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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韩秋铭的肩膀,「实在不行你就去找布兰德吧,相信他一定能帮你。」
韩秋铭笑了笑,没理会这个问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和我客气什麽,你平时也帮了我很多,没事我们就先走了。」查尔朝韩秋铭挥了挥手,就带著自己的手下走了。
直到浴室里只剩韩秋铭和安生两人後,韩秋铭迈步走到安生边,蹲下身子察看他是否有受伤。
「你还准备在地上躺多久。」确定安生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後,韩秋铭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安生像个在闹脾气的孩子般,用手挡住脸,大声抱怨道。
「你的意思是我救你救错了?」韩秋铭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与安生交谈。
安生抿紧唇不回话。
「真是个小鬼。」韩秋铭摇头苦笑。
「不要再不管我。」安生放下遮住脸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望著韩秋铭。
「现在想不管也没办法了,为了你,我算是彻底得罪疯狗了。」
「……对不起。」
「你也不是第一次给我惹麻烦了。」韩秋铭站起身,将手伸向安生。「别多想,起来吧。」
伸手抓住韩秋铭的手,安生借力从地上爬起,望著与自己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银灰色的眸中涌出一丝暖意。
他想紧紧的抓住这只手,再也不放开。
第四章
监狱中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韩秋铭得罪疯狗的事没几天就传遍了B栋。
揉了揉被撞疼的手臂,韩秋铭无奈的蹲下身子捡被撞翻在地的东西,撞他的人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被人拉开,韩秋铭没抬头,继续捡东西。
「秋,我说你怎麽就这麽傻呢。」叹息的声音在韩秋铭头顶响起,一个人蹲下身子与韩秋铭一起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谢啦,比利。」韩秋铭从比利手中接过东西,冲他笑了笑。
「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但没想到即使聪明如你也会做这种傻事,还是……你真的喜欢上那小子了?」比利一脸疑惑。
韩秋铭微笑,却没说话。
「我们都很担心你,你还是加入我们吧,这样布兰德就能保护你。」比利说出此次的目的。
「告诉布兰德不用太担心我,疯狗即使再恼火我,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那些小麻烦我自己会处理。」韩秋铭摇头谢绝了比利的提议。
比利其实并不意外得到这个结果,韩秋铭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是个好老人,但在某些原则上他却异常的坚定。
拍了拍韩秋铭的肩膀,比利显得很无奈。
四大帮派之所以至今都能相安无事,保持微妙的平衡,是因为他们都遵守一套彼此心照不宣的规则,而其中一条便是如无派系的人得罪他们其中之一,别的派系不得维护,这也是为什麽布兰德会让比利来劝韩秋铭加入他们的原因,只要韩秋铭一天不加入他们,那他们就无法正大光明的给予他庇护。
布兰德可以打破这个规则,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他与疯狗两派的火拼,他不能拿那麽多跟随他的人的性命开玩笑。
之後的日子里,韩秋铭又大大小小的受了好几次伤,但毕竟韩秋铭在这个监狱中的身份微妙,疯狗帮派中也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所以他们并没有做得太过分。
但当安生看见韩秋铭身上的伤时,眼睛都红了。
「秋,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这麽小的伤口,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了。」韩秋铭可不敢让菲比知道他受欺负的事,不然他非闹翻天不可。
「对不起,我给你惹了这麽大的麻烦。」安生觉得愧疚极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韩秋铭现在一定还是过著如鱼得水的快乐生活。
「小麻烦而已,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倒是你,没被欺负吧?」既然已经决定护住安生,那即使受到再大伤害,韩秋铭也不会後悔,毕竟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没有,他们最近都没有来找过我麻烦。」
「那就好。」韩秋铭点点头,但随即又烦恼起来。
他们还要在监狱里待好几年,如果这个麻烦不解决,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瞧见韩秋铭一脸烦恼的模样,安生张了张嘴,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什麽话都没说,起身去找药水为韩秋铭处理伤口。
「啊,痛痛痛。」陷入沈思的韩秋铭被手上的刺痛给惊到,大叫起来。
「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安生吓得立刻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看向韩秋铭。
「不是,是我被吓到了。」韩秋铭向安生笑了笑,想让他安心,「继续擦药吧。」
虽然韩秋铭说不要紧,可安生的动作还是变得更小心。
替韩秋铭拉好衣袖,安生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低垂下的脸上满是纠结,挣扎了好半天,他终於问出一直隐藏於心中的疑问:「秋,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唔……为什麽吗?」韩秋铭抿著唇,思索是否要说。
韩秋铭不爱和人谈及关於他自己的事,一来是他的身份有点尴尬,他怕给自家哥哥带来麻烦,二来他十分清楚只有让别人捉摸不透,才更容易自保。
但是……安生是不同的吧。瞧见少年用满怀不安与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时,韩秋铭笑了,他觉得让安生了解自己似乎也没什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你很像我家那笨蛋哥哥吧。」韩秋铭终於开口,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明明是哥哥,却长得比我还瘦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放心不下。」
「原来你还有一个哥哥。」安生兴致勃勃的追问,他知道韩秋铭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这从整个监狱中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麽身份就能看出,一旦他愿意和人讲关於他自己的事,那就代表他信任那个人,这个认知让安生感到很开心。
「是啊,我们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我和我哥相依为命,所以感情很好。」
「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我从来没见他来看过你。」
「是我不让他来的。」韩秋铭笑,「监狱可是会吓坏我那神经纤细的哥哥。」
「那你不想念他吗?」
「当然想啊,唔,我只给你一个人看。」韩秋铭偷偷摸摸的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对著镜头灿笑,照片中的韩秋铭与现在的他差别很大,安生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因为其中一个少年长得实在太过秀美,他都不敢断定另一个就是韩秋铭。
照片中的韩秋铭有著一张清秀俊挺的脸,与现在这副邋遢大叔的模样完全不同。
真是怪了,怎麽会长成现在这样?安生暗自感到惊奇。
不过更让安生惊奇的是照片中的两人明明是兄弟,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一个内敛害羞,一个懒散不羁,只有那抹洋溢在眉宇之间的温柔完全相同。
那是……安生觉得韩秋铭的哥哥十分眼熟,忍不住皱眉努力思索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比现在年少许多,但安生还是认出照片上的另一个少年就是如今全美最有名的律师韩夏逸。
他们竟然是兄弟?安生觉得很意外。
「怎麽了?」韩秋铭见安生对著照片发呆,一会露出疑惑的表情,一会又恍然大悟,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没什麽。」安生露出害羞的笑容,很好的掩饰了心中的惊讶,「只是觉得你哥哥长得很漂亮。」
见有人夸自己的哥哥,韩秋铭显得很高兴,他也毫不吝啬的夸奖了安生一句:「你也是啊。」
「真的吗?」安生的眼睛微微发亮,他脱口而出道,「那你呢?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就像我弟弟一样。」没有听出安生话中的真实意思,韩秋铭毫不迟疑的点头。
弟弟?安生顿时泄了气,他可不想当什麽弟弟呀。
感觉人有些疲惫,韩秋铭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思,他边打哈欠边道:「我累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爬上床的安生并没有立刻睡著,他在等待。当下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後,他像只猫一般无声无息的跳下床,透过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他默默注视著韩秋铭的睡颜,过了许久,才做出下一个动作。
他弯下腰,轻轻吻上韩秋铭的唇。
沈寂的夜晚,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个美丽少年的眼中闪烁著狼一般狠戾的光芒。
我想要得到这个人。安生对自己说。
疯狗对手下的人没能好好教训韩秋铭的事感觉很不愉快,虽然现在韩秋铭身上每天都带著伤,但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伤而已,这根本就解不了疯狗心中的怒火,再加上B栋中的犯人都有意无意的在帮韩秋铭躲避他们的伤害,这让疯狗感到更恼火,他感觉自己在B栋中的威信得到极大的挑战,叛逆的心理在他心中发芽,既然大家都不让他伤害韩秋铭,那他就偏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不过还未等疯狗行动,就有人因韩秋铭的那些小伤而忍不住来找他的麻烦了。
看著拦住自己去路的布兰德,疯狗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不要做得太过分,疯狗。」布兰德懒得与疯狗多说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怎麽?舍不得了?心疼了?」疯狗哈哈大笑,「布兰德,你这个没种的家夥,别人连你的心思都不知道呢。」
被说中痛处的布兰德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沈下脸冷冷一哼。「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也对,那我怎麽对待秋也是我的事,你也管不著吧,还是……你想为了他破坏这里的规矩?」疯狗的兴致很高,他早就看布兰德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他一番,如果是他主动挑衅,那形式对他可有利的多。
疯狗虽然是个疯子,可却是个会冷静分析局势的疯子,而这样的疯子往往是最可怕的。
布兰德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轻易将那种会惹祸的话说出口,他只是再次警告疯狗,「凡事别做得太过分,秋可不是你能随便动的人。」话落,便不再理会疯狗,直接带人离开。
目送布兰德远去,疯狗的笑容变得阴狠。
你不让我动,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麽样。
「传话下去,别再对韩秋铭客气了,不然後果自负。」
「老大,这不太好吧,毕竟秋在这里很得人心,我们如果做得太过分会不会引起公愤?」疯狗的手下说出他的忧虑。
「放屁!人人都不让我动他,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会引出什麽後果!」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警告、打压的疯狗彻底怒了。
动韩秋铭是小,他要的就是让韩秋铭身後的人瞧瞧,他疯狗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是。」生怕惹这个情绪反复不定的老大生气,疯狗的手下只好领命。
疯狗是个心急的人,他说要教训韩秋铭,就立刻要看到成果。
金属制成的汤桶摔倒在地上发出!当的剧响,原本在排队聊天的犯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们愣愣的看著站在队伍最前方被一大桶热汤泼满全身的韩秋铭,全部都傻了。
「秋!」被韩秋铭护在怀中的安生大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当他看见韩秋铭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全部被烫成红色时,都不敢伸手去碰他。
嘶──痛痛痛痛!韩秋铭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以前怎麽没觉得汤这麽烫,这麽大一桶热汤,几乎都能把人烫熟了。
「都在发什麽呆!狱警,快送他去医务室啊!」最先回过神的布兰德立刻推开人群,跑到韩秋铭的身边抱起他就往外冲。
被这一吼,吼回神的狱警赶忙打开门,追著布兰德向医务室跑去。
安生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他并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转过头看向将热汤泼向韩秋铭的男人。
注意到安生的目光,那人无辜的一摊手道:「我是不小心的。」
安生笑了,他的笑容又狠又毒,但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