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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方,你为何也进来了!”玄魑真人闭着眼睛道。
“是我拉他进来的。”酒戈抢着答道。
“无方,你先出去吧!”平静的口吻,悠悠地语气。略带一丝叹息地吩咐。古无方没有多问,默默地退了出去。酒戈想要制止,却又没有什么理由。这是人家的规矩,自己一个外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着天璇殿内谁可以待,谁不可以待。还是玄魑说了算。
“怎么心情不好吗?都怎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呢?该放下的就得放下。”酒戈看了一眼玄魑,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玄魑微微叹气。酒戈早已明了其中的原因。给一旁的欣怡使了个眼色。
欣怡心里慌乱地不敢向前移动一步。口中支吾道:“玄…玄魑师叔!”
“隐云的徒弟?”玄魑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多年不见的来客。却见欣怡突然双膝跪地,连忙走向前去,想要将她扶起来。不明其意地问道:“你这是为何?”
欣怡不肯起来,一旁的易小乐两个人也想上前,只是被酒戈阻拦住了。“玄魑师叔,我错了。夺魂仙剑是我偷的。”欣怡将头低了下去。
玄魑听到此话,怒上心头,眉宇紧皱。因酒戈在一旁,才压制住了怒火。嗔道:“你说什么?”易雪儿都免不了被他的声音吓到。事到如今,欣怡只得将一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玄魑纵然是在再伤心,恨怒。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沉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女子。如此不简单的女子,竟是自己师弟玄曾的有缘人。噬心魔剑的最后归属就是千年银蛇。也算是了却了玄曾的最后愿望。
半响才道:“你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酒戈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跪了这么久双膝不免有些酸痛。欣怡自己揉了揉,不敢多说话。只是静静地关注着天璇殿内的四周。酒戈微微一笑道:“玄魑啊?其实你早就知道事情是如此,对不对?”
玄魑轻声哼道:“是啊…我去过那个叫做易家村的荒废现场了。有无数细蛇的惨死,又根据弟子的描述,断定了就是她了。适才我有意让无方下去,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他转过身去对着欣怡道:“你跟随我来一下,有事情与你交代。”
欣怡缓缓抬起头来,看了酒戈一眼,坚定地跟着玄魑走出了天璇殿。
两人来到一间简陋小房子里面。玄魑轻轻关上门。低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欣怡摇了摇头。
玄魑继续说道:“这是我师弟玄曾的房间!我想带你来看看他!”
“他不是死了吗?”欣怡语气缓缓降低。
“他确实是死了!可你不想多看他一眼吗?他给与你的都不值得你来祭奠一下他吗?”玄魑平静地想起了当年的回忆。“其实师弟一直都想收你做弟子的。可你早就已经是隐云的弟子了。无奈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可他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师弟与隐云是最好的朋友,又怎能夺人所爱。况且你有事生性倔强,说了只会徒增烦恼。于是他便暗地里加倍呵护你!可你那时偏偏有认识了魔教公子端木盗,我们正道之人无不为之痛惜。尤其是隐云与我玄曾师弟。连最后隐云都不得以答应了,在必要时将你一起消灭。然师弟不忍心。”
“师父他……”欣怡听了有些激动。可是有怎么能怪自己的师父呢?自己也是妖。
“当时你执迷不悟,你师父也是没有办法。然师弟又不敢表露出来,就在你‘死’了之后,用尽毕生精气将你的性命保住。将你送往安全地之后……唉……”
“难道他就这样死了?就是为了我而死的?”欣怡内心复杂的心情已然控制不住地释放了出来。眼泪忍不住滑落脸颊。回想起玄曾对自己的点点滴滴,最后还为了自己放弃了一切。终究难以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会是如何的一种舍弃与赠与。
“他还没有死!向我们道行这么高的人,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的死掉呢?可是他……爱。”玄魑连连叹气。“他和你一样是个固执的人。可以说比你还固执,竟然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些。自愿受了魔头端木冥的重击,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正道大战而牺牲的。都是那股傲气惹的祸。”
“他在哪儿呢?玄魑师叔,你带我去见他好吗?”欣怡变得异常激动,不停使劲地拉拽着玄魑的衣裳。
玄魑沉默地望着她。
她在简陋的小房子里疯狂地寻找。一个这么小的地方,随便望一眼就知道结果了,可是她像是着了魔似的,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第十八章 回忆(二)
玄魑拉了好几次都被挣脱开了。但是房间里根本找不到玄曾的痕迹。
欣怡犹如棉花似的瘫软在地上,无助地望着玄魑。玄魑想要过去将她扶起,欣怡却跪着走了过来,迷离的眼眸闪烁着伤心的泪光。乞求道:“您不是知道他在哪里吗?带我去见他一眼吧?”
“你先起来吧!”玄魑将她扶了起来,坐于一旁。自己手握法决,口中不停地念叨些难懂的咒语。
只见小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木床竟然变成了冰床。冰气妖娆,缓缓升腾。上面出现了一个老者,神态安然,面带慈祥微笑。欣怡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失声道:“师父!”
这一声称呼令玄魑震惊不已。自己的师弟竟然收了别人的徒弟作为弟子。这可是大忌,要是让正道的人知道此事,必然彻底将名誉给损害了!不仅玄曾师弟的名誉没了。连仙迹派都会牵扯进去。“唉…”玄魑只得无奈地叹气。想要上前去阻止,却又止住了脚步。
“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应该听您的话。我一直以为您是被杀害的。死后也没能多陪陪您。您才是我真正的师父啊!你把我让给别人,自己还默默地承受这么多。徒儿真是无知。你明知那是个游戏,为何还要当真?我选择了隐云师父,你就退让了……”
欣怡心痛不已,当初隐云与玄曾在一起开玩笑。让小欣怡选择一个作为师父,隐云其实在心底里已经默认了玄曾就是欣怡的师父。欣怡顽皮的扑到隐云怀里。
玄曾道法高深,修为极高,悟彻天地。认为既然选择了就是心之所向,有内心深处升化而来的想法与行动才是最真实的。便许欣怡拜了隐云为师,欣怡与玄曾的关系渐渐地就比不上与隐云的关系了。
可是谁都没有因此不高兴,对于智者玄曾来说,欣怡过得快乐就足够,其他的一切并没有那么重要。
玄魑隐约明白了其中的细节处,却没有多问。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就让它随着玄曾的逝去而永远留在地底下吧!
天璇殿内空无一人,酒戈则随便找了一块石头,躺在上面悠然地喝着酒。
趁着酒戈不注意的时候,易小乐与易雪儿两个人偷偷溜走了。
“这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易小乐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一片密林中,周围都是些普通的老树。易雪儿便觉得无味,抖了抖双肩,张开了幻化而出的蓝青双翅,无数树叶随之飘动抖擞。
“快点。小乐哥哥,你快点过来!”易雪儿在离地面一人来高地半空飞翔,不停地催促着易小乐。
“你飞的那么快,我怎么跟得上你,你慢点!小心有危险!”易小乐的体魄虽然在三仙洞修炼得强健了许多,但是这样跑起来,难免有些气喘吁吁。忽然听得“唉哟”一声,只见易雪儿已经落到了地上。
易小乐飞跑过去,易雪儿怒道:“怎么会这样?自己无缘无故就飞不动了!”
“叫你别飞那么快!怎么样?没事吧?”
“哼!明明是你跑得太慢了!”易雪儿委屈地道。
“好,好,我的错好了,你没事吧?”易小乐担心她受了伤,便不和她多吵,要是平时肯定少不了‘七嘴八舌’。
“我没事啊!我们走吧!这次我会等你的!”易雪儿蹦跳了起来,乐开花似的笑道。刚一张开翅膀,便觉得不对劲。嗔道:“哎呀,我怎么真的飞不起来啊!”
易小乐觉得有些奇怪,多看了四周一眼。三棵笔直的无名古树挺立周围,一人合抱之大,无枝无叶,只有特别干瘪的树干,与其它树比起来,特别显眼。于是拉起易雪儿的手,道:“我们还是走吧?嘿嘿!”
易雪儿有些不甘心,但是无奈没有办法,只得带着翅膀行走。刚走了几步,易小乐便停了下来,奇道:“不对,这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易雪儿看了许久也不明白易小乐的意思,问道:“有吗?”自己便伸手试着摸索,因为眼睛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而有些东西是看不见而可以感受得到的。她皱了皱眉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能量?”
“对,就是能量!”
“好厉害的一股能量!好奇怪啊?为何这里会有一股这样的能量呢?”易小乐叹道。
易雪儿摇了摇头,沮丧地道:“看来我们只有改变方向了!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
易小乐凝神闭目,眉头紧皱,镇静地道:“恐怕走不了了!我们眼睛被三股相同的力量包围住了!”
“啊?”易雪儿惊讶的不得了,却见易小乐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不禁急道:“你坐下来干什么啊?想想办法出去啊?”
“办法是没有了,还是安静地等待着师父来救我们吧!来,你也来坐下。听我的没错。”
“我不信!”说着她倔强地到四周都走了一遍,都有一股能量阻止前行。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沮丧道:“干爹什么时候会来啊?我们走了这么远,他能够找得到吗?”
“你就放心吧!现在还早呢!来坐下!我们来好好晒晒太阳。他若无其事地拉着易雪儿坐下。
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偷留得一点阳光,静静沐浴其中,享受无比幸福的温暖。不停歇下来,又怎么能够知道最大的快乐不在前方,而就在我们身旁。
为了奏响起这一曲协奏曲。安详的微风,飘洒的落叶,叽叽喳喳的野鸟都参与了进来。来奉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山影宇落间,回荡着无比幸福的声音……
然而那一缕缕阳光由强渐渐变弱,从有到无。易小乐两个人看不到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云层翻腾着滚滚而来。占据了天空的一切。太阳被他们吞噬了,一切的一切都被吞噬了。一片黑暗,仿佛又再一次到达了西部雪山雪层地下。
“怎么办?小乐哥哥,好像要下雨了,现在总不能这样坐这里吧?“易雪儿急促地催喊道。
烦恼涌上心头的易小乐,变得有些躁动,不解地叹道:“怎么这么好的天气说变就变呢?唉…下雨也只好等了!”
“什么?不会吧?”
眼看着就要下雨的样子,可是它偏偏就是不下。烦闷的天气让人难以思考。
“为什么师父还不来找我们呢?师父应该在寻找了吧!”内心的不确定。然而只能希望快点得到解脱。
“干爹,您为什么还不来呢?莫不是喝酒喝着睡着了吧?”易雪儿不停地抱怨,许久许久。
终于豆粒大小雨滴掉落了下来,稀稀落落,上天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也许狂风暴雨就躲在哪个东西的后面。
第十九章 陌西村
狂风开始咆哮,厮杀。狂卷树叶,飘起飘落。大作不止,无边无尽。
两人的双眼,难以睁开。就在此时,六道彩光,从天而降,划破黑暗无比的长空。形成一个六边形,疾速映下。在地面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