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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尽管云雀恭弥于他的王宫居住了五年,他依然是一副随时可以离去的态度,潜意识明白的吉尔伽美什也从未想过深入发展他们的交情,所以当发现云雀恭弥离开之时,忽略心底微微的不自在,他是很淡然的。
——“我见过死后的你。”云雀恭弥曾这么说过。
不管如何,吉尔伽美什开始期待与他的再次相遇,因为除了死去的无法再见到的挚友,他已经无法对这个世界认真起来。
于是,当漫长寂静的千年时光静静淌过后,他回应了来自圣杯的召唤,以投影分/身的方式降临现世,玩乐于五光十色丑陋黑暗的世界给英灵座的本体带来愉悦的同时,最古之王也悄悄等待着那不知是何期的再遇。
*
1994年,冬木市,未远川,第四次圣杯战争第五夜。
海魔的威胁消除了,可更大的危机紧接着又降临了这个城市。
【不可以!】
有声音在心底回响。
吉尔伽美什恍若未闻,他举起乖离剑,没有瞄准任何人,乖离剑刃锋所斩裂绝不仅限于“敌人。”
【现在不可以!英雄王,我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也能让他回来!】
声音带上了焦急。
吉尔伽美什的动作顿了顿,他猩红的眼中是一片森寒,“你又是哪个杂种?”
【那个人必须回到过去,但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吉尔伽美什的问题,而是这样解释道。
过去?吉尔伽美什一怔,凝聚的魔力却并没有散去,周围的空间已急剧震荡起来,“即使如此,本王依然不会放过这些杂种。”
【但是这样他就会永远迷失在时空里!】
“你是在威胁本王?”吉尔伽美什霎时止住了将要挥下的剑势。
【不,我祈求您,不要将战争蔓延到普通世界。】
吉尔伽美什最终撤销了攻击,未有滞留直接灵体化离开。暂时松了口气的众人以为又是远坂时臣使用了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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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用偷懒的方法结束了史诗卷=。=恩奇都就这样被我酱油了……
那个声音其实是圣杯,它虽然知道点云雀的事情,却并没有能力将他带回来,所以坑了闪闪,因为现在还不能让夫人死了【假设闪闪的武力值能直接杀了夫人而来自大圣杯的魔力救不了夫人】,否则英灵就无法回收它就无法诞生,因而一切先拖过圣杯战争再说。
QAQ回到冬木市,又得去翻原著了……
小剧场:
闪闪:本王只不过玩了会飞机,一转眼怎么本王的麻雀就不见了TuT。
长江:嗷嗷嗷嗷嗷——!(咩哈哈哈哈哈哈!)
呆毛:……(愧疚状)
大帝:还说,谁叫你玩飞机的。╮(╯▽╰)╭
枪哥:可怜的孩子。(忧郁状)
闪闪:都怪你们这群傻逼!本王要咔擦了你们!
呆毛/大帝/枪哥:……自己不看住!这绝壁是迁怒!
长江:咕噜咕噜咕噜。(这货在河里)
杯子:NO!!我把麻雀放回来!放过我家小杯子!
好像今天是妇女节?恩~大家节日快乐~(喂!
求看文的大人们给个评吧~T^T
第二十一回、误入虫窟的委员长。
深夜,卫宫切嗣来到了冬木市的教会。在见过Archer的最强宝具后——即使没有见到最终效果,他无法等到第二天再去领取那一枚奖励令咒。即使Saber是最强的Servant,他也无法保证她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或者说,卫宫切嗣从未相信过他的Servant。以那个Archer的脾气,在那种时刻突然住手必定是他的Master远坂时臣的命令,那么可以推断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远坂时臣至少使用了一个令咒,无论之前Archer组主仆关系如何,现在的远坂时臣是绝对想要额外的令咒的,而他要杜绝任何可能。幸而那个古怪的少年也因此而解决,大大削弱了远坂组的实力。
“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太忙了。”言峰璃正很疲惫,因为Caster召唤的海魔,教会和魔术协会两个组织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争吵率先考虑如何消灭证据,掩盖未远川的怪事。
“没有关系,”卫宫切嗣说着客气的话,神情却毫无波动,“那么可以确认这一次征讨Caster的任务是Saber完成的吧。”
“是的,负责监督人员证实了卫宫先生的Servant在讨伐Caster的战争中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言峰璃正回答道,“按照约定,此次奖励的令咒将由您获得,请伸出手来吧。”尽管这不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可为了教会的体面,只能先把和远坂家的暗地结盟放在一边。
转移令咒的过程很快,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
成功得到了令咒的卫宫切嗣淡然地拿出了枪,在言峰璃正惊愕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在匆忙确认没有留下任何可疑迹象后离开了教会,接下来他要马上赶往舞弥那里,布局许久,今天晚上他要一举消灭Lancer组。
言峰绮礼此刻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和疑惑,按理说,作为远坂阵营的忠实走狗的话,他在看到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交手的时候应该去帮忙的,而不是在暗中观察,之后他更没有给予间桐雁夜致命一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为他施行应急处理的治愈魔法,并且将仍然昏迷的间桐雁夜送回了间桐宅邸。
为什么呢?
延长间桐雁夜的生命无疑是对时臣老师的叛变,超过了作为弟子应忠诚的这一条底线。虽然他所作的类似隐瞒时臣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他的手上重新出现了令咒这么重要的事情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告诉。
难不成,是因为被那个Archer戏弄了吗?
言峰绮礼突然很想和他的父亲言峰璃正推心置腹般地谈一谈,这或许能带来新的启示,即使父亲永远也不能理解他的苦恼,即使父亲会对他失望从而使他们的关系产生变化不再信任他。
然而刚踏进教会,他就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
一个人影仰面倒在信徒席间的道上,胸口一片暗红,身下是一滩黑红血迹,脸上还僵硬地维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是——
“父亲大人!”
……
“父亲的死居然能让你从中感到高兴吗?绮礼?”黄金的最古之王从教会内部走出,即使是在行走间他也无时不刻散发着他那华丽的威严感——明显他之前是在言峰绮礼在教会的房中。
这话对此时泪流满面的言峰绮礼来说是极为不可思议和莫名的,可他却没有反驳。
他的手臂上布满了令咒,它们都继承自言峰璃正。言峰绮礼在他沾血的手掌下发现了父亲留给他的遗言“jn424”——显然凶手也没发现一个被瞬间打穿心脏的人能在短短几秒的弥留之际留下暗号,在背诵出圣书福音4:24的文字后,令咒就一个个转移到了言峰绮礼身上,这意味着这个已经年迈的神父全然信任着自己的儿子,在最后一刻选择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乃至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这些作为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隐瞒了新得到的令咒,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给恩师时臣埋下了隐患。
言峰绮礼突然想到了那个女人,他的妻子,他的父亲如同她一样直到死都深深爱着并信赖着他,也如同她一样从根本上误解了言峰绮礼这个人的本性。
是的,他愉悦着。他为自己产生失去父亲的痛苦而愉悦着,为倘若父亲能知道他本性而产生的反应而愉悦着,为能看到别人痛苦而愉悦着。而就如野兽追寻血的气味一样,他的灵魂同样在不自知地追寻愉悦。
“主……主生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仿佛自我防御的本能一般,言峰绮礼诋讼着祷文,约束自己几乎要分崩离析的心灵,“就像我饶恕仇人一样饶恕我等的罪恶吧,请不要给我以诱惑。把我等从罪恶当中解救出来……阿门。”他守在父亲的遗体面前祈祷,胸口划下一个十字。
“承认自己的愉悦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神父?”眼见言峰绮礼要释放自己心中的野兽却又突然止住,吉尔伽美什恶劣地笑了,言峰璃正死了,那么言峰绮礼作为他的儿子必然是接替他的位子,而就这情景来看言峰璃正把监督者的身份都给了他。
“你呢,Archer,”言峰绮礼反问道,“如此执着地贪图‘愉悦’,让你那么快乐吗?”
“当然,”吉尔伽美什在信徒席坐下,俯视跪在地上的言峰绮礼,“否则这个世界还有何乐趣可言呢,羡慕的话你也可以试试看。”
“那么之前被Saber杀死的云雀恭弥,仅仅是你所说的‘愉悦’么?你会愤怒也是因为玩具被毁了吗?”要不然的话,Archer怎么不去找时臣老师算账,而是到这里来呢。
吉尔伽美什一时沉默,血色的眼中讳莫如深,“不,恭弥不是本王的玩具,是受本王宠爱的……”他顿了顿,“一位故人罢了。”
面对最古之王极为罕见的矛盾说辞,言峰绮礼首次对那个人起了好奇心,“是吗,”不过现在并不是说闲事的时候,“我要准备我父亲的后事了,你自便,Archer。”他起身抱起父亲的遗体离开。
吉尔伽美什静坐了会,也没了兴致再去言峰绮礼房中翻美酒,径直灵体化离去。
离圣杯战争结束还有两天,而那个隐藏名字身份的杂种告诉他云雀会在这之前出现,那么他便再等上两天又如何,倘若敢欺骗王……希望那个杂种有做好承受王怒火的觉悟。至于那个再次使用令咒的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现在没有心情去见他那张蠢脸,暂时还凭借远坂时臣存于现世的吉尔伽美什并不能实质上地对他做些什么。
*
就如同前面两次,云雀又一次毫无预兆地穿越了,那时他正在回乌鲁克的途中,他与天神安努再战后就受了重伤,安努似乎也怕了他的不依不挠,再次击退他干脆直接飞上天离开了,虽然受伤,却并不妨碍他回去。可能是因为有经验了,云雀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对劲,忙叫下飞在头顶的云豆塞进衣兜,然后下一刻他周围的空间凝滞了,他第一次清醒地跨越了时空,眼前的绿色景色兀然一黑,身体一悬,整个人就消失在了这个遥远的年代。
双脚落地然后有些踉跄地站稳,眼前是视线仍然是昏暗的,云雀心下一沉,他想他还是没有回到并盛。周围弥漫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氛,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云雀适应光线后,见到了身处的环境——密密麻麻的,蠕动不停的,肥大黏腻的,发出令人汗毛竖起叫声的……虫子?云雀猛地瞳孔针缩,强烈恶心厌烦的感觉涌上心头——咬杀!!他用体内仅剩的死气瞬间将自己身边的空间清了出来。云雀是喜洁的,上次近距离接触同样恶心的海魔是因为那是必须要咬杀的对象,自尊凌驾一切之上。
云雀正想离开这鬼地方,却发现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他刚刚降落的地方好像没有虫子?他垂首,对上了一双冰冷空洞而阴郁的眼睛。
“你是谁……”浑身赤/裸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