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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瞬坐在那里傻傻的研究两个人的手,这边的几个人已经在交换意见了。
“费警官,你怎么看?”汪濯沸抬眼看看费仁。
费仁看着屏幕出神。
“阿仁?”费红叫他。
费仁一惊,回过神来,看看汪濯沸,又看看一言不发的费红。
“不好说,”他摇着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光看表面证据,只能说明甘棠和你们那个小弟认识。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同样回过神来的端木瞬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说:“我跟郑哥关系也算不错了,我上大学的时候还找他借过钱,他偶尔也会来我这里坐坐、吃个饭什么……可他从没提过有个当刑警队长的朋友。”
费仁看看他:“有这个人?我怎么不知道?”
端木瞬踢了他一脚:“那时候你还没搬过来呢。后来知道我跟姓费的、还是个警校的一起住,郑哥就不来了……”
汪濯沸不太高兴端木瞬提起他跟费仁合租过的事情,皱着眉听得有些不耐。
费仁“切”了一声:“老鼠见了猫,当然要躲。”
端木瞬跳:“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刚说完,忽然看到坐在费仁旁边的费红,一想,他骂费仁全家,等于把费红一起骂进去了。他跟费仁总是打打闹闹的,但对费红一向尊敬,一时语塞,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
好在费红并没有介意,只是说道:“且不管那个小郑和甘队长是什么关系。目前的事实是,有至少两个人,直接或者间接,因为这些照片而丧命。那些人来我的诊所捣乱,相信目的也是这些照片……”
费仁忙说:“我待会儿回去会向暴力犯罪科问问那几个人的审问情况……”
“只怕问不出什么,”费红悠悠说道,“那些人都是门外汉,刀子都拿不利索,被我一脚就摆平了。应该只是收了钱,替人跑腿的。那个幕后真凶做事如此缜密,步步为营的,只要换个装、变个声什么,他们根本认不出主使是谁。”
汪濯沸始终沉默不言,此时却点头表示同意。
一时找不到头绪,四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如果说……”过了一会儿,端木瞬突然开口,“如果说对方的目的是这些照片,那……那为什么没人来找我?”
汪濯沸倏的就是一愣,顿时紧张起来。
费仁挑了挑眉毛:“也许下一个就是你呢?”
下一秒钟,汪濯沸瞪他,费红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他的脚,端木瞬坐在对面,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就呆了。
费仁一时不知应该觉得自己倒霉,还是应该偷笑。
费红想了想,开口道:“小汪,我觉得你应该……”
不等她说完,汪濯沸已点头:“我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小瞬。”
端木瞬回过神来,又是皱眉又是摇头,还连连摆手:“不用啦,”他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汪濯沸不响,不表示反对也不同意。
费仁忍不住笑,端木瞬的三脚猫功夫他最了解,拿出来顶多吓唬吓唬街边勒索初中生的小混混,遇到真的高手,只怕用不了半分钟他就能壮烈了。
“而且……”端木瞬没在意汪濯沸的沉默和费仁不怀好意的笑,接着说道,“我总觉得那个甘队长不像是坏人……”
费仁“哼”了一声:“你看谁都是好人,只有打你狗的城管是坏人。”
端木瞬挥着手,来来往往的异常生动:“那他本来就是坏人么,这么可爱的狗也忍心下手,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顿了顿,认认真真地补充道,“我跟你说,喜欢狗的人一定心地善良,都不会是坏人。”
费仁几乎笑趴下了:“狼心狗肺是贬义词啊同学!带狗字的……贬义词……从端木瞬嘴里说出来……哎哟,我不行了……”
端木瞬一时气结,想不出来反驳的话,费红和汪濯沸都在,他又不好发作,于是只好恶狠狠地盯着费仁——这个人,刚才还是一副乖小孩虚心受教认真改错的样子,才这么一下子,平日里的痞子样又回来了,双重人格得厉害,简直快赶上精神分裂了。
“阿仁,”费红突然道,“你不用上班吗?”
费仁一惊,连忙看表:“糟!今天早上还要开会,回去又要被邢局骂。”说着匆匆忙忙往外走。
走出几步又回来,拿走了备份的USB闪存。
“这个我先拿着,甘棠那边摸不到门道,我认为暂时不宜打草惊蛇。姐你小心些,端木你也是,我先走了,保持联络。”
费红看着弟弟离开,朝对面两人无奈地笑笑:“对不起,他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家里没教好……”
汪濯沸点头:“是需要好好教教。但这不是红姐你的错……”
费红看看汪濯沸,又看看被打得半边脸高高肿起的端木瞬,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没拦住费仁,让他一个冲动闯到汪家闹事,是算到鬼门关走了一回了。
费红清楚汪濯沸的为人,知道他一向宽容,处事也豁达。若不是真的到了触犯他底线的地步,他是绝不会拎着费仁来自己这里寻公道的。
记得前年费家和汪家合作一笔生意,费家这里的联络人出了问题,最后被老外放鸽子,白白损失了几千万和一批重要客户。明明是费家的人犯错,小汪却完全没有计较。当时费家内外交患,实在没有能力赔偿那笔损失,小汪笑笑也就算了。后来汪家有人不服气,觉得便宜了费家,来费家寻衅滋事,还受到了小汪的重罚。
几千万的事情他都能一笑置之,唯独端木瞬不能碰。
这是汪濯沸的底线,费红很清楚。
想到那个让她头疼的弟弟,费红又叹气。她这个弟弟难管教、性格顽劣,自小便是如此。
费仁喜欢欺负小瞬,惹到小瞬炸毛,其实都不是出于坏心。他只是羡慕,羡慕小瞬有完整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父母姐姐还有小汪。在他眼里,小瞬就是一朵被收在玻璃樽里的花朵,里里外外都看得到他,他也看得到外面的世界,可那些风雨也好尘埃也好喧嚣也好,跟他都是无关的,触碰不到他。
小瞬活得太安全太干净,就好像山间一条无名的溪流,平静无澜地沿着自己的路线奔跑,没人阻拦,没人污染,间或看看山头花开或是天边云舒,间或停下,打个旋,同鱼儿玩耍一番,是一条最清澈、最无忧无虑的山涧。
而费仁自己,虽然姓费,他母亲却是一个外来的洗头妹,是自己的异母弟弟。自己的母亲当年是下嫁,父亲靠着母亲才得到了第一桶金,从而建立了费家的事业。母亲很反感费仁,父亲便始终不敢把他堂而皇之地接回家,只敢在外面偷偷接济他们母子。
直到母亲病逝,父亲才把费仁接回家。当时费仁的母亲也已因为车祸去世,费仁始终认为是自己母亲这边的人害死了她,在这个家里和叔舅辈们相处得非常不融洽。后来一考上大学就搬了出去。他考的是警校,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母亲当年车祸的原因。这一行为更加招来家里长辈的不满。
费家走的不是白道,狼窝里出了一只牧羊犬,家里人怎么都不自在。加上他母亲尴尬的身份,叔舅们没日没夜的念叨,父亲便渐渐不再像昔日般疼爱他。
再后来,父亲去世。费家一时群龙无首,当时费仁还在念书,自己的整型诊所已经初具规模。家里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费红回去继承家业,以母亲这边的人为首,一派支持一位叔叔掌控大局,以父亲这边的人为首。两派人放着生意不理,为了一个虚位争得不可开交。
费红从小性格独立,从来没有想过继承费家的事业。她自小父母不合,父亲整天忙生意,母亲总是怨天尤人,她很少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对费家也没什么留恋,加上她对那些生意没兴趣,便由得他们两派人去争。
而家人方面,如今的血缘至亲,也只剩费仁一个。从小到大,只有她这个姐姐把费仁当自己家人,教他念书,教他散打,有时候他跟人打架受了伤回来也总是自己替他包扎,以至于费仁如今在外面再嚣张再不可一世,到了自己面前,始终还像个小孩子。
费红想了想,家里的事情一团乱麻,但和面前两个人无关,眼下还有更棘手的事情,千头万绪找不到方向。
“怎么样,小汪?接下去打算怎么办?”费红换了个坐姿,看着汪濯沸问道。
汪濯沸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面还停留着那个和甘棠很像的模拟画像。
“费仁说得有道理,现在不宜打草惊蛇。”汪濯沸沉吟道,“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真的是甘棠,漏洞太多……”
“我就说不是他!”端木瞬忍不住插嘴,“就这一张破照片,就算他小时候认识郑哥又怎么样?一个刑警队长,用得着为这些事杀两个人吗?”
“如果是四个人呢?”费红忽然一笑。那笑容在端木瞬眼里,有点高深莫测。
“哪四个人?”他的脑子一时半会儿没有转过来。
费红用手指点了点端木瞬:“加上你们公司的两个。”
“周晓天和钱倩倩?”端木瞬怔了一下,“他们跟甘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汪濯沸接口,同样笑得高深莫测,“但是,说不定在什么地方有一条线,找到了,他们就会有关系。”
“怎么好像……越来越复杂,牵连越来越广了啊……”端木瞬趴在桌子上,好像一条累坏了的小狗,不住地吐舌头。
第十九章·逃离世界末日
端木瞬在公交站台上等车去上班。
谷新总算复工了,他有点高兴,终于可以从那个到处是汪濯沸影子的房子里逃出来。这几天,尤其是费仁上门发过疯之后,他总觉得汪濯沸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向来性子急,最看不得人家欲言又止,就好像喉咙口卡过一根鱼刺,现在挑了出来,但那被鱼刺刺穿的小小的伤口还在,每每咽口水的时候会感到微弱的刺痛。明知道鱼刺已经不在那里,却仍能真实地感受到骨鲠在喉的感觉。难受得很。
而且汪濯沸他欲言又止就算了,端木瞬总觉得那欲言又止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他在走廊里走路、啃法律书、跟棒冰玩、去厨房找东西吃、哪怕上厕所……不论做什么事,都觉得有汪濯沸的目光如影随形,好像盛夏季节贴在背上的汗,粘腻的,怎么都甩不掉。回过头去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不管是不是,这都够有他难受了。
他想过干脆找汪濯沸摊牌,大家三头六面黑是黑白是白说个清楚,五年前的事,这次的事,现在彼此心里到底怎么想,干脆说个清楚、一了百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这件事情总不可能拖一辈子的。可终究是鼓不起这个勇气。
想到自己在汪濯沸面前也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子,端木瞬就觉得,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他站在那里等公交车,出门的时候汪濯沸提出要送自己去,他断然拒绝了。他说的理由是:不想让公司同事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很有可能那群爱到处打听八卦的人早就知道了——他说不想让自己显得特殊,那样很可能被同事们孤立。
这些理由都是临时瞎掰的,端木瞬发现自己在关键时刻竟然还挺天才。
其实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