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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往下看,”封昊轻描淡写地拆穿他,“你在表演课上没有学吗?”
凌琅没想到这么小的细节也会被他看在眼里,惊讶得有些不知所措。
封昊走到他身边,从床头拿起平板,凌琅想拦着却又不敢,眼睁睁看着一张大尺度的图片出现在屏幕上,照片里用眼罩蒙着眼睛的裸男,正跪在地上一脸陶醉地舔着他面前的皮鞋。
封昊不动声色地点掉了图片,又快速扫过微博里其他内容,最后视线又落回到凌琅身上。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凌琅知道这就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平板被扔回到了床上,封昊也坐了下来,淡淡地命令了一声,“跪下。”
音量不大的命令听在耳边却像是晴天霹雳,凌琅心中一惧,立刻跪了下去。
“为什么要看这些?”
封昊的声音毫无波澜,但正是这样才让凌琅觉得畏惧,“……我不小心点进去。”
“第一次?”
凌琅慌忙点头。
“你觉得好奇,看一看也无可厚非,”封昊双腿交叠,用鞋尖挑起凌琅的下巴,“但你为什么要说谎?”
凌琅小心地望了眼封昊,又迅速看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
“尽管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谎,但说谎就是说谎,没有轻重之分,说吧,你想怎么受罚?”
封昊的皮鞋就在嘴边,方才看的那些图片还在凌琅脑内徘徊,他还清晰地记得,第一眼看到那些图片时,不自觉就把自己代入了某一方,甚至因此而感到阵阵兴奋。
神差鬼使地,凌琅偏过头去,嘴唇离目标物越来越近,眼见就要亲密接触上,目标却突然远离他而去。他失望地抬起头,封昊嘴角有了笑意,但这笑意却是冷冰冰的,丝毫没有传递到眼睛里去。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封昊用脚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奖励,不是惩罚,你连这两样都分不清?还是说,你犯了错误,我反倒要表扬你不成?”
凌琅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静静跪着。
封昊的脚尖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凌琅赤裸的下体上,触碰到的一刹那,像是有电流掠过凌琅的身体,他的器官就像着了火,瞬间充血膨胀,却被封昊踩在脚下限制住了动向。
在凌琅的初夜,他也曾经被封昊如此对待过,但当时的他早已处于兴奋状态,远远没有这种身体迅速进入亢奋期的感觉。
封昊只稍微用上一点点力度碾动了两下,凌琅立刻一副情动难耐的样子,急促地喘着粗气,视线直直落在对方脸上,移不开一丝一毫。
封昊微微一笑,再次开口时说得却是别的话题,“我今天本来是有一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凌琅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半身,封昊在说什么压根听不进去,他从心口麻到指尖,又从指尖绕回到心口,最后上升到头皮。
他只想封昊继续他的动作,可对方偏偏不遂他愿,脚停留在原处纹丝不动。
封昊不动,他只好偷偷动了动,想通过摩擦缓解一下胀痛的欲望,却被封昊第一时间发现,严厉地喝止,“不许动。”
凌琅的动作立刻僵到一半。
“你以为,什么叫做惩罚?”
凌琅这才明白他想做什么,咽了下口水,老老实实跪着,但视线仍然时不时往下方飘。
封昊放缓了口吻,“我的好消息就是……”
他笑了笑,“我们很快又要再一次合作了。”
分心的凌琅用了一点时间才消化掉这句话,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掉一些,“什么意思?”
他视线落到了一旁自己的剧本上,“难道……?”
封昊微笑着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凌琅想不到封昊又跟自己接了同一部戏,“哪个角色?”
“忠臣。”
身为皇帝,凌琅身边有两个举足重轻、平起平坐的大臣,就像每一部宫廷剧都必须有的元素,一个是忠臣,一个是奸臣。皇帝虽然正直严明,却也免不了被貌忠实奸的佞臣蒙在鼓里,一时轻信谗言,险些铸下大错,好在最后在忠臣的力挽狂澜下,铲除了邪恶势力。
封昊虽然长了一张忠臣的脸,但自出道后便一直扮演反派角色,这大概还是他从影以来第一个荧幕正面形象。
可凌琅第一个时间的反应却不是这个,“为什么总是我们两个合作拍同一部戏?”
“大概是因为缘分?”封昊还有心思开玩笑。
凌琅当然不会信。
“好吧,是我知道你接了这一部,去跟导演软磨硬泡求来的,”封昊改了口。
凌琅更不信,“求”这个字眼从来都不是封昊的作风。
“我们总是在一起出现,观众会产生审美疲劳的。”
封昊莞尔,“只要我不疲劳就可以,至于观众,”他笑笑,“他们总会习惯的。”
“我们又要在同一个剧组里待几个月,难道你不高兴吗?”封昊动了动脚尖,凌琅原本已经被分散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下半身。
封昊已经是明显在挑逗他,可凌琅却一点也经受不起他的捉弄,三两下又被挑起不该有的情欲。
他咽了咽口水,壮着胆量叫封昊,“主人……”
“不行,”封昊反倒把脚收了回去,“我说了是惩罚,就是惩罚,念在这次初犯,就这么算了,若是有下一次……”
最后几个字他没说,这种未知的留白却显得更有震慑力,令凌琅不敢起半点违背之心。
“至于那些乌七八糟的照片……”封昊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想看的话,随便你,就权当是教材了。”
他俯下身,锐利的视线将凌琅完完全全捕获住,“学会了什么,就一张一张地表演给我看。”
在知道封昊也接拍了这部戏后没几天,凌琅接到通知,剧组主要成员要进行一次小型的碰面,约定的地点是在叶氏大楼某会议室。
二人抵达得比约定时间要早一些,其他人还没有来,会议室里不知道为什么,只摆放了一把椅子,凌琅理所当然让封昊坐了,自己则倚靠在旁边的会议桌上,两个人见缝插针地拿起剧本对起了台词。
封昊念完一页最后一句话,随手将这页翻过去,夹在下一页的纸张掉了出来,落在几步开外的门口。
凌琅看见了,想也不想便走过去捡,他刚一蹲下去,一双黑色高筒靴赫然出现眼前,不偏不倚地将那页纸踩在脚下。
凌琅顺着那靴子抬头望去,只见一人身穿黑色性感的皮衣皮裤,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他顿感不对,迅速站起身来,用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回敬过去。
那人的眼珠先在坐着的封昊身上转了一圈,又折回到凌琅身上,颇有些玩味地打量着二人。
来回打量了半天后,他不紧不慢地退开一步,弯腰将地上那页纸拾起来,再度抬起头时,嘴角已多了一抹桀骜不羁的笑意。
凌琅眸色一沉,对方那嚣张的神态,令他对此人本能地产生了警觉。
那人仿佛对凌琅散发出的敌意根本不在乎,他轻佻地扬了扬眉,“怎么能让皇上做这种事呢,真是太失礼了。”
46
46、第四十六幕 忠犬 。。。
凌琅沉着脸接下对方手上的东西;遂即收回视线;筑起生人勿近的气场。
来人微微一笑;绕过凌琅;径直走到封昊面前,伸出手去;“吴冠锋。”
封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对谁;始终彬彬有礼。然而此刻,他纹丝不动地坐在原位,只淡淡地瞄了对方一眼;既不做自我介绍,也不见有同他握手的意思。
吴冠锋见状,不尴尬也不恼,把晾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揣进兜里。
“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他再一次意味深长地将封昊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果然不同凡响。”
封昊依旧没有任何表示,吴冠锋却毫不介意自说自话,“你的新歌我听了,唱得真是不错,不过……”
他微微俯下身,“MV拍得更是令我叹为观止。”
二人不动声色地四目相接,平静的表面下暗含着剑拔弩张的对峙。
“看不懂的人自然看不懂,可是,看得懂的人自然一眼也看得懂,”吴冠锋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你的柜,未免出得也太明显了。”
封昊这才有了反应,他不置可否地笑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在表扬MV的效果,我替导演谢谢你。”
吴冠锋重新直起了身子,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用这个借口掩盖过去,他也不再追问,而是把矛头转移到凌琅身上,“至于影帝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虽然不曾合作过,但也听过不少传闻……”
他的视线继续在二人之间走了个来回,“只是此刻看来,这些传闻只怕也未必属实。”
他看着凌琅,“一个前辈,”又看向封昊,“一个后辈,在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的情况下,居然不是后辈主动把椅子让给前辈,而是恰恰相反,”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一点都不符合冰山影帝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不是吗?”
凌琅只拿他当空气,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去理会,反倒是封昊不屑一顾地笑了笑,“所谓大众心目中的形象,无非是媒体一手塑造的。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想必不会不知道,媒体的话,十个有九个都是信不过的,就像媒体也把你塑造成一个三好青年,可事实怎样,谁知道呢?”
“前辈体恤后辈,把位置让出来,这叫关心礼让,如果你对这把椅子有这么大执念的话,我也不介意体恤体恤你的。横竖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位子,不是皇位,任谁想坐都可以坐得,电影还没开机,你实在没必要那么早就入戏。”
房内三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空气里流动着针锋相对的气息,这股气息愈演愈烈,直到导演监制等人推门而入方打破这异样的寂静,封昊见他们来了,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诶?你们三个来得这么早,都站着做什么?坐啊,”监制见会议室内气氛不对,即刻出声调节,可他一环顾四周才发现不对,“椅子都到哪里去了?”
身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连忙解释,“昨天隔壁会议室不够用都搬过去了,我马上搬回来。”
十几分钟后,一群人终于坐下来,凌琅挨着封昊,吴冠锋坐到了正对面,继续用眼神挑衅这边,封昊恢复了一贯文质彬彬的形象,对来自对面的挑衅视而不见。
监制再瞎也看出来了,他讲到一半咳咳两声,“难得我们这部电影的主要演员都来自同一个经纪公司,想必大家彼此之间也一定很熟悉了……”
“NONO,”吴冠锋摇了摇手指,打断他,“虽然我们都是叶氏旗下的艺人不假,但我只是区区一个小人物,至于那两位可是连公司年会都不屑于参加的大腕,我又怎么敢高攀呢。”
“呃,”监制噎了一下,“那正好可以借这次拍戏的机会,彼此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我也希望如此,”吴冠锋说得面不改色,“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师兄弟,我也不想片子还没拍就传出演员不合这种负面的新闻。”
“我也深有同感,”封昊不露声色地附和。
吴冠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日后就请二位师兄师弟多多关照。”
封昊略一偏头,同样回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彼此彼此。”
凌琅在万众瞩目下登了基,从未见他出演过古装剧的导演,在他第一场第一个亮相后就拍案叫绝,他的帝王气质浑然天成,那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态度,天生就凌驾于千万人之上。
他暗自庆幸这个角色没有选错人,封昊与吴冠锋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在宫廷之上唇枪舌剑,在朝野之间分庭抗礼……就连在现实剧组,二人之间的关系都表现得无比微妙。
凌琅温习着下一场戏的剧本,眉头拧成了川字型。
“怎么了,”封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