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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鸆见众人都不说话,也感觉时机差不多了,随即说道:“不知道各位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雪鸆先生,老朽有些话想说!”说话的是一个短发的老者身体微胖,年约七十头发花白,手里拄着一只拐杖,从自己
的座位之上缓缓的站起,摇头晃脑的走到了陈韵的面前说道:“雪鸆先生乃是我除魔师之中的表率,不但修为精湛更是秉公办事,刚一出道便为我除魔师一道去掉一个大害,可以说为了我们除魔师立下了汗马功劳。”老者嘴上称赞着雪鸆,可是一双眼睛却时刻没有离开过陈韵,尤其是他背后的那把长剑。
要说这老头的眼光够毒,自打陈韵一进来他便注意起了这进来的四个人,叶行一副武夫的打扮,在除魔师眼中简直跟蠢猪无异,这种小货色几乎举手间就能灭他几十上百个,而两个小丫头也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可以注意的地方,最后他的注意力便转移到了陈韵的身上,然而以他的修为却从陈韵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点的威胁,这一点倒是让他大感以外,尤其是见到雪鸆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更是奇怪了起来。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突然三人的佩剑引起他的注意(叶行的拳套一般是不外露的,所以他根本没察觉),
两个小丫头虽然平平无奇,不过当老者在看到他们的佩剑之时却心头一震,一股莫名的压力袭来,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凡品,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不过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冷静,因为从刚才几人的言行举止来看,仿佛这四人中陈韵是做主的,那他背上的武器呢?
“白岩,你到底想说什么?”雪鸆十分的不满,对着白岩冷言道,仿佛刚才白岩赞美的不是他,他的这种态度倒是让一旁的陈韵楞了一下,刚才他听白岩一口一个雪鸆先生,以为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但从刚刚的雪鸆的口气中听来,似乎两人的关系并不和谐。
这白岩的确跟雪鸆的关系不好,他所在的宗派叫夜天,也是这月神大陆数一数二的大宗派,宗派祖上与天皇宫可以说也是挚交,直到后来天皇宫慢慢的放弃了一个宗派的角色,转而搭建起了这个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仲裁平台之后,两家的关系才渐渐的疏远。
不过虽然两家的关系大不如前,但却还
是铁杆的盟友,然而在数百年前却发生了一件事,彻底的决裂了这两个宗派的友好关系,当时白岩所在的这个夜天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便和自己宗派附近的另一个宗派发起了大规模冲突,本来事态并不严重,谁知事有不巧,就在那次冲突中,对方宗主的独子竟然死在了夜天的手里,对方宗主得知此事之后勃然大怒,并当日就举全派之力杀入了夜天的势力范围,势如破竹几乎长驱直入,眼看就要杀到夜天的总部。
当时夜天的宗主还不是白岩而是白岩的师尊,白岩的师尊眼见对方逼进,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天皇宫,希望他们可以出手相助自己,以免夜天遭到灭派之祸,谁知当时的天皇宫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竟然一口回绝的支援的要求,其理由便是夜天为了扩大规模擅自发起攻击,不但没有通知天皇宫,之后还击杀了对方的独子,他天皇宫自然绝对不可能因为是盟友便颠倒是非。
就这样夜行一夜之间
便死了数十名高手上千名弟子,剩下的主力带着门下纷纷撤离了总部,只为了能够为夜天留下重整旗鼓的希望,白岩的的师父却因为身为宗主,判断失误无论如何不肯离开夜天的总坛,最终战死在了对方的手里,而当日天皇宫下这个决定不去支援的人便是雪鸆,也难怪这个白岩与雪鸆的关系势如水火了,若不是现在天皇宫势大,夜天今非昔比恐怕他白岩这血洗天皇的事都干得出来。
白岩呵呵一笑,那笑容真诚无比,仿佛和雪鸆的关系十分的融洽一般,“雪鸆先生是我除魔师的表率,您就不用介绍了,我想在坐的没人不认识您,不过这四位是您带来的,是否应该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呢?既然大家都坐在一起商讨大事,岂有互相不认识的道理。”说完还向着身后的众人问了一句:“大家说是不是!”
“是!”台下居然还有不少人回应他,可见这老头的影响力不小,雪鸆眉头一皱双目中就似要喷出火来一般说道
:“白岩,你敢在我这里放肆!”
看到雪鸆的一声怒喝,白岩突然脸色一苦说道:“雪鸆先生,这可是您的天皇宫,我哪敢放肆,那好吧!如果您一定要用主人的身份压我们,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明人不做暗事,您的几位朋友为什么不能介绍给我们大家认识呢?难道我们还会加害他们不成!”
陈韵听白岩言辞之间极其激烈,恐怕是早就有了准备而来,想要借着自己大做文章,再看看刚才这么多人响应他的架势,恐怕这老头在来这里以前早就买通了不少的宗派,否则怎么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你!”雪鸆怒目圆瞪!
“我叫陈韵!”
第四卷 异世法界江雪柔
第278节 … ~商讨(下)~
白岩听到陈韵的话微微一笑,便转过头去对陈韵说道:“哦,原来是陈先生啊,久仰久仰!”那样子完全没把雪鸆刚才的话听到耳朵里,反而一心的和陈韵打起了哈哈,不过他那双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冷月神剑。
不是因为冷月神剑给他的压迫太大,反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把剑太普通了,普通的有点异常,也许有人会问,既然普通了,又怎么会异常呢!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其实一点都不矛盾,试想这四人之中很显然是陈韵当家作主,而他刚才也隐隐的听到两个小丫头叫陈韵为师尊,那么两个徒弟的武器都如此的不平凡,那他师父的呢?如果说冷月神剑真的是把凡剑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呢,陈韵实在太强大啊了,强大倒了根本不需要利器的地步,所谓功到深处飞花摘叶也能伤人,这便是境界,所以白岩才会咄咄逼人的对陈韵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他今天不但要利用陈韵来对付雪鸆,更要把他们身上的几把
绝世利器给弄回来!白岩眯着眼睛,脑中盘算着一切。
“哼,久仰!你是从什么地方久仰我师父的,你知道他是什么宗派吗?你知道我师父最得意的招数是什么吗?你知道我师父的除魔术到第几级了吗?久仰,哼!”未等陈韵回答江雪柔便脱口而出,一番连问就如机关枪一般直打的白岩面色发愣,汗毛直竖,为什么汗毛直竖,如果你见过犬科类动物发怒的时候,那你就不难明白这时候白岩的表现了。
陈韵听的江雪柔的话,眉头大皱,心想这小丫头果然是个会坏事的主,也不看看场合就敢在这里撒野,如果自己不在,像她这般胡闹,不是自讨苦吃吗?虽然生气不过转念一想,这白岩也着实可恶,反正今天有自己在,也不怕他能弄出多大的事情,万一有什么不妥,自己保护住几个人还是有信心的,再不济布一个阵法,凭这里人的见识,恐怕再过个500年都没人可以破的掉,毕竟破阵首先要熟悉的就是五行八
卦相生相克的原理,还有对于周围天地灵气的运用,缺一不可,以月神大陆这些除魔师对自然的理解,那是远远不够,如今的他们与陈韵对自然的体悟相比,好比处于原始社会。
“呵呵,陈先生你的徒弟果然是口齿伶俐啊!”白岩被江雪柔一顿抢白,心中一股恶气无处可发,更何况这里如此多的同道看着,自己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搁好。
陈韵一看这老头是上了真火,也不跟他多口,心中早就已经打定了注意,这老头本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他那一对眼珠子一直没有离开过陈韵和两个丫头的佩剑,这种小动作陈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即便他不是跟雪鸆为敌,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松让他过关,陈韵的原则很简单,对付我不要紧,别想碰我的亲朋好友一下,否则绝对让你后悔。
“呵呵,白岩先生何必与小辈计较,这丫头满嘴胡说,先生不必介意,先生的信誉凡乃除魔师都所共知,先生乃是一言九鼎之人怎
会胡说,先生既然说久仰那就一定是久仰了,不过我还是不敢当,呵呵。诸位见笑了,这徒弟我回去一定会好好调教的,让她懂得什么才叫礼貌。”陈韵微笑着侃侃而谈,表面上看去似乎道歉的十分诚恳,可是事实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他一口一个一言九鼎,傻子都能听的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白岩面色铁青,眯着的双眼已经完全睁了开来,双拳紧握他可不是傻子,陈韵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自己刚才那是一句客套话,什么久仰,就在今天以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陈韵这号人物,久仰也不过就是一说,恐怕这一点在座的只有傻子看不出来,可是陈韵却非要说他一言九鼎,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满口胡言吗?更何况陈韵把久仰二字原封不动的照搬上去,这显然就是自居比他白岩高了一等。
“师父,听说陈先生的除魔术别具一格,徒弟仰慕已久,今日正好机会难得,徒儿想向陈先生讨教几招,望师尊批准。”
就在此时人群中却突然跃出了一个人,年约四十一身纯白色的典型除魔师装束,刚一落地便把手中的一根暗紫色的法杖往地上一戳,只听得砰的一声,这议事大殿之内的巨大地砖便碎裂开来。
白岩一见此人出来,脸上一笑一条毒计又生,转而对着陈韵假意一笑,复又转头对着中年人道:“陈先生修为高绝,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不过你说的也对,陈先生的修为别具一格,恐怕他的高足也都是尽得他的真传,我看这样吧,不如你就与陈先生的徒弟比试一番,你看如何陈先生?”白岩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回过头去对陈韵说道。
看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法杖,“暗铜法杖,那不是五级便是六级除魔师!”陈韵心中默想着当日江天给他讲的除魔师等级划分,再结合了一下江天的实力,心中计算了一下,只要是七级以下的除魔师,金丹期的修真者是足够应付的。
“好,既然白岩先生这么有诚意,那就让他们两
个比比,我这两个徒弟平日里也是见识浅薄,这是正好借着机会像白岩先生那里借鉴点东西。”说道这里还故意把浅薄两字提高了音量,意思便是强调两个徒弟修为低微,如果他们连自己徒弟都摆不平的话,那就没有资格在这里吆五喝六。
“陈先生这!”雪鸆一听陈韵同意了,连忙想上去阻止,却被陈韵挥手阻止了下来,反而饶有兴致的要他安排场地,虽然雪鸆很想阻止,但看到陈韵如此有兴致,便也不好阻拦,只得差人速去准备场地。
天皇宫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一切安排妥当了,众人很快的就来到了一个硕大的广场,说他大那也只能跟一般的宗派想比,比起许多一线宗派,这种规模的广场只能说是中上等而已,不过即便如此那也足够容纳下刚才会议中的这些人了。
“不知道,陈先生派哪位高足上台呢?”
“雪柔,你去!”陈韵坐在高台之上,向着坐在对面的白岩微微一躬身,随即便向身边的江雪柔拍了拍肩膀,顺便解除了她体内的禁制。
江雪柔大喜,他没想到师尊竟然会派自己去,一时间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对面的白岩一看陈韵竟然派了最小的一个丫头过来,脸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中年人低声嘱咐道:“下死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