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外,余者九岁许的女娃儿甚事不懂,自然须经一番教授,识字,礼仪,针绣无一不学,及后方可分去各宫中侍奉贵人。
单表这九岁女童中有一灵秀孩儿名叫苏秀儿,方当九岁,父母双亡,乃是被其叔婶卖入宫中。因体质娇弱,是故虽聪明颖慧,却时常多恙,因此便是书画音律甚好,宦侍中官也也不敢送去服侍宫妃,生恐惹祸上身。以至于这九岁早慧女童每每黯然不已。虽心气极高,却不得脱颖。
这一日,苏秀儿胸中气闷,只得独卧房中歇息,却不料突发急症,心腹绞痛跌下了床,待要呼救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竟至蜷曲床下,良久之后生生病斃了。
那苏秀儿之魂离了体,辄即被穿墙而入之酆都鬼卒所牵引,往酆都鬼城而去。待其等走后,却又有一鬼吏现身房内,乃对空言道:“姑娘请现身,本相受无咎真人之托,特来助姑娘行事的。”
就见那房顶檩上便幽幽的飘下了一道淡淡人形,绰约绝色惊为天人。对那华服鬼吏问:“不知如何称呼?汝言乃无咎仙长托付之人,可有何证?”
那华服鬼吏笑道:“吾乃丰都鬼城,酆都大帝座下鬼相是也,因受无咎仙长所托,特来助姑娘占此躯骸化身为人,并添增姑娘名册于生死簿上,庶几万无一失,无痕无迹也。”言讫取出一物示与那女子看。
这淡淡人形之绝色女子,正是昔年之玉石琵琶精。因受申公豹之命,乃潜入皇宫行事。自本体玉核被雕凿成国玺,便置放在中极殿受浩荡之气熏侵,十数载过后,竟至消洱了妖氛,不见丝毫痕迹,且更带了三分端然正气。
今日终于化形而出,又恰好此处一女童逝去,便来要占其躯骸,方好行事,祸乱唐周天下!
玉石琵琶精听了鬼相之言,又看了那信物果是申公豹之物,也就信了,便问:“有劳鬼相大人亲至,不知小女子该当如何做?”
鬼相笑道:“此事易耳,只需姑娘签押生死簿,然后将魂化入此女童体内便可,余者自有吾来行之。”乃取出一簿册打开,指向空白处,并将一判官笔一同递与玉石琵琶精!又道:“此女童名苏秀儿,姑娘便书此名可也,日后姑娘便是苏秀儿了!”
玉石琵琶精接过生死簿,判官笔,在其上写下了【苏秀儿】三字,将簿笔还给鬼相,微微颔首后,乃化一道光投入了女童苏秀儿七窍中。
鬼相在生死簿【苏秀儿】三字名下画上花押,算是有了身籍。然后忙手挽指诀,念一段经咒,将玉石琵琶精偷魂转体之痕迹尽数抹去,直做的天衣无缝。下一刻,那女童蓦地睁开了双目!
‘苏秀儿’款款起身,乃对鬼相做一礼,娇滴滴脆声道:“民女苏秀儿见过大人!”
鬼相抚掌哈哈一笑,辄即掩嘴,低声道:“姑娘自此便是苏秀儿,除非撕碎生死簿或打碎镇国玺,否则便是圣人也看不出姑娘跟脚。姑娘且用心行事,勿负无咎真人所托。日后功行圆满,自然成就仙灵道果!”
苏秀儿点点头:“民女晓得。”
那鬼相便告辞,摇一摇身化入了地下就此离去。
自此苏秀儿便住在了宫中,凭借己身法术,渐渐将宫中诸事尽都畅晓,便暗暗有了接近太子唐礼之策!且不提他!
………………分割线………………
话说懿德妃求告天子,乃得允许,往墒黎城探视东伯侯,并颁赐恩旨许其归去殷商封邑。
懿德妃令狐氏心中是存了异样心思的,提前早作准备,除却一队精锐禁军,身侧宫女宦侍都是体己的心腹,绝对信得过。便是有所谋划也不虞泄露。
东伯侯殷甲昨日便得了陆恭丞相通报,晓得懿德妃要来探视与他并及颁旨放其归家。虽则昔年与懿德妃之间颇为尴尬,然殷甲至诚君子,又得听此番是懿德妃求情,唐夲天子才准释放他的,便以为令狐氏早已忘却旧怨,是故颇为感激,亲至墒黎城门内迎接!
凤驾不一时浩浩荡荡而至,城中不过数千黎民,都深恐冲撞贵人,是以都躲在了家中。只得东伯侯与一众监护军士官吏礼拜迎接。
城里自然无甚好说的,直趋来至东伯侯幽居之府,仆役清水撒道,铺好毡毯,懿德妃才下了车驾,免了众人礼,在宫女宦侍簇拥下,入了府中。
迎着懿德妃坐下,东伯侯殷甲又上来躬身见礼,令狐氏偷眼细看,见十载过去,殷甲非但不显丝毫沧桑,反而益发丰神俊朗,气度悠然。不禁更是爱煞,非只色欲之心,却真的动了情思。
恐东伯侯见疑,看过后,懿德妃忙浅笑道:“君侯免礼,且坐下说话!”殷甲谢恩,在一侧斜着身子坐了,然心焦家中老父,着实坐立不安!
懿德妃看在眼里,不知怎的有些痛惜,忙吩咐随侍中官吴澄:“且向君侯颁赐了陛下谕旨吧!”
吴澄乃是懿德妃心腹,闻其言道一声诺,便向东伯侯殷甲宣读了天子宣赦诏书。无非:念殷甲悔过甚诚,着即赦免其罪,准其归殷商封邑侍奉双亲。并赐表里华缎百匹,金银锞子百个,玉石如意一对,人参,首乌一应珍品若干……。
殷甲欢喜不禁,谢了恩,接过诏书。又对懿德妃再谢:“臣殷甲谢过娘娘大恩,毕生不敢或忘也!”
懿德妃笑笑,忽而问道:“本宫此来匆忙,左右侍卫宫婢却是有些饥馁,将要午时,不知君侯可否请我等用一餐?”殷甲惶恐忙道:“臣这就在府中摆下村醪果品,请娘娘赏光赴宴!只是粗陋许多,望娘娘勿怪!”
懿德妃摇首笑道:“本宫不饿,只用茶。君侯吩咐下人准备吃食给诸宫侍禁卫便可。”
殷甲尊其言,忙命仆役准备饭食,又为娘娘备上茶。懿德妃对心腹宦侍吴澄微微施以眼色,吴澄会意,乃对殷甲笑道:“娘娘饮茶只喜宫中的,君侯不必忙碌,吾等随身有备好的。”言讫取出一香木罐,内中便是珍品香片了。
殷甲尴尬一笑:“哦,却是吾冒失了!倒是此处之水乃是山泉,甚是甘冽,可以冲茶!”便命下人送来沸水。
懿德妃亲启玉手,自罐中取出几片红色香片放入两个杯中,只是趁殷甲低首之际,轻轻的将一枚无色晶莹药丸放入其中一茶盏中。忙命吴澄倒水!
吴澄冲上沸水,那药丸立时便化入了水中。略等片刻,娘娘端起一杯茶自饮,且指着那杯放了药丸的茶,对东伯侯笑道:“君侯若不嫌,且来尝尝宫中香片。”
殷甲自不能拂了懿德妃意,谢过后,端起杯盏轻轻啜饮。果然好茶,不觉间尽数饮入腹中。
懿德妃令狐氏心中大喜,顿时有些异样感觉,面色就红晕升起。乃吩咐左右:“汝等且出去,本宫有机密事要与君侯商谈!”
中官吴澄会意,呼喝着将众人都带出了房间。自己则亲身守在门外!
此时东伯侯已然身觉有异,摇摇晃晃有些醉意。抬头看懿德妃,分明便是自己十载未见的妻子姜氏!不觉大喜,呼道:“夫人,想煞我也!”便扑了过去!
懿德妃妩媚一笑,也不说破,转身便向内室而去。东伯侯自然紧追不舍,随其入了寝室。
过不多时,内室中忽而传出细细娇喘,婉转娇啼。这芙蓉帐暖,春宵几度,东伯侯终于还是落入令狐氏彀中,与其燕兮欢好……!
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 东伯侯归封邑
话说东伯侯殷甲为懿德妃令狐氏所算,误饮放了迷神药之茶,乃与其共赴云雨。几度欢好过后,二人倦极而相抱沉沉睡去。那宦侍吴澄乃是懿德妃心腹,自然守在门外不令外人搅扰!
过不一二时辰,殷甲方幽幽醒转,只觉昏昏沉沉,胸闷的很,便撑臂而起。不意自胸前垂落一双如玉粉臂,轻轻慵懒的抱住了他腰身,背后传出一声娇细婉转女儿低语:“君侯醒了……何不再小憩一会儿?总归今日是走不得了,明日归程却也不急!”
殷甲茫然回首,见一秀美女子裹着锦被儿,正慵懒环抱其身,彷如撒娇般言语。定目一看,顿时手脚冰凉,唬的慌忙跳下床来,却赫然发现己身不着寸屡,而那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分明便是懿德妃令狐娘娘!此时也是娇躯大露,眉头婉转春情,说不出的妩媚!
殷甲乃聪慧之人,稍一回想便即了然前因后果。然到底忠心之臣,所想者乃是顾及天子脸面,万万不能曝露此事。瞬间只觉万念俱灰,颓然跪倒在地,哑声愧甚,道:“娘娘且速速着衣,毋得为外人所知,以至使天家蒙羞!殷甲待罪之身,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万死不足辞其咎。且送娘娘回宫,甲这便以死谢罪!”言语中竟是说不出的决然!
懿德妃本以为殷甲醒转会勃然大怒,是以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不意他竟然所想先是维护天家脸面,且颓然生了死志,不禁就有些愕然不知所措。呆了呆,有些心疼,心中却有些惶然起来,也顾不得羞耻,忙自床上下来抱住殷甲臂膀,低声道:“君侯何故如此?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你我不说,便决计传不到二耳中去。你我虽则往昔因羊舌羽之族中之事生隙,且奴家也却是曾害过你。然如今奴家乃是对君侯一片真情,只叵耐你我二人身份不同,终究是无法长相厮守,是故奴家方不顾脸面,乃行此羞耻之事。若怪,只怪奴家,君侯切勿自责。”
懿德妃不说还好,这番话听到殷甲耳中,只气得浑身具颤,冷然推开令狐氏玉臂,低声喝道:“我殷商一族世代忠良,从无一丝逆心,可谓俯仰无愧天地。今日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无他,有死而已!汝乃中宫贵人,天家内眷,居然生此荒淫之心,真不知廉耻也!切勿与吾同而论之,吾殷甲生长天地间,虽死亦不屈生也!”言讫便自穿衣,心中不无悲苦,暗叹此番是真要忤逆不孝,万死之罪,恐再也归不得殷商封邑了!
这懿德妃令狐氏初始确是受了那蛇魅托传菩萨之言,才诱其欢好。然这同床共枕过后,却竟不由对殷甲心生眷恋,那一缕芳心纠缠,再也割舍不下。闻听殷甲决绝之言,羞愧交加不禁掩面而泣。默然捡拾衣裳穿戴好。
不一时二人收拾停当,出了寝室来到外厅,殷甲惨然笑道:“娘娘且先回宫,一切如常,更无一人可知,毋使天家蒙羞。甲行此大逆,今日夜便以死谢罪。”
懿德妃晓得殷甲忠厚之人,此番乃是真的生了死志,慌乱间,只顾得抱住殷甲臂膀哀求:“君侯切勿如此,一切都是奴家所为,若然要死,那便由奴家去死……。”
任凭令狐氏哀求,殷甲只是铁了心不言语。那守在厅门外的宦侍吴澄闻听室内乱声,略一听闻便即了然,辄乃推门而入。对殷甲便冷笑一声,道:“君侯若要以死谢罪,且自去便是,然这殷商一族上下数百口,怕是就要尽数陪葬了,那时君侯去了九幽,有何面目见殷家列代先祖?”
殷甲大怒,骂道:“汝这狗奴,非但不知劝阻娘娘行此悖逆之事,竟推波助澜,真罪该万死也!汝有何面目见天家,罔顾君恩也。”
孰料吴澄并不羞恼,淡声冷笑道:“杂家自幼双亲丧失,三五岁便求乞于外。只因腹中饿极偷了几个馒头,竟然被那店家放狗撕咬,生生的咬坏杂家子孙根,残卧墙边堪堪待死。若非令狐大夫路遇,发慈悲将吾抱回家中,延请名医诊治,吾也不会有今日。是以若言恩情,吾只欠的令狐家恩情,与那唐周天家更无一分关系。吾家小姐莫说只是青睐与你,便是命吾谋逆杀君,吾也自去行之。”
闻听这阉宦如此大逆不道,殷甲气的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