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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见状瘪了瘪嘴,低头骂了句娘,而后脚下猛一发力,竟横踏着一旁的树干行至半空!
他没有二月红二爷交的那一身翻檐走壁的巧功夫,能做到这样纯属借了脚部肌肉那一瞬间巨大的爆发力,靠了蛮力硬生生冲了上去。
接着他掏出那把黑色小刀,比着头顶的树枝顺手一划,那直径十余公分的枝干便如同切菜般被轻而易举地削断,另一只手迅速接过,同时脚下一蹬树干,斜俯着向那巨蝶砸去,力道之大,几乎卷起一道劲风。
但那巨蝶竟是像刚才那加强版地稔一般,枝干砸在它身上,就如同砸在了坚硬无比的钢铁上,嘭的一声发出金属碰撞一样的巨大声响!
那声音不但大,而且又尖又细,是暴怒的女人骂破了音的那种尖细,又夹杂着小儿没吃饱饭一般的啼哭,声波像一根根尖刺从耳膜刺入神经,惹得人太阳穴突突突的疼。
枝干几乎在刚碰到巨蝶背部的时候便咔嚓一声折成两截,瞬间脱手,黑瞎子收不住力道,眼见着就要与它来一次亲密的对对碰,情急之下用手中小刀抵了一下,那巨蝶背部被戳出个窟窿,毒液立马就飙了出来!
黑瞎子迅速侧身躲过,轻松降落,顺势滚了两圈,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那巨蝶被连打带戳倒也不恼,依旧保持原来的方向原来的速度悠悠然前进,把咱宽容大度的精深文化发扬了个十成十。
解语花本来也没多想什么,但看到黑瞎子脸色明显不对,立马跟过去:“怎么了?”
黑瞎子左手死死卡住右手胳膊处的穴位,晃了晃手背:“大意了,不小心沾上了一滴。”
解语花眉头皱了皱,蹲下去要扯开他的袖子细看。
“别碰我!”黑瞎子低吼道,毒性正在迅速侵蚀他的身体,整个人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肌肉也越来越不听使唤,他咧开嘴角,勉力笑了一下,重复道,“花儿爷,别碰我。”
“别你奶奶个熊!”解语花一脚踹过去,直让对方摔了个狗啃泥,“都这样了就给爷闭嘴!”
他一把抓起黑瞎子的右手拿起来看,那手整只手掌都已经变得乌黑,真的就像是“黑瞎子”的熊掌了。
黑瞎子轻笑道:“这下你还可以把我拿出去卖钱了,好几千呢。”
解语花听到这话,心里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然而下一秒,那只标准熊爪子竟是缓缓退了颜色,从黑熊变异为灰熊,最后竟变异成北极熊了!
哦不,比北极熊的颜色还是要深一点的,是个与棕熊的杂交体。
解语花:“……”
黑瞎子:“……”
上演了原地满血复活全过程的黑瞎子摸摸鼻子:“呃,刚刚我还觉得我快嗝屁了来着……果然阎王那老爷子还是怕我一枪爆了他的脑袋吗?”
“……”解语花扶额,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呵呵。”
他哭笑不得道:“你这是百毒不侵了?还是吃了什么,或者碰到什么解药之类的了?”
黑瞎子想了想:“是这个草吗?”
他抬起溅了毒液的那只手晃了晃,上面粘了几根青草,显是刚才手撑着地时粘上的,少许汁液被挤了出来,翠绿翠绿的,散发着它独有的湿润气息。
“有可能。”解语花道,所谓毒蛇出没之处,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虽说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但刚才那些蝴蝶本就溅了不少毒液在这些草上,但后者却什么事儿都没有,多半是已生出抗体了。
想到这他突然眨眨眼:“所以对付这家伙的最好办法是……”
黑瞎子囧然接道:“……是我戴草帽穿草裙拉着它跳迪斯科吗?”
解语花促狭笑道:“我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四章
黑瞎子囧然接道:“……是我戴草帽穿草裙拉着它跳迪斯科吗?”
解语花促狭笑道:“我很期待。”
于是乎,黑瞎子全身上下武装起草皮,彻头彻尾变成了个野人。
然而等他回过头打算拉着巨蝶扭一发草裙舞时,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加速行驶,快要飞得看不见了!
解语花:“……”
黑瞎子:“……”
黑花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黑线。
……搞半天这家伙压根就没打算对付吴邪的吗?
操!你一个打酱油的路人甲武器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悍,会引起误会的好吧?!浪费人感情下辈子会投胎成卫生巾的好吧!
·
那巨蝶飞走后,一部分小蝶跟着离开,一部分仍旧留了下来,停在方才那片草地上,敛了翅膀,像重新回到蛹里,安静入眠。
放眼望去,那片草地上星星点点遍布着透明的小蝶,如同小巧精致的野花,花瓣晶莹透彻仿佛易碎的陶瓷,薄翼的脉络像是雕刻的花纹,非常漂亮。
旁边那些地稔依旧维持着一副时间静止的模样,扬起的藤蔓停在半空,像是一个个执剑挥戟的士兵。
然后吴邪便从那木制小楼回来了,穿越一般突然出现在那片空地上。
他见到黑瞎子那彪悍的“凹”字发型的第一眼,表情便有些奇怪,眼神在对方头顶流连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憋住:“噗。”
黑瞎子:“……”
他黑着张脸,果断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小刀,刀背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吴邪退后一步:“你、你别激动。”
黑瞎子没鸟他,猛地抬手,干脆利落地给自己剃了个平头,过后自我感觉良好地一吹刀尖,挑眉冲解语花一笑。
金色微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男人的身影简洁而凌厉,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解语花沉默了一瞬,轻笑一声:“得瑟吧你就。”
说罢抬脚边走。
鉴于这些毒蝴蝶都是表面功夫,根本没攻击性,纯属唬人用的,他们也就没必要再从树林绕路,直接从蝴蝶草地间穿过去便是。
这样不出十分钟,三人便来到了那座连通小岛的浮桥面前。
那浮桥修得巧妙至极,几近与碧绿的湖面融为一体,即使凑近了看去仍是很难分辨,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就,其波纹水影都几可乱真,只有从一旁的水波走向才能看出,这里还有座桥。
黑瞎子单脚踏上去试了试,觉得还挺稳当的,便悠悠走在前面开路了。
虽说浮桥与水面齐平,但不知为何,那水就如同无形中被什么阻拦了般,一点也漫不上来,人走在上面脚底从来都是干的,桥面上也没生青苔,干燥得像是刚被烘干了取出来的一样。
黑瞎子一边走一边嘴上也不闲着:“你们说这是什么树?”
吴邪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岛中那颗巨树,后者满树的红叶繁盛如火,但那红色却又毫无生命力,反倒像淌出后快要凝结的血液般,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阴森的诡异感。
“应该不会是红枫黄栌之类的,”吴邪想了想,说,“我觉得不是大椿就是冥灵,古人不是有说吗,‘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解语花摇摇头:“真是大椿的话,我们的一万六千年不过是它的一岁,后稷最多不过在几千年前种的它,不到一岁的小树苗能长这么大?”
“呃,也是,”吴邪挠了挠脑袋,“那你觉得它是什么?”
解语花耸耸肩:“我不知道,不过名字不就是一个代号,叫着方便而已,你想怎么称呼它都行,比如……”
黑瞎子顺口接道:“叫大红!”
吴邪:“……”
解语花:“……”
两人同时囧囧有神地想,幸亏你丫这辈子注定绝后,不然那娃儿一生出来,他名字肯定是毕生的阴影。
这时,“大红”也像是不满自己这突如其来的非常通俗又非常直观的名字,树枝都有意识般的晃了晃,仿佛火苗被风吹过,轻轻摇曳。
像是睡着的婴儿被晃醒了般,这片宁静的湖边突然响起了一声鸟叫。
那鸟叫声非常尖锐,简直都不似鸟叫,如同用锯齿锯玻璃一般刺得人头皮发麻,在这安静得不闻一丝声响的山林间回荡来去,平添几分诡异。
三人一时都绷紧了神经,双眼死死盯着那棵巨树,手指紧攥着刀枪,随时准备和里面那位大BOSS决一死战。
然而下一秒,那巨树就像突然爆炸了一般,枝干上的树叶同时迅速飞散,一时间漫天漫野全是火红的一片,炫目的颜色毫不留情地灼烧着视网膜的神经,令人双目刺痛。
由于视觉冲击力太过强大,过了好几秒他们才猛然发现,那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红叶,而是一只只赤色的大鹮!
这根本就不是一位大BOSS,而是一群大BOSS!
差距如此之大,妈蛋这仗还怎么打?!
一时间那场面十分巍峨壮观,所有的朱鹮都张开双翅,遮天蔽日一般,利喙上仿佛刚进行过屠杀似的,满是刺目的血色。
但它们的叫声又分明不似鹮鸣的低哑,反而像鹰唳一般尖锐,成百上千只朱鹮一起扯着喉咙叫起来,仿佛地狱里出逃的恶鬼见了活人,嘴角咧至耳边,发出令人胆寒的狞笑声。
那些朱鹮双目赤红,像是有天大的仇般,利爪大张,尖唳着俯冲过来!
三人立于湖中,只有一条不到一米宽的浮桥可以立足,根本避无可避,解语花冲吴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又掏出那玉石外挂,消失在原地。
黑花二人动作非常一致地躬身躲过第一波攻击,黑瞎子抬手抓住一只朱鹮的脖子,横着一扫,势如破竹般扫倒一片。
紧接着他迅速翻身起跳,踩上面前赤鸟的背部,那朱鹮哪经得住他这大力的一踩,立马就跌下去,黑瞎子还嫌对方掉的不够快,提脚往它尖脑袋上一踹,伴着极其微弱的咔嚓声响,那朱鹮完全来不及反抗,便已经脖子一歪,直直的坠落在湖面,溅起一片水花。
赤红的尸体飘在碧绿的湖面上,毫无生气地随着水波越荡越远,又被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朱鹮遮挡着,瞬间便看不见了。
而黑瞎子在一米多高的半空中顺势踏上与它紧邻的朱鹮背部,如法炮制地踹上一脚,在踏上第三只朱鹮的同时提刀砍向另一只赤鸟,那鸟的脖颈被利落砍断,赤红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人满身。
黑瞎子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那是他熟悉的、令人兴奋的腥味,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五章
黑瞎子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血,那是他熟悉的、令人兴奋的腥味,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
然而下一秒,他眼神突然动了一下,捕捉到这漫天漫地的赤鸟之外,悄然出现的一抹不同的色彩。
与此同时,在那尖锐刺耳的尖唳之中,也混杂了某种特殊的声音。
黑瞎子猛地回头,便见百米之外的树林上面,赫然卷起一股旋风!
“操!”他低头骂了一句,“这他妈什么鬼地方,连龙卷风都有?!”
那片飓风几乎横贯了整片天地,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把百年的大树、丛生的灌木全部连根拔起,所过之处满是狼藉。
黑瞎子暗道不好,对付朱鹮之余环顾四周,觉得只有岛上那棵没有叶子的万年古木还能抵抗一下,他对解语花大吼一声:“到岛上去!”
两人刚到那古木身旁,那旋风便已经卷至湖边,湖水被成片卷起,飞速移动的气流带起十余米高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