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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向他紧紧捲缩的身躯。
喀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
「呀啊啊啊啊────!」
楼望鸢看下人如虫子般挣扎蠕动,再怎麽拼命却无法前进一步的悽惨绝望,不由得觉得好笑。晃动踩断下人小腿的脚,楼望鸢思考着,该怎麽解决噪音污染的问题。
「望鸢!」
门被打开,蓝洛慌张的冲进来,却看到意想不到的画面。
样貌中性俊美的少年坐在床边摇晃双脚,脚底晕染几朵鲜红,些许血珠随他动作掉落飞溅。而倒在地上痛苦扭动的下人,捲曲着背双手紧握之处渗出血液,右腿以可怕的角度弯曲,除了剧烈颤抖外什麽都做不到。
「蓝洛,你来啦!不好意思,这傢伙太吵了,我忘了怎麽卸人下巴,怕动作太粗鲁他就说不出话来了!这样要拷问的话很麻烦吧?」
──那是少年未曾让他见过的模样。
蓝洛吩咐手下将那人拖去问话,再让人处理血迹斑斑的地面,虽对楼望鸢的眼神无端感到害怕,但还是走过去一手轻覆住他的双眼。
「望鸢,你没事吧?」
「……没事喔。这盒子也拿去检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麽东西。」视线被遮盖,蓝洛的手宽厚略微粗糙,些凉却稳定的覆上他的眼,让他放鬆在黑暗的环境之中。
「还有这枚针,从他手上抢来的,虽无色却异常光亮,想来是很特别的毒吧。」隐隐察觉蓝洛动作的含意,楼望鸢不去提起,继续说刚才的事件。「如果让我稍微尝试一下……」
「不行!」马上夺过楼望鸢拿的针,递给收拾好房间的手下,让他连同盒子一起分析它。手下得令出去,房间就剩蓝洛与楼望鸢两人。
将蓝洛覆于眼的手拉下,黑眸已回到原先的清明,微含狡猾的笑意。
「我早知道你会这麽说了,才没故意被针刺中,不然那傢伙的脸肯定更好笑,咦?耶耶耶──?你要干嘛?」才说完就被蓝洛凌空抱起,整个依偎在对方胸膛的感觉很怪异,不知蓝洛抱他走的意图,楼望鸢不禁慌张了起来。
相反于他的失措,蓝洛温柔万分的说:「你的脚髒了,必须洗一洗。」
「我又没受伤让我自己去就好啦!」
突然笑得这麽灿烂是干嘛?楼望鸢萌生非常不好的预感。
「如果地毯被血弄髒的话清洗很麻烦的。」
「是、是没错啦。」
但那不是仆人的事吗?该说蓝洛很体恤下属吗?我该怎麽驳斥这麽拙劣的藉口?而且,总觉得蓝洛在生气啊,不过是有什麽好气的?是我技术不佳让血弄髒房间的关係吗?可蓝洛不会这麽无聊吧?
正当楼望鸢胡乱思考时,蓝洛已把他抱到浴室。虽是客房的浴室,却很宽敞,圆盘形澡池低于地面,如温泉泡澡的奢华。澡池上方悬挂彷宫灯的柔美灯饰,散发柔软的黄色光晕,让浴室呈现朦胧的美感。
蓝洛将他放在澡池边,打开开关,没多久温度适中的热水便涌现,充满整个澡池。蓝洛拿毛巾弄湿后,蹲跪在楼望鸢面前,抬起他脚踝,细心的将上头血迹擦掉。
「啊,我自己来就……」被蓝洛举动吓到,想抽回对方又抓着不放。蓝洛笑笑抬头看他,哼了个疑惑的音节,好像不觉得这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擦乾淨下去洗,澡池的水会被染红的。」
擦掉就好有必要到洗澡的地步吗?
觉得很彆扭,但又无可奈何。楼望鸢在心中默默叹口气。
蓝洛观察握于手中的脚掌,对西方来说东方明显身形瘦小。若不是清楚他的身体素质,绝对搞不懂这白皙柔弱的脚,是如何踩断成人骨头的。
渗于指甲的鲜血难以清除,蓝洛捨去大范围的毛巾,用细密轻薄的布去擦。楼望鸢的指甲都剪得十分乾淨,完全不突出于指尖,粉色圆润透着轻浅的光,小巧得迷人。
蓝洛着迷于楼望鸢漂亮的脚指,不自觉就低头亲了下去。
「!干嘛?黑髮癖没治好,又多了个恋脚癖了吗?」
「你的脚太好看了,一不小心就……抱歉啊。」
事实上若楼望鸢允许,他真想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吋肌肤,可惜这隻出生于东方的鸢鸟容易害羞逃跑,他只好暂时隐藏自己的心意。
「这是什麽解释。好了吧?擦太久水都要冷掉了!」其实澡池有控制水温的功能,只是楼望鸢受不了这羞耻的姿势、古怪的气氛,想快速逃离而乱编的藉口。
「好吧。」的确也差不多了,乾脆放过他,蓝洛站起来解开身上衣着。
「蓝洛,你干嘛脱衣服啊?」
没搭理他,蓝洛低头脱去衬衫,分明结实的线条,显现肌肉性感的起伏。随后连同内裤退去裤子,腿部健壮的肌理,还有两腿之间的……就这样大方的露给楼望鸢看。
此举让楼望鸢浮出危机感,嚥口口水,想逃却怕被笑大惊小怪。
「朋友之间一起洗澡也没什麽吧?这裡的水是用温泉水引进,就当一起泡温泉就好了,怎麽?望鸢介意跟朋友洗澡吗?」
后面的话分明是故意激他,然楼望鸢能说什麽吗?什麽也不能,只能自行脱掉睡袍,率先熘进澡池中。好险浴池有花瓣飘浮,加上温泉水溷浊的特性,下水后就不怕有看见彼此身体的尴尬。
哗啦一声,蓝洛也跟着下水。然不知有意无意,他的手臂与腿贴着楼望鸢,因为刻意避开会很奇怪,楼望鸢只得任着这状态继续下去。
「我觉得你今天有点……嗯,是不是哪裡惹你生气了,能不能告诉我?」即使知道跟人说话要对着眼睛,但现在的蓝洛让他觉得有点陌生,肌肤零距离的紧靠,使楼望鸢心情紧张了起来。
分不清究竟是热水还是双方全身赤裸的缘故,只感到难以面对。
「我才该跟你道歉,柳园是我的地方,却让人溷进来伤你,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歉意令楼望鸢错愕,也忘了之前尴尬的想法,眼神直视着蓝洛,认真的说:「不用道歉啊,我早知道那人可疑防范过了,找上我还算他倒楣呢!况且你又没做什麽,欠揍的是派他来的人才对。」
听楼望鸢真诚的回应,蓝洛却极其冷澹的道:「就是你这种态度才让我生气。」
「什麽?」
楼望鸢傻了,蓝洛是要他骂自己吗?他怎麽不清楚蓝洛有被虐狂的嗜好?可他真的没这样想啊,难有不透风的牆,更没有完美的防守,他哪会因为这麽无聊的原因责怪蓝洛呢。
「你难道从没想过自己吗?总是对自己的安危满不在乎,根本就没把关心你的人放在眼裡吧!」蓝洛一改温和作风的大喊,喊完连自己也愣住了,他并不想跟楼望鸢说这麽严厉的话,只想让对方更珍惜自己一点。
温泉腾升的雾气瀰漫,湿热的汗水从肌肤滑落,明明在炙热泉水中,心脏却像被冻结般冰凉。
「……我活着吗?」接近虚无的气音飘淼。
「你说什麽?」
「没什麽,真的,我并没有不在乎你们……但那跟我自己,总之让你这样想了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楼望鸢无所适从,他无法对蓝洛解释清楚,因为连他都觉得模煳。
这个世界太过虚幻美好,我总觉是一场梦,很容易就醒了……如果在乎了,又失去该怎麽办?我难以相信,活到现在仍不觉得是现实。
说不定一眨眼,又消失了。
「不逼你,只要你清楚就好了,以后别让自己触及危险的事。」
「嗯,我知道了。」
见楼望鸢乖巧的回应,蓝洛放下心来,享受美好的温泉浴,然而他放心的还太早。
──因为我知道了,不代表我会做到。
第44章 章之十三
「蓝洛先生,针上的毒查出来了,是无暇第三型。」
看蓝洛听见报告显得冰冷的神情,药剂师更加不安。无暇正是蓝洛一手研发的高纯度毒品,以海洛因为原料,中了之后要戒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他们并无研究解药。
这无疑是给研究团队狠狠一个大巴掌,最高杰作不知何时被人偷走,还用在蓝洛重要的友人上,若不是楼望鸢机警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
其实楼望鸢中了也只会大吐特吐一番而已,没有他们想的严重,可惜他们不知道,总之办事不利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你呢,那边问得如何?」没有大骂发脾气,蓝洛坐在舒适沙发裡,喝了口茶镇定情绪,换问拷问偷袭者的属下。
「那个人一开始说是敌对帮派的人,后来又说自己是寻异的,因为说词反覆所以属下用了点药,他才说是炎狼高层派来的!不过是哪位也不清楚,对方并没有给他知道身分的样子。」
属下的话,让蓝洛想起先前马尔斯与炎狼干部们的密谈,本来他应该不在范围,但事关重大便邀他一起。
鲍伯是吗……
「无暇洩漏的事在研究中心内部散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然后调查摄影机的影像,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还有去查哪个研究员跟长老关係密切,只要有牵扯到一点都报告给我。」
「是!」两人喊道,随即不浪费时间的开始行动,剩蓝洛独自沉思着。
根据药剂师的检查,无暇剂量减少的部分,与针上的份量不合,还有一人份。而针上的就是很重的药量,可说想致人于死也不为过!若望鸢死了,炎狼绝对得不到好处,代表主事者根本不在乎炎狼存活,所以说……
「有了更大的靠山是吗?」
不屑的轻笑,他们会让他知道,背叛炎狼的代价是多麽惨烈!
不过另外残馀的无暇会被用在哪,也是值得思考的事,望鸢应该不可能再被袭击,那转而下手大概是……
楼望鸢险些被用毒的事件,不到一天,东邦就察觉风向的变动。
无暇被窃的事曲希瑞马上被通知,随后研究中心禁止对无暇的开发,将研究无暇解药为第一优先。
消息发布后,刚加入没多久的曲希瑞,便被认为是最可疑的对象。但若只是这样曲希瑞还无所谓,本来被怀疑就是合情合理,然而他觉得事情没那麽简单。
疑惑很深但也不妄加揣测,比起乱想到偏离,还不如──
蓝洛之下的主药剂师,大概知道一些事。
好奇心驱使下,他将对方引到隐密处催眠,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清楚楼望鸢体质的他并不特别担心,然东邦任楼望鸢待在炎狼,原意是让他好好养伤,可现在已达不到作用。装作没事做完手边事项后,曲希瑞悄悄去找展令扬,对方一听,心中就有了想法。
「小瑞瑞不用担心呦!无暇的剂量还有一人份不是吗?这次偷袭完蓝洛大叔他肯定防备更严,无法得知计画是否成功的他们,基本会有两个方向吧。」
展令扬悠哉躺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得不像在说正经事,明明话还没说完,偏又做出整个结尾的模样。
不理会曲希瑞还在等下文,展令扬细白漂亮的指尖抚摸喉咙,美轮美奂的脸显露哀怨的表情,装可怜的怨叹道:「唉,人家怎麽这麽惨呢?渴了也没人给水喝,再这样渴下去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囉。」
「……拿你没办法。」被展令扬耍也不是一两次,曲希瑞安份的倒杯水,服侍伟大的展令扬先生喝下,免得他钓人胃口。
「第一,既然蓝洛不让炎狼的人找小望鸢,那寻异的人如何?」展令扬竖着食指,总算肯认真说话,虽然还是很懒的躺着,连头也是枕在扶手不动。
「在外散播小望鸢出事的消息,寻异的人一定会来讨个说法,为了不得罪寻异,就得让小望鸢出现!而相反寻异听到没动静的话,可得知小望鸢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这就表示小望鸢没事,但就算这样寻异也得把外面的舆论平息下来。」
说了那麽多话,展令扬又觉得懒了,曲希瑞很有眼色的再次喂他喝水,他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说道:「不然跟寻异合作的企业肯定不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