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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刚刚才请来的那几位道士,正在学校里面做着法事,替那些撞邪的学生驱邪消灾,这会儿进去,岂不是会打扰到他们作法?”
张文仲微笑着说道:“没事儿的,我们只是进去瞧瞧而已,不会打扰到道士们作法的。请相信我们,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子的。”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用上了祝由术,使得隆化乡的这些乡民们,不由自主的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并且是对他说的这番话深信不疑,纷纷是自发的退向两侧,让出了一条道来。
见到这样的场景,李父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咱们乡的人居然都这么与老师你投缘。看来,老师你定是个好人。我家闺女能够跟着你学习,真是她的福气。”
走进了学校后,张文仲和苏晓玫等人也就见到了撞邪的那二十来个学生。这会儿,为了防止这些学生再度出现打人毁物、又或者是胡跑乱钻伤了自己,他们的父母,只能是被迫的用绳子将他们给绑了起来。
这会儿,由乡民们花了高价请来的,懂得驱邪抓鬼的道士们,已经是在这学校里面摆起了家伙、拉开了架势,开始做起了法来。
这几个道士,又是‘天神拘鬼’,又是‘妖鬼显形’,又是‘煮鬼斩妖’,在这个学校里面跑来跳去,忙的是不亦乐乎,让这二十来个学生的家长,以及聚在周遭看热闹的乡民们,看得是提心吊胆、惊心动魄。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张文仲和苏晓玫两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些道士不过是江湖骗子,玩的这些都是糊弄人的江湖把戏。
苏晓玫抄起双手冷笑不已,张文仲则没有在第一时间找这些道士的麻烦,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被绑起来的那二十来个学生。
在用观气八法打量了这二十来个学生的精气神后,张文仲已然是明白,这二十来个学生根本就不是什么撞邪。这隆化乡里,也没有什么脏东西。他们之所以会突然变得精神失常,乃至是打人毁物,完全是因为患上了群发性癔症。
所谓的群发性癔症,又称为群发性心因性疾病或群发性社会性疾病以及流行性癔症,是由强烈情绪反应或心理暗示激发的急性流行性精神障碍。这样的疾病,多见于情绪不稳定的儿童及青少年。因为学校正是儿童和青少年们集中学习和生活的场所,所以也是引发群发性癔症最为常见的地方。在城市里,因为对儿童和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抓的较好,所以出现群发性癔症的几率已经大幅减少。但在类似隆化乡这样条件较为落后的山村,群发性癔症却还是屡有发作,并常常会被当成是‘撞邪’、‘遇鬼’之类的事情。
每次发作群发性癔症,都是有诱因存在的。只是不知道,这次在隆化乡里的群发性癔症,是由什么因素而引起的呢?
想到这里,张文仲便对李父说道:“李先生,不知道这些孩子的老师在哪儿?我想要见见他们,问他们几个问题。”
李父也不知道这些学生的老师在哪儿,找人来问了一番后,方才回答道:“喔,这些老师,因为反对请道士来给这些撞邪的学生驱邪消灾,这些学生的家长,怕他们会来捣乱,就将他们给关在了学校的宿舍里。既然老师想要见他们,那就请随我来吧,我这就领你过去。”
“麻烦你了。”张文仲说道。就在他跟随着李父去见学校老师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苏晓玫使了个眼神,让她盯住这几个道士,别让他们做出伤害学生的事情,也别让他们跑了。对于这种以耽误他人病情来赚钱的江湖骗子,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要予以严惩的!
第418章 病因与群殴
李父领着张文仲到了学校宿舍,此刻这宿舍的大门已经被人用锁在外面给紧紧的锁上了,还有几个学生家长蹲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将被锁在宿舍里面的老师给放出来。与此同时,被锁在了宿舍里面的那几个老师,则是透过装有着铁栅栏的窗户,冲着外面的乡民高声叫嚷,让这些乡民赶紧将他们给放出来。
就在张文仲来到这儿的时候,一个清秀靓丽、二十来岁的女老师正双手抓着窗户上的铁栅栏,冲着守在门外的乡民们喊道:“乡亲们,听我说,你们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撞邪,肯定是患上了某种精神上的疾病。你们可别听信了那些江湖骗子的谎言,从而耽误了自己孩子的病情。拜托你们,就听我们这一回,赶紧将这些孩子都送下山,送到城里的大医院去诊治吧。”
一个蹲在门口的老大爷抽了口旱烟,扭头冲她说道:“唐老师,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乡卫生院的那几个医生,都对咱们孩子的情况束手无策,那还怎么可能是患病?再说了,就算是患病,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有二十来个孩子都同时患病吧?我只听说过感冒会传染,还没有听说过疯病会传染呢。这样的情况,肯定是撞了邪。只是不知道,这次咱们隆化乡惹上的,到底是狐仙呢,还是黄大仙……”
另外一个同样蹲在这门口的中年妇女也是附和着说道:“唐老师,我们都知道,你们这些老师也都是为了孩子们好。不过,你毕竟是个外地人,不懂我们这儿的风俗。我给你说呀,我们的孩子,就只有靠这些道士做法才能够救得好。这次的事情,真是冒犯你们几位老师了,等到道士们做了法事,救好了我们的孩子后,我们再来向你和其余的老师赔礼道歉。但是这会儿,就只能是委屈你们这几位老师,在这宿舍里面待会儿了。”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里,有人瞧见了李父和张文仲,便好奇的询问道:“老李,你领着的这位俊后生是谁呀?该不会是你的女婿吧?哎哟喂,这女婿都上门了,什么时候请乡亲们喝酒呀?”
李父瞪了开玩笑的这人一眼,说道:“可别瞎说,这位是我女儿的老师,是雍城大学的教授!你懂什么是教授吗?就跟以前的状元、翰林一样,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李父的这番话,将刚刚开玩笑的那人给吓了一大跳。这附近其余的人,也都用敬佩和仰慕的目光望向了张文仲。有学识的人,无论是在哪里,都是会受人尊敬的。不过,也有人在小声的啧啧赞叹着:“这么年轻的教授,还真是少见呢,真不愧是文曲星下凡呢……”
被称作唐老师的年轻女人,也听见了李父对张文仲的介绍,虽然她对张文仲的年龄和身份很是惊诧,但却没有心思深究,冲着张文仲急匆匆的说道:“喂喂,这位教授,拜托你给乡亲们说说,那些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撞邪,而是患了疾病,让他们赶紧将孩子们都送到城里的医院去,别耽误了病情啊……”
张文仲微笑着说道:“别着急,唐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唐老师却没有心情回答什么问题,只是急不可耐的催促道:“有什么问题待会儿再问吧,你还是赶紧让他们将孩子送到城里的医院去吧……”
张文仲说道:“我就是一名医生,我要问的,也是有关这些孩子们病情的问题。”
“喔?你是医生?”唐老师上下打量了张文仲一番,虽说看着张文仲有点儿年轻,可一想他雍城大学教授的头衔,便觉得他可能也是有着几分能耐,比之乡卫生院的那几个庸医定要强上一些,说不准,还真能够治好那二十来个学生所患的怪病呢。于是她说道:“你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张文仲问道:“在学生们发病之前,可有发生过什么不同于以往的事情吗?”
唐老师微蹙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摇头回答道:“没有,日子过得和往常一样。”
张文仲又问道:“那么,你们几位老师可知道,在这二十几个学生中,是谁最先开始发病的吗?”
唐老师和另外几个老师凑在一起回忆了片刻,回答道:“应该是李钱,我记得,那天下午他一直哭丧着脸的,后来,他也是第一个开始发病的。”
张文仲问道:“哭丧着脸?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哭丧着脸吗?”
唐老师回答道:“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据我猜测,他哭丧着脸,应该是怕自己这次期末考试考的不好,回去后会被家长给体罚吧。”
“喔?”张文仲眉头微挑,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赶紧问道:“这个叫做李钱的学生,学习成绩不好吗?经常会挨他父母的打吗?”
唐老师回答道:“是的,这个李钱的性格比较野,学习成绩一向不好,每次考了试,都会被他父母给狠揍一顿。对此,我们这些老师也曾和他的父母沟通过许多次,但是他的父母却认定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根本就不听我的劝,反而还越打越狠了。有好几次,都将李钱这孩子给打伤了,看得我们这些老师都心疼不已。”
“原来如此。”张文仲点了点头,又问道:“其余那些发病的学生,是否学习成绩也都不怎么好,经常会被家长施以体罚呢?”
唐老师闻言一愣,在此之前,她还真是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呢。在回想了片刻之后,她方才回答道:“情况还真是如你所说呢,怎么,这事儿也和孩子们发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张文仲这会儿已经完全的搞懂了引起这桩群发性癔症的病因,冲着被锁在宿舍里的这几位老师,以及守在周遭的这几位家长说道:“孩子们并不是撞邪,而是患上了群发性癔症。引起这个病的原因,就是临近期末考试,孩子们害怕考差了回去挨打,从而导致精神压力倍增却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正确的缓解舒压所致……”
守在周遭的那几位家长面面相觑,之前蹲在地上抽旱烟的那位老者站起身来,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个,教授,你说孩子们并不是撞邪,而是患上了那什么群发性癔症?这……这是真的吗?可是,孩子要不是撞了邪,那几位做法的道士,又怎么能够抓到妖魔呢?”
张文仲哑然失笑,摇头说道:“他们哪里是抓到了什么妖魔呀,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把戏而已。这些江湖把戏,看着神奇玄妙,可是一旦知道了其中的缘由,那就不会再觉得它们神奇玄妙了。”
眼瞧着这几个家长对自己说的话将信将疑,张文仲便将此刻正在做法的那几个道士所用的江湖把戏,一一的向这几个家长揭秘,随后说道:“你们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这番话,大可过去质问那几个道士,看看他们的反应。”
此时此刻,在听了张文仲的这番揭秘后,李父和这几个家长都不禁是有些信了,凑到一起商议了几句后,就由李父和抽旱烟的那位老人,以及另外两个家长一起,朝着正在学校里面手舞足蹈的那几个道士走了过去。
就在李父等人将张文仲刚刚给他们揭秘的那番话说了出来后,这几个道士的表情顿时就变的尴尬了起来。隆化乡的乡民虽然纯朴,但是却并不笨,瞧见这几个道士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多半是如张文仲所言,这些个道士根本就不是什么能够降妖除魔的高人,而是一伙只懂得江湖把戏的骗子!
抽旱烟的老者,这会儿也没了抽旱烟的心情,直接就将烟枪杵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道士的脸上,吹胡子瞪眼的骂道:“好啊,你们这几个家伙,竟然敢骗到我们隆化乡来了!若是在其它的事情上骗我们倒也就罢了,可是你们竟然敢在孩子的病上骗我们!要是因为你们这几个骗子,耽误了我们孩子的病情,那我们岂不是要自责一辈子?!”
几个道士相视了一眼,说道:“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