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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弗取,反受其咎,这个道理我打小就知道,嘿嘿。”
胡思乱想着,李基笑意盈盈,“道友所说,敢不尽力。只是我那所居乃是海岛群集,加起来也不过几千里方圆大小,单个岛屿最大也不过千里,道友本身神异巨大,恐怕难以安置,委屈了道友。”
扶桑木哈哈一笑,“道友却是不知了,正所谓神灵所生,其物异形。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此等不过是外状显化,本源所在,任意为之,岂独撑天巨身而无隐介藏形之妙?”随着扶桑木大笑之声,树身红光耀眼乱舞,伸出去的九截巨大桠枝也变幻莫定,九座巨大的火山轰鸣不断,直似天崩地裂,山呼海啸一般振聋发聩。
火山口上炽热的熔岩冲天而起,远远望去,恍如几千万条赤龙夭矫腾舞,山顶上方的白云被炽热的山风卷动,霎时间千奇百怪,如滚滚霓霞流转,搅动成巨大地漩涡,黑烟缭绕膨缩,幻化成无数的狰狞可怖的形象。
九嶷火山同时爆发,乃是亘古未有之奇事。自九嶷存在之日起,虽然每日里火山喷发不断,却都是错落有致,间接连续,此刻同时喷薄而出,声势之威猛壮烈,远在之前任何一次之上。赤红的光芒如水波一般荡漾起伏,往四面八方铺散冲撞,所经之处山体崩爆碎裂,岩石纷纷如雨,漫天飞舞如弩箭穿云。
李基跟狻猊远远站立观望,两人心中震惊骇怖,九座巨大的火山转瞬之间就消泯无踪,原本顶天摩云的巨大扶桑神树也拔地而起,底下根须错结盘绕,如九曲回肠,竟然覆盖有万里远近。
赤红如火的树身灼灼耸立在天地之间,上接九霄青云处,滚滚云霞流光被其搅动,成为一个巨大的漩涡,随着树身的晃动旋转,气旋搅动之力吸纳漫天火云,连火山喷薄出来地熔岩黑烟都如万川汇海一般奔腾,卷溺其中,从巨大的树身顶端倾泻而下,壮丽奇瑰。
就连远处的李基跟狻猊都觉得一股绝大的拉扯之力自那漩涡出涌出,身形都有些晃动,慌忙运气定神,登时如磐石坐镇,岿然不动,只有衣衫袖袍猎猎作响,长发飞舞。全身却笼罩在玄光之下,清辉柔和,食蛇兽在李基肩膀上嗷嗷跳跃,欢快之极。
扶桑神树庞大的躯体在虚空中荡漾起层层红光,接连炸涌喷薄,好似水波,一道接一道,绵绵不息。高有万丈的树身都剧烈震动起来,光影波荡,猛然间红光大盛,连天上地太阳都被比了下去,照的旁观两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眼睛开合之间,顶天立地的庞大巨树已然消失不见,只有一株高有丈余地植株悬立在虚空中,通体红光闪烁,层叠激荡,枝桠弯曲,繁盛茂密,显得无比神异。
李基飒然一笑,拍了拍不断跳动吼叫的食蛇兽,挺身向前滑行几步,已然来到扶桑木前,笑着说道,“我还有三只铜鼎需神兽魂魄,此刻尚不能回转流波,就要麻烦道友葫芦里待些时日了。”说着将葫芦塞子拔开,一股馥郁清香弥散开来。
扶桑木周身红光吞吐,霓霞鼓舞,朗声说道,“道友客气,哪里……人参果,蟠桃,三光神水!”话未说完,蓦然感觉到李基腰间的葫芦里传出三股气息,大惊失色,连音调都颤抖起来。
李基的青皮葫芦乃是不周山下的先天灵根所出,本身颇为神异,对于存放这些仙果灵根颇有滋补之效,即便存放千万年只会越来越神异,效果越来越好,而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葫芦本身还能隔绝外界一切神念感知,方才葫芦连着塞子,扶桑木没有察觉,此刻李基拔开塞子,葫芦里的诸般神物灵气氤氲化开,扶桑木几千万年下来修成地意识神念何其强大,早已分辨出其中地成分。
葫芦里本身就有的葵水之精,还有李基几万年下来炼制地金丹丸药,天地灵秀之气孕育的朱果黄精肉芝,还有从镇元子处讨要的人参果,瑶池送予的蟠桃,更有后来降服巫支祁时得的天下万水之源诸水之精三光神水。尤其是三光神水,对扶桑木这些混沌中所出的灵根滋长之效不可估量,凡俗清水纵然再经培育调理,又怎及得上先天神水。
李基微微有些诧异,“是啊,道友怎么了,何故如此激动?”
强忍着心中激动,扶桑木将三光神水的诸般神妙,对于混沌灵根的重要略略说了个大概,又发问道,“道友既有蟠桃跟人参果,定然也知晓这两大灵根的下落了。先前在道友身上察觉到黄钟李的气息,与道友关系也匪浅吧。”
李基心中恍然,“原来如此,若早知道,当日就将这三光神水分一缕与镇元子跟孔宣了,还好,日后再说也不迟。”心里计较,却是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那人参果树在镇元子手中,其人与我相交莫逆,是以曾赠我人参果。黄钟李在孔宣手中,孔宣便是远古凤凰之子,与道友也有渊源,恰巧与我同居一山中,大概是我助他祭炼黄钟李时留下的残存气息吧。至于蟠桃树,却在天庭瑶池金母手中,乃是道祖赐下,镇压气运,呵呵,我如今也是天庭一方大帝,是以也有这蟠桃。”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昆仑西王母
扶桑木树身摇曳,光影波荡起伏,听罢李基所说,不由感叹,“原来如此,看来也是与道友一番缘分,还望道友日后以神水助我修炼,如此事半功倍,感激莫名。”
李基笑道,“自当如此。”
扶桑木感受着自葫芦中散发出来的神水灵妙,有些急迫,通体化作一线流光,缩进了葫芦里。只觉葫芦里四面八方都是极为馥郁的清香,更有精纯的灵气夹杂,各种属性,神水幽幽,卓然超众。当下根须张开,静静的浸泡在神水中,周身也散发出澎湃的火灵,融进了葫芦庞杂的灵元中,更见神异。
李基扣上塞子,长吁一口气,纵目四扫,眼见九嶷火山崩塌消泯,荒芜一片,方圆尽成焦土沙砾,四下里火光灼灼,黑烟滚滚,一片死寂。微微叹气,李基双手连抖,漫天乌云密集,冷风骤起,不过片刻,雷电奔走,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不断冲刷被火山喷发的岩浆赤火烘烤过龟裂的大地。
右手木杖朝远处湖泊一指,几万里的湖泊顿时惊涛炸涌,巨浪滔天而起,咆哮着冲上岸来,席卷过原本九嶷火山所在的大片山区焦土,滋润万物。
木杖尖端又爆射出一缕紫光,流泻到极远处的密林碧草处,紫光怒舞,轰然灿成一大片,遮天蔽日。那草木像是受到激发一般,疯狂成长起来,密麻麻的向近处蔓延。鸿蒙紫气本就是大道之基,大道之精义,不过是轮回生灭盈虚消长之道,李基略略施展手段。变沙漠为绿洲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片刻工夫,雨势停顿,乌云散去,依旧是天光大开,冲天卷涌的湖水失去了李基法力支撑,流淌过一大圈后又归于湖泊,唯一变化的是原本是一片焦土地山区碧色苍茫,群草起伏如潮。各种长树林立参差错落,一片生机勃勃。
“从此却是再没有九嶷火山了!”似是喃喃自语,李基微微愣神,就听身后狻猊出声问道,“我们再往哪去?”
一句话将李基从出神中唤醒过来,似乎有些诧异狻猊竟开口问话,心中略略思考,忽然笑颜一展,“走到哪算哪吧。不必刻意。”当下狻猊依旧化作原形,李基飘身上了狻猊背部,霓霞涌动,一路又往西行去。
出苍梧之野往西,依旧是两人来时所见的赤水河。而赤水之西,是一片广袤的流沙。也有几万里宽阔光景,放在洪荒之上虽不甚大。却是一处极为幽僻之地。李基跨兽从其上经过,可以清楚看见脚下的风光。目光所至。尽是流动的沙砾,仿似河流,金黄一片,别无杂色。
行至流沙之地,极目远望,依旧是无边山脉耸峙,此起彼伏如潮水一般。漫无边际。心下微转念头,再行几十万里便是西牛贺洲的地界。李基不愿轻易涉足,便即转北而行,一路上风景不尽,虽然壮丽,看多了也不免有些乏味。
如此有半月有余,此次却不像前番前往苍梧之野那般目的明确,是以路上也不急于赶路。常言说深山大泽多生龙蛇,根据此点经验,李基逢山便入,遇泽涉足,虽有不少珍奇异兽,奈何都未曾有大过与世间,轻易斩杀不得,很是郁闷。这日迤逦前行,却来到了昆仑之丘。
昆仑之丘乃是位于昆仑山南段的一小块山脉,虽不及昆仑山气魄宏大,壮丽奇伟,却也别有景观,山中许多异兽植木都是此山独有,就连恢宏地昆仑山都没有,如土蝼,钦原,沙棠,为有别于昆仑山,是以取名做昆仑之丘。
驱兽入山,遍看山中景况,虽只有千里大小,却是万物尽有,山外有弱水之渊环绕,寻常生灵根本进不得山来,而左近尚有炎火之山,却不同于九嶷火山,只是整日烈焰熊熊,红光烈烈,与其说是火山,不如说像个烘炉更为贴切,从不喷薄发射,火焰只在山底灼烧,接通地肺阴火,实在是炼器的好去处。
李基悠然自得,座下狻猊神兽吞云吐雾,五彩迷离,一派高人风范,李基也乐得晃晃悠悠,顺着一条羊肠小道一路爬上山来。两旁树木繁密,绿荫蔽日,只有点点光斑投映下来,山风吹拂,斑驳陆离,甚为清爽。
便在此时,就听三声尖锐的长鸣划过,响彻虚空,李基抬头看时,却是三只巨大的青鸟横翼排风,从西边疾驰而过,巨大的身影遮住了漫天金光,在低上投下三条黑影。
“有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黧,一名少黧,一名曰青鸟。”李基忽然想起后世自己从古树上看来的几句话,“传说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我还以为西王母跟天庭上王母是一个人呢,看来此山中还有一个西王母啊!”
拍了拍狻猊头颅上的龙角,低声说道,“跟紧了,别丢了。”狻猊尾巴一甩,也不起云,直接张开四蹄奔跑起来,李基四平八稳端坐其上,丝毫感觉不到颠簸。“嗯,比起后世的汽车舒服多了。”李基眯起双眼,坏坏地想到。
狻猊奔跑如风,不多时就来到山中一片花圃前,忽的顿住脚步,不再向前。李基微微动神,便发觉前方是一道极为隐秘的光幕,与虚空一色,若非用心探查绝然难以发现。却也不是伤人害命之物,只不过作为阻止山中猛兽进入花圃的一种阻碍。
便听三声尖锐长鸣,三青鸟振翅回翔,身上亮起银白素芒,闪进了花圃中,穿云而上,随即下冲,落进花圃前一座恢宏宇殿内去了。
李基徘徊几步,细细探查了眼前的光幕禁制,发现仅仅是一些甚为粗浅的幻阵,即便误打误撞冲进其中,阵法运转也会将人自行送出,显然只是为阻挠寻常野兽进入花圃肆意践踏而设。
“未经允许,擅自进入别人地方却是不好。”李基虽然对那位传说中地西王母甚为好奇,却也并不莽撞,静静的待了片刻,便要离去。
“道友留步。”便听一声温雅,如清泉溯耳,甚是动听。
李基回头看去,却是两个女子从右侧转过,两人都是身穿白色衣袍,容颜同样极为秀丽,只是左边地一个眉宇间微带煞气,另一个却甚为轻柔平和,看去令人心安神静。
一眼望见两人,李基竟有刹那间的失神。自重生以来,千万年苦修,经历沧海桑田,离奇际遇,一颗心早已坚如磐石,轻易不为外物所动。此刻见了这两人也不禁有些发呆。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微微躬身,单掌竖立,“两位道友请了,在下截教李基,不知怎么称呼?”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