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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兄,如此对付一个后辈,未免太过了!”阿弥陀佛依旧是脸色疾苦,闭目而坐,缓缓说道。
“那也无法,为了我教,迫不得已。”说到这里,准提忽然睁开眼睛,里面一道七彩精光闪烁跳动,“我也不想如此为事,怪只怪,他自己机缘太好,进境如此之快。原以为他流落人间,重新修过要很多时间,不想短短一月,竟然明悟自身,心中一点执念化去,到时候三尸合一,进军混元,谁也拦不住了!”
李基明悟自身,了结心中执念,天地有感。原本混乱芜杂的天机之下,就被窥探到了踪迹,佛门来人,化去灾劫。
阿弥陀佛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碧游宫内,通天教主满脸怒色,几次想要拔脚走出金鳌岛,却是犹豫未诀。待熄决心,却觉得来自混沌深处一种浩大的威压排山倒海一般汹涌澎湃,颓然长叹一声,重新坐了下来。
陵墓崩碎,李基飘飞在半空之中,心中焦虑急切,“前次孔宣面对释迦牟尼,难免会有伤势,如此短短时间,又逢妖魔来袭,偏生我又被羁绊于此,如何是好!”
灵念之内,东海深处海眼之中一股一张,气流攒动,整个东海都掀起了滔天巨浪,浪头翻起犹如巨大的山岳,连天兼涌。一枚青色玉符,在东海之上连连转动,李基静下心来|奇+_+书*_*网|,静静引导那玉符沉潜下去。
“希望来得及吧!”
李基心中只能暗暗祈祷,将希望寄托于混沌钟上!
众修士飞身而出,满脸惶急的站在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几位庄严佛陀菩萨。
“快快动手,迟则生变!”
接引古佛放出琉璃十二色宝光,圈住九鼎,不使九兽走脱,淡淡说道。
燃灯古佛面无表情,只是眼中闪耀的一丝毒辣却是明目张胆。文殊惧留孙扬手就是看家法宝。遁龙桩,捆仙索都往李基招呼来。
观音菩萨双眸之中晃过一丝愤怒,看着被李基搂在怀中的寒雪,双手之上银光炽烈,蓦然就是一声尖啸,高亢激烈,穿云裂石,腰间的天之厉化作一柄巨大的弯刀,天地之间银芒素裹。啸声中满是愤怒,嫉恨,不可置信。
“这个疯婆子,又要弄什么古怪!”
燃灯肚里喃喃,一串念珠化作历天长龙,咆哮怒击而下。
李基接连踉跄,怒声喝道,“接引,你欺人太甚!”
“阿弥陀佛,李道友,怪只怪你平日为人太过霸道,自恃法力!”
燃灯文殊惧留孙连天都是金芒,怒潮滚浪一般汹汹奔泻,将李基牢牢的困在其中。
观音如疯狂了一般,编贝玉齿猛然间化作了虎齿,爆张交错,黑发狂舞,天之厉刀芒清冽如水,银白的光芒如银月冰盘,从漫漫佛光之中怒劈而入。
李基心中大惊,再也不管不顾周围的佛光,炼妖壶呜鸣大作,玄武趴在炼妖壶上,往前急冲。
观音这纵横呼啸的一击,竟然是直取李基怀中的寒雪!
漫天金云佛光如一块块的巨石,山崩地裂一般,轰然爆撞在李基身上,凛冽的刀芒呼啸着撞击在炼妖壶上,光华如漫天流雨,点点离散。
炼妖壶上的玄武哀鸣一声,缩进了炼妖壶内,漫空都是玄武的鲜血,好似下了一阵急雨。
刀芒倒飞而回,炼妖壶也是发出一声呜鸣,星光被击散了大半。
观音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挂着一条淡淡的血痕,眼眸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并没有因为受伤而消退半分。
李基被漫天金光击中,忍不住也是大口大口的鲜血,触目惊
“李基!”
寒雪语调惶急,却不知能做什么,眼前的变故明显自己插不上手。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混沌钟出 性情大变
观音面色疯狂,夹杂着暴怒,心中的嫉妒让她失去了理智,全然不顾自身的伤势;天之厉重新焕发出明亮的清洌刀芒,升腾九天之上,上面无数符文篆咒一时亮丽无比,重新斩下。
李基面色惨白,方才燃灯三人一击,击散了漫天星光,而天之厉的刀芒直接撞在了炼妖壶上,连玄武都惨败重伤,自己如今好容易打通的肉身筋脉重新成了一片混沌芜杂的乱摊子,元神也是虚弱的可怜,手指连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怒劈而下的刀芒,心中第一次充满了绝望。
银白的光芒,充塞虚空,天地震荡,周围山川河岳纷纷崩塌决堤,带着一往无前的凌厉决绝。
刀芒所指,依然是李基怀中的寒雪!
李基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提起全身力气,勉强往前一站。
刀芒鼓荡,转眼就将李基崩开几丈之外,毫不留情的劈斫在寒雪身上。
地上百草低伏,旋风回转,泥沙搅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枯木败叶被细微的旋风卷溺,轻轻的飘飞在空中。
刀芒经久才散,天之厉飞旋着重新落回观音手中,盘旋在指尖之上,发出一阵阵悲怆的低鸣。
此时还是夏季,周围的参天古树却发出一阵阵的婆娑之音,仿似深秋,万物凋零。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水畔伊人,而今飘渺,目送芳尘去,年华不与度。
李基心中刹那间空了,全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寒雪的身边,伸出双臂牢牢的将她环抱怀中。
触手冰凉。刀芒入体。呼吸间摧毁了内腑。断绝一切生机。甚而。连魂魄都烟消云散。神灵已灭。外表却依旧如常。
心中深藏地对于自己曾经存在地印记。深深地眷恋。仿似一切都在刹那间崩散了。内心深处。那一尊美轮美奂地如水净般剔透澄明地光彩。流散成一片梦幻光雨。凄迷悲痛。深入心骨。
炼妖壶掉落在地。光辉黯淡。微风拂来。发出低沉地呜鸣。宛如悲泣。
良久之后。李基才发出一声嘶哑地沉闷声音。悲苦喑哑。眼中却是干涩涩地没有眼泪。空洞无神。
从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地结果。从来没有想到。在他以为幸福最近地时候。一切变化地如此之快。让他反手之间。就将过去断地一干二净。利落干脆。
他开始深切地后悔。或许。如果自己没有见过她。如今依然可以翘首而望。如果自己没有给她炼妖壶。她也不会被卷进这本与她无干地离乱中来。
天地之间,一时只有天风呼号的声音,空洞的好似一无所有。
转眼之间,他就失去了她!
李基忽然俯下身来,痛苦的呕吐起来,只是肚里空空。只是那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让他更加的难受,到了最后,眼中终于有了大颗大颗地泪珠,砸落在地上,溅起片片纤尘。
李基意识终于回归了元神之内,茫然的站起身来,一张消瘦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知所往地困惑,微风吹来,衣衫飞扬。长发乱舞。遮住了他的眼睛,别人再也窥不见他表在外的一丝表情。
“阿弥陀佛!”
一声响亮的佛号。回荡在天地之间。
“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李基忽然喃喃自语的念了这么一段古怪的佛偈,蓦然发出一声惊天长笑,随即重重的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随之涌出,“各位古佛菩萨,这是我曾经最爱的一段佛偈,想不到啊,我竟然还会有机缘再次想起它来。千万年来,我几乎都要忘了!”
接引古佛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地一声叹息。
沉默良久,“动手吧!”接引古佛终于说道。
一切的变化,太出乎意料了。远处那些人间修士,包括脱困而出的嬴政,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几位佛陀菩萨,并不知道为何竟然如此一意的诛杀李基。
“是么?”李基发出一声惨然低笑,“恐怕已经晚了!”
接引古佛忽然一阵心悸,抬首东望,只见波涛连天,整个东海如滚沸了一般,卷起的浪头如一座巍峨无边的山岳耸立在神州东侧,绵延无际。
一张闪烁着五彩毫光的图卷从其中飞舞而出,一卷一舒,转眼就消失不见。
然后就是一声清韵悠长地钟鸣,回荡在天地之间,天地肃穆,经久不息。
那声音,让所有人心神之中都是活泼泼的,风轻云淡,天高海阔。听在燃灯这些纵横洪荒远古的金仙耳中,却似送终的钟鸣,脸色大变。
一道模糊的黑白光团,起初尚在东海,亿万分之一的刹那,已经到了跟前。
众人都是直盯盯的看着来人,诧异于天地间竟然还有速度如此之快的修者,而能让这些上古佛陀骇然变色的人,又会是怎样地存在。
来人面貌清癯,倒与李基面貌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少了李基曾经地谦和冲淡,弥漫的是一种煞气。
微风吹来,李基额前地长发被吹了开去,出了一双如血赤红的眼睛,尽是杀气。“原本我还狠不下心来,如今都是你们逼的。天做孽,犹可为,自做孽,不可活!”
李基声音飘忽的如同天上的烟云,听不出一丝的悲痛,只是变得更加的空旷辽远,寂寞的如同这天地,如同宇宙生灭,毫不在意。
怀中抱着寒雪早已冰冷的身躯,李基淡漠的如同不关己事。
混沌钟化身撮口长啸,李基本体化作一抹流光,忽然隐进了漫天的黑白光芒之中。
黑白光芒交缠翻滚,漫天遍野的都是流光,整片神州大地都被这样的光芒笼罩起来,似铁桶江山,浑然一片。
气浪绞缠,当空化作一只庞大的手掌,转眼化作五道,其中粗大的一只直接拍向了接引古佛,其余分袭燃灯,观音,文殊跟惧留孙。
接引古佛不敢怠慢,当年这混沌钟不过是第二元神的时候,他就见过其威势,凛凛然不可抵挡,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其作为化身斩出,混沌钟诸般妙用,全部了然于心,如臂使指,自然更加厉害。
接引神幢旋转着呼啸而出,十二色琉璃宝光飞散,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架住大手,只是心头沉闷,暴退几步。
惧留孙,燃灯,文殊都是齐齐一震,身形踉跄,观音却被巨大的手掌圈住,黑白绚烂交缠,把她裹在其中,看不清楚。
李基混沌钟重得,圣人之下,再无敌手。接引燃灯几人对视,身形破开虚空,就要遁走。
“把九鼎留下吧!”
一道太极光芒激射而出,撞在接引古佛身上,蓦然炸裂,接引古佛身躯一震,头顶上十二光明圣王喃喃合什,梵音大唱,自身无损,手中圈住的九鼎却疾飞而出。
九鼎轰然落地,紫光淡淡,上面的九大神兽只有小截身躯裸在外,神色黯淡,不复先时的嚣张。
虚空裂开,接引古佛几人已经遁走,虚空合拢,天地间泛起一股细微的涟漪,渐渐的消散不见。
李基并没有阻拦,自己重得混沌钟,虽然可以灭杀对方,不过接引古佛法力也不弱,不好对付。如今洪荒上流波被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却不在此浪费时间。
观音被圈在一团黑白光芒里,四面八方全是如沸水一般的烈烈光焰,自己反倒冷静下来,静静在站着,不再动弹。
笼罩神州大地的黑白光芒如长鲸吸水一般都被李基吸纳起来,混沌钟化成一团幽朴的光谜敛进泥丸之内,李基整个人看起来淡淡的,寒雪的尸体已经被收起,浑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只是那一双眸子,冰冷冷的,再无昔日的温和冲淡!
五指虚拿,围绕观音的黑白光芒直接淡去,出了观音的形容。
披头散发,脸如白纸。
“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李基语气冰冷的好似亘古不化的玄冰,一股深入骨髓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