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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鹫上人笑了笑,突然冷下脸来说:“一群笨蛋,我这也是为了救你们,否则你们早就死光了。”
旁边人都是一怔,好一会,唐严才试探着问:“不知前辈所指……”
炎鹫上人笑了笑,转向楚白问道:“你看出了什么了吗?”
楚白皱眉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问道:“前辈莫非是指教皇非其本人?”
“没错。”炎鹫上人赞许的点点头,然后一脸诧异地望向楚白:“你还是满聪明的嘛,我还以为红石老头的徒孙,也和他一样古板呢。”
楚白啼笑皆非地笑笑,实在没敢接这个话题。毕竟他说的是自己的师祖,自己这个做晚辈的怎好插嘴呢?
炎鹫上人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对着手中酒瓶抿了口酒之后,一脸不舍的把酒瓶塞回怀中,这才笑道:“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刚才和你作战的教皇已经不是他本人了,另外有人操纵了他的身体,否则你以为就他那实力,能敌得过你?”
楚白赞同地点点头,刚才他就有这个猜测。
倒是旁边的唐严惊骇地问:“前辈,那教皇身为教廷之主,什么人能够操纵他的身体啊?”
炎鹫上人不屑地笑笑,伸出右手指指天空:“还能有谁?除了那几个老家伙之外,还有谁这么在意教廷的事情?”
“前辈是说……”唐严吸了口凉气,突然有种后怕的感觉,他与身旁几位宗主对视一眼,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没错。炎鹫上人点了点头:“战神阿瑞斯,与我争斗六千余年的老对手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周围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想起自己竟然要与西方神族中的战神作战,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毕竟阿瑞斯身为战神,并且能与炎鹫上人争斗六千年,那实力绝对不是自己这些人可以抗衡的。如果炎鹫上人没有及时插手的话,楚白一旦被放逐到异空间去,那这些剩下的人还不是任人宰割了?
“以前辈的实力,难道还怕他不成?”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也不知是哪个修真者忍不住插嘴说的。
炎鹫上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解释道:“因为害怕对方攻击我们在下界的门人弟子,因此我们仙界与西方神族有不允许干涉下界的协定,一旦违反这个协定,恐怕仙界与西方神族又要爆发大规模冲突了。”
“那……既然有这个协定,那为什么前辈不因此向西方神族施压,向他们要个说法呢?毕竟那个战神违反了干涉下界的协定。”一位宗主不解的问道。”
“哪有这么简单。”炎鹫上人摇摇头:“虽然阿瑞斯也要受这个协定的约束,但是这次教廷快要失败的时候,他没有亲自出手,而是控制教皇的身体来干涉,因此他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更何况……”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我不是也一样干涉了下界的事情吗?到时候他要是倒打一耙,那怎么可能说得清。”
“那……难道就这么放他回去了吗?”一位宗主不甘地问道。
“谁说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了?”炎鹫上人一脸狡猾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大为不解:“前辈不是已经把他们放走了吗?”
“嘿嘿,我是把他们放走了。”炎鹫上人阴笑了两声:“不过他们能不能平安的回去就不一定了哦。”
看到周围人疑惑的目光,炎鹫上人冷冷一笑,解释道:“我赶过来这里的路上,刚好见到不少血族和狼人在埋伏。哼哼,就我所知,西方的血族和教廷可是大敌吧?他们埋伏起来是为了什么就不必我说了吧?嘿嘿,更何况,我还特意指点了一下,他们教廷撤退时可能走的路线,不愁他们扑空。”
周围人都是一阵浑身发冷,这……这还是传说中的仙人该有的风范吗?怎么这行事风格就跟古时候的邪派修真差不多?不过邪派修真修的不是魔头的吗?
众人正在胡思乱想,炎鹫上人已经继续说了下去:“不过说起来有些奇怪,那些血族的带头人竟然还是个旧识。”
“哦?是什么人?”楚白也是大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能够是一位仙人的旧识?一般人就算有幸认识一位仙人,也没那么长的寿命等他下界来与自己会面啊。
“呵呵,说起来你也不认识,几千年前的人物了。”炎鹫上人把目光转向楚白说道:“那人原来是西方神族的十二翼天使,不知什么原因在我们中原和战神阿瑞斯打了起来,正好那时我路过,就顺手帮了他一把。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救得了他,让他被阿瑞斯封了起来,没想到今日一见他竟然还记得我。”
楚白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前辈,那人可是名叫亚拿萨?”
“不错,难道你也认识?”炎鹫上人点点头,一脸惊奇地望向楚白,显然是很诧异楚白为何会认识一个几千年前的十二翼天使。
“不久前认识的朋友。”楚白点点头,把自己结识亚拿萨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哈,有意思,那个阵当初是融合了我和阿瑞斯的力量形成的,虽然我也想帮那个家伙一把,不过试了几次,也没有找到既可以攻破阵势,又不会伤到里面人的办法,没想到竟然被你们从内部攻破了。”炎鹫上人仰头大笑道。
抱石子大大咧咧地飞了过来。战斗结束后,由于身为妖怪的他,不是很喜欢与修真者们打交道,因此一直躲在一旁与那些前来助阵的妖怪打闹,因此并不知道炎鹫上人的身分。现在看到楚白身旁的炎鹫上人之后,他诧异的问道:“楚哥儿,这小家伙是什么人?”
楚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还未来得及喝止,炎鹫上人眼中一寒,洁白如玉的右掌伸出,还未等楚白劝阻,抱石子已经怪叫一声,莫名其妙地倒飞出去。
炎鹫上人右堂轻轻握紧,然后向下一压,抱石子向后抛飞的身体突然一窒,然后如流星一般飞速向地面坠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在漫天的尘土之中,抱石子已经重重的砸在大地之上,硬是砸出一个约半米深的大坑。
“前辈勿怪,抱石子不知前辈身分,因此冒犯前辈,请前辈不要见怪。念他无知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吧。”楚白倒不担心抱石子会受什么伤害,他知道以这点程度的撞击伤不到抱石子的,不过他怕炎鹫上人还有别的法子整他,因此急忙出言恳求道。
“哼,我是这么心胸狭窄的人吗?”炎鹫上人冷笑道:“这点小事我还不至于放在眼里,今日对他略施惩处,只不过是对他以前的某些行径的一点惩罚而已。”
楚白心里暗奇,看样子抱石子应该是没有见过炎鹫上人的,以前怎么可能得罪他呢?不过楚白看炎鹫上人并没有下重手,显然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恩怨,因此也没有往心上去。
炎鹫上人的这番举动,自然是为了惩处抱石子前一阵子,在天池湖的一番发泄,险些毁了天池湖的事情。那天池湖对他有无比重要的意义,自然容不得别人破坏,现在见到抱石子自然是要为天池湖出口恶气了。
正说话间,抱石子摇摇晃晃地飞了上来。他这人生性好斗,最佩服实力超过自己的人,因此虽然不知炎鹫上人的身分,还是来到跟前,一脸敬佩地赞道:“你这人好手段,竟然弄得我没有丝毫反抗余地。厉害,厉害。”
虽说修真者们淡薄名利,视虚名为粪土,但是这话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毕竟只要是人就无法逃脱名利的牵扯。那炎鹫上人虽然贵为仙人,可也不能免俗,何况抱石子这话说的异常诚恳,让他不禁也有些飘飘然了。无形之中,使他对抱石子的恶感也减少许多。
“抱石子,不得无礼,这位是炎鹫上人,是仙界的仙人,你这样说话太没有礼貌了。快向前辈陪礼道歉,我们以后也好向前辈讨教。”楚白怕抱石子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呵斥道。
抱石子惊叫一声,眼神怪异地看看炎鹫上人,突然连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转身跑掉。看得炎鹫上人心里直纳闷,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可怕之处,只是报个名字竟然就把他吓跑了,难道说仙人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
炎鹫上人却不知道,抱石子早年曾随楚白的师父上弥道人修行数年。那上弥道人除了教他和楚白修真之外,琴棋书画也都略有涉足,尤其是对两人的文化要求甚严。
那抱石子哪受得了这个啊,自然是吃了无数苦头。
抱石子生性单纯,又对人类修真门派了解甚少,经过这件事后,还以为每个门派都要求门人学习文化,却不知那只是上弥道人的一番好意。因此现在听楚白说以后要向炎鹫上人讨教,顿时吓得不轻,还以为还要受那识字之苦,于是干脆溜之大吉。
楚白来不及喝住抱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处。虽然他有心去追,但是毕竟炎鹫上人在场,自己就这么把他扔下也不是个道理啊,无奈之下只得回过头去陪礼道:“前辈勿怪,抱石子生性卤莽不知轻重,这次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癫,并不是有意冒犯前辈的。”
炎鹫上人听出他的言语中对抱石子的维护之意,只是淡淡一笑。
楚白见他没有追究此事,急忙岔开话题问道:“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您说西方血族埋伏在教廷回去的路上准备趁火打劫,但是那战神既然操纵了教皇的身体,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信徒遇难而坐视不理呢?有他出手的话,那些血族就算人多,那也奈何不了教廷的。”
“哈哈哈!”炎鹫上人突然得意扬扬地大笑起来。
楚白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偏偏又不好多问,只好在一旁耐心等候着。
好在炎鹫上人长笑两声后也就算了,他笑容一敛,转向楚白问道:“刚才教廷临走时,我出手的那一击可曾看到?”
“晚辈看到了,就是不知是何用意。”楚白老老实实的答道,刚才炎鹫上人对教皇发动的攻击虽然称得上是威力不错,起码那六道光刃内蕴涵的力量还是很大的,但是奇怪的是,那六道光刃竟然都没有击中教皇,甚至可以说炎鹫上人根本就是瞄着教皇的头顶上空去的。
“哈哈,你可曾知道,我那一下强行切断了阿瑞斯与教皇身体的联系,逼他不得不退回去。嘿嘿,这一下恐怕他受伤不轻吧?更妙的是这个亏他还只能自己认了,连传都不能传出去,否则只要问起他为什么会和我冲突,我看他怎么答。”炎鹫上人大笑着说道。他与阿瑞斯争斗了近六千年,现在见老对手在自己手下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是心情大好。
“高。”楚白还未开口,一旁的唐严已经忍不住出口赞道。虽然他并不知道炎鹫上人是怎么切断阿瑞斯与教皇身体的联系,但是身为修真者,他知道无非就是两人之间意识精神方面的联系被炎鹫上人强行切断了。而对于一切生物来说,意识精神层次受到的伤害,远比肉体伤害来得严重也更难治愈,因此这下子阿瑞斯的这个闷头亏可是吃大了。
“呵呵,说起来也是侥幸。”炎鹫上人笑着摆摆手:“这次我也是趁他不备偷袭,更何况他以如此遥远的距离,遥控操纵教皇的身体,自身实力根本发挥不出几成,倒让我乘机拣了个便宜。”
“呵呵,如此一来,看教廷剩下的这些人马,如何抵挡血族的偷袭。”楚白也微笑着说道。
周围人都是大笑起来。想起那教廷一众残兵败将,在血族的埋伏下全军覆没的情景,众人都是心中暗乐。虽然对手并不是死在自己手里,可也与己方有关,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