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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背上有令咒。”
……
*
云雀极少做梦。俗话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他来说并不成立。就算要做了想必也是跟“咬杀”、“强者”有关,这次也的确有关,可似乎有些对不上。
印象中,那个金色的杂食动物一直是一副欠咬杀的表情,即使有其他的那也是在他小时候。
可此时,这个长大成人的杂食动物正背对着他跪在池塘边,抽动的背影看起来好像是在——哭?
云雀有些不确定,于是他走到他的身边,垂头看向他。
金发的杂食动物一手撑着地面,一手遮住了眼睛,有透明的液体自指间滑落,压抑的声音哀痛而又绝望。
虽然看不清脸,可云雀确认他就是吉尔伽美什。但是,为什么呢?云雀深深疑惑着,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脆弱的神态,为什么会流下这属于弱者的眼泪?此时云雀并没有失望的情绪,只是很困惑和好奇能让吉尔伽美什如此的原因。
仿佛为了回答云雀的疑问,画面再次变化。他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那是他住了五年的宫殿。
宫殿中的床榻上有两个人,金色的王者坐在床上,有着美丽容颜的青年躺在他怀里,绿色的长发铺洒了一床,本该是养眼温馨的画景,可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沉重而悲伤的气氛。
这是流泪的不再是吉尔伽美什,而是他怀中的绿发青年。
“……在我死后,还有谁能理解你呢?还有谁能陪你一同前行呢?朋友啊,一想到你今后将孤独地活下去,我就不禁泪水长流……”
云雀听到那个绿发青年这样说着。而金发的王者陡然睁大眼,复又回归面无表情,低垂的眼眸深不可测。
不知过了多久,在梦里没有时间观念的云雀只清楚那绿发的青年再也没有动静,屋外似乎来过好几批人,都被吉尔伽美什喝了下去,直到宁孙推开门走了进来,那好似已经静止的画面才动了起来。
“吉尔……”宁孙的声音充满了担忧,“七天了,让恩奇都下葬使他安息吧。”
“怎么安息?”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干涩沙哑,“恩奇都是被那些神给诅咒死的!”他抬起头,憔悴苍白的脸上是深深的恨意。
宁孙哀伤地望着他,“对不起,我没有办法阻止……”她无法说恩利尔做得不对,吉尔是她的孩子,而天神安努的惩罚必须要有人来承担,“可你是一个王,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必须要为你的子民负责。”
“谁管得了那么多?!”吉尔伽美什不管不顾地低吼,他闭了闭眼,平缓了情绪,“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寻找永生仙草。”
宁孙没有阻止他,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云雀漠然站在一旁,之后他又不受控制地看到了许多场景,有那个绿色草食动物的,有吉尔伽美什寻找仙草被蛇偷吃的,甚至还有他自己的影子。云雀察觉到这大概是那个杂食动物的记忆。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梦里,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今天成了杂食动物的Master而导致的。
梦里的时间和场景跳跃得很快,等吉尔伽美什孤独地死去后,云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几乎做了一宿的梦,云雀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这种不在他自身控制之内的情况他是极为恼怒的,何况都是与他无关的别人的记忆。
天蒙蒙亮,光线透过薄薄的窗帘照了进来,云雀反应过来他是在冬木市的临时住处,而今天,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天。
他低下头,看着左手手背上的血色印迹,眼神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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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FZ终于快写完咯~不过还有些事要交代下,大概两三章的样子……然后=口=我发现一个大问题……圣杯战争貌似还有两天!也就是说我前面时间算错了……Orz不管了,反正多出的一天,他们也没干什么。
第二十六回、闹别扭的委员长。
清晨的空气清新沁脾,云雀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巷道上,大脑被潮凉的露气刺激地格外清醒。昨天一整晚都相安无事,没有战事发生,大约都不仅是因海魔的事而休整,也在为最后的决战而养息。
毫无破绽……
不远处的楼房廊道上,卫宫切嗣透过远视镜观察着云雀。即使这般悠闲的姿态,那个少年也仿佛随时就可以投入战斗一样。
昨天远坂时臣送过来的消息太过让人措手不及,连一部分计划都不得不打断,而艾因兹贝伦的眼线无意间发现的情报更是一个重磅炸弹,本以为顺道解决的棘手人物,居然又再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还是以Master的身份。依然未找到Rider组的魔术工房的卫宫切嗣不得不转而来监视Archer的新主人,想要跟上次一样以索拉为诱饵骗肯尼斯上钩的方法用在云雀恭弥身上,显然是不切实际的,虽然卫宫切嗣是不欣赏和不屑于云雀恭弥的行事的,可或许就因为他的强大才根本不把计谋放在眼里,与身体脆弱的魔术师们不同,云雀恭弥的身体素质几乎可以和英灵媲美,就算用上起源弹卫宫切嗣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还有让卫宫切嗣困惑的是,比起那个见习魔术师(韦伯)隐藏起来的魔术工房,这个云雀恭弥的来历更是扑朔迷离,而他的魔术礼装前所未见,威力堪比英灵宝具。
仿佛注视的时间过长了,远视镜中的少年眼神凌厉地望了过来,卫宫切嗣撤下了监视,待那寒意消失后才重新拿起远视镜,而少年已走入了他所在楼中。
不能正面起冲突的话……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让他们先消耗战斗力?卫宫切嗣陷入焦急的思绪中。
云雀自然感受到有人在监视他,不过那躲在暗中的老鼠机灵得很,在他发现对方位置前就隐藏好了气息。没有了散步的兴致,云雀干脆回了委员会办公室,用过早餐后,K哥送来了一份书信,云雀接过,发现落款姓名是远坂,他拆开了信件,浏览一遍后便拿起桌上的浮萍拐向外走去。
“委员长?”K哥疑问道。
“我出去一趟,”云雀在门口停住,侧过头看向他,“如果我今天之后没有回来的话,那么以后这里的风纪就交给你了。”
“……啊?”K哥愣住,反应过来后云雀的身影早已消失。
坐上等候在外面远坂家的车,云雀再次来到了远坂府。
昨日吉尔伽美什造成的破坏还没有来得及修葺,石砾碎片已清理干净,空旷旷的大厅只摆放了沙发和茶几。
“很抱歉再次打搅你,云雀君。”远坂时臣的脸色有些憔悴,眼底也有些黯淡。作为一个贵族家主,他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退出了圣杯战争,这是他的骄傲所不能承受的,可也只能接受。作为一个父亲,他好像同样有些失败,在凛眼中十全十美的自己,对樱却束手无策,昨夜樱突然全身疼痛起来,那个只因可以喊他“父亲”就无比欣喜满足的女儿,在他怀里微弱地呻/吟抽搐,这并不是魔术在改造她的身体,而是埋在她心中的魔虫在吸取她的生命力,而他却无法在不伤及樱的情况下杀死魔虫。
远坂时臣愤怒地派遣了使魔前往间桐家,可那老怪物却不在,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将樱从间桐家带回来的云雀。
“什么事?”云雀没有拒绝远坂时臣的请求,虽然那晚救治的人情早已还清。
“那夜你是将樱从间桐家救出来的是吗?有看到间桐脏砚么?”之前因为各种意外,远坂时臣并没有询问具体细节。
云雀闻言微微蹙眉,“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小动物,我是从一个虫堆里讲她带出来的,”似乎又想到了那个场景,云雀眼里闪过厌恶,“我只咬杀过一个恶心的虫子。”他直接称呼间桐脏砚为虫子。
“……不,如果是间桐脏砚的话,他没有那么容易死。”准备捕捉到云雀话里含义的远坂时臣说道,突然他脸色一变,“难道樱体内的那个魔虫是那个老怪物灵魂寄存的脑虫?”
云雀脸色同样一变,不过是令人胆寒的杀气。
“恭弥,你在干什么?”感到云雀突然用起了魔力(死气),吉尔伽美什通过视觉共享看到一副奇怪的画面,紫发女孩满脸痛苦地躺在床上,一只被紫色火焰包围的手正伸向她——是云雀的,云雀的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被火焰触碰的少女虽并未被灼烧,脸上的痛色却加深。
“……”脑海中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不过片刻后又响了起来,“你怎么又去时臣那个杂种的地方了?!”
云雀没有理会他,撤回了手转身对远坂时臣寒声说道,“你不能把那虫子弄出来么?”
远坂时臣苦笑摇头,“有办法就不会麻烦云雀君你了。”
云雀再次蹙眉,他的云属性死气并没有能力将那虫子直接杀死,而不伤害到间桐樱。
一个金色的身影忽然在房中凝聚,吉尔伽美什神色不悦地走到云雀面前,“恭弥,别告诉我你对这个小女孩有兴趣。”
远坂时臣见到他,脸上惶恐,“英雄王阁下……”他明白跟这个英雄王撕破脸的下场,所以一直对他很恭敬,可绮礼却对他说出了绝不能说出口的事实,一直以来就把言峰绮礼当做自己忠实走狗的远坂时臣开始戒备怀疑。
吉尔伽美什仿佛俯瞰蝼蚁一般看向远坂时臣,“欺骗了王之后,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王的面前,看来你确实想要以死谢罪啊……”他的身后又展开了王财,“恭弥,这次你的人情总还清了吧。”
远坂时臣大惊,他没想到吉尔伽美什会突然出现,更是想要直接动手。
“你的宝库里有能让她体内的虫子出来的东西么?”云雀好像没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淡淡地问吉尔伽美什。
“……什么?”吉尔伽美什一怔,身后的宝具还没射出去又收了回来。
“云雀君的意思是,英雄王您是否有宝物能将樱体内的魔虫驱逐出来。”远坂时臣为女儿解释道。
“本王和恭弥说话,什么时候容你这个杂种插嘴!”吉尔伽美什不爽喝道,又转向云雀,“我的宝库拥有着天下所有的宝物,包括各种灵药,恭弥想要么?“
“拿来吧。“云雀偏首看了看他,伸出了手。
灵药灌进了樱的嘴里,片刻后她痛嚎起来,蜷缩着身子痉挛不已,然后一团半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脑虫带着粘液自她喉中吐了出来。在它刺耳尖声叫着还未有所动作时,云雀的云针鼠已团团包围了它。
“……真是污秽的杂种。“吉尔伽美什顾不得远坂时臣直接灵体化走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实在太感谢你了,云雀君。”远坂时臣深深鞠了一躬,“作为交换,此次圣杯战争的所有情报都可以给你,包括其他组都不知晓的Rider组的魔术工房,远坂家也可以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不需要。”云雀转身走出了远坂府。该知道的他都清楚,剩下的就是等待战斗,他并不需要多做些什么。
远坂时臣一愣,随即苦笑摇头,“还真是高傲得可以……”接下来,还是先带上樱去禅城吧,那里有他的妻子葵和女儿凛。
云雀走到山底时已是中午了,吉尔伽美什正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