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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蒋玉如那快意而熟悉的笑容,笑天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之间,酸甜苦辣各种感觉都涌了上来,他想到自蒋玉如跟着自己后,受尽了各种苦难,屈辱的折磨,从来没有过上一天象样的日子,心里不由暗暗地发誓,出去“黑暗深渊”后,一定会拿自己全部的时间来陪着她,让她过上开心幸福的生活。
可是,世事变化莫测,又岂能尽如人意。
蒋玉如望着笑天那呆呆的样子,笑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上长出花来不成?”
笑天一怔,柔声笑道:“哪有呢,我只是在奇怪你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蒋玉如哼了一声,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道:“还说呢,有一个傻子不顾死活地往下跳,从来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这样的小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好跟着跳下来喽!”
笑天心下一阵感动,然而却又不肯表露出来,反而把蒋玉如丢在了一旁,佯怒道:“什么叫‘不知死活’,应该说是‘未卜先知’才对,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下面就是通往青龙大殿的通道,你就是不肯听,要不是我率先跳了下去,我们怎么可能回到这个地方?”
蒋玉如甜甜的一笑,揶揄道:“你真的预料到了这一切?真的敢肯定熔岩池下就是传送通道?而并非是因为一时冲动,才抢先跳下去的?”
笑天干笑了几声,道:“自然是早就预料到了,否则我又不是傻子,干吗往火坑里跳?”
蒋玉如望着笑天,来回踱了几步,刚想说点什么,半空中竟又现出了两个人影,却是燕婷与余群回到了此处。
笑天皱了皱眉,对着燕婷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你姐姐呢?”
燕婷茫然地摇了摇头,慌乱道:“她和我们一起跳下来的啊,怎么会没有回来呢?”
笑天心中也是异常着急,他不希望自己的同伴在这些考验中出什么意外,正自犹疑不解时,手中那紫水晶却又传来了声音,道:“让我来替你解决你的疑惑吧,你们之所以能够通过考验,顺利的回到青龙大殿,是因为你们在跳入熔岩池时,心中无所畏惧,那熔岩池也就成了救命的传送通道;而最后的那丫头在跳下来时,心中充满了恐惧,所以那熔岩迟也就化成了实体,成了她的葬身之地。其实生死离别,本在一念之间,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了,这就是‘勇’之考验的关键所在。”
笑天心中一震,他发现自己有了关于考验的疑问时,那水晶中的声音总能适时地替他做出回答,这使他想到,那水晶绝非留声水晶那么简单,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缓缓的走到燕婷身边,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太难过了。”
燕婷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宫主请说,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笑天叹道:“文婷……她……已经丧命在熔岩池中,无法回来了。”
燕婷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仿佛那秋风中摇摆的竹叶一般,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柔弱,笑天不忍再看到她的样子,安慰她道:“燕婷,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毕竟在这‘黑暗深渊’中,丢掉性命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从燕婷那悲痛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笑天的安慰并没有使她的心情稍为放松,反而更加难过了。蒋玉如白了笑天一眼,走到了燕婷身边,拉起她的手,柔声道:“婷妹妹,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可是非常伤身体的。”
听到蒋玉如的劝慰,燕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哀伤,扑在她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笑天叹了口气,悄然转过了头,正想对默然不语的余群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那紫水晶又传来了声音,道:“我想你们一定非常急于出去吧,那么现在我就为你们出最后一个考验,如果你们仍然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顺利通过的话,你们就可以离开‘黑暗深渊’了。这最后一个考验的名字为‘心’,具体的情况我不会告诉你们,但是我可是给你们一点提示,想通过这一关,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恒定的心意,否则你们的结果将会非常的悲惨。好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能不能通过这最后一关的考验,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笑天听完之后,赶忙打量起周围的景物来,然而他瞪眼瞧了半天,众人依旧好好地站在这青龙大殿中,没有一点离开的迹象,竟连环境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他望着那巨大的青龙雕像,喃喃地道:“玉如,现在我们要经历这最后一关的考验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开始考验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想到么?”
要是在平时,他这样问蒋玉如的话,蒋玉如一定会笑着说:“像袁大公子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到问题的答案,我这样的小女子又怎么能想得到呢?”然而良久之后,笑天却仍然没有听到蒋玉如的回答,甚至没有听到她一丝的声响,使他不由奇怪的转过了头,望向了蒋玉如。
这一望之下,不禁使笑天呆在了那里,原来在蒋玉如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树妖,用藤蔓把蒋玉如重重的包围了起来,其中两跟特别粗大的藤蔓在她身体周围来回晃动着,似乎有什么企图的样子。
笑天看着这一幕,忽然想到了隐仙后山中所发生的事情,他心中的热血忽然沸腾了起来,暗暗的发誓绝不会让那一幕重演,哪怕代价是牺牲自己。他狂吼了一声“住手”,然后运用傲天决第六重的力量召唤出傲天剑,狠狠地向那树妖的脑袋掷去。
带着赤红火焰的傲天剑,迅猛的刺向了那高大的树妖,然而就在傲天剑靠近它身体的时候,它却忽然举起了被藤蔓缠绕的蒋玉如,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笑天心下一惊,暗暗地道:“除非那傲天剑能突然转弯,否则玉如一定会被我害死的,可是我此刻的真元力,还无法控制刚刚成型的傲天剑,而令一方面,我也不是修剑的,根本不懂以心御剑之术,我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那赤红的傲天剑即将刺入蒋玉如的身体,情急之下,笑天竟把元神脱离了自己的躯体,附在了蒋玉如的身上,他想,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害死了玉如的话,倒不如自己也陪她死在一起,这样也可以免去自己那撕心的痛苦。他虽然知道这样做可能有些自私,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即便是如此,他心中仍然在想着,要是那傲天剑能突然转弯该有多好,那样的话,自己与玉如也就不用死了。
也许是老天突然开眼,也许是笑天的信念让奇迹出现,原本不可能转弯的傲天剑,竟在蒋玉如的胸前突然一偏,斜斜地掠了过去,刺中了那树妖的额心。
树妖在挣扎了片刻后,高大的身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缓缓的消失在了原地。
笑天收回了元神后,赶忙跑到了蒋玉如身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问道:“玉如,你没什么事吧?”
蒋玉如却怔怔地望着笑天,茫然地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笑天奇道:“你难到不记得了,刚才你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老树妖抓住了,而我……”
蒋玉如皱了皱秀眉,截口道:“什么老树妖,你都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听蒋玉如说到这里,笑天才算明白,刚才的事情只留在他一个人的记忆里,其他的人根本都不记得了,甚至连事情的经过都不曾看到。他心中默默地想,也许这就是“心”之考验的特征吧。
他叹了口气,刚想为自己所说的话做出个合理的解释,却发现身前蒋玉如的眼睛变得阴狠起来,那神色就仿佛她的父亲蒋天霸,她狠狠地瞪着笑天,冷冷地道:“袁笑天,我蒋玉如自从认识你后,一心一意的跟着你,从来没有一点违背你的意思,而你呢,处处对我冷淡不说,还与我的父亲做对,使我夹在中间,难以做人。你所做的一切,都表明你的心里只有你那旧时的玩伴,而根本没有我这刁蛮的小姐,对不对?既然如此,那索性我们一起死在这‘黑暗深渊’中好了,也省得我一片痴心没有着落。”
说完之后,她眼中神光一闪,然后拿出不知何时落在她手中的傲天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了笑天。
笑天的心在撕痛着,他不明白蒋玉如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为什么一点都不顾及他的自尊心,他虽然知道自己欠蒋玉如很多很多,但是他却无法接受这样的质问,无法认同蒋玉如那冲动的做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那股怒火竟使他变得暴躁起来,他甚至有了一种想把蒋玉如打回去的冲动。
猛然间,他心中一惊,突然想到了这亦是一种考验,这是心中最难把握的一种考验。他暗运傲天真元,把那股无名怒火压了下去,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蒋玉如那夺命的一剑。
此刻,他心中异常的平静,没有喜,也没有忧,只有一丝无奈与不甘。无奈的是他无法带着众人通过这最后的考验,从这最为神秘的‘黑暗深渊’中活着出去;不甘的是自己与蒋玉如的缘分只能到此为止,无法再续。
然而,他心中仍然有一种信念在坚持着,那就是他对蒋玉如的爱。自从在首饰店见到白灵以后,他才明白自己对白灵是种什么样的感情,那是一种对挚友的依恋与儿时那种模糊感情的演变,根本不同于自己与蒋玉如在患难与共中建立起的感情,他多么想对蒋玉如说出自己心中的感受,难而他更加不愿意她继续受到伤害,所以他宁愿自己去承受这一剑。
可是须臾过后,他仍然没有感到利刃入体的那种痛苦,只听到一声闷哼与某物落地的声响,他急忙睁开眼睛,却发现蒋玉如的左臂已经不复存在,断口处不停地涌出了鲜血,然而她却仿佛没有看到一般,只是微笑着望着笑天。
笑天的心仿佛被撕碎了,他根本无法想到蒋玉如会做出这种傻事,望着她那单薄而挺直的身子,他第一次发现,蒋玉如竟也是如此倔强的人,倔强的有些像他自己。
他猛然掠到蒋玉如身边,运起傲天真元,想为她治疗那左臂的断口,然而蒋玉如却拉住了他,笑道:“不用管它了,只有这种疼痛的感觉才能驱走我身体里那种偏激的意识,我可不想因为它再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就不止是丢掉一条左臂那么简单了。”
笑天握紧了双拳,吼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的伤害自己?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蒋玉如默默的用法术止住了鲜血的流淌,然后抬眼望着笑天,微笑道:“你还说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也很自私么,万一我真的把你刺死了,你倒是毫无挂念的去了,我该怎么办?你可曾为我想过?”
笑天痛苦的摇了摇头,道:“即使你当时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不想杀死我了,可是你也不能削掉自己的一条左臂啊,你为什么这么不懂得珍惜自己呢?”
蒋玉如望着笑天眼中那模糊的泪水,心里一阵激动,她笑着解释道:“当时的情况我自己也无法控制,如果不是我及时地用残存的意念削去了左臂,恐怕我的躯体已经被那偏激的意识所占据了,那样的话,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笑天望着蒋玉如那微笑的面庞,叹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笑的出来。”
蒋玉如甜笑道:“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我自然高兴了,你不会因为我断了一条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