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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子等四圣见到这个情景,脸上不露分毫,心下却委实警惕,皆忖道:“王母此人摇摆不定,在天庭根基又浅,少不免要借助截教和巫妖的势力。我等须得小心了,莫让她被牛魔王一方拉拢去了,反而养虎为患。”这时邓坤暗中在冥河老祖耳边飞快的低声说了几句话,冥河表情一窒,突然差点笑出声来,重重点了点头。四圣俱各自在心中盘算,居然未曾留意这一幕,至于王母正在志得意满时,更是无暇理会。
便在这纷扰时,蓦然见到鸿均的身影复在蒲团上现出,众人马上安静下来,躬身行礼。鸿均双目微闭,缓缓开口道:“如何?可有了结果不曾?”
老子上前一步。道:“启禀老师,依着诸位道友所商,王母娘娘担任玉帝之位;玄都**师、赵公明和多宝三位分别出任东、南及中央天帝。尚须老师斟酌。”
鸿均道:“此为尔等共同商议所得乎?”老子等人同声应道:“然。”鸿均点点头,道:“便如此行罢。须切记此四人乃是尔等推举,日后全心辅助其统御天庭,不可面是背非。”众人连忙称是。鸿均睁开双眼,,望着六圣和邓坤,续道:“既然天帝人选已定,另有一事当行,眼下由于昊天鲁莽。毁了天庭,虽有贫道将天帝位阶修复,但消耗殆尽的功德气运却不曾复原。此刻贫道虽施展法力定住天界不致崩塌,不过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七人且各自分出些功德来,重建天庭,复开天界。”
六圣得令,虽然均有些舍不得,却也不敢违背。三清并西方二圣皆有立教之大功德,女娲造人补天,更是功德无量,当下各自分了一些出来,注入天界。适才天界倾覆之时,邓坤现盘古真身托天护地,救了生民无数,也有浑厚功德降下,不过比起六圣而言却是小巫见大巫了。鸿均之所以要他也参与进来,等于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此时的牛魔王邓坤和混元圣人并无区别。邓坤自然懂得其中意味,反正他从来也不靠功德吃饭的,索性大方的全数捐献了出来。这七人的功德注入天界,顿时将那摇摇欲坠的天界稳住,并且逐渐往上升起。过不多时,天位复定,七人方才住手。
鸿均又道:“此间事了,各人散去罢。此后各守本位,莫妄生事端。”说罢身形一晃,又在蒲团上消失无踪。同时紫霄宫大门打开,显然是叫众人回去了。诸位大能见此,也纷纷起身出宫。冥河老祖走得最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其余三皇、鲲鹏等人也各归洞府。王母自回天界重建灵霄宝殿。老子等四圣朝通天教主等人一稽首,说道:“贫道先告辞了。”
女娲和通天稽首还礼。邓坤却只大咧咧的一拱手,道:“四位慢走,下次再聆听四位圣人教诲。”脸上全没什么恭谨之色。菩提祖师见他如此惫懒,嘴唇一动,又想说些什么,却被阿弥陀佛眼色制止住了。当下四圣各自带着门下弟子出了宫。
刚出紫霄宫,菩提祖师就忍不住恨恨道:“小人得志,诚为可恨!”
老子叹了一口气道:“此言祖师再莫提起,他今非昔比,地位不逊于你我,为之奈何?”
其余三圣闻言,都是脸色铁青,良久无言。过了半晌,方有菩提解嘲道:“幸而今日他未曾借机生事,王母终于得以上位,与我等谋划相合。方今六御中他截教纵然占了三位,我等三教也占了其二,玉帝之位又远在其余五个之上,倒也决不输于他。那北方真武大帝乃是天师之祖,最擅收妖除魔,和三山一岛相克,就算不助我等,也断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如此算来,天庭之内,终究还是我等的势力大些。可谓大幸!”
老子听说,默然不语,心道:“话是如此说,但为何贫道始终觉得放心不下?”想了半天,还是没啥头绪,顿了一顿,说道:“贫道须得闭关千年,这次为着昊天之事半途出关,不免有损,就此别过各位。贫道自回八景宫去也。”说罢驾云离去。原始天尊也别了西方二圣,带领弟子径返昆仑山。
菩提祖师对三位坐莲台者道:“为师与昊天一战,也受了伤,须得回极乐境打坐修养。药师王与弥勒且回灵山坐镇;普贤尊者自回峨嵋,复暗中保唐僧,不可有误。”三位坐莲台者得令,当下各自散去不提。
这个时候,邓坤也出了紫霄宫,站在宫门外,露出一丝冷笑,低声道:“嘿嘿,你们以为教王母顺利正了玉帝位,事情就完了么?小爷要算计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跑得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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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要算计谁好捏?各位道友可能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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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冥河老祖的作风问题
第二百九十四章:冥河老祖的作风问题
话说西方两圣吩咐了几句。自摆圣驾归返极乐境,他们两个这一段时日苦头着实吃了不少,法躯也受了暗伤,虽然没有老子兵解善尸那么伤筋动骨,但也颇为严重。圣人之所以被称为不死不灭,乃是因为其本身和一部分天道相合,命魂相交,只要天道不亡,圣人自然也可安然无恙,更能借用天道之力迅速补充法力,是以能够横行。因此除灭圣人的办法其实说穿了一文不值,只需把他依附而存的那部分天道打得支离破碎,教他失了凭恃,再来慢慢整治,要取圣人的性命便不难为。依着这个法子,假如能把整个天道彻底毁去,便是干掉鸿均本人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这个仅仅是理论上可行,天道之力何等浩瀚?莫说整个天道,就算是随便哪一个圣人所掌握的一小部分天道,也不是随随便便说毁去就毁去的。因此至今为止,圣人不灭的神话尚未有人能够打破。不过如今佛门形势委实有些颓然。九品莲台损了五品,现在佛释迦如来又回归了道门,极乐境破损得不成样子,佛教的根基动摇,元气大伤,所以阿弥陀佛和菩提祖师能调用的天道之力不免减少,痊愈所需要花的时间也要长些。以他二人的伤势而论,阿弥陀佛还好些,休养个十天半月的应该就能尽复旧观;菩提祖师可就差了许多,先被邓坤混沌钟折腾了半条命去,再被昊天拼死一击,打碎了金身,纵然不致伤命,也至少要闭关个三五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当下二圣回返极乐境,那三位坐莲台者也分头行事。天界倾倒之时,祸延人间四大部洲,其中西贺牛洲受创最为严重,连灵山上的雷音宝刹也砸塌了半边,药师王佛和弥勒两人须得赶回去善后,不敢停留。当然,这取经之事也不能停下来,势须有人照看唐僧,因此便教普贤菩萨自回峨嵋山打点一切。如此,二佛向西,普贤向南,两下分手。
药师王佛和弥勒两个如何收拾灵山的满目苍夷。且按下不表。只说普贤菩萨纵莲台径往峨嵋而去,沿路思绪万千,静不下心来。这一仗,虽然仍然把王母扶正了玉帝之位,可是细算下来,佛教还是个输家 —— 本想着可以夺得一个天帝之位的,到头来却便宜了牛魔王,六御中给他占了一半去,正是最大的得益者。一想到这里,普贤就很有些咬牙切齿,心想这牛魔王自出道以来,也不知是走了狗屎运还是怎么的,反正好像从来没见他吃过亏,再想到本门十谋九不成,反而损兵折将,落尽面皮,不禁妒火中烧,又恨又惧。
普贤正在心下痛骂邓坤时,突然觉得眼皮一跳,头皮发麻,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也是大能之人,晓得这是不祥之兆,生出感应来,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情知不好,足下莲台一旋,猛地打了个转身,一看之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颗红彤彤的珠子劈面打来,来势迅捷无比,偏生半点风声不带,无声无息的就到了跟前,鼻中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中人欲呕。普贤大惊失色,待要闪避已然不及,电光火石间,只得大叫一声,把头尽力偏了一偏,躲过面门要害。那珠子滴溜溜的,打在普贤肩头,硬生生破去护体金身佛光,打得好重!普贤只觉半边身子几乎筋断骨折,叫道:“痛杀我也!”立不住云头,连人带莲台往地上撞去,摔了一个仰八叉。
普贤强忍疼痛,支起身子,仰面厉声道:“冥河老祖,你身为半圣,怎厚颜偷袭贫僧也?”
喊声中。只见一人自虚空步下,面上虽挂着笑容,却难掩满身杀气,阴狠戾毒,不是那血海老祖冥河是谁?望定甚是狼狈的普贤,笑道:“本座也是无法。菩萨是有大神通,大手段的,若不如此,也难以将尊驾留下来。”
普贤怒道:“贫僧与道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故伤吾法躯?”
冥河冷笑一声,道:“近日无仇是不假,往日无冤却不尽然。当年贵教燃灯佛祖与地藏王菩萨二位在血海中对本座的照顾,本座一直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哪!今日本座前来,正是要与贵教了结五百年前这一段因果。”
普贤闻言,脸色大变。五百年前金蝉子初入轮回时,佛门想趁机把六道尽数掌控,打着顺应天道的旗号出兵血海,更动用了六神幡伤了冥河元神,重伤其身。幸赖邓坤说动赤魃皇和鲲鹏二人及时来援,方退了佛门。算起来,确实是和冥河结下了因果。可是这冥河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这个当儿前来讨债,更用上了偷袭的手段,显然另有所图,多半也是出于那牛魔王的手笔,莫不成是要趁着自己落单,将自己坏去?普贤一念及此,自然而然的心生惧意,何况被冥河血神珠打重,受伤非轻,哪里敢再和冥河放对?连忙劲贯莲台。生出金光瑞气,护定全身,化为一道流光,就要远遁。
不料尚未遁出三四丈,普贤惊觉周遭空间陡生异变,再不是本身所处的青山绿水,蓦然变得红雾弥漫,苍苍茫茫,目不能远视,同时脚下似乎陷入了泥沼当中拔不出来,沉重无比,把眼来瞧,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已变成浓稠的血浆,看不出深浅。普贤惊怖,驱莲台往上就走,顿觉肩上一沉,像是压上了一座山一般,居然被压回地面。这时闻得冥河呵呵笑道:“本座这血神子阵法虽然比不得鲲鹏老鬼的周天星斗大阵,也比不得牛魔王那小子的十二天都煞神大阵,不过全力施为之下,混元圣人也能困上一二个时辰。菩萨纵有神通,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脱困而去。还是留下来和本座盘桓盘桓罢。”
普贤大怒,喝道:“冥河!你安敢如此欺吾?”把心一横,自怀中掏出一物,正是那三宝符印,朝对面的冥河打去。这符印也是一件宝物,冥河不敢怠慢,正要凝神应付,却见那宝在空中飞了一圈,未及近身,先就原路飞回。同时见到普贤身子一拧,驱莲台向南撞去,看那样子,原来不是要拼命,而是声东击西,脚底抹油的手段。
冥河又好气又好笑,叫道:“走不得。”又把血神珠祭在空中。这次打得是普贤背心。普贤动作虽快,但血神珠更快数分,普贤未及逃开三两步,便觉得后心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竟尔坐不住莲台,翻身滚了下来。那地上的血浆似乎有生命灵识,顺势缠绕上来,如同绳索一般,登时将普贤手脚绑缚起来,普贤大急,猛力挣扎,急切间却难以挣脱,抬头时,冥河背负双手,已然站在面前尺许之地。
普贤暗叹一声,道:“终究是躲不过。”毕竟不甘束手待毙,叫道:“慢着!敝教虽然欠了你因果,但你性命尚在。如你坏去了贫僧,却是过了。这杀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