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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见了他几次,你也看得出了?”殷子湮眼神幽暗,暗中带着火光,一闪一闪的。阿丑被他看得低了头,不再言语了。
“年少时他恨本王得父王之宠,处心积虑…………后来贵为太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殷子湮话语断续,说了一些,可阿丑也没怎么明白,只知太子一直对王爷不利。
“方才太子殿下…………王爷怎么与太子殿下到此了…………太子身边也没有随从……………”这些话刚刚就想问了,一直不敢,可不问清楚,心里就是堵着的。
“那头虎可见着了?”殷子湮的眼光落在远处,那草丛里有一只巨物躺着,阿丑自晓得是什么,来的时候就看了。
阿丑点了头,殷子湮继续道:“太子要生擒,本王不让他如意,一箭射死了那猎物,太子才动了手。”
“太子殿下动手…………也不该………不该摸了你…………”阿丑放下手,手心摸过下巴现在红润了,血色散着,滑腻的肤色薄薄的。等血色散透,那下巴才白白的,光滑着。
“他何时摸了本王?”殷子湮凑近阿丑,盯着阿丑黑漆漆的眼睛,这双眼方才对他眨着,里面润泽一片,倒是好看了。
阿丑说不出,王爷的面就贴近了,炙热的气息在他唇上,阿丑头脑一发热,嘴唇就亲上了殷子湮的下巴。
口里的皮肤滑嫩嫩的,触感真好,舌尖也伸出来了,轻舔着。亲着亲着,双唇沿着下巴滑去,细细吸着白嫩的皮肤,将它吸在唇里用舌尖一舔,就像吃着滑滑的豆腐。
再往下亲,就是衣襟遮着的锁骨了,阿丑贴着被他吸食过的皮肤,又往上亲了。自个儿的气息紊乱了,亲着王爷的下巴,嘴唇慢慢寻着王爷的唇,寻到了立马捉上去。
待他含了王爷的唇瓣,正细细轻咬了,王爷勒紧了他的腰身。伸手扣住他的下巴,逼迫着他张了口,气息压了过去。
最后还是阿丑受不住了,手开始推着王爷,王爷才放开了他。
“太子可没这样亲着本王。”殷子湮双眼含笑,看着阿丑通红的面,轻声言道。
阿丑一看王爷白皙的颈子落了点点红梅,心道自个儿是放肆了些,那白皙的肤都被他弄红。
天色有点晚了,太阳正往下落,殷子湮看了看天色,说是该回去了,阿丑就去牵马过来。
“将那头虎带上,本王射中的,可不能便宜他人了。”等阿丑牵过马匹的时候,殷子湮淡淡道。
王爷的吩咐,阿丑当然照做,可不晓得为何王爷不让太子生擒了这头虎——
第七十四章
夕阳斜照,暖意投射在脸上,温热一片。
阿丑用手挡了光线,前方就是扎营之处,似乎还升起了烟火。虽不见火光,可那长长细烟浓烈飘着,在这夕阳下尤为显眼。
“本王今日说过你若射得猎物,不论是何,本王且有赏你的。”殷子湮与阿丑并排行着,见着了阿丑马匹上的两只野兔,面上笑容淡淡。
阿丑就射中两只野兔,这也有赏的?就是王爷赏他什么,他哪里好意思要了。
“本王说的可不是哄骗你的,你且说来,想要个什么?”他既说出口的话,哪里会哄骗人?自然一诺千金。
要说真要什么,阿丑也没什么可要的,现在要他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何时想要什么,只同本王说,本王先在此允诺你。”
阿丑只应着声,其实他也不需要什么了,如今在王府里日子过得也好了,还有什么可求的?
两人回来时,邢风已到了,今日参与狩猎之人都已回来了,就差了清王一人。
“王爷!”邢风先来殷子湮跟前,等着殷子湮下马,牵了马匹过去。
阿丑也下了马,与邢风一道将马拴了木桩上,再看王爷时,没了王爷的身影。
“皇上一直等着看王爷得了何猎物,你我二人且在此等候。”邢风只对阿丑言说一声,就沉默不语了。
天渐渐暗下,今日是不回皇城了,是要在此歇一夜的。
今日狩猎最多者不是清王也不是太子,更不是什么皇亲,是一位老将军。君王自有赏赐,老将军狩猎最多,得了个异族献上的宝物。具体是什么,阿丑不晓知,只听人言说了。
而狩猎最少者,也是有的,君王只让他捐了一些俸禄出来,给了百姓。
夜里火堆甚多,禁卫军巡视,今日狩猎得了好些猎物,那火堆上烤的是精心跳出来的野物。
早些时候,众人与君王共饮,一只只烧烤好的美味端上桌了,众人吃的也欢。随后还有剑舞来看,小曲来唱,在这野外倒也算尽兴了。
阿丑和邢风一直守在王爷身边,看着桌上的野味腹中就饿了,邢风神色如常,阿丑不知他饿了没,反正自个儿肚里就是空的。
正瞧着王爷,那对面好像射来一道冰寒的视线,阿丑觉着那人直视着自己,眼光里尽是阴暗的利剑。
那人便是太子了,先前王爷入坐之时,太子的目光就转过来了。现在也没瞧着王爷,锐利的眼眸就盯了阿丑,今日阿丑那一箭想必太子记着仇了!
阿丑尽量不往那边瞧,一转眼又转到哪少年身上了,少年也是看着阿丑的,现在自然与阿丑相对着两眼。
少年的眼眸水光明亮着,笑容也优雅,这个英挺俊美的少年郎,阿丑看着就是熟悉的。可现今竟不能认他,夏府里的阿丑早葬身了火海,他现在的
身份,安身之处,所有的一切皆是王爷给的。王爷对他说过夏府再没阿丑一人,他也应下了,只好生做着清王府的阿丑。
是啊!他能有今日,能活命,皆是因了王爷,没有王爷就没有现在的阿丑。
君王回了营帐,众人也散去,阿丑也跟着王爷回了营帐里。
他与邢风没吃什么,都饿着,营长外倒是升起了篝火,阿丑想着那两只兔子还在马匹上,可拿来烤了果腹。
阿丑向殷子湮禀报了一声就想去拿,殷子湮只对他言道帐里有吃的,他同邢风吃了也够。
一紧张,那矮桌上果真摆放野味,闻着香味就诱人,用手摸去还是烫着。
殷子湮拿了小刀给阿丑,再让邢风也过来,就坐下不动了,望着他二人吃。
“味道可好?”殷子湮手里拿着酒杯,细细品饮了清酒,慢声言道。
桌上除了别的野味,还有两只烧烤得金黄的兔子,那正是阿丑今日射中的,没想王爷早吩咐了人烤好了。
阿丑刚吃的时候不知,还是邢风提醒了他,又看王爷笑得温和,还问着他好不好吃,这就知了。
“味道是好的。”
太饿了,阿丑吃得急,等吃完了才回了王爷的话。
“可要喝酒?”殷子湮倒了一杯水酒,缓缓递到阿丑面前,阿丑接了就喝,可只敢喝一杯。那次在花楼就是喝多了,才出了那事。
殷子湮见阿丑不喝了,将酒壶给了邢风,再开了口道:“来时有条溪水,你也见了,去打水来。”
这话就是对着阿丑说的,阿丑一听,见邢风还在喝酒,那王爷就是在叫他去了,二话不说拿着水桶就出了营帐。
刚出了营帐,就遇着了太子殿下,那太子一见阿丑,眼神似刀锋,寒光四溢。
“你到何处去?”
阿丑本想避开太子,没想太子先来了他跟前,太子挡着去路,他也走不了。
“王爷吩咐小的去打水来。”阿丑恭敬着,朝他行了礼,退到一边站着。
“本宫今日若没躲开,那一箭就要了本宫的命了!”太子冷声着,似寒冰的眸子逼视着阿丑。
“小的无意冲撞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今日那一箭真是鲁莽了,可那时候只看到王爷受制于太子,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就想他放开王爷。这才冲动行事,现今又得罪他了。
“无意冲撞?”太子冷哼一声,一手擒了阿丑的腕子,“一个小小的奴如此胆大,竟敢行刺本宫!”
这话就惊了阿丑,太子将他如何他也认了,可不能连累了王爷。他是清王府的奴,他行刺了太子,这牵扯了王爷该如何?这的罪名是万万不能认的。
“小的无意冒犯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恕罪,绕过小的。”阿丑只在他面前跪下,心里是不好受的,可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子安了这个罪名给他。
“饶过你?”太子的声音就如今夜的风一般冰凉,英俊的面目无情冰寒,一双鹰眼里锐气逼人。
一旁的侍卫呈了弓箭给太子,太子拿着手里的弓箭,试着拉了弓弦,言道:“本宫就是一箭射中你的脑袋,有人又敢如何?”
阿丑不怕死,只怕他死了,太子还对王爷不利。所以,必是不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一个小小的奴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你家王爷就没教过你尊卑?”太子拉了弓箭,冷声笑着,“从前你这等贱命不需本宫动手,今日便想亲手要你的命!”
阿丑跪了地上,头顶上的箭已在弦上,似有不得不发的气势。
今日太子是真想要他性命了,箭头冰白闪光,正对着他的脑门,像是下一刻那利剑就疾驰而来,要穿透他的脑袋了。
然而也就是在疾箭离他两寸之远时,一道急风擦过他的脸面,阿丑只听到风声作响,一人的衣袍就入了他眼帘。那人在月下勾着血红的唇,指尖夹了冷箭,言声道:“太子何须为难一小奴?莫失了身份才好。”
太子冷眼看着阿丑,神色不悦,有人挡了他的杀戮,叫他怎不怒颜?
“今日他追赶猎物,失了手,才冒犯了太子,并无他意。太子已放了他,此时又来取他性命,意欲为何?”也是阿丑没走远,听到外头有动静,让邢风出去看看。没想到时太子拦了阿丑,正将弓箭对着他的头。
他出手若不快,那利箭已穿透阿丑的脑袋了。
阿丑面上镇定,其实胸口跳动的厉害,若王爷没来,他真要丧命于太子的弓箭下了。
“冒犯本宫该治不敬之罪,怎么罚清王也知!”太子今日是来寻清王的,怎料在外遇着了阿丑,又只有阿丑一人,才想了要他的命。
却还是慢了一步,不然地上跪着的奴就死于他手了。
“来人!拉了下去重罚!”殷子湮一声令下,两名侍卫来他跟前,拉了阿丑下去。
这一顿打是少不了了,太子还在那儿看着,那两人是也是清王府的侍卫,知王爷与阿丑的关系不平常。这下手之时,稍微轻了些,可这几十棍子落了身上,哪有不疼的?
一棍一棍重击身子,阿丑还被人压着,双手被捆绑了,只转头望了王爷。咬着牙,不喊出胸口里的痛。
现在可没人来打扰了,就是有人来,太子也不会放了阿丑,定要阿丑受了刑,他才作罢了此事。
几十棍下去,阿丑不死,那也是去了半条命。
从前他受过这样的痛,可那是五年前了,现今在受着,差些没忍住,喊了出来。许久没挨过打,现下只觉难以顶住这棍棒重击的滋味。
肩背可真疼,腰上也疼着,每一棍落下来,就是蚀心的痛楚,叫人难以承受。他忽然间想起了那少年,少 年也受了这样的痛,少年的背上满是伤痕,少年因没及时回了军营受罚。
少年因那夜耽搁了,才遭了罪,阿丑一直明白着,就是不愿承认。少年因他才伤了,现在才知少年也这般疼——
第七十五章
夜里风凉,火光犹照,没有什么人话语,众人沉默着,只听到棍棒击打声响起。一棍一棍的重击着地上被捆绑的人,只见那人衣衫已染血了,背上点点血痕。
就是痛到极致了他也没喊一声,就这么咬着牙忍着,将痛楚和不堪吞咽进肚里。
可真是痛极了,胸口闷燥不已,使他都抬不起头来了,漆黑的双眼也看不见王爷的身影了。
在暗黑的角落里,阿丑自不知他在看着别人,也有人看着他。那人看似无动于衷,实则眼中已是寒霜一片了,俊美的面上冷如冰雪。
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