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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他收到了一条空白内容的短信。
发信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好吧,安纳斯的手机里被标注了姓名的,只有莫悱的号码,其余的,像骚包尤瑞安,他的短信特色太过明显,根本不需要标注。
还以为是垃圾短信,但之前,这个号码已经发过来十多条空白短信了,让安纳斯不甚其烦。
所以,这次回了一条短信过去:谁?
对方的回复极其迅速,内容却让安纳斯目光一凛,心脏像被捏紧了——
施哀央小妹妹被欺负啦~要救她吗~~~
、Soul LX 求助
安纳斯干脆的拨通了那个电话,在漫长的等待接听的“嘟——嘟——”声后,对方接听了。
“你是谁,施哀央怎么样了?!”安纳斯开门见山,劈头盖脸的问过去。
对方好一阵沉默,随后,诡异的 “唧嘻嘻嘻嘻嘻~~~”的笑声就传了过来,那是,在重重黑天鹅绒的帷幕后、啜饮着血红葡萄酒、欣赏被她践踏得哭号的奴隶的魔女,才会发出的变态笑声。
“呵,嘻嘻嘻嘻,无忧无虑的小笨蛋哟~施哀央小妹妹就等着你去救她喔,再跟小猪仔玩乐下去,就晚了哟。”
“去施哀的本家吧~~~”仿佛自问自答着,对方的声音非常夸张,“哎,你不知道施哀的本家在哪里?嘻嘻,问问小烬,让他带路,怎么样?”
安纳斯捏住手机的手指一紧,就吼了过去:“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但对方那嚣张尖锐的大笑完全高出安纳斯的吼叫好几十个分贝:“感受绝望吧,无忧无虑的小笨蛋哟!唧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啪!”电话挂断了。
安纳斯放下手机,咬咬牙,转身就往另一个地方去了。
看来,莫悱是吃不上午餐了。
身着藕荷色华服的银发少女刚走出黎生医院的院长室,就对上了安纳斯蹿起冰冷怒火的异色双眼。
“我需要知道施哀本家的地址。”一通狂奔,安纳斯的喘息变得沉重,说话的口气也很不礼貌。
陪同华服少女的两位黑衣保镖见状就想拉开安纳斯,被少女制止:“且慢。安公子,为何如此询问?”
“施哀央——”但安纳斯马上一顿、转口道,“没什么,就是问问。”
“御三家”号称铜墙铁壁般的同盟,不可能不互相偏袒。施哀央在施哀家受虐待这种家庭琐事、清官难断,身为铁兄弟的巫黎家没道理乱管。
再说了,如果电话对面的那个疯子在扯谎呢?惊动了巫黎家和施哀家,一通调查,却发现什么事都没有,那不就惹上了找茬子的麻烦吗。
所以,安纳斯避重就轻,只问了施哀家的所在。
华服少女一偏头,淡唇轻启,轻声说:“就算奴家告知安公子施哀家之所在,安公子也无法进入施哀家。”
“而且——”少女一顿,黑白分明的眼中、暗藏着冷淡,“那位施哀家的孩子,施哀央,终于回归本家,没个三年五载,是不能抛头露面的了。”
言毕,少女转身就走,黑衣保镖们立马拦住安纳斯的路,以便让主人不受打扰。
安纳斯气得直磨牙!但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少女开枪吧!更何况她统领的黎生医院救了小猪仔的命,小猪仔继续康复,还得靠她,呸啊!!
安纳斯面脸阴云的往莫悱的病房走,在心里狂骂华服少女是个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的坏胚子!
明明在谈及那个祈月烬时,一脸花痴般的热情;问起跟祈月烬扯不上关系的施哀央,她就脸一垮、甩甩袖子走了,真是势利!
恼火的踢开莫悱病房虚掩的房门,安纳斯的大动静让终于能喝到水的莫悱一呛——“咳咳咳!!!”
“小猪仔,做什么止咳糖浆广告啊?!!”安纳斯很没好气,但在看到是谁和谁为莫悱送去了水后,他眯起眼睛。
是巫黎战争和巫黎争战。只见双生子穿着一致的、胸口是大米老鼠头的黑色短袖,和一致的、故意打了补丁的黑色米奇七分裤,正一个人扶起莫悱、一个人端着玻璃壶,乖乖巧巧的侍候莫悱喝水。
其中一个男孩忙不迭拍拍莫悱的后背为他顺气,另一个端玻璃壶的男孩不满道:“安纳斯塔西亚,莫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你欺负他!”
莫悱一把捂住说错了话的小男孩的嘴,把他缠满绷带的手疼得啊。
可惜另一个小男孩的“错话”响当当的就冒出了嘴巴:“安纳斯塔西亚,莫悱的身体都快坏掉了,你还玩他!”
莫悱:“???!!!!!”啊?!!什么叫做“还玩”?!!为什么要用“玩”这种字眼的?!
安纳斯的回嘴更无廉耻无下限:“我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可是乐在其中得很,你们不信问他。”
巫黎双生子面色复杂的盯住莫悱,让后者惭愧的垂下脑袋······
咦?!不对,该惭愧自责的应该是那个抖S吧?!
莫悱微红了脸,抬起眼瞪安纳斯:“安先生,不要乱开玩笑。”
“······”安纳斯瞧了莫悱一眼,又马上转移视线,看向巫黎双生子:“喂,你们,知道怎么去施哀家吗?”
双生子一听自己被无礼的只称为“喂”,而且他们两个人,安纳斯只用了一个“喂”,真没礼貌!
两人齐刷刷的撅起嘴巴,死不开口。
安纳斯就知道两人不会配合,伸出手指一指莫悱:“你们再不说,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怎么玩死他。”
莫悱:“???!!!!”【敢问苍天大地我怎么躺着、哦不对是半坐着,也中枪啊?!!】
但是巫黎双生子那为难的对视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脸红个什么啊?!!
“战争知道了啦。”“争战知道了啦。”男孩们的大眼睛同情而宠溺(?)的望向莫悱,让莫悱羞得头顶都快冒烟——你害羞什么啊莫同学,真有问题。
“战争可以带你去,但你进不了门。”“争战可以带你去,但你不受欢迎。”
两人将视线齐刷刷的打向莫悱,齐声道:“能让施哀家开门的只有黑鸢。”
莫悱不幸又中枪。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是和施哀家,特别是施哀本家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双生子口中的“黑鸢”,结合语境,是“他”吧。
“必须请烬先生出马,是吗。”莫悱问双生子。
“小猪仔你——”安纳斯吃惊了,莫悱难道能和祈月烬讲通?!他们俩难不成就像女生宿舍里,隔着一面墙的两个女生,还在夜间熄灯后敲墙说悄悄话的?!
莫悱可不知道安纳斯有了什么奇葩联想,他承认道:“是的,在昏迷期间,和烬先生有过沟通。烬先生说,愿意帮我的忙。”
安纳斯:“······”想不到隔墙而眠的女生也能私定终生,夜间悄悄话真是沟通利器啊。
幸好巫黎双生子的思维没安纳斯那么扭曲,他们马上齐声道:“不行!黑鸢的伤还没好,不能走动!”
——说得其实有道理。莫悱这次,连脑袋上都被缠了一圈圈的绷带,他身上估计也是在玩绷带COS了,看他连下床拿水都做不到,走路什么的,别指望了。
发现气氛顿时沉默,莫悱开解众人道:“别着急,我先问问烬先生。”
他闭上眼睛。
另外三人等着他。
气氛,在沉默中带了好奇。莫悱,到底是怎么和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沟通的?自言自语吗?祈月烬又是怎么回答的?两人是不是在激烈的争论呢?还是莫悱在单方面哀求、因为祈月烬一看上去就不是爱管闲事的货?
——可惜,三人都想错了。莫悱与祈月烬的沟通干脆利落,莫悱一提他的请求,祈月烬就【嗯】的答应了。
简直就像有求必应机似的。
莫悱很快的睁开了眼睛,快得连三人都在心里“啊?”了一声。
他的表情很阳光,浅笑道:“烬先生说没问题,这个身体可以行动,由他来操控就好。”
另三人:“······”感情就像两个人在分时段驾驶一台人形机甲似的······
大松一口气后、感觉未来一片光明的轻松气氛,在“他”现身后,化为了泡影。
巫黎双生子马上拉开与他的距离,恭恭敬敬的垂下头,齐声道:“黑鸢您好。”
安纳斯:“······纵火狂。”
巫黎双生子马上“啪”的扭头狠瞪安纳斯,拼命打眼色:【笨蛋笨蛋放尊敬点啊!】
安纳斯嘴一撇:【跟他打招呼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
巫黎双生子齐齐翻了个白眼。
活像双生子顶头上司的祈月烬不看众人一眼,自顾自的——脱起了病服?!
莫悱抬起手都困难重重,他却轻松自在的脱起了衣服?!
哦不等等,他脱衣服干嘛,炫耀身材吗?!
巫黎双生子马上拦在祈月烬面前,踮起脚尖、挡住安纳斯抽筋的视线。
“黑鸢黑鸢,战争带来了你的衣服,等下争战就给你拿来!”“黑鸢黑鸢,争战带来了你的衣服,等下战争就给你拿来!”
一听见对方的话,双生子马上就不高兴了:“争战,衣服明明是我带来的,你抢功劳!”“战争,衣服明明是我带来的,你抢功劳!”
而引发双生子的口水战之源——祈月烬,放下了解纽扣的手,面容相当平静。只是,他的目光微微涣散,不知究竟在注视何处,给他强势的气场平添一丝呆愣愣的弱气。
最终,还是安纳斯一锤定音:他手一甩,就将双生子放在床头柜上的纸袋丢了过去——然后又是一抛,将藏在床下的红纸伞也砸向祈月烬——
幸好双生子反应快,巫黎战争接住了纸袋,巫黎战争接住了纸伞,要不然,明显在发呆的祈月烬很可能被砸破头。
双生子龇牙咧嘴狠瞪安纳斯,可他们一转身,又是恭恭敬敬的面无表情了。
他们俩双手呈上纸袋和纸伞,尊敬的低下头。
而祈月烬似乎相当习惯被人恭敬的服侍,他接过双生子手上的东西,一声道谢都没有。
双生子偷偷用余光瞧瞧祈月烬淡漠的面瘫脸,纷纷在心里松口气。
他们并不敢和祈月烬共处一室过久,所以······“安纳斯塔西亚你出去!!”两人齐刷刷的就冲向安纳斯,挤挤嚷嚷的把他往病房外推——把安纳斯推出去,两人也就顺理成章的离开房间了,逃出生天了,呼!
“咚!”的,门关上。
又过了一会儿,祈月烬才抬起眼。
火焰与青空的颜色略显暗淡,他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应莫悱的愿望,还是强撑着与莫悱交换了身体的控制权。
纸袋里是红黑色的西式套装,纸伞是那把陪伴了他千年以上的古物。
非常熟悉的物事,熟悉到让人厌倦而疲惫。
他默默的放下伞,开始换起了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看了溯痕大人的《遇蛇》,被大人的“作者有话要说”深深的震惊到了···原来那等好文也曾球评过。。。8过,看文不留评,作者确实桑心;根本没点击才是最桑心的好吗囧rz=З还是昨晚,码着字,一不小心觉得貌似可以完结了··········不过是第一部,真抱歉——卤煮透明到写三部曲好桑感啊⊙﹏⊙‖∣QAQ
、Soul LXI施哀
祈月烬在特护病房内换衣服,安纳斯和巫黎双生子在病房外唇枪舌战,门里门外都忙得很。
“吱呀”的轻轻一声,房门开启,走出目光空茫的祈月烬。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和莫悱用同一张脸、同一个身体,两人的气质就是天差地别。莫悱隐隐约约透出的少年稚气与冲劲完全被他洗练成了历经世事的沉郁淡漠,他的沉静乍看上去和莫悱相似,却意蕴更加深厚,简直可以说是带着疲累的沉重了。
六月暑气已重,他穿着纯黑的西服外套和紧身背心,衬衣深灰色,领带和腰上的皮带却是火亮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