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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已是物事人非。
忽然房间木门被敲响,他道了声请进,下人进来报告。
「老爷,有封匿名信件说袭三叔与班浓工程的材料商勾结,将材料提高价位并贩卖瑕疵品。」
「……」袭父面色沉静如冰,视线未曾远离百子莲。「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手下出去后袭父才缓慢的拨打袭三叔的电话号码。
再稍许铃声过后,那头才有人接电话。
「您好袭总裁。」
「你总经理呢?」袭父平淡的问。
「总经理他……现在有点忙,不方便接电话!您有什么事需要转告他?」
百子莲上原本吸花蜜的斑蝶,忽然被螳螂袭击,身体与翅膀碎裂成片。
「不,没事了。」袭父挂掉电话,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百子莲上已经没有东西停留。
另一头听着嘟的声音,也挂掉了电话,只是接的并不是袭三叔的手下,而是楼望鸢。他对袭季仑笑了笑,神情充满自信张扬,将靠在嘴边的变声器收起来。
「这样两方就上钩了,接下来就是引发冲突的一刻!你准备好了吧?」
「……当然。」
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选择。
「枪记得带好不要离身,接下来就去追踪父亲吧!在他到袭三叔的住所前,就会被黑道的人堵到。」楼望鸢穿一身单排扣的纯黑西装,剪裁适当衬托他的腰身,再怎么说也算一件重大场合,该穿慎重又便于行动的款式。
「我知道了。」袭季仑感受到,放他右边内侧口袋裡的手枪很是沉重。
但他相信自己的选择。
不踏出一步他永远都会后悔,永远的活在展令扬的阴影底下。
对方只是个低下的私生子,是父亲背叛母亲的产物,这么多年来无论怎么努力总是被他踩着头,叫他怎么不恨?怎么不痛?
在那之前他明明是父亲宠爱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人成天指责他,虎视眈眈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揪他下马!
他早就受够这种煎熬苦痛!
他没努力过吗?他当然有努力过!
没日没夜苦练自己的能力,花费心思谈好重大合约,他一步一步的带领飞鹰集团达到现在的高度,但回答给他的是什么?
如果是展令扬他一定能做得比你好!
如果、如果、又是如果!
我努力而花费掉的岁月,被一句如果给打败……
哈,多可笑啊。
作者有话要说:
……袭三叔是比袭父大还是小啊?我囧。
袭季仑的论点没什么对或错的,总之比起跟正文一样的走向,楼望鸢宁愿帮他把袭父那边的人搞定。
第71章 章之十
几週前。纽西兰。寻异本部
血花沾染洁白牆壁与绵密的羊毛地毯,空气安静得指听见指针挪动的声音,银白如利牙的长刀相坎在温热的肉体,握住刀柄的手如雕像坚固而无法撼动。
「知道自己错在哪裡了吧?」
管家掀起唇畔,吐露冰冷尖锐的话语,那不是还能辩驳的警告,是已经知道归途的终点。
被用长刀定在地上的人还活着,刀刃早已透过身体抵达冰冷的地面,巨大创伤却引不来他一句痛呼,只是些微的起伏让人知道他的生命。
「不回答啊。」
从轻渐重的音节,证明问话人的情绪并没有表面看来的平静,他将刀柄一扭转,似乎想把对方内脏给搅烂。
「唔……」
眼前这个假扮楼望鸢的人,似乎还有其本人的特质在。
想到此处,管家的心情淡了。
「啊,也罢。」听似放鬆的话语却带有浓厚的沉重感,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管家将刀刃收起,银白刀身上没有留下一丝血迹,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
冰冷镜片之下的黑眸变得压抑疯狂,常年扁平僵直的嘴角,此刻竟流露出愉悦的弧度,就是楼望鸢本人也从未见过管家如此样貌。
「少爷,既然你这麽想玩我就来陪你玩吧!」
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少爷呢?
。
现在。纽约。公路上
一声击裂车窗玻璃的枪响揭开序幕,袭父前坐手下紧张的有点无法控制车身而左右摇晃,后坐手下则赶紧扶袭父低下头免得受伤。
「冷静!」
毕竟作战商场数十年,什麽样的情况他没碰过,立即命令手下观察,看之后的情况;袭父除了他坐车外,还有六台车随车保护,有枪的人立刻试探性反击,想找出开枪手的位置。
忽然开在前方的一台大货车失控,开到最前两台手下车的位置,然后突然倾倒,整辆货柜将两台车给压扁;现场瞬间传出剧烈爆炸声,火舌迅速燃烧,把本来平和的公路捲入恶魔的手掌心。
「!」
绝对是有预谋的!
空气中散佈臭呛的浓烟与汽油味,连续的巧合不叫巧合,是阴谋。
「快开到路边避过去!」
幸好公路两侧树林边还有草地可以通行,速度快的话应当能躲过。
手下听命开车,就在快开过火灾路段时,汽车忽然爆胎!方向盘完全无法控制,手下惊慌到尖叫,只能眼见车子快要自投罗网的冲入火舌中。
「……!」
袭父心脏发疼,耳边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汹涌的画面像在视觉停留而没有变动,这如此紧急的一刻他脑袋裡只浮现一个人……
他最爱的女人。
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回到现实,他竟然见到自己的大儿子袭季仑在车顶敲破了天窗,伸手过来要让他握住。
袭父心绪复杂的握住他的手。
脑内突然蹦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他与季仑最后一次握手,是什麽时候的事了?
早已经记不得了。
因为他把所有的心力都投注给不在人间的展落阳──展令扬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矮油~望鸢要倒大霉了(嘻嘻)。
第72章 章之十一
「你……」
袭父几乎说不出话,将他拉到车顶的袭季仑只是短促的回应,一台敞篷车不知何时已经开到车旁,袭季仑拉着袭父跳上那台敞篷车。
车子就这样葬身火海。
袭父转头看后面,一位样貌俊逸的少年蹲在陌生的车顶,他弯腰用枪敲碎车子侧边的窗户边角,直接开枪射击!驾驶被击中瞬间车子失控,他身型轻巧的侧身翻转到另外一台车上如法炮製。
「他是?」
「……一个朋友。」
楼望鸢再三交代不要将自己的事告知袭父,不然他可能一不留神让计画完蛋!
「父亲,您没事吧?」袭季仑声音不自然的问,毕竟这些年他哪有机会对父亲问这种问题。普通的问候,冷漠的公事交流,他们父子根本没有正常聊天过,更别提这麽亲密的关心。
「没事。」
袭父见袭季仑有些紧张的尴尬,心中了然。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这裡的?」
听这问话袭季仑心脏忽然停跳,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意外得知三叔的事,怕他会对付您,所以问您的手下想在路上来接您。」
「是吗……」袭父不知道在思索什麽,而这沉默似乎在不断碾压袭季仑的神经。
「季仑,这些年辛苦你了。」
骤然听见这句话袭季仑恍然以为自己在梦中,那是只有在梦境之中才能呈现的美好画面,那是他以为这辈子永远听不见的话语,竟然异常清晰的鑽过风的呼啸传入他耳中。
他知道应该回答,喉咙却突然乾渴,嘴像被针线密实缝合,他努力想调动自己的肌肉却别无他法。
对于袭季仑的无言,袭父并没有怪罪,反而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彻底观察他已经好些年没有仔细看过的儿子。
「你是我的骄傲!」
袭季仑眼角红的发疼,双手无法克制的微微颤抖。
够了!真的够了!
能够获得这句话,过往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麽!
无论身体心智看起来多大,他永远是那个等待父亲夸奖的孩子。
不过短短一句,就足以让他挥去过往的阴霾。
他从来就不憎恨展令扬,他恨得是总是无能为力的自己、不能让父亲回头关爱的自己、不能让集团干部承认的自己。
如今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救赎。
「谢、谢谢您,父亲。」
他颤动着嘴唇,终于说出他不断反覆练习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打袭父总是打成媳妇我好累呀~
关于手下生死我想,他们本来或许是有时间逃掉的,但对于袭父的忠心导致他们不能先逃走,所以没办法写袭父还在车顶上时,他们就准备逃走的情节。
第73章 章之十二
躲过一声枪击,表面上游刃有馀解决对手的楼望鸢,心裡却充满焦急与困惑。
除去他先干掉的两车人,剩下的均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原先引来的黑道势力并没有这麽大的能力,若不是比自己预先想的相差甚远就是……有其他人混了进来。
前方火势蔓延波及到周围森林,已经是死路。
公路上普通民众的车子不是想办法调头,就是弃车逃离,谁也不想在葬身火海跟被人杀死之间作选择。
一台车故意用猛烈速度冲撞楼望鸢所在车辆,楼望鸢在快撞到的当下跳离车顶,滚地起身瞄准车子打开的车窗缝隙,在对方开枪射击之前命中目标!
袭季仑带来的人已经加入火拼,但是与对方的等级有一段距离,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还是要靠楼望鸢一人来撑场面。
「可恶,真不走运!」
楼望鸢咒骂起自己所剩无几的幸运,躲在一台车的背后,将傻傻站着观察敌人的自己人狠狠拉下来。「头冒出来干嘛?你想死得更快吗?」
「啊?啊啊!对不起!」手下慌张的说道,尽管心裡还是有点不服气,干嘛要听比自己小的孩子,但楼望鸢俐落的表现让他不敢把真心话说出口。
真是,我可不想死得不好看!
此时敌方有人开枪把他们躲车的油箱炸了,他连忙拖着手下往后滚,下秒不断爆裂的熊熊烈火,炙热的好像要将他们的背烤熟。
「你想办法逃走,在这边只是拖我后腿而已!有多远滚多远,知道吗?」楼望鸢匆匆的说这一句,他没空听手下答话,对方子弹像不要钱的疯狂袭击而来,他必须快速寻找下一个掩体。
但是四周都被火焰埋伏,几乎没有能遮掩的地方。
没办法,放手一搏吧!
楼望鸢抽出他的电击棒──人工智慧。
「变成防弹盾牌。」
「了解。」
因为明白情况危急,人工智慧体贴的没说任何废话,直接变形。
楼望鸢拿着盾牌边冲边反击,依他判断对方还存在着五六人左右,但或许是之前得到教训,剩下的都不自动出现只是射击。
忽然有人朝他背后射击,楼望鸢心裡超想骂髒话,他将盾牌放下迅速以顶端支点翻身而过;同一时间前方又来射击,他往旁边侧身翻滚躲避,此时忽然听见刀刃划破空气的尖锐锋芒,下意识用枪身阻挡──
枪身被刀刃砍出一条裂痕。
让楼望鸢难以置信的,是持刀砍向他的人!
「管家!」
「呵,少爷还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啊。」语调中丝毫没有半点崇敬,有的只是像针刺一般冰冷的嘲讽,管家抬起长刀迅速往下朝楼望鸢的脚踝一挥!
「啊!」
鲜血泊泊流出,不用想也知道这隻脚不能走了。
「那些人是你带来的……也对,没有第二种答案啊。」楼望鸢苦笑,本来攻击的枪手很有默契的停止动作,火焰熊熊的公路上似乎只独留他两人。
「少爷明白自己哪裡错了吧?我本来就觉得少爷的智商不怎麽样,没想到还真得不怎样,您做出的举动,真是让我叹为观止啊!」刻意的咏叹只会让人心裡发毛,楼望鸢比起脚上的伤口,更在意管家异常的状态。
完蛋了,他真的很抓狂,已经到了道歉也没用的程度。
「好吧,的确这种事我应该自己说出来才行。」总是犹豫害怕他人得到伤害,却没想过隐瞒才是剧烈的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