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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会就又开了口,“没想到你也会这么八卦,不过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恩?”他似有所感,倏地转头看向教堂门口,对言峰绮礼说这些他倒无所谓,但若有生人在他可就没兴致了。
“绮礼,你在吗?”教堂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远坂凛的声音由远及近。
没有人回答。
“远坂,言峰真的会过来吗?”卫宫士郎有些犹疑的声音遥遥传来。
“为什么不会?只要有麻婆豆腐他就一定会来的啦。”远坂凛不在乎地说道。
由于自身的才能,加上远坂家的声望和对魔术协会的贡献,远坂凛早在圣杯战争前就取得了伦敦时计塔的入学资格,在完成本学期的学业后便准备去那里进修,当然对外宣称是赴英留学。临近开学,一切手续已办妥,本该早就抵达伦敦的远坂凛因为种种原因打算拖到八月末九月初再过去。那会穗群原学园也是开学的时候,卫宫士郎几人便定在今天为她做个践行。
言峰绮礼作为远坂凛的师兄兼监护人,除了妹妹间桐樱,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自从有了卫宫家这个闲余时间的去处,她除每星期的例行拜访,来教堂的次数就更少了,因此这次特意叫上了他,也是想在她走后让卫宫士郎代替她多和他接触接触,以免让这个寂寞的鳏夫又产生什么异于常人的另类想法,甚至赋予行动。
不过这都是在远坂凛不知道杀死她父亲的罪魁祸首就是言峰绮礼的基础上,而在她亲眼见到吉尔伽美什自杀后十年前的恩怨亦随之而去,她未来要做的是谨遵远坂家家训将这逐渐落寞的家族再次发扬光大,以及照顾好那个疏远已久的妹妹。
几人随手关了门,白色的透亮光线就又被挡在外面,唯有教堂高墙上的彩色玻璃窗洒下飘渺的阳光,视线的明暗变化令远坂凛有些看不清教堂里边的情景,“在里面办公吗?这时间,应该是在做弥撒的啊……”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到了站在教堂最里头礼台前的言峰绮礼,神父正不言不语地默默看着自己。
“什么啊,绮礼,既然在就吱一声啊,站在那里吓人啊……”
“——Archer?!”金发碧眼的少女惊呼出声。
比起在家准备晚餐的间桐樱和Rider,Saber的食量虽然庞大,却是丁点厨艺都不会,在破坏了一次厨房后众人就禁止她进入了,因此闲来无事,她也跟着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出来了,纯当作散步,却不想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哦,Saber啊。”吉尔伽美什站在言峰绮礼的右手边,身后靠着教堂的长桌,姿势闲适,比起Saber的错愕,他非常淡定地打了声招呼,在梦中见过她,该有的惊讶早就过去了。
战士的本能令Saber一下子闪到了卫宫士郎与远坂凛前面,戒备地望着他——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这两人凑在一起又在计划着什么?!
“Archer,你不是死了吗?!”
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那么紧张做什么,圣杯战争不早就结束了吗?我可没那个精力和你们继续耗费时间玩。对了,比起Archer,本王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的吧。”
Saber锁着眉不语,他这是在暗示休战吗?不过也是,几个月都过去了,如果有什么阴谋势必有什么迹象。她又看了眼神情不变的神父,略放松之前紧绷的背脊,回到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身后,显然是将之后的事情交给他们了。
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自然也是惊愕的,但是英灵本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加上吉尔伽美什即使丝毫没有敌意却依旧傲慢的样子,他们也就暂时没有搭话的想法。
远坂凛跟言峰绮礼说了聚会的事情,得其同意后,她犹豫了会,瞥了下一直沉默看着他们的吉尔伽美什,问,“你们之前在说什么啊?”
神父诡异地扫了眼金发的英雄王,道,“叙旧而已。”他顿了顿,视线掠过三位少年少女,“还没说什么,你们就来了,接下来要谈一下感情问题,你们要听么?”
远坂凛没反应过来,“哈?”
“绮礼。”吉尔伽美什皱眉出声。
“你觉得比起我这个穿着神父装的代行者,哪一方更有权威性?”
吉尔伽美什不语了,王有时候也需要集思广益。
不管究竟是什么问题,见吉尔伽美什那副似有难言之隐的稀罕模样,三人有志一同地决定留下来旁听,于是他们挑了第三排的位子依次坐下,言峰绮礼则坐在了第四排的椅子上。
吉尔伽美什觉得这场景略有古怪,他本意好像不是这样的,但是毫无羞耻心的他最终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
“是这样的,本王有一个恋人……”
“是云雀吗?”他一句话没说完,卫宫士郎便出声问道。
此时吉尔伽美什换了个方向,面对着几人倚靠在第一排桌上,双手抱胸,闻言,他睨向卫宫士郎,眯了眯猩红的眼,突然想起来这个人似乎对云雀有觊觎的想法,不过他不认为这渺小的蝼蚁能造成什么威胁,先不计较,“不错,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看来确实是感情问题……远坂凛挑了挑眉,翘起腿,同样双手抱胸,背靠在椅背上,准备侧耳听八卦。
“我被恭弥命令……反正之后我又回到了这里,因为那件事想先惩罚下他,结果他非常生气,很多天都没有完全没有缓和的迹象,前几天我向他坦明我对他的重视,但似乎并不管用。”
“……没了?”见吉尔伽美什说完等答案的样子,卫宫士郎很纠结,这是长话短说吗?根本没有实质内容好不好!
“你……惩罚他什么了?”Saber询问。
吉尔加美什想了下措辞,道,“我让他以为我只是被他杀死的我,然后跟他补魔了三天。”
众人:“…………”
远坂凛摸了摸下巴,乜了眼他的全身上下。
正经危坐的Saber一掌拍桌面,面上很是义愤填膺,“……太过分了!”
“等下!什么是你只是被云雀杀死的你?”卫宫士郎道。
“圣杯战争期间是有两个吉尔伽美什吧。”言峰绮礼插嘴,“其中一个杀了另一个,可惜被云雀接受的是被杀死的那个,所以他命令罪魁祸首自杀。现在的你……应该是两者都包括的本体吧。”
“本体?!”Saber大吃一惊。
“哼,本王说这些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吉尔伽美什换了个姿势,有些不耐烦。
“所以你让云雀误会你是特意来报复他的咯?”始终倾听的远坂凛问道。
“一开始的确,不过我之后就说明了。”
远坂凛摇了摇头,“伤害造成了再去挽回不觉得很多余吗?我猜你之后也是这副妄自尊大的样子吧,啊,如果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样的话,我想说你活该怎么办?你被迫自戕固然气愤,可用这种方式践踏云雀恭弥的真心,我认为凭他不比你弱的骄傲没和你同归于尽你应该相当庆幸。”
卫宫士郎看着气定神闲的远坂凛,觉得她此时的姿态口吻同样很嚣张,却相当帅气。
Saber眼瞧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哑口无言的样子,她觉得……很爽。
吉尔伽美什皱眉,“你说的本王现在都知道了。”
“光说不做没用的呀,即便你道歉了。”
“那要做什么?”
“问得好!”远坂凛一手握拳敲掌心,眼睛发亮,“你们不是恋人吗?按照定律,这时候吵了很严重的架的话,就要做点突破性的举动来翻身!”
“是什么?”卫宫士郎代替吉尔伽美什问道。
“求婚吗?”言峰绮礼又插嘴道。
“没错!”
Saber想到了什么黑了脸,“不!他绝对会搞砸的!”
“哼哼,如果是他以前那副面貌的话,当然是会搞砸的。”远坂凛扯了扯嘴角,总结道,“所以,求婚的步骤缺一不可啊。”
卫宫士郎想了想,“……是戒指,鲜花,还有,呃,下跪之类的吗?”
Saber补充道,“凭他自大的性格,还要谦逊吧。”
言峰绮礼道,“地点的话,我可以提供教堂。”
……
看着自顾自地开始讨论起来的几人,吉尔伽美什的脸有些微的扭曲,他突然觉得让这些杂种给自己出谋划策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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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忙……_(:з」∠)_我只能保证隔日更,日更看情况。。嘤嘤
没留言不姓胡啊啊啊啊QvQ!!!
第九十六回、下决心的闪闪。
午后的东京;天气格外闷热;气温约莫有三十三度,是日本最是酷热的月份;云雀却穿着衬衣长裤躺在大树下的绿茵上;他并不是不能忍受这份酷暑,在树的阴影下温度要比太阳直射的外头低上几度,加上老管家在之前做了些准备;比如喷雾降温,置上些冰块;在偶尔吹拂而来的丝丝暖风下;云雀的这个午觉睡得还是相当舒适悠闲的。
天空是极为漂亮的淡蓝色;形状不一的云朵缀在其上,这样好似无边无尽的颜色令人心旷神怡,云雀双臂枕着脑袋,透过绿叶望着这一景致,在没有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躺在什么地方,仰望着天空,有时甚至会直到夕阳西下,脑中空荡荡地耗费掉一下午的时间。今天亦是如此,吉尔伽美什不知去了哪里,吃过饭后就不见了人影,云雀难得有了独处的时间。
一觉醒来,云雀依旧有些睡意朦胧,周围是宁静得使人昏昏欲睡的氛围,他有种回到了并盛的错觉,不过身下的草地触感又像是在几千年前乌鲁克王宫花园一角。他怔怔地看着蓝天,不知多久,颈窝的毛绒团子突然动了动,云雀抽出一只手凑到眼前,伸出了手指,云豆跳到他的指上。
“云雀~”小黄鸟眨着小豆眼,居高临下地注视他。
云豆可爱天真的模样令云雀牵了牵嘴角,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和它好好相处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好的还是坏的,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可恶的人身上。
云豆瞅了会见云雀又把目光转到头顶的天空后,蹭了蹭他,便蹦到云雀身上,抖着羽毛给自己清理起来。
云雀放下手,即使是被无视,小动物始终如一的信赖与依恋眼神与举措使他产生了些微安心与愉快的心情。
舒展四肢,云雀再次阖上了眼,一时间只剩下他浅浅的呼吸声。
无梦的午睡懒洋洋的,不是深度的睡眠令云雀的意识有些混沌,也忽略了不知多久后渐近的细碎声,那是有人轻踩着草地在靠近。
上方突然笼罩了一团阴影,似乎是那人在注视着他,随即又挪开来,在旁坐了下来。
云雀隐约有些感知,可最终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侧过身继续睡。
金色的英灵无声地轻笑,视线瞥到因为云雀翻身而倒落在绿茵上的小黄鸟,探手捧起它,想要逗它,云豆却拿尖喙狠狠啄了他的手心一下,然后迅速窜到云雀的脑袋边上。
吉尔伽美什拧了拧眉,看了下有些泛红的掌心,又望向正带着戒备与敌意看着他的云豆,显然它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小脑袋瓜里清楚是眼前的人造成了主人的不高兴与对自己的忽视。
对视半晌,吉尔伽美什收回了目光,云豆的反应好像又提醒了他做的过分行为,不自觉地就想到了下午在冬木教会的情景,若如远坂凛所说,他真该庆幸此时云雀还能毫无防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