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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们就到了那个有澡盆的配殿,大家对这个澡盆状的棺材都十分感兴趣,上次到这里我就觉得奇怪,这个墓的左右配室并不对称,右边是一个用汉白玉垒起的棺床,而左边却只有一个大水池。且这种盆棺是战国时期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明朝的墓室设计里?而蛇眉铜鱼刚好又出现在战国墓的鲁王宫以及这个由汪藏海主持修建的海底墓里是不是又有什么联系?那第三枚蛇眉铜鱼又在哪里呢?
这些疑问我当然不敢问出来,连那个近在咫尺的石梯我也不敢假装发现。
霍铃是最先听见池底下类似闷哼的咕噜声的,她惊叫一声引来众人的围观。闷油瓶皱着眉死死盯着水底,忽然跟想起什么似地,拿起探灯一照,在一瞬间,水池的内壁那个盘旋而下的石阶兀地闯进了眼里。
众人都打起了灯,无奈水底水汽缭绕,这个破灯的穿透力又不够,我想起我包里有穿透力很强的灯,想拿出来又怕遭人怀疑,一时间几乎憋出了内伤。闷油瓶轻盈的跳到了边沿上,看了我们一眼就将手松开落了下去。众人间闷油瓶下到池底,不知是怕他独占功劳还是防备也纷纷下去,文锦故意放慢脚步见我也下来了才跟了上去。
我心里真的很不爽,故意慢吞吞的沿着池壁走,池底的中央囤着团水气,升起的烟雾将周遭的一切勾勒得只显得出个轮廓来,前面考古队员的身影在雾气里影影绰绰模糊不堪,有的背影甚至被扯得变了形看起来恐怖森人。我心里发悚扶着池壁上的浮雕加快脚步,经过胖子说得那块墙壁下意识的扫了一眼,那团雾气里分明显出了上次看到的洋文!我像是凭空被雷打了下,脑子里除了闪电一样的白什么也没了。这……这洋文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里面的??是三叔?我立刻否定这个猜想,要知道三叔能认个字都难为他了。难会是其他人?还有人早就进来了?是多出来那套湿器材的主人?还是更早的……阿宁公司的人?
想来想去这个比较有可能,那三叔和这群人有关系,会不会是他们早就进来了这里得到了里面的信息所以三叔才对这里这么熟悉,可是,这么一来,从三叔包里发现的帛书又怎么解释,难道这帛书不是地图?
听见文锦在前面叫了我一声,我意识到不能在她面前停留这么久只得收起满腹疑问朝她走去。快要走到尽头时,我念及着那窜英文字母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见那袅袅升腾的水汽里有一团黑影在朝这边蠕动前进。我头皮发麻,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朝里面走了几步想看清楚一点,谁知那团黑影像是受到了惊动连忙退到了转角处的死角,看他的动作明显是有智力的,我意识到这是个人,一下子就在三叔和解连环身上定格住。
我正处在去追还是不追的煎熬中,文锦的出现及时“拯救”了我。
“齐羽,赶紧下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我随便和她说了两句,反正我的解释并不是她的要的重点。文锦叮嘱了几句,然后并肩和我走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黄雀在后
翻腾的雾气中间是那几只定海石猴,在可见度很低的环境下只显出一个黑色的轮廓。我朝闷油瓶那边走去,发现他一个人站在最前面,身后则缩着一群吓得丢了魂的男男女女。闷油瓶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则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打起了手电,白色的光穿透了层层障碍将石猴的面目完全暴露了出来,金子六“切”了一声,朝前大步走了两步,“我还当是怪物呢,把大爷我吓了一跳。”
见被这东西吓住,考古队园都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放心了心激动的围着石猴打转。
“我的天……奇迹!这绝对前无古人的奇迹!是考古史上的里程碑!”文锦跟中了魔一样慢慢走向这些石猴,嘴里发出难以置信的喃喃。其他人更是欣喜欲狂竟然手舞足蹈傻笑起来,神情里显出几分似服食了毒品的痴癫。我的视线只是落在池底的石阶方向,在那片萦绕着如烟般的水雾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鬼魅般的人影,它像一蹲雕塑站在雾气中静立不动,我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看着那个影子一点点的朝池壁移动。
我不敢出声,更不敢轻举妄动,手心里全是冷汗。大家疯了一会也冷静下来,文锦开始组织人员回去。而闷油瓶,闷油瓶还蹲在无字碑前俨然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我心说是了,照闷油瓶的说法,“三叔”马上就会现身,接着闷油瓶以“非常女性化的一瞥”发现奇门遁甲的秘密然后去追踪三叔。虽然我很想,很期待亲眼见证闷油瓶那女性化的一瞥,但是此时此刻……抓到这个人把事情问清楚才是最重要的。
在雾气的掩护下,我伏在地上寻着闷油瓶所说的躲在池壁后面,这样一来,只要“三叔”跑过来我就可以跳出去将他当场抓获。此刻,我像站在起跑线上等到枪声响起的运动员,等待的过程使我痛苦不堪。为了缓解这样要命的心情,我把待会可能要上演的情节在脑子里预演了几遍,确认了万无一失,这下稍稍放下了心,将注意力全神贯注放在了那团雾气后。
这个地方离石碑有段距离了所以我可以说是个睁眼瞎,只能听见文锦在对面喊“小张,小张……”这样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一声回应,文锦的声音也戛止在这片飘忽的云烟里。接下来的几分钟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本来什么也看不见,现在连声音也听不见了,心里更加发虚,像是站在了清晨充满雾气的坟场。
伴随着池内突然响起的一声沉闷的“咕噜”声,有什么东西似乎相撞,与此同时文锦几乎是走了调的叫一声,“三省……!”不可置信的语气的颤抖揭露了主人的震惊。
脑中白光闪过,这一刻,一直绷在心里的那根绳子断了,而绑在上面的石头终于得以落下。
接下来的一切,快得就像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样,三叔发出一声怪叫,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冲过来,我躲在后面准备螳螂捕蝉,哪知这三叔突然向另一边一跳闪过了我的爪子,脚下快得就像踩着风火轮似地。我后悔低估了二十年前的三叔是个身强力福的青年,不过还好的是三叔似乎没有发现躲在雾气中的我,来不及多想,我双脚快于脑子的追了上去,得在闷油瓶之前逮到三叔!
不过几秒的时间已经跑到池壁尽头三叔一个侧身转进了转角,伸手在墙壁上一推。之间那块石壁竟被推开一条缝隙,三叔闪身钻进了里面。我紧随其后也以同样的方式进了去。石壁合上的瞬间,一双手自后面绕到我胸前卡住了我的咽喉。
我脑子里一个炸雷,完了,我被将了一个黄雀在后。
作者有话要说:
☆、对峙
“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你在耍花样跟踪我!”三叔一手掐着我的咽喉一手将我的手牢牢捍住,而我整个人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我靠!被他这么掐得都快断气儿了还叫老子说话!
三叔抓起我一撮头发往墙上狠狠一撞,我被撞得眼冒金星,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卡在脖子上的手松了点力气,而攥在受伤的力道却加重几分,“说!”
“我……”我只我了个字就说不出话来了。
三叔早年就出来跑江湖了,在腥风血雨里摸爬打滚多年砍砍杀杀早就司空见惯,我知道他全然不会把人命放在眼里,要杀我的话更是不会手软。见三叔真的起了杀意我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虽然与人斗直攻其短,可他娘的我对这个三叔一点也不熟,我上哪去找他的命根子?手上,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我心里更是山崩地裂:这次我是彻底失算了!
对我来说我是吴邪,而他是我的三叔,我潜意识里就对他存不起多少戒心,但我却忽略了,此时此刻我戴着一个名叫“齐羽”的面具,而他,不出意外也不是我认知的那个三叔!我真是天真了,还想在闷油瓶之前抓到他问清楚事情再想办法让他脱身!我就是一蠢驴,他凭什么相信我?别说我现在是齐羽,就算他知道我是吴邪又如何?难道他就不会像解连环那样骗我?
悲哀,总是在生死关头才能明白的想清楚一些事情。
比起这个与我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人我却更了解那个戴着“吴三省”面具过了二十年的解连环!笑话,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耳边是三叔阴阴的声音,“其实你用不着说话,反正再也什么目的变成了死人也做不了什么!你不要怪我心狠,只怪你自己命不好进了这个考古队!”
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只觉得我的咽喉管要被他生生的扯下来,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光了,所有的血全部涌到了脑门上,过不了多久大脑也会开始缺氧,我死后,样子该是有多扭曲多难看?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被自己的三叔杀死,这个即将成为现实的事实让我悲伤无比。即使对这个三叔没有什么印象,但童年里那一根根彩色的冰棍的记忆是不可磨灭的,我也知道这个三叔是有多么疼爱我。我突然想,要是有一天上天突然逗他让他知道了他亲手杀死了他唯一的亲侄子,三叔会不会难过?我又想,要是我这个吴邪死了,现在的小吴邪会怎么样,也死?还是继续长大代替我走完我未走过的路?这样看起来我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会不会也太凄惨了!顶着别人的面具死得干干净净,死后还没个人为你哭为你扶棺,就像从来不存在在这个世界过一样……
我忽然一激灵,开什么玩笑,小爷我的一辈子哪里会这么悲剧?小爷的人生结局怎么会以客死异时空结束?下一秒我才知道人在求生本能下所激发出的潜力是多么巨大,这个恐怕只有命悬一线过的人才会明白,有多渴望生,就会生出多大的力量。
我顿时狠心大起,也不管会落多少头发就着这个姿势把脑袋一转,感觉到头发尽数从头皮脱落,我倒吸口凉气,我敢打赌我头皮这块离秃子不远了,三叔只愣了一下表情就变得狰狞起来,我当然不会给他狰狞的机会把脑袋狠狠往他头上一撞,这一下使了狠劲,三叔被撞得晕头转向,我虽然也没讨到多少好处,但总算摆脱了三叔的禁锢。眼见有门,我双脚生风般往走廊尽头跑,才跑两步身后风声突起,我刚回头就被一拳头打在脸上,然后三叔凌空跳起来一脚踹在我肋骨下,我被这一脚踹飞了好几米,落地的那瞬间我感觉脑浆都快迸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我被这一下子打懵了,捂着肋下看着三叔一步步朝我走过来,眼神阴狠得像吐着信子的蛇。时间紧迫,可能是怕节外生枝被文锦他们撞见,三叔连慢慢折磨我的兴趣都没有直接从腰间拿起一把猎刀向我刺来。我反应倒快,举手一档避开了要害手肘的血一下子涌出来。三叔啧了一声,讶异我竟然避开了很快就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