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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喝蜂蜜水吗?我自己调制的。”阿不思举起杯子,橙黄色的液体折射着晶莹的光芒,“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迟疑了一下,但来不及了,阿不思已经把杯子推了过来,几乎挤到他的鼻子——“好吧。”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阿不思的目光让他无法反抗,“好吧,我想——呃,咳!”
又甜又腻的味觉一直从舌尖蔓延到舌根,连牙床的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他几乎一口呕出来,但是触及嘴唇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如果真的吐出来,无疑对校长太不礼貌了,这种纠结的心情徘徊着,以至于反复了几次,西弗勒斯终于把一口蜂蜜水咽了下去,脸色发青地瞪着阿不思。
阿不思期待地看着他:“如何?”
“美妙至极。”他咬牙切齿地说。
“哦,太好了。”阿不思满意地摸着胡子,“以前只有哈利一个人喜欢,现在看来,我又有了一个同好者。”
“哈利?”
“没什么,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阿不思指了指只喝了一口的水杯,“你不再来一点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苦大仇深地盯着杯子:“不了……校长,我想,嗯……我想先回去,你知道的,我刚才做了一些……嗯……”
“对了。”阿不思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伊万斯小姐。”
他默默无语。
“其实,西弗勒斯。”阿不思俏皮地眨了眨眼,“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管男人是不是出于真心,她们总是喜欢甜言蜜语。”
西弗勒斯诧异地瞥了他一眼。
阿不思乐呵呵地扶了一下眼镜:“虽然你还只是学生,但是我想你已经到了这个浪漫的年纪了。我想说,向我这样活得不耐烦的老头子们,总是比年轻人还要懂得讨好女孩子。”
他挥了挥手:“你该去格兰芬多塔楼了——刚好离这里不远,快去吧,说不定你可以和伊万斯小姐一起去礼堂吃晚餐。”
西弗勒斯低低地说了声谢谢,放下杯子,恭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了,脚步却迈得飞快。
“对不起。”
“我没兴趣。”
“对不起!”
“别白费口舌了。”
莉莉抱着双臂站在格兰芬多塔楼入口处的胖夫人肖像前面,她还穿着刚才的衣服,似乎才回到塔楼不久,火红的头发还有些凌乱:“我不想和你说话,如果不是玛丽说你扬言我不出来你就不去吃晚饭,还要睡在这里,我才不会出来。”
“我就要睡在这里。我绝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莉莉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同情,“太晚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借口原谅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还跟你说话。你和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你看,你甚至都不否认!你甚至都不否认那就是你们的目标!你迫不及待地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对吗?“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又闭上了。
莉莉得意地挑着眉毛——但是低着头的西弗勒斯没有看见,她近乎是撒气般地说着那些话,这几年西弗勒斯给她带来的麻烦让她怨恨至极,现在终于有机会发泄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甚至想上去给他一拳。
“我不能再装下去了,你选择了你的路,我选择了我的。”
“不——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但是你管我这类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种,西弗勒斯。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莉莉厌恶地撇着嘴,她恨透了这一切,从她进校开始,麻瓜出身就一直是梗在心头的一根刺,可惜在学校的这段日子不停地被西弗勒斯提出来,她恨不得大吼大叫。
——又不是她不想出生在纯血家庭。
女人喜欢甜言蜜语。
西弗勒斯的脑子里突然闪过阿不思的话,他猛地抬起头:“不!莉莉!我想说,我一直都,一直都——”
“一直都什么?想叫我泥巴种?”
“不,你是那么美好,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开始——”他激动地揪紧了衣服,“你坐在那里,荡着秋千,火红的卷发在空中飘扬,我——我被你迷住了!”
莉莉嗤地冷笑起来,恶意地说:“你真令人讨厌。”
西弗勒斯绝望地凝视着她。
“如果我是你,我会去跳泰晤士河,起码死去的鬼样不会碍着别人的眼。”莉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肖像洞口爬了回去。
西弗勒斯退后了两步,脸上是煞白的颜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莉莉会这样子和他说话。是了,他该知道的,莉莉已经忍受自己很久了,没有人会一直忍受下去,这次莉莉不会再原谅他了,不是他道歉就可以——
脊背缓缓地抵上冰凉的石墙,顺着墙根一点点滑落在地上。他真的要睡在这里了,他浑身僵硬。
隔壁的走廊上,阿不思一脸惊愕地伫立在那里,莉莉恶毒的话语在脑海里回响:莉莉怎么会这样!
他急躁地来回走了几步,回忆起玛丽·苏曾经在以为他看不见的地方说出的恶毒的话语,感到一阵头疼——难道,难道玛丽·苏附身在了莉莉身上?如果是这样就糟透了!
不过这个假莉莉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阿不思瞥了依然坐在那里的西弗勒斯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往校长室走去。
希望盖勒特能快点过来,这状况百出的世界真不适合老人家操心。
Chapter 3(修)
盖勒特是被哭声吵醒的。
他睁开眼,浅黄色的月光正越过铁栏杆映在斑驳的石墙上,猫头鹰在塔顶上“咕咕”地叫着。他坐起身子,手触到硬邦邦的床板,一只老鼠从床边溜过。
一个红头发的女孩蹲在墙角,低着头,月光将她的红发衬托出一种宁静温柔的美丽。盖勒特把视线移到她的衣服上——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学院的徽章让他眯起眼。
“对不起!”女孩抬手抹了抹眼泪,看见盖勒特,连忙抱着肩膀缩了缩身子,翠绿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透着亮光,“我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盖勒特没有理她,滑下床铺,走到监狱的门前,用手握住栏杆。
“你要做什么?这里……这里是监狱,你是出不去的。”女孩止住了哭泣,好奇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先生,我可以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阿兹卡班?”
“那种低等肮脏的生物四处出没的地方怎么可能留得住我?”盖勒特冷冷地说,手指在空中虚指了几下,一串复杂的魔文出现在栏杆的前面。
“这种口音……你是德国人。”
他盯着魔文,轻轻一笑:“欢迎来到纽蒙迦德,幽灵。”
女孩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从墙角走出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现出透明的模样——她没有实体。“你……你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魔法史听得挺认真的嘛。”
女孩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那你……那你能救救我吗?”
“哦?有点意思。”盖勒特回头望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你又有什么证据觉得我有能力救你?”
“你是黑魔王。”
“真可惜,我在蹲号子。”
她沉默了。
“告诉我。”盖勒特低声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的眼中闪过欣喜的神色:“有一个人偷走了我的身体。”
“具体点。”
“那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和姐姐在花园里玩,我在荡秋千,这时候一个男孩出现了,我上前和他讲话,可是——可是我看到一个幽灵站在他背后!我吓得想逃走,可是那个幽灵却突然跑到了我身体里,变成了我。白天我只能呆在体内,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霸占我的一切,到了晚上,我才可以出来,像一个真正的幽灵一样四处走,可是没人看得见我、听得见我,你是第一个。”
盖勒特猛地伸出手,抹掉了空中的那些魔文,先是一片寂静,然而渐渐地整座牢房开始震荡起来,碎石块纷纷往下掉,似乎马上就要塌了。
“你在做什么?”
“说实话,女孩。”盖勒特漠不关心地瞧着天花板,“你在学校里还好吗,校长觉得你怎么样?”
女孩犹豫着摇头:“我不知道,一直都是那个人在代替我。”
“那你觉得校长怎么样?”
“邓布利多教授是我见过最好的老师,虽然他没有给我们上过课,但是他关心每一位学生。”
盖勒特忽然露出笑嘻嘻的表情:“他不是中饱私囊道貌岸然偏心偏到北冰洋的老疯子?”
“怎么可能!?”
整个纽蒙迦德塔楼剧烈地摇晃着,盖勒特却如履平地一般走到她面前:“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夺回自己的身体。”
“是的,只要给我的身体一个‘魂魄出窍’,我就可以把她挤出去。”女孩坚决凌然的眼神让盖勒特想起了格兰芬多的象征物——斗志昂扬的狮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抢走我应得的东西。”
“我想,阿尔一定会很欣赏你这样的学生。”
等盖勒特真正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几百公里外的树林里,纽蒙迦德早已成为了一片废墟。
击飞身后的几个傲罗,他若有所思地笑了。
——梦的力量吗?
盖勒特·格林德沃越狱了!
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阿不思正坐在礼堂的教师席上吃早餐,歪头瞥见麦格教授手里头的《预言家日报》,终于松了口气。
麦格教授抖了抖报纸,对阿不思念道:“据悉,一位负责纽蒙迦德看守的警卫员说,于昨日凌晨发现塔顶有金光闪烁,当他追出去的时候,只听见一声巨响,整座纽蒙迦德监狱化为废墟。令人担忧的是,二战时犯下滔天罪行的前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逃出监狱,同时纽蒙迦德上空留下了一行字:王者归来。
“西德魔法部已经追踪到了格林德沃的踪迹,他正在往英国的方向来,并且袭击了追捕他的傲罗,造成十余人重伤。据推测,他将于今日上午7时左右潜入英国境内。目前他越狱的意图尚未明朗,不过大部分的人都猜测,这位昔日的黑魔王正向他的仇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而来。邓布利多的态度尚不可知,不过,也许人们可以再一次看到如当年一般精彩的世纪决斗,希望邓布利多能够再次活捉甚至手刃格林德沃。”
阿不思面无表情地听完,发现全礼堂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他捋了捋胡子,笑道:“米勒娃,今天的覆盆子果酱好像甜了点。”
“你也会觉得甜!”麦格教授“啪”地甩下报纸,“你难道一点反应都没有吗,阿不思?我说——”
“哦!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文件没有看,会见,米勒娃。”
“阿不思!”
西弗勒斯将报纸放下来,目光掠过阿不思停留在莉莉的脸上,女孩正和身旁的好友说话,美丽的侧脸被头发衬托得更加红润,看起来热情洋溢。当她结束了与玛丽·麦克唐纳的谈话以后,转过头来,直直地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翠绿的眸子闪过厌恶的神色,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埋头喝着玉米粥。
西弗勒斯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心肝碎掉的声音。
而坐在离莉莉几英尺远的詹姆则是一脸得意得微笑着,他站起身对玛丽说了句什么,和她换了位子,自己坐在莉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