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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谢臻怎么了?”谢其宏一听他说谢臻冷热不进,饶是他脾气再好,也禁不住大声的质问起来,那个他只怕用一生都没有办法完全弥补的儿子,他回来之后至今一面都还没有见到过的孩子,他总是担心他会不会又遭遇到什么不幸。
“我能把他怎么了?难不曾你还以为我虐待他了?我祁昊峰对这个可不感兴趣。”祁昊峰什么样的人,像谢其宏这种犯了错最后拼命乞求原谅的人他见的多了去了,但现在看到谢其宏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再想一想谢臻因为他受的那些事,根本就对这个样子的谢其宏生不起一丝的同情,反而会忍不住想讽刺他几句。
谢其宏也为自己沉不住气心中有些懊恼,只能讪讪地不说话了。祁昊峰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接谢臻回来?”
“谢老先生,不要这么急嘛!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呢?”
“既然祁先生已经决定放手了,还是请不要再找借口为难才好。”
祁昊峰站起来,冷笑着看着年龄几乎是自己两倍的老人:“我愿意放手,不代表好说话。谢老先生也不要倚老卖老才好。在你跟龙斯仲谈好之前,你们谁也别想见到谢臻!”
说完就带着手下嚣张的告辞了。
谢正峰这才后知后觉祁昊峰说的是他当初和龙斯仲谈的条件,明白自己确实太急切了,看来祁昊峰这次真的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他明明对谢、龙两家的暗中的动作了如指掌,却还是迫于压力不得不让事情顺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谢正峰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放手,不知道有没有除了考虑到祁家利益之外的其他原因。
谢正峰的猜测确实不错,若单单只是顾忌龙、谢两家联合后的压力,还不足以让他这么快就交出谢臻。谢臻的态度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这二十来天祁昊峰深刻的体会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那就是无奈,对谢臻感到无奈。他祁昊峰活了二十几年,从他15岁开荤以来,从来没有不手到擒来的,尤其是在这几年,想讨好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没什么顾忌,从来都是来者不拒。那些送来的男孩女孩个个都称的上是尤物,所以还真没有过像谢臻这样他看上了,而且还放了不少心,对方却无动于衷的。
说谢臻无动于衷也不准确,最正确的说法是他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样子,你说他想回龙家吧,他又是自己说愿意留下来的;你说他想留下来吧,可是不管祁昊峰做什么讨好的事,以前那些用在小情人身上的花招都用尽了,也不见得谢臻有一点动容,永远是一幅不悲不喜的样子,疏离客气的说谢着“谢谢”。哪怕是祁昊峰好几次忍不住将他压倒在床上,他却甚至连慌乱和抗拒都没有。只是从他睁着的大大的双眼很容易的看出,他的思维是处于放空状态的,那样的面无表情更像是一种下定决心之后的笃定,就像是苦难的人在被救赎之前笃定一定要牺牲掉某些东西,而他,已经说服自己,要牺牲的这个东西已变得无足轻重了。
谢臻不想回龙家,当然也不会回龙家,但是却又对自己喜怒不行于色,所以祁昊峰总是有种隐约的感觉,谢臻是不是在等什么?可是他却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于是又想或许是自己的错觉。
但他自认为认识谢臻以来,除了将他掳到祁家这件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谢臻的,为什么谢臻在他面前连笑容都没有一个呢?
陈一伟小心翼翼的坐在自家老大旁边,他不着痕迹的将身体往车窗的方向挪了又挪,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他们家老大刚刚才做了一笔亏本生意啊!不得不小心防着被老大的怒气尾巴给扫到。
“陈一伟,你说谢臻每天那么多空闲时间都在想什么?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的,嗯?”听到自家老大从来没有过的幽怨的低声询问,陈一伟的心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颤,这还是他们家老大吗?
“呃,老大你对谢臻其实已经足够好了。”至于谢臻在想什么,他又不是谢臻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这话当然不能说啦,要不老大岂不要剥了他的皮?
“这还用你说。”祁昊峰瞪他一眼,“我说你怎么就不能说到点子上啊?啊?”
“老大,这不是我怕我说了也没用吗?嘿嘿!”
祁昊峰眨眼间从旁边的保镖身上掏出枪,对着陈一伟两胯之间,“说不说,不说老子废了你。”
陈一伟盯着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屏住气咽了一口口水,嘴巴不受控制的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我说老大你不如趁还没送走谢臻先在床上搞定他再说,要不等他走了那你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一说完才发现坐在一起的两个保镖都惊讶的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继而面露同情的看着他,那意思就是:你完了。
陈一伟恨不得现在抽自己两耳光,心中一边骂自己嘴贱,一边痛哭流涕的嚎叫:我未来的老婆哎,我对不起你啊!
等了很久也不见动作,抬头一看他们家老大,枪虽然还指着他,却已经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他刚刚说的话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嘛!”边说还边点头,然后将手上的枪往旁边一扔,他旁边的保镖赶紧接住。
陈一伟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难倒老大居然没有想到这个?这还是他们家老大吗?
看来爱情果然让人智商下降啊,要不老大怎么一遇到谢臻就没辙了呢?
第二十八章
谢正峰和谢其宏再次来到龙家,将祁昊峰的条件委婉的告之,龙斯仲听完了看了眼龙尚玄,嗤笑一声,看吧,祁昊峰果然也是忌惮他。
虽然他确实已经有了这次让谢臻会谢家的想法,但是要他就这么答应谢正峰,却总是觉得心中不快。所以听完谢正峰的话之后,很久他都没做出回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龙先生,你是否也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拒绝。”谢正峰人精一样尤其会看不出龙斯仲其实早就动摇了,于是顺势表明自己有求必应的低姿态。
“怎么,你是不是笃定我不会再为难谢家了?”龙斯仲嘲讽而冷酷的问道。
“如果龙先生要为难的话,实际上苦的还是谢臻,不是吗?”谢正峰不相信龙斯仲这么费力的同自己争谢臻仅仅是为了面子,当初听到谢臻失踪的消息,龙斯仲那一刻惊慌而恐惧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却没有漏看。
自己的那个孙子遇到龙斯仲、祁昊峰这两个人,等到长大了恐怕情路坎坷啊!若他们两人只是因为谢臻现在年纪尚小,看上他的外貌,那还好说,也许过几年对谢臻的执着也就淡了,可是看着两人的架势,分明不是玩玩而已。
看来等等接回谢臻,最先教他的就是自我保护。这样他以后的人生或许会顺遂许多。现在他还有能力可以护着谢臻,等老了,死了,谁还能护的谢臻足够周全?谢其宏?他了解这个二儿子,最多也就能做个慈父,太没有脾性了,总是强势不起来的。
龙斯仲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伸出四根手指在谢谢正峰面前比划了一下:“第一,和祁昊峰的条件一样;第二,你们不能替谢臻作任何他反对的决定;第三,我随时可以到谢家见谢臻;第四,现在,立刻让祁昊峰带谢臻过来,在你们带他走之前我要见他一次。”
谢正峰想过要龙斯仲松口不是那么容易,却也没想过龙斯仲会提出这么一堆条件来。这其中的
这其中的一些条件他甚至不明白有什么意义。但是有一条他并不想允诺,他不希望龙斯仲能够随时出入谢家,这自然是为谢臻着想。他若是答应,对谢臻来说岂不是引狼入室。
“除了第三条,其余的我都可以答应。”
“谢老先生,要带走别人的珍宝,总是要有所妥协的吧!”
居然将谢臻当做“珍宝”,龙斯仲对谢臻果然是有感情的,并且现在看来,即使自己带走谢臻,他也并不打算放弃。
心中惊讶,谢正峰面上却露出讽刺的笑容来:“从谢臻在龙家生活的这三年看来,他的待遇似乎还称不上多珍贵吧!”否则上次见谢臻时,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一副冷淡空洞的神情?
这一句正说中龙斯仲的痛处,谢臻变成现在的样子,是他中最大的心病,一度让他无从下手去改变他和谢臻的相处模式。而这次答应让谢臻走,是因为他想,或许应该让谢臻站在和他平等的位置上,来填平他们之间已经存在的沟壑。
龙斯仲心中痛楚恼怒,于是冷笑着回答谢正峰:“那我们就耗着好了!”
谢正峰也知道摸到龙斯仲的逆鳞了,他也担心谈崩,更何况谢臻现在还在祁昊峰那里,考虑了一会儿,于是说:“那好,我答应,但是你不能单独见谢臻,你见谢臻的时候他身边得有其他人。”
龙斯仲原本就没打算对谢臻不利,所以即使旁边有人也无所谓,再说即使有,他不觉得他要真的想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于是点头,对谢其宏说:“谢先生,你可以通知祁昊峰了。”
谢其宏很是激动的开始联系祁昊峰。
当陈一伟来敲门时,祁昊峰正在卧室里逗谢臻,这个所谓的逗呢,就是他试图挑起谢臻的性趣,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陈一伟说的那样先上了再说,所以当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很是冒火。
“什么事?”
“老大,谢家来电话了。说是让你现在带谢臻去龙家。”陈一伟在外面战战兢兢的回答。
“去龙家干什么?”
“呃,龙斯仲说要再见一次谢臻才答应谢家带走他。”
“确定?”
“谢其宏是这么说的。”
“知道了,你先去叫几个等准备好,在下边等我。”
“哦,好的,老大。”
祁昊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谢臻,仍然头偏向一边,没有任何动作,就像他根本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一样。
“你不感到高兴吗?马上就能得到自由了。”
事实上谢臻的神经在前一刻已经绷紧了,听到祁昊峰这样说,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情绪,于是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
“谢臻,你老实回答我,这段时间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什么地方不满意了?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祁昊峰捏着谢臻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逼着谢臻回答。他觉得心中有千万只的蚂蚁在爬,谢臻的态度让他烦乱有感到无力的挫败,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那种动心的感觉,难倒在他离开之前,连一句真话都听不到吗?
谢臻看着祁昊峰有些颓废和疲惫的脸,这张脸上原本总是带着的痞子似的潇洒的笑早就不见了,也没有了谢臻印象中所知道的,作为黑道领头人的狠辣。谢臻怀疑这样的祁昊峰还是原来的祁昊峰吗?
谢臻想一想,祁昊峰有做过些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这辈子好像真的没有,虽然将他掳到起家来了,但是却又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虽然偶尔会说些不正经的像是调戏一样的话,但比起谢臻上辈子的经历,这些已经不算什么了。祁昊峰上辈子也许并没有将他当做一回事,因为别人送到他床上的人太多了,他只是来者不拒的一律照收,那之后能那样轻易的为了利益将他还给龙斯仲,说明根本就没有将那时候的谢臻放在心上的。那时候谢臻被总是突如其来的打击痛苦折腾的已经筋疲力尽了,他绝望到对一切都不再在乎,所以事实上他那时候也是将祁昊峰忽视了的,包括他的所作所为。
在他又活过来之后,他本能的选择了漠视一切,包括祁昊峰。
而现在,祁昊峰就这么盯着他,眼中不只有固执,还有挫败和痛苦,执意的要谢臻回答他的问题,彷佛不从谢臻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