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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自然也是听见了这番夸赞的,在面露喜色与得意的同时,也是越发的猖狂了起来。走到了距离张文仲和陈曦大概十来米的位置后,他停下了脚步。左手握着寒血幡,腾出右手朝着张文仲和陈曦勾了勾指头,满脸皆是鄙夷与不屑的表情,冷笑着说道:“甭浪费时间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嘿嘿,我会告诉你们两个,筑基期与金丹期之间的差距,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
张文仲也不生气,哂然一笑,向着吕岩迈出了一步。
就在他迈出了这一步之后,吕岩口中的冷笑声便是戛然而止,如同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卡住了脖子,让他无法再继续发出声音。而在他那双眼睛里面的鄙夷与不屑,也在此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和惊恐畏惧的眼神。与此同时,更有一滴滴的冷汗,从他周身的毛孔中涌出,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就让他全身上下湿了个透。
原来,就在张文仲迈出了那看似简单的一步时,一股直冲斗牛、如大海般浩瀚的滔天剑意,就从他的身体中释放了出来,席卷着涌向了吕岩。
在吕岩的眼中,张文仲早已经变了模样,不再是一个身形单薄的普通人,而是一柄惊天地泣鬼神、锋芒尽露的绝世宝剑!
在这样的绝世宝剑面前,吕岩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与无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凌厉的剑气给绞成碎片。
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如何能不害怕?又如何能不惊恐?
吕岩很想要转身开溜,可他的双腿此刻却在剧烈的颤抖着,如同是坠了千万斤的铅块,根本就迈不动。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转身开溜了,就连挪动一步都不太可能!
吕岩此刻的表现,在叶无道等人看来,却是相当的诡异。
因为张文仲对剑意的控制,早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这个时候,除了当事人吕岩之外,其余的人,包括叶无道在内,都没有察觉到从张文仲双瞳里释放出来的这道恐怖剑意。自然也就不会明白,吕岩此刻所承受的压力,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了。
在惊诧及面面相觑之余,符宝宗的弟子也不由是猜测议论了起来:
“我没看错吧?吕岩居然是在发抖?面对着两个筑基期的菜鸟在发抖?这……这怎么可能!”
“奇怪,吕岩的灵力竟然也出现了紊乱的迹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岩他到底是怎么了?不可能真是被两个筑基期的菜鸟给吓到了吧?”
“邪门……吕岩的表现真的是太邪门了!”
在身边弟子的猜测议论声中,叶无道的脸色也是快速的黑沉了下来。
吕岩此刻的这种怪异表现,让他在惊疑的同时,也有了一种颜面尽失的感觉。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刚刚才夸奖了吕岩两句,居然是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他心中的那团怒火,就再也压抑不住,熊熊的燃烧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情呢?
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叶无道,干脆是扯开了嗓门,冲着吕岩就怒吼了起来:“吕岩,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鬼啊?还不赶紧给我动手,收拾掉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他妈的真是丢人现眼,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自个儿给我滚回符宝宗,到思过崖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准许,永远也别想要离开思过崖!”
叶无道的这声怒吼,似乎是起到了一点儿作用。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吕岩,总算是知耻后勇的动了起来——只见他高高的举起了左手,握在他手心里的寒血幡,迎着山腰处的寒风‘烈烈’作响,看着很有点儿威武的感觉。
见到这一幕,叶无道总算是能够松口气了,但他的脸色依旧是黑沉着的,在骂骂咧咧的同时,灌下了一口茅台酒后,并冲身边的人说道:“没想到,吕岩这小子还是一个贱货。老子要不骂他几句,他还不肯动叻……”
虽然吕岩的表现很诡异,但叶无道等人对他获胜还是没有异议的。
开玩笑,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要是对付不了两个筑基期的修真者,那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么?!
甚至就连樊陆,也没有将这场打斗放在心上,他此刻正眼巴巴的望着叶无道。
看着叶无道一口接一口的牛饮着那瓶五八年的茅台酒,樊陆就觉得好一阵心疼。可他又不敢开口提意见,只能是在心头流泪的祈祷着:“求你少喝一点儿吧,好歹也给我留口啊……哎,遇到你这样一个不懂得品酒的人,还真是个悲剧呀。早知如此,我就顺便拿一瓶二锅头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这番祈祷,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一片散发着浓郁香味的茅台酒,就喷洒到了他的脸上。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没有心情来品尝这茅台酒的滋味,而是赶紧抬手用袖子来擦拭。
因为这喷洒到他脸上的茅台酒,正是刚刚叶无道喝进嘴里的,甚至还混杂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酸臭味,熏得他几欲作呕。
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樊陆,这会儿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妄之灾、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了,满心哀怨的他,不禁是在心头嘀咕道:“虽然我的确是很想要喝这瓶五八年的茅台酒,可也不至于让我喝别人的口水吧?呜呜,老天爷,咱不带这么玩人的好不……”
叶无道这会儿却没有心情搭理樊陆,他那双突然睁大的眼睛里面,尽是惊讶与猜疑的神色。甚至,按捺不住心中震撼的他,还用颤抖着的声音,惊呼了起来:“这……这他妈的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仅是叶无道,就连他身边的那些符宝宗弟子,同样也是满脸的震惊与不信。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满心纳闷与不解的樊陆,也顾不得再擦拭脸上的酒水了,连忙是顺着叶无道的目光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刚才还是高举着寒血幡,准备发动攻势的吕岩,这会儿竟然是仰躺在了地上。不仅是眼翻白,手脚抽搐,更有大片的白沫从他嘴角涌出……瞧着吕岩此刻的模样,就算是福大命大,能够保住性命,只怕也得变成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痴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樊陆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都还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吕岩,怎么在这眨眼间的功夫里,就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杯具’呢?
看了看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的吕岩,又看了看毫发无损的张文仲,樊陆的心中突然是涌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来,他失神的呢喃道:“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以眼杀人’不成?!”
第506章 太暴力、太不和谐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毫发无损的张文仲和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吕岩,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吕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就倒地不起了呢?”符宝宗弟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出了类似的疑问来。在惊愕之余,他们也忍不住猜测了起来:“难道说,在这个世界上,真是有‘以眼杀人’这样的招数?要不然,吕岩的这番诡异表现,又该作何解释呢?”
虽然在他们的眼里,张文仲的修为依然是在筑基期的水准。但此刻他们望向张文仲的目光里,却是少了一分藐视,多了一分畏惧。
“以眼杀人?放屁!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荒谬的招数!”瞧着己方有士气低落的迹象,叶无道眉头一挑,冷哼了一声。那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紧紧的锁定在了张文仲的身上。他可以肯定,发生在吕岩身上的怪事,多半是与张文仲有关的。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张文仲究竟是用的何种手段来暗算吕岩的。
“难道他隐藏了实力,并非是筑基期的菜鸟?”叶无道皱眉猜测着,但很快就又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无论我怎么看,他的灵力水准都是在筑基期以下。我的眼力,可是连大师兄都自愧弗如的,除非这小子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否则是绝无可能瞒过我这双眼睛的。而在当今这个世上,修为在我之上的,全部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可没有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如果不是实力上的问题,那么,最大的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小子的身上,藏有一件阴狠歹毒的高品法宝!”叶无道的眼睛里面,顿时就闪烁起了贪婪的目光来:“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暗算成这般模样,那件法宝的品级,就绝对不会低!这样一件威力不凡的高品法宝,落到筑基期菜鸟的手里简直就是浪费!不行,我得将它据为己有才成!”
就在这个时候,张文仲又向前踏出了一步,朗声问道:“还有谁要来一战?”虽然他的声音并不高、语气也并不严厉,但符宝宗弟子的心中却都涌起了一丝恐惧感来,甚至不约而同的退后了一步。
这样的一幕,让叶无道大为恼怒,要不是他心高气傲、自持身份,不屑和筑基期的菜鸟动手,只怕早就亲自动手去收拾张文仲了。
此刻,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发的他,用愤怒的目光在身边这些符宝宗弟子的身上一一扫过,凡是被他目光所及的符宝宗弟子,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显然对自己刚刚被张文仲给震慑吓唬到的事情,很是惭愧。
见到符宝宗弟子的这番表情,叶无道冷声说道:“在这两个筑基期菜鸟的身上,很有可能藏着某件高品的法宝。刚刚吕岩太过托大,一时不查,才会被这件法宝给暗算偷袭。”
“原来不是什么以眼杀人的诡异招数,而是法宝啊……”符宝宗弟子的士气总算是恢复了些,他们所畏惧的,是击倒了吕岩的那招神不知鬼不觉的诡异招数,此刻听叶无道说,那两个筑基期菜鸟所依仗的,只是一件高品法宝后,他们心中的恐惧感,自然也就消散了不少。
叶无道在这个时候,点了两个人的名字,命令道:“张诚、王衡,你们去给我活捉这两个菜鸟,夺取他们手里的法宝!要是你们也敢像吕岩那样丢人现眼,小心我将你们的灵魂给禁锢起来,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是!”张诚、王衡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抗命,只能是硬着头皮领命,一左一右的朝着张文仲缓步走去。
因为有了吕岩的前车之鉴,所以张诚、王衡也就收起了轻蔑之心,打起了万二分的精神来。他们并没有太过靠近张文仲,在离着他二三十米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朝对方施了个眼色。随即,各自从兜里掏出了七张颜色各自不同的符咒来,在快速念诵咒语的同时,扬手就将这七张符咒给扔上了天空。
十四张符咒汇聚在一起,按照一种玄妙的规律排列了起来,立刻就化作了一个符阵,将张文仲给困在了阵中。一道彻骨的寒风,夹杂着大片纷飞的雪花,立刻出现在了符阵里面,并呼啸着卷向了张文仲,竟是要将张文仲给吞噬。
叶无道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张诚、王衡还是挺聪明的嘛,知道使用符咒来对付这两个筑基期的菜鸟。在这个冷月寒冰符阵里面,就算这两个狂妄的小子真是怀揣着高品法宝,也无法使用,只能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符宝宗,顾名思义,就是以符咒和法宝为足的宗派,他们所采用的战斗方式,和酆山派目前所使用的‘丹药法宝符咒流’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当年,他们也曾靠着强力的符咒和法宝,一度成为天字号的修真大派。只可惜,随着灵气的日渐衰弱及灵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