟姜爸大眼对小眼,怎么觉得儿子这次回来有点不一样了呢?敢说话了,笑脸多了,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
姜白把炒年糕端到空调屋,又去拿了碗筷,发现碗和筷子都换了崭新的,比原来的高级多了。原来姜家就是用的普通的竹筷子,现在买的是高档的,黑色的木筷,光滑沉重,很有分量。
姜白一边分年糕一边说:“你看,你比我受欢迎多了,一来我爸妈连床、被褥、凉席、碗筷都换了新的了,还装了空调。我就没这待遇。”
谢铮也有点饿了,听他这样说倒气的笑了:“你哪来这么多歪理?你爸妈那是拿我当客,你是他们亲儿子,他们还跟你客气什么?唉,要是他们也拿我当亲儿子,不这么客气,我倒是求之不得了。我妈走的早,哪像你?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说完斜了姜白一眼。
姜白立刻蔫了,把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