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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恶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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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眼角余光偷看徵律的反应,他相信徵律这块冰就算再冷,也会迸出一丝的笑意,华竟他的这个笑话早被认为是司法界的‘经典’了。

不过他可能要大失所望了,因为,她只是冷冷的一整黛眉,脸上的恶意不减。

“你该庆幸你不叫‘福德坑’,不然家属不会只是为难而已,他们会直接把你抓去火化了事。”

关渡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你真是够冷血的,我哪里不够好?多的是女人对我投环送抱,你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

“我没请你来烦我。”徵律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

对她来说,只要是她不在意的人,她从不放在心上,不然她也就不会拥有“蓝血美人”这样的封号了。

“该死!难道我得把心挖出来给你,你才会有一丝丝的反应吗?”关渡忿忿的说。

徵律的心一下子颤了一下,他的话让她想到了那颗送到她办公室的心脏。

因为指定管辖的关系,这件“偷心杀手”的杀人案件,最后由方商律全权侦办,所以关渡只在最初五号公园的案件中参与过,照道理说,他不太可能知道凶手把心脏送给她这一件早就被列为极机密的事。

他的这句话是巧合,还是……

“我要你的心做什么?”她总算正眼看了他一眼。

“你……我到底哪儿不好?你倒是说出一个理由来!”关渡不服气的说。

他是那种从小功课一流、家世一流,长大一流大学、一流前程的幸运儿,人人都把他捧得半天高,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鸟气,也难怪他就是不能接受徵律对他的态度。

“很简单,对我来说,你是个瑕疵品。”

“我是瑕疵品!”关渡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听到的话。

“对我来说,你比刚刚从我身旁走去过的八十岁老头还差。”徵律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关波这下真的火了起来,她如果指得是一个可以让他心服口服的人也就算了,她竟然拿他来和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子来比,而且还说他比那老头差!

她今天要是不说出一个理由来,他绝不和她善罢干休。

“我哪一点比那个老头差,你的眼睛有问题吗?”

徵律轻扬起一抹冷笑,她的笑让关渡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以前左手手腕摔断过,还是挺麻烦的复杂性骨折,我说得没错吧!”徵律举起手贴近关渡,但没有碰着他,只是以近得足以令他毛骨悚然的距离,滑过他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

关渡这时才发现,他把徵律想得太简单了,他原以为她“蓝血美人”的封号是言过其实,直到此刻,感觉到她周身的冷意,才明白她为什么叫“蓝血”而不是“冷血”。因为冷血只是冷,而蓝血则除了冷之外还有毒。

那种会置人于死的毒!

“我看人的标准是以做不做得成完美的骨骼标本而言。你的骨头断过,我不喜欢骨头严重断过的人,那做成骨骼标本的时候真是丑死了。”徵律冷笑看着他因明白她活中的意思,刹那刷白的脸色。

※※※

骆天恩背着咖啡店的玻璃窗坐着,这样的角度,让他刚好可以看到整个咖啡店的人对坐在他对面的潘投以惊艳的眼神。

身着米色裤装的潘,戴着一项大得几乎盖去她半边脸的同色草帽,脸上同色的太阳眼镜也发挥了适当的改装效果,让人猜不着她的身分,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依然紧紧的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喝了一口有点冷了的咖啡,对这微微走味的苦涩微皱起眉。

“潘,你不能放着罗撤依和罗魅不管,再怎么说,你都有责任。”

“罗撤依是罗魅的责任,干我什么事?现在他身边一天到晚都有人要暗杀他,我过得好好的,干嘛回去?子弹可是不长眼的,万一一不小心玩完了,到时,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会为我心碎呢?”潘双手一摆,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得意样。

“有人要暗杀罗魅?我怎么没有听姑妈说过?”骆天恩皱起眉。

“你是个兽医,跟你讲这些有什么用?那种尔虞我诈的事,又不是你这个老实人会明白的,让你知道,只是让你穷担心罢了。”潘笑笑的对着骆天恩的脸吐了一口烟。

骆天恩皱眉的用手将烟揭开,不赞同的说:“再怎么说罗魅是我的堂兄弟,这种事怎么可以不让我知道呢?”

“你放心啦!罗魅是个祸害,祸害是死不了的,倒是你这个烂好人才该注意一下。”

潘拍拍骆天恩的肩,对他投了一个“Angel”式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可迷惑了半个世界的男人。

“潘,你别想用这样的笑容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和那些拜倒在你笑容下的人不一样。你和罗魅的关系,我可是比谁都还清楚。”骆天恩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

“就算你不知道我和罗魅的关系,你还是不会拜倒在我的笑容下,因为,你的心除了你的‘蝴蝶’外,什么也容不下。”潘冷哼道。

她一点也不喜欢方家的女人,方宫律总是一脸莫测高深的模样;方角律是个死要钱的女人;方羽律是她唯一还能容忍的,因为要不喜欢那样一个甜美的女孩实在太难了,可是,一想到方商律对她的呵护,她对那个女孩就没剩下什么好感。

那个方商律八成有恋妹情结,不然她干嘛对方羽律那小女孩那么温柔?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她们之中最最最让她讨厌的就是徵律了,那个女人有着可以冻死北极熊的性格,而行事只有一句“恶毒”可以形容。

骆天恩对徵律的形容中,唯一她可以接受的就是“蝴蝶”这两个字了,因为那个女人真的是蝴蝶——完全变态。

“我的心可以容纳的东西很多,我的亲人、朋友、我接触过的动物,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关心。”骆天恩反驳。

“是,但你爱的女人只有那一个。我就没看过哪一个白痴可以爱一个女人爱了二十几年,却还从来不说什么?要是我会让一个人放在我心上二十几年,我一定会去找医生检查我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哪儿出了问题。”

真不知道骆天恩是吃错了什么药,暗恋竟然可以暗恋二十几年,真是教人不得不佩跟他的“毅力”。

“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爱她、你想她、你要她啊!拜托,这还要我教吗?”潘翻了个白眼。有时,她真是会给骆天恩这笨大呆给气到吐血。

“我不想吓到她,我更不想承受她可能会有的拒绝反应。”

“你白痴呀!你这一暗恋就是二十几年,你以为一个人一生有几个二十几年?我承认,那个女人不好接近,但二十几年也较够了吧!如果你二十几年的暗恋都无法感动她的话,再几个二十几年都是一样的,还不如另起炉灶快一点,凭你的条件,还怕没人要啊?”潘简直想把他抓起来掐一掐,看看他会不会清醒一点?

骆天恩锁着眉头苦笑了下,“现在我还可以在她的身边,我如果这样冒失,后果可能是连待在她的身边看她的机会也没有了。”

他怎么会不想把话说清楚?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在午夜梦回时想着佳人在怀,也会想轻抚着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也会想着那总让他失魂的樱唇……

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冒这样的险,他不能冒着可能连静静守在她身边的机会都失去的险,这会让他的心碎得再也无法拼凑齐全,只是这样的想法都全让他的心疼得仿佛裂成了两半,他又怎么能拿自己的心去冒险呢?

“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守在她身旁?”

骆天恩闭上眼,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二十几年对我来说都只是一瞬间,那一辈子又如何呢?”

潘翻了翻白眼又摇摇头,这种恶心巴拉的话,他也说得出口!一个画面闪过她的眼角,她轻轻拧了一下眉头,一抹坏心至极的笑容已然成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身边有了别的男人呢?”她笑说。“虽然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女人实在不可能有人会要,但是这世上都有你这号呆子出现了,也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而如果那个比你更能接近她的人出现了,到时,你还不是一样没有存在的空间?”

她将手中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熄,双手交握顶在下颌,用那双勾魂的眸子直瞪着他。

“不可能!”骆天恩直觉的反驳,可一说出了口,他就知道自己话中有语病,这世界上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呢?

“是吗?我看那个男人对她倒是挺有兴趣的。”

“什么?”他不大明白潘指的是什么。他顺着她的眼光转头看向窗外,入眼的景象让他忍不往低喘了一口气。

他看到了侧背着他的徵律和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男人,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对他来说他们靠得太近,也说得太久了!

一种无可名状的心痛和恐慌没来由的袭上心头,他张开了口,想说些什么来移转这样的感觉,才发现他失去了声音,只能瞬也不瞬的看着那两个人。

看着徵律的手轻轻滑过那个男人的手腕,他的心几乎在同一时间中爆开,他的徵律一向讨厌人的,她怎么可能主动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除非是……

不!他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一定会疯掉的!

“嗯!那个男人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潘不停的在一旁煽民点火。“看来再不久你也可以让位了。”

骆天恩脸色发白的把手中的咖啡杯重重的放了回去,力道之大,不仅让咖啡整个泼了出来,甚至连底下的碟子都碎成了好几块。

这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骆天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到底在做什么响?他一向是谦冲待物,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呢?

“对不起!我……”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样的举动。

潘抽了张桌上的餐巾纸给他,扬起了嘴角。

“你现在还能告诉你自己,你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就好了吗?”

※※※

身后的脚步声让徵律才平缓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关渡这个男人如此的锲而不舍,上一分钟才像是落水狗般的狼狈的跑开,这会儿竟然又回来了!

“你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就算你真的把心挖出来给我也没用,我不吃荤!”她一点也不客气的说。等她发现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骆天恩时,那出口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我……吵到你了?”他的话说得很慢,几乎像是由胸中硬挤出来似的。

“我说的不是你!”徵律被他那过于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通常她像一只刺猬,对靠近她而受伤的人,一点感觉也没有,对她来说,是那些人自找的;可此刻骆天恩脸上那明显受伤的表情,却让她皱起眉,一想到是自己让他有这样的表情时,一种陌生的悔意油然而生。

“就算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也一样不收,是吗?”骆天恩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知道他应该就此打住,她已承认那些话并不是针对他说的,可他就是停不下来,潘不停撩拨的话、方才他看到的那一幕,一而再的在他的心中掀起狂风巨浪,怎么也不肯就此罢休。

“骆大呆,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是不是?我不和你说了!”徵律转身就想走。

骆天恩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眼神狂乱的吼道:“告诉我,你真的不懂;告诉我,我就算再等一百年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告诉我,至少让我死了心,别再多作无谓的期望了。”

“你疯了?!会痛耶!”徵律想挣脱他的掌握,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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