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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与琛王反叛,某朝篡位,阿丑还担忧少年为老将军帐下的校尉,怕少年被牵连。谁知少年没受罪,只将一张名单交给了新皇,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百官封赏,不知少年封了什么官呢?
反贼逃出了大殿,不过据说反贼本一剑刺伤了君王,君王伤势严重,目前在偏殿歇着,太医正为他治伤。
反贼没能杀了君王,厉声喊道要杀了皇后腹中之胎,帝位不能让他的子嗣继承。大笑之后,被禁卫军逼出大殿,在那狂笑声中谁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他说君王从此不能人道,日后莫想再有子嗣,是个废人了。
这言语很多人都听见了,但是没人敢言说。
殷子湮带着阿丑追到城门之时,没见城门大开,只见城楼上有喊声怒吼,阴历凄绝。
禁卫军见到清王,下跪行礼,清王命他起身后,他指着那癫狂之人语道,“王爷!反贼已无兵器在手…………”
“你等先退下!”殷子湮冷声打断他的话,慢步行过去,离殷丞筠十来步之远久停下了脚。
“皇兄怎不听劝告,定要回来?”殷子湮淡淡说道,眼眸直直看着殷丞筠的面容,那面上早已不复温雅俊美,如今狰狞狠毒,眼中竟是狂烈的杀气。
“我若不回来取他狗命,你怎渔翁得利?”殷丞筠衣衫破损,眼光嗜血,一身血味浓烈,如索命的修罗。
“可惜皇兄竟没斗过他…………”殷子湮冷冷一笑,回身命禁卫军捉拿反贼。
阿丑离王爷不远,只有三四步的距离,王爷与琛王的对话他一清二楚,听得明明白白。忽然间明白了,为何琛王逃出皇宫之后官兵捉拿不到他,一个月城中只进不出,竟然还抓不到琛王。只有一个原因了,琛王被王爷救了,后来又被王爷放了。
琛王寡不敌众,被逼到墙边,他凄厉笑着,一头散着发丝随风飘舞,那面色决绝冷静。丝毫不像要寻死之人,可等殷奕蘅的声音出现时,并告知他萧太妃没死,他冷笑着回了殷奕蘅话语,“你手段阴狠,为人毒辣,天下在你手中必不久矣!”
“玉玺在何处…………”殷奕蘅受了伤,不知伤在何处,话音冷寒,可没什么气势。好像没说一个字,都得咬紧牙,似乎还憋着气在胸口里。
“母妃已死,我也无恋。”说罢,抬眼望着城楼下。
“交出玉玺!”殷奕蘅猛然大喊,这一喊自己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不稳,面色惨白吓人。
“殷氏皇朝…………哈哈哈…………殷氏皇朝谁人有心?你用我母妃性命来换玉玺,真是妄想!哈哈哈!”
殷丞筠站在城楼上,张狂大笑,最后凄厉喊道:“只可惜!母妃必知我意!必知我意!”
那笑声瞬间下跃,最终再听不到,禁卫军才松了戒备。至于殷奕蘅,早已昏了过去,太医急冲冲地赶来,连忙为他把脉。
似乎伤情严重,太子急得满头是汗,可阿丑只看见殷奕蘅手臂上有伤,没见他伤着哪里。是听说被琛王刺了一剑,就是没见伤处。
“可是伤得严重?还不送皇上回去救治!”殷子湮面色严肃,可眼底没有一丝冷意,不像是在训斥太医。
几名太医谁也不敢多言一句,连忙让人抬着皇上就走,生怕多呆一刻,耽误皇上的伤情。
阿丑跟在王爷身后,转身下了城楼,可他不知那城楼之上一直有人的目光在他身,只是那人藏在禁卫军之中,阿丑顾着王爷,没注意了那人。
第九十三章
宫灯明晃晃的,照亮了前方的路,阿丑跟随着王爷,也不知这是去何处。待见着那熟悉的寝宫时,阿丑方知了这是什么地方。
踏进了明晃晃的宫殿,阿丑小心着步伐,就怕走急撞上前方的王爷。
“皇上的伤势可要紧?”
听得王爷的声音响起,阿丑才抬了眼,就见了不远处的床榻里,正躺着今日刚行登基大典的君王。
“回禀王爷…………皇上的伤如今已无大碍…………只是…………”年老白发的太医话语断续,最后一句也没说清楚,似有难言之隐,不便言说。
殷子湮听言此些话,唇边挂着淡淡笑意,扬手屏退了所有宫人,只剩下几名为君王整治伤势的太医。
年老白发的太医见此,只得将君王的伤势一一说了,阿丑没听清楚,但那太医将君王的被褥揭开少许,阿丑见着那下处之时方明白了什么。
只是真不信床榻里昏迷的男子就这么废了,若是平常男人废了那里,也没什么不得了得,就是不能人道罢了。可那床榻里的男人不是平常百姓,那可是一国之君,掌权天下的人物,他若没了男人应有气概,只怕会落了他人笑柄。
阿丑将眼从殷奕蘅的身上收回,这一回眼就见着王爷眼里含笑,正凝望着他。
“他的身子可好看?”殷子湮对着阿丑小声着,唇边的笑意深浓。
阿丑听着王爷的话,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就是好看那也没王爷的好看。
“今夜宫中不太平,此时本王要留于此,你可要陪着本王?”其实不用他说,只要他在何处,阿丑就在何处,如今宫里不太平,阿丑更不会离去了。
一直到天明,宫中平静了,阿丑才跟随着王爷回府。
一夜无眠,此时阿丑却是睡不着,眼前总是闪过琛王那阴狠血腥的眼眸,那张狂凄厉的笑声。
琛王如此惨死,并非君王一人之力,若那时………若有王爷助他………如今的形势许不会是这般了。
那形势又是何样的呢?若是殷奕蘅败下,那谁是做高位的君主?琛王阴险狠毒,只怕那时候必不会放过王爷。
阿丑想着王爷,脑中的思绪就转到王爷身上了,搂紧了身边的人,才入了睡梦中去。
醒来时,身旁还有温暖的人身,阿丑睁着眼,转了头,那双妖异的眸子正盯着他。
“王爷何时醒的?”外头没什么光亮,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早晨回来他与王爷同榻而眠,入睡之后便不想醒了。
“本王已去宫里回来了,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阿丑这才注意到王爷身上还穿着华丽的袍子,他的身子挪到床里边去了,王爷正躺在他身边,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
阿丑透着帘子看着外头,向来这时许是上午,许是下午,有许是夜临了。屋里有些暗,窗外透也没什么光,现在又是秋末,天气凉寒黯淡,真不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阿丑回过头,准备起身了,他已习惯了与王爷同榻而眠,贴着王爷的身子入睡,瞧着王爷的容色,他的心头就平静了,也入睡得快。
就是心头太平静,沉睡得太安稳,一睡就不想醒来了。
“王爷可要起身?”阿丑本想绕过王爷下床,但要翻身而至,这方式不太好,再者王爷现在好像没有要下床的意思。
殷子湮瞧着阿丑,按下阿丑的肩头,手指滑进阿丑的亵衣里,撩开淡薄的衣布,小声道:“这身子比他的好看多了。”
阿丑自然由着王爷乱摸了,只是王爷提到他,那个他是谁?
阿丑望着王爷,就盼王爷再说什么,可王爷就摸着他的身,专注得很,没再言语。
“王爷说的他…………那是何人…………”阿丑想着那个他不会是楚大人,楚大人那般的美人怎会不好看呢?他又怎比得上楚大人那般身姿。
“昨夜你不是也瞧了?莫不是真觉着他的身子好看?”殷子湮凑近阿丑,捏着阿丑的下巴,逼视着阿丑乌黑清润的眼珠子。
阿丑恍然间知是谁了,昨夜在明晃晃的宫殿里,见着那光了身子的君王躺在床榻里,身上盖着软薄的被褥,那腿间的东西不太好。虽能看清长物,可是被布条缠绕包扎着,形状实在不好看。
隐约只记得修长强健的身躯,还有那人腿间的东西,其余的阿丑真没细看,也不敢细看,哪里会觉着他好看呢?
阿丑回忆着那人,又看看王爷,还是王爷好看,就是没光了身也是好看的。
阿丑没说出来,殷子湮也晓得他想什么了,那漆黑亮泽的眼珠子就转到他面上,直直地瞧着。
“不知皇上的伤…………”
阿丑还没说完,殷子湮贴近他,亲吻了他的面,言道:“本王也不知真假,他虽被一剑刺伤,现今无大碍,而日后能不能用只有他亲近之人晓得了…………”
殷奕蘅亲近之人,除了皇后,还有谁?没了吧!
他亲近皇后真是喜爱皇后?阿丑却是不信了,若是如此,皇后不会入宫五年之久才有身孕。
阿丑心里晓得,他真想亲近的人是眼前的男子,这美丽的王爷。
那回王爷颈子上的痕迹也是他所为了,阿丑不信了是别人,更不信是楚大人,那夜王爷是从宫里回来的,就算楚大人也在宫里,阿丑还是不信是他所为。
阿丑回想从前楚大人来府里过夜,同王爷在一处,可从没这样伤了王爷,将那脖颈都咬出血痕了。
王爷武功高强,怎让他得逞了呢?想到此,阿丑心里有些慌。太子还是储君时就没怕了王爷,听王爷说了些从前太子与他争锋相对之事,在朝堂太子处处与王爷作对。在暗中也派人行刺过王爷,从前阿丑会遇着王爷,不知是否也是拜他所赐?
现在太子是君王,王爷是臣子,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么?
“王爷若为帝,便不怕什么了。”阿丑解了殷子湮的腰带,为他宽衣,紧挨着殷子湮,平静言道。
“本王不需怕谁。”殷子湮搂着阿丑,有些困意了,手掌细细摸着阿丑光滑的身子,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留在阿丑的腰身上,再没动作。
“我只怕…………”阿丑没说完,他只怕………只怕那人对王爷不利。
“本王不需怕谁,你也不需。”说罢,缓慢阖眼,沉睡过去。
阿丑见王爷阖眼了,他也跟着阖眼,就算睡够了,可王爷在身边,他得陪着王爷。
再次醒来,身边已无人,屋里点着灯火。阿丑也起身而去,梳洗一番就到书房去寻王爷了。
到了书房门口,正想进去,门却开了,出来的是穆总管。穆总管倒没冷了眼色,就是面上严肃,冷硬得很。
阿丑隐约知穆总管是不喜他的,只当他是王爷身边的下贱东西,他不知为何了,从前穆总管不是教导着他么?让他好生伺候王爷。
自从楚大人不来了,自从王爷越来越待他好了,穆总管的眼中生出一些厌了。
穆总管走后,阿丑进了书房,王爷正从桌边起身,似乎刚刚在墨写什么。
殷子湮一看来人是阿丑,微微笑道:“可是饿了?”
天色已晚,暗夜降临,阿丑才记起今日腹中没进什么吃食。他醒来时,倒是见了桌上的糕点热茶,可没顾得上吃,就来书房寻王爷了。
“穆总管…………”
“穆总管怎的了?”殷子湮走近阿丑,抬起阿丑的下巴,轻轻笑道:“莫不是还记恨着他派你出府拦夏梓晏之事?”
阿丑没记恨穆总管,真是没有,就算穆总管派他出府,因此他伤了那少年,他也没怪了谁。
为了王爷,这些事他愿意做的,只是没想竟然伤了少年,不知少年的伤可好了?
“本王命他派人出去,他竟派了你,你没事便好,不然本王也不会轻饶了他。”殷子湮自然知穆总管为何派阿丑去拦夏梓晏,也没想真拦着了。
其实他命穆总管派人出城,也没想真拦了夏梓晏,只瞧夏梓晏有多大的本事。
阿丑低头看看手掌,虎口有伤处,好是好了,就是有疤痕在。不得不让他时时记起那年少所伤的情景,少年眼中的清冷。
那日殷子湮派人出城,拦不拦得住夏梓晏,也没多大在意。
拦得住夏梓晏,老将军逼宫定不成。难不住,老将军也逼宫不成,夏梓晏就是真进宫了,送上老将军所要的宝剑,可那里头定没什么遗诏。
夏梓晏并非站在太子这边,他亲姐虽是太子妃,可太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