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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想着,脑海中突然迸出了一个猜测,可是又有些不大确定。他还未想清楚,突然手边被人碰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青竹怔怔地看着自己,脸上尽是一片忧愁之色。
随风一下便也明白了过来,青竹这是在担心,一会说不定会有其他什么人来此。或者是这无痕突然想要离开,他们躲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道。
随风看了看四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当下便传音对着青竹说道:“前面那块平台之下便是万丈深渊,我等会架起剑光,悄然潜过去。任他们手段通天定然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那边,你觉得这样如何?”
青竹乍一听随风的想法也被他的大胆吓了一跳,可是想了想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而且即便真的那么不幸被他们所发觉,却也没什么,随风直接御剑而走便是,他们不懂御剑之术,根本无可奈何。
又思量了一下,确定也不会再有其他什么问题,也不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随风见他也赞同自己的主意,脸上不禁也露出了一分笑意。先是小心翼翼地将纯钧剑从剑鞘之中给起了出来,接着剑诀一引,将其稳在了半空。也不多说,和青竹两人先后跳了上去。
接着又驾驭着脚下的飞剑,朝着山下飞了下去。接着沿着山壁悄然靠近了无痕他们所在的悬崖边缘,最后为了保险,他们更是几乎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山体之上。
果然悄无声息没有引起他们一丝一毫地精觉,而且距离也很是合适,两人功力深厚,耳力惊人,他们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刚刚站稳身形,就听无痕淡淡地对着欧阳正豪道:“欧阳门主,这位仁兄是何人,想必你应该认识吧?”
欧阳正豪讶异了一声,摇摇头道:“这位兄台是何人?恕在下眼拙,却是认不出来。”
无痕轻声笑道:“说起来他应该和欧阳门主有过几面之缘才是,不知先前天山派的缥缈试炼欧阳门主去了没有。他便是唯一一个最后通过了试炼,后来成了天山派掌教的随风少侠。”
假随风还滋滋地一笑,冲着欧阳正豪喊了一声“见过欧阳门主。”
欧阳正豪浑身一颤,讶道:“无痕公子该不是认错人了吧,随风掌教我却是见过。虽然此人略有几分相像,但我肯定绝不是其本人,定然是什么冒名顶替之徒!”
随风和青竹都是一愣,不知这无痕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无痕似是毫不在意,淡然地一笑,道:“欧阳门主恐怕许久不见认错了吧,不妨再仔细看个清楚。”
这一下随风却是听出了其中的道道,这无痕的语气之中分明有些说不出的话音来。
而这欧阳正豪却是毫不犹豫,直接就道:“却是不用再看了,此人定然绝非随风本人,在下绝不会认错。”
这一次随风却是更为不解了,以欧阳正豪的见识来说,自然不可能听不出这无痕话里有话,可是却装作听不到一般,如此强硬。又想到其模棱不清的立场,更是让随风奇怪。
无痕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轻叹了一声,说道:“听说令郎前几日体内隐疾发作,我还特意派了弟子前去慰问,怎么样,这几日可曾好些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惊骇莫名
一听无痕这么一番言语,随风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欧阳正豪迟迟没有并派,并且会到此处来见这无痕,想必定然是欧阳炫明体内的魔性又再次发作。这无痕以此为要挟,胁迫欧阳正豪为其办事了。
果然,欧阳正豪没有再反驳,上方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足足过了好半晌,才听欧阳正豪怒哼了一声,冷冷讥道:“欧阳虽不是七星门人,但也知自从十余年前西域反出七星门远走中原之后,此处便被七星门视为禁地。公子身为沈门主首徒,难不成不知此事么?”
欧阳正豪这番话也说得明白,你不要拿我儿子来要挟我,你也有把柄在我的手上。
欧阳正豪这么短短几句话在下方探听的随风听来却如同千头万绪一般复杂,这欧阳正豪口中所提到的西域,此人是谁?十余年前远走中原,莫非就是西域老妖?只是这些和这里被视为禁地有何关联?莫非,这其中还有其他一些不为人知之事?
随风稍一思量,心头已然闪过了许多猜测,只是这些终究都是猜测。他也没法问个清楚。不过一想到无痕身上的焚妖诀,和风无一之前和自己所说的雪无痕之名,随风心中已然肯定了仈jiu分。
面对欧阳正豪激烈的反驳,无痕似是毫不在意,相反还微微一笑,道:“此地一直有门中弟子严加看守,我又如何能够轻易到此?你觉得门主大人,会因为你的一番话就惩治我么?还是会认为阁下你挑拨呢?即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敢问阁下,你别的地方不去,好端端地尽往本门禁地之中来又是何居心呢?”
“这……”无痕三言两语,一下就逼得欧阳正豪说不出话来。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欧阳正豪似乎最终放弃了抵抗,轻叹一声,道:“也罢,只怪在下教子无方,才会出现今日之局。便让我欧阳正豪做个不仁不义之徒吧……”
“欧阳门主,此话差矣。”无痕的话语中带着明显而温和的笑意。只是听起来却是那般的虚伪。“须知自古以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世人皆知这天山之上日后定然是我七星盟与天山派相争之局。欧阳门主深明大义,想必自然会选择正确的一方,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又如何能够说是不仁不义呢?”
欧阳正豪听他说得实在是虚伪。也懒得懒得和他虚以委蛇。直接说道:“也罢,你究竟有何事情吩咐,直说了吧。”
无痕轻声一笑。淡淡道:“欧阳门主最近的心思一直放在爱郎身上,想必也是没有多少闲暇时间他顾的,无痕也是深知此事。此人不会强人所难,拜托门主做一些纷繁复杂或是伤天害理之事。后日便是我七星盟的并派大典,欧阳门主记得赏光便是。”
“哼哼,真的只有这么简单么?”欧阳正豪很是不信,他刚才被逼无奈之下已然交了投降书,对方又怎能不狮子大开口?若是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又何必以他的儿子作为要挟?
无痕声音之中带着的笑意愈发的浓重,“看样子欧阳门主似乎对无痕有些偏见,这样可不太好。无痕一心为了全天山的鼎盛繁荣,绝非一己之私。而且这也是门主大人毕生追求,在下自当竭尽全力才是。欧阳门主不必多虑,无痕所托之事便只有这么简单。”
欧阳正豪才不会相信,不过他到底也是一门之主却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范。当即就顺着无痕的话道:“既然无痕公子如此真诚倒是在下显得有些虚伪了,也罢,那在下便告辞了。后日开派大典在下一定会到。”
说罢,欧阳正豪转身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谁知他刚刚没走出两步,却一下又被无痕给唤住。
无痕轻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脑袋,笑着道:“你看我都忘了呢,对了,欧阳门主可别忘了,这位是天山派的掌教随风真人。欧阳门主是聪明人,当时应该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了,稍后我会亲自去探望令郎的。想必这一次,定然会使其有所好转。”
欧阳正豪浑身都是一颤,这无痕果然将自己的目的给暴露了出来。当下却什么都没说,只冷哼了一声,匆匆转身走了。
当他走过拐角时却发现,刚刚还在那边的随风两人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了踪影了。心中不由长叹了一声,若是随风还在此处,还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应对之策。现在也只能他一个人想办法了,一想到之前答应了要将整个门派并入天山派之中,现如今却又收到了无痕的要挟,猛地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正当他满是萧索地缓缓向着山下走去之时,耳边却猛然想起了一阵话语,“欧阳门主不妨先按照无痕的话去做,先保证令郎的安危要紧。至于开派大典一事,在下会想出办法来的。阁下却是不必挂心此事。”
这突然而来的一段话,当即让他浑身一僵。好在他一下就回过了神来,随风定然没有离开,而是躲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刚刚他们的谈话都被他听在了耳中!
无痕看了两眼,见他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便也就收回了在欧阳正豪身上的目光。片刻之后,待欧阳正豪走得有些远了。无痕这才缓缓开口,道:“刚刚嘱咐你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假随风一顿,立时弯腰恭谨道:“在下全都记住了,一定不辜负公子所托。”
无痕点点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摆摆手道:“好了,此中也没什么事了,你也先下去吧。”
假随风当然不敢质疑,应了一声,也匆匆从石阶上离开了。
于是,这石台之上便只剩下了无痕一人。
也不知为何,明明此处只剩下了他一人,他却迟迟不离开。随风和青竹对视了一眼,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究竟是继续在这边等着,还是先行离开。毕竟他们得到的信息已然够多了,可谓是此行不虚。
稍稍犹豫了一下,随风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不着急离去。
他不过刚刚下定决心,也不知无痕看到了什么,突然慨叹了一声。像是在喃喃自语,道:“师父,当年你从这里失去的,徒儿要尽数为你夺回来!”
“当年若不是沈观虚这老匹夫陷害,师尊你又怎会远赴中原?又怎么会惹上花久龚那些人?又怎么会最终陨落在他乡?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沈观虚那厮视我如己出。可是这些深仇大恨尤其是这般容易消除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徒儿日夜不忘要替师尊您报仇。如今沈观虚那老匹夫终于是忍不住一颗野心,听取了徒儿的计划已然展开行动想要谋取天山。就凭他那些伎俩,只不过最终还是为我做嫁衣罢了。那功成之日他却是享受不到了,随风,风无一,到那个时候,你们又岂配做我的对手?哈哈哈哈……”无痕说着说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那笑声之中掩饰不住的张狂和得意,将他那些被掩饰在虚伪之下的怨毒尽数暴露了出来。
随风也是大吃一惊,这无痕果然是西域老妖的徒儿!看来他拜入沈观虚门下想必就是为了报仇了,许多之前想不通透的事情,如今也都有了解释。只是让随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沈观虚打出七星盟的旗号大肆吞并其余诸派,竟然是受了无痕的挑唆。
更是对无痕此人的心机阴谋高看了一分,而且青竹并不像随风一般,早就对无痕的身份抱有怀疑。还是到了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西域老妖的弟子。想到这里,青竹忍不住就打了个寒战,如芒在背一般。
“说起来,师尊所传的焚妖诀还真是神效。竟然能让欧阳正豪如此枭雄为我所用,哈哈,只要这边天山大势一定。再加上之前布在中原的暗棋,如此一来,师尊,你的梦想就要在徒儿身上实现了!”
无痕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骇人,青竹倒还好,对于中原之地不甚了解。可是听在随风耳中就如同惊雷轰响一般,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那慕容世家和关中周家!无论是慕容玄风还是周显,都是身怀邪功之人。若是这些都是无痕所布下的棋子……随风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打个寒战。
无痕又嘀咕了几句,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匆匆从石径上走了下去。
待无痕的脚步声走远,随风这才驾着剑光和无痕上到了石台上来。
上了石台才蓦然发现,这石台一片平坦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以利器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