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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蕴在还未想到开场白之前,不知该说些什么。如今这女生应该不会再有能力攻击自己了吧?
安全起见,隆蕴还是不敢贴的太近。
“狗皇帝要杀便杀,折磨我算什么东西!”女子虚弱的大喊。
隆蕴无奈,这人到底误解了自己什么?
“喂,你别瞎想了,我可没有折磨你的意思。”
“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还要忍受你这种狗皇帝掌握天下的屈辱,我宁愿一死了之。”
对方顽固的嘴脸,着实令隆蕴有些欣赏。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愿,把你给杀了。但是临死前,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吧?”
“哼。”
女子冷哼一声,闭上眼无视隆蕴的问题。
真是个固执的人!
“好,不说也没关系,这对我来说一点损失都没有。反倒是你,就快死了,大仇却不得报,你爹真是死不瞑目。”
闻言,女子猛的睁开双眼,怒道:“若不是你这个昏君,我爹他又怎么会枉死!都是你将他害死的。我武功低微杀不了你这个狗皇帝,不能为他老人家报仇……等下了地府,我自会解释,用不着你替**心。”
“我杀的人可多了,你爹他是哪一出?我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爹就是四年前被你一句话给害死的刈州知府杨轼阌!”
四年前?!隆蕴无语。
四年前,皇帝应该还是龙渊吧?
“你等等!四年前我还没登基呢,又怎么会害死你爹呢?”
“哼,那时候你确实没有登基,还只是太子。”
“什么?”
照女子所言,害死她父亲的人是龙旭?!
“那……我当时究竟说过些什么?”
女子嘲笑道:“连自己做过什么孽都不记得,果然是泯灭人性的昏君。”
我靠!那孽不是我造的好吗?!
隆蕴对于自己又要替龙旭背黑锅感到不爽。这件事,除了承认跟死扛,一点余地也没有。
龙旭那家伙,当太子的时候还害死了别人,真是……太可气了!
“……那你直说不就完了吗?还非得边骂我边说,累不累啊?”
“你还有理了?我爹身为知府,尽职尽责,受百姓爱戴,却被奸人所冤。而你,不分青红皂白听信奸人谗言,将我爹斩首……”
“那奸人是谁?”
“明知故问。”
隆蕴无奈,此时再与女子纠缠下去也无用。
“你叫什么名字?”隆蕴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
点点头,隆蕴出了牢房。
“你不是要杀我吗?”女子在身后问道。
隆蕴停了脚步,回头道:“对,我是要杀你,但不是现在。”
女子一愣,没再说话。
出了大牢,隆蕴唤来狱卒与侍卫。
“把那刺客的重镣解开,然后送到太和殿,朕要再审她一次。”
那些人不敢违抗,只得应了隆蕴。
本想着,去应付奉亦雯之前,先弄清楚刺客的事。虽然胸口上的伤还是很疼,但只要自己小心点就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一连好几天,隆蕴都不见奉亦雯的踪影。就连龙殇,也是几个宫人在照看。
奉亦雯去了哪里?
隆蕴担心奉亦雯已经出宫调动行尸,所以叮嘱媛籹,假如龙允再出现,无论用什么方法,也必须把他禁锢起来。绝不能让他与任何人接触。
女子被侍卫押到太和殿,因为一路上被蒙着眼,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何处。还以为皇帝决定要杀自己了。
当女子站在太和殿内时,侍卫将其被捆绑住的双手松开。虽然双手被松,但女子并未动弹。
隆蕴挥手示意那些侍卫退下。侍卫不敢退的太远,将门微微掩上,紧贴门外以防万一。
隆蕴可不蠢,她远远的坐在桌案前,与女子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
许久,女子听不到附近有什么动静,便伸手取下了遮眼的布。
“昏君!是你!”女子大喊。
“姑娘,你冷静一点。”
“你若不死,我今生难安。”
多么恶毒的诅咒……
“假如我愿为自己的错失弥补你,你是否肯原谅我?”
“哼,弥补?你能把我爹的命还来吗?”女子冷笑道。
“……我确实不能。”
“你唯一能弥补的方法就是纳命来。其他的我不需要。”
“我不是因为怕死而不肯把这条命给你,只是你的做法未免太自私了。倘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犯下了错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我现在是一国之君,肩负整个国家的命脉。你若杀了我,朝廷便会大乱,天下亦会大乱。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就会趁机发起战争,皇宫里也会血雨腥风。你大仇得报的同时,也会民不聊生,许多人的性命都可能会丢掉。你认为你可以为了报仇,间接害死许多条生命也无所谓吗?”
女子并非那般冷酷之人,她心里清楚隆蕴所说。可为了这些就要放弃报仇,怎能甘心得了?
“你若愿意接受我的弥补。我会立刻为自己的罪行发‘罪己状’,当着天下人的面给枉死的刈州知府致歉,并修建祠堂……”
“够了,不要再说了。”
女子不愿再听。
“我还没说完。”
女子猛的瞪着隆蕴,双眼泛红,强忍眼中泪水道:“我无法原谅你!”
说完,她便快步冲到桌案前,飞身朝隆蕴扑来。
隆蕴一看这女子还是想要自己的命,赶紧钻到桌下,从另一头滚了出来。
女子刚跳上桌案,却见隆蕴从桌下滚出。她一个迅捷的转身,朝着隆蕴的背上一跃。脚尖以此为支点,在空中一个筋斗,翻到了隆蕴跟前。刚落地,受伤的脚忽然一阵疼痛,想必是用力过猛,伤口裂开了。
隆蕴以为自己已经钻的够快,谁想背上突然一沉,那女子已经跳到了自己面前。
我靠!李小龙咩?!
隆蕴本能的向后退去,脑袋甚至不小心撞在了桌案边上。
自己现在的动作实在太丢脸了……
“护驾!”隆蕴高声大喊。
女子一听,隆蕴在求救,立刻抬起手掌就要往对方的天灵盖上劈去。
隆蕴哪会傻在原地等死,整个人一缩,又到了桌下。
这时候,门外的侍卫已经冲了进来。女子回身一瞧,还没来得及出手,侍卫早已挥刀劈来,女子强忍脚上的疼痛,拼命闪躲。
“抓活的!不准伤她性命!”隆蕴从桌案另一头爬出,大喊道。
侍卫们一听,皇上要他们抓活的,立刻往回收了不少力。
女子见侍卫手下留情,立马趁机回身去攻击隆蕴。
“喂!你恩将仇报啊!”隆蕴叫着。
“昏君少废话!”
女子脚踏桌案,又一次飞身跃起朝隆蕴攻来。
“啊!”“嘣!”
女子背上被侍卫狠狠的砍了一刀,整个人从空中坠落,重重的摔到了桌案上,又从桌案上滚落至地面。
隆蕴五官扭曲,见女子这么一摔,觉得那肯定很疼。
女子新伤旧患,再没力气起身。嘴里呛着气,拼命咳嗽。
“快去宣太医!”隆蕴命令道。
“是,皇上。”
小心的走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女子,隆蕴有些害怕对方又会忽然跳起来杀自己。可在太医赶来之前,女子便昏了过去。
岳依尘站在屋外,望着微风中碧波荡漾的湖面发愣。寒冬没有冻结这湖水,只是湖边的枝头上重重的挂满了积雪。
岳依尘在这湖边小屋隐居了几个月之久,一切从泰安城回来开始。
回来那天,岳依尘从昏迷状态中醒来,却见到西门侨在床边照顾自己。很奇怪,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西门侨只说,自己是在城外树林被人发现的。
仔细回忆昏迷前的事,岳依尘才想起,那个与隆蕴一模一样的人想对自己不轨。她不是隆蕴?那她会是谁?
好在,自己完好无损。若要追究原因,不解的实在太多了。
趁西门侨不注意,岳依尘便离开了边城,在城外的湖边找了间小屋隐居。她忽然觉得特别累,心里很辛苦。此去泰安城,竟会遇到那么多事。在她心中,泰安城现在只是个诡异的地方。
在自己的心态还未完全恢复之前,岳依尘不打算回衙门。
☆、七十、边城一遇
“也该到城里去买些屯粮回来了。”
岳依尘拿起自己积攒的一些银子;打算到边城内买些必需品。
从湖边小屋到边城;要走上半个时辰;不过岳依尘有匹马;要不了多久就能飞奔到城里。
边城还是如同往日一样热闹,来往商人众多。自从泰朝与翔云交好以后,就连翔云部落的商户也会来此做生意。边城比从前更为繁华。
“岳捕头。”
边城里的百姓看见岳依尘还是会礼貌的称她为捕头,即便她现在已经暂且辞官隐居。
“岳捕头;来买东西啊?”一个路边小贩打着招呼。
岳依尘微笑的点了点头。
来到一个饭馆前;岳依尘觉得自己也有些饿了。下了马;她打算到饭馆里吃些东西。
谁知刚走进饭馆;岳依尘便看到西门侨从饭馆的楼梯上下来。
为躲掉西门家的婚事,岳依尘故意不告诉父母自己现在住在哪里。只是西门侨始终不肯放弃这个念头;据说还在派人到处寻找自己。
岳依尘快步闪到一根柱子旁藏了起来。
西门侨压根没发现岳依尘,脚步急促的走出了饭馆,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岳依尘不知西门侨会不会去而复返,于是挑了个极为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样既能观察到门口的情况,又不易被人察觉。
……
过了许久,岳依尘也已然吃饱喝足,见西门侨并没有再次出现,这才拿起佩剑出了饭馆。
在确定自己视野范围内没有西门侨这个人之后,岳依尘便跨上高马,打算到集市里去转转。
这刚上了马,岳依尘却发现,饭馆二楼的扶手边上站着一个人。虽只有背影,可这背影也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岳依尘小心的拉着缰绳,想稍微换个角度去观察。
那人一直背对岳依尘,似乎在跟谁说着话。
虽然对方身着男装,可岳依尘一眼便看穿对方是个女子。这种简单的易装,光是身形,就骗不了她的眼睛。
“小心点搬,弄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岳依尘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西门侨。
拉起缰绳,岳依尘头也不回的驾着马跑到了饭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里。
跳下马,岳依尘匆忙跑到巷口,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只见西门侨此时正在饭馆门口指挥一些工人卸车,并未注意到自己。而车上一个个的大木箱,看起来似乎装有许多金银财宝。
岳依尘感觉楼上的人与西门侨认识……
……
“你看这些够了吗?”西门侨指着那一箱箱的珠宝问对面的人说。
“行了。”那人点着头。
西门侨衣袖一挥,旁边的工人将箱子抬了出去。
西门侨走近那人,笑了笑,说道:“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您看您要不要亲自去瞧瞧?”
那人背过身,望着外面的街道也笑了笑,道:“当然。此次来边城就是为了这些东西,自然要看看了。”
“那我晚上来接您。”西门侨拱手道。
……
“奉亦雯?!”
躲在巷口的岳依尘,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