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10MM直径的,防割指数也很高,对付五层楼的话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特种部队也不过如此吧,还好去鲁王宫时是由我采购的这些东西,不然也没有个什么概念。
“恩。”闷油瓶点点头,拿过我手上登山扣套在绳子里面,把绳子绕往边上的管子绕了好几圈再打了几个很有技巧的麻花最后把铁扣扣在了上面。安全带只有一个我本来想给他,又想到自己和闷油瓶水平的差距最后还是乖乖收起来留给自己。直到看见我已经准备好了闷油瓶才示意我可以下去了,我看着他手无寸铁,于是问他,“你怎么下去?你该不会就想就这么徒手抓着绳子下去吧?”我完全相信对方是闷油瓶的话是绝对可能这么干的。
“我有这个。”闷油瓶突然从身后变出了根铁棒,我霎时想起了《新**故事》里场景,不过电影始终和现实不一样,待会我们可是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的。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包里还有一双攀缘专用的手套,于是翻出来扔给了闷油瓶,“接好了。”闷油瓶反应十分迅速,只一个伸手就漂亮的接住了,看见是一双手套也没说什么,只是埋着头认真的戴在手上,黑色的手套,很紧的忠实的勾勒出他手的轮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我整个身子套在绳子上,看了眼脚下的缩小的景象叫了声上帝保佑就一点一点往下放绳子,闷油瓶见我下了一段距离后也背对着我下来了。五楼高度不高不低,不过做着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难免心里不打鼓的,闷油瓶更是在玩空中走钢丝,整个儿就是只大号的蝙蝠以倒挂金钩的姿势就着跟棒子向下挪,我一边用脚蹬墙一边看闷油瓶,他以不快却很稳的频率下降着,脚更是像焊在墙上似的只差没直接在上面走了。
明明不长的距离却好像永远爬不到底端,我头晕目眩得厉害蹬到一半的时候恨不得直接跳下去快捷又方便,中途休息了一会,悬在半空被刮来的风一吹,才惊觉后背早被冷汗打湿了,心里苦笑只觉得自己出奇的没用,又见闷油瓶有条不紊的在上面移动暗自问候了一声他祖宗,又开始往下放,在只剩一楼的地方我放下绳子猴急的跳了下去,脚踏实地那刹那内心无比安心,大叫阿弥陀佛,他娘的总算是不辱使命完成了任务。闷油瓶紧接其后的跳下来,轻而稳的落在地上,一刻也不休息打着让我跟上去。
我们降落的地方在医院的侧面,他们压根就没想到我们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下来所以留守的人一个也没有,我和闷油瓶轻轻松松就翻墙到外面去了,本来以为这样就结了接下来要做的只有跑路,没想到闷油瓶却又往正门走去,我一惊,这小子脑子有病吗?好不容易跑出来又自己送回去!正想上去拉住闷油瓶,就见他从腰侧拿出一把短刀躬身藏在灌木,“待会我把车里的人拖出来,然后你马上钻进去。”
明白过来闷油瓶的用意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如他的不仅仅只有经验和身手。
“我明白。我会接应你的。”闷油瓶没有转过头只是点点头往前面走去,我跟在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其中一辆车的轮胎用匕首戳了个洞,幸灾乐祸的同时咋舌这小子从内到外强烈到无法掩盖的破坏欲,他爷爷的,张起灵果然是不能得罪的啊!闷油瓶走到驾驶座的窗子边,面无表情的敲了敲紧闭的玻璃,然后车窗被摇下来的那一刻,里面那个上一秒还在打瞌睡的倒霉蛋下一秒就被闷油瓶一爪子拧了出来撂倒在地上,发出的那些哀嚎我给自动屏蔽了,嘿嘿笑着,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见另一辆完好的车的驾驶座上没人连忙钻进去,启动引擎,想赶到其他人赶过来之前接应闷油瓶。
谢天谢地,钥匙还在,我关上车门刚坐稳,似乎一道寒光从镜子里闪过,无意抬头一瞄,妈的,一只拿着匕首的手正要从后座光临我的脖子,我惊得大叫一声回头接着脸颊边传来热辣辣的微痛,我抓起车上的啤酒瓶子往那人身上一扔。
“反应不错。”后座那人用陈述语句道,我认出这个声音,正是之前在阳台上的那人。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歪着头“啧”了一声,扔下手里的匕首取而代之的是两把左轮手枪,一支对着我,另一只对着半开的窗口,那里,闷油瓶扫倒两个人正往这边看来,冰柜里的混蛋还有脸色依旧发紫的板寸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齐聚一堂的围着闷油瓶,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可以试试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枪快。”我僵直了背脊,放在把手上的手再也不敢有一点动作。
真***的走背字,我吴邪到底是踩了哪坨狗屎会走这样的背运。
“你,”他用枪指了指我,“把车子开过去,少给我搞小动作,不然我一枪崩了你脑袋不说,你朋友的脑袋也别想保下来。”
我缓缓背过身去,透过镜子看着后面人的脸,他也正看着我保持着举枪的姿势,终于我叹了口气,把车开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3 章
“嘟嘟——”听见这声音,闷油瓶果断结束了手上的活,单手撑在栏杆上漂亮的翻了下来,我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闷油瓶直直向我跑过来正准备伸手拉开车门时我猛然将方向盘朝左边一打,“你他MA的……”后边的话生生被吞进肚子里,身后的人猝不及防的向左边倒去,我趁机启动引擎车子开到离闷油瓶几米之外的地方又猛地踩住刹车,那人刚坐稳正要扑过来又狠狠的向后面倒去,我趁热打铁向左打方向盘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左边往树上撞去,同时身子躬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撞上的那一瞬间后边那人被冲力毫不留情甩向左边,而我则相对轻松的稳住了身子。
回头一看,那人被撞得七晕八素找不着北了,我大喜哆哆嗦嗦开了车门爬了出去,一脚刚踏出去整个身子就被一只手拖了出去,闷油瓶面色铁青的拖着我走到了另外一辆车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我当棉花塞了进去,又绕到另一头开驾驶座的门,刚坐进去紧跟着拧钥匙打火,我见那些人又提着家伙追了上来,慌里慌张就把两边的窗子拉上,棍棒,石头,刀子什么都一股脑往车窗砸,突然“哐当”一声巨响,后座的窗子明显裂开了蜘蛛网的伤痕,我定睛一看,他娘的飞来的竟然是一口炒菜用的平底锅,若不是场面过于猛烈严肃,我真想会会那位仁兄,用锅子当武器,攻击有余防守也足,不是天才是什么。
车子猛地往后倒了一下,闷油瓶果敢飞速的转动着方向盘把不要命围上来的人哄散一些,又狠踩油门,在雨点般刀砍铁皮的叮当声中,开车闯到路中央。全程过程中闷油瓶一直面无表情,目光坚毅,笔直着望着前方,我缩在座位上听见一声脆响然后“哗”一声旁边的玻璃像飞溅的瀑布,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被人捂住了眼睛按了下去,堪堪躲过了从我头发尖儿擦过的子弹,却是闷油瓶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我又救了我一命。他一手还放在方向盘上一手按在我背上,眼睛依旧目视前方却是什么也逃不过他。
从后视镜看到那些人只是原地叫喊,没有再追的意思,最前面站着的那个人依旧托着枪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冰冷一片正是刚才被我撞得连妈也认不到的人。闷油瓶脸色稍稍缓了缓,放慢车速,睡着镜子里的人越来越小,我爬起来坐稳大大的松了口气。
“小哥,轮子被你戳了个洞跑不了多久的。”我有意提醒他。
闷油瓶耸着眉竟又猛踩油门,随便捡了个方向全速前进,我已经累得不想再说话,鸡飞狗跳了一晚上,所有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了,从没想到我吴邪有一天竟会落得个被满城追杀的处境。
“小哥,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抓我们吗?”我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才好,说点话才不至于被逼疯。
闷油瓶摇摇头,眼神也充满了迷茫。他居然回应我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看他似乎也很疑惑的样子,想必确实不知缘由。我叹了口气,接下来一直到下车我们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们在临近码头的地方下了车,闷油瓶将车停在荒草丛里掩盖了住。夜色正浓,云舒云卷,从海面上刮来的风带着腥味而湿润凉爽,远处只有一盏孤灯高高的在灯塔上亮着为着海上的船只指明方向,在黑暗寂静的四周这点光是唯一的喧嚣。
打起电子表上的光看了看时间,三点四十。闷油瓶扫了眼我的手腕,什么也没说,站在码头上盯着脚下的海水,我也站了会儿最后敌不过睡意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旁边的木桩上打盹儿,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闷油瓶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盯着远方的海面,嘀咕一声重新调整了个姿势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闷油瓶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抱着膝盖歪着脖子,已经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天已经蒙蒙亮,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刚过六点,我已经完全醒了。
此刻像这样吹着海风,宁静得好像昨夜的腥风血雨只是一场梦,但是身边闷油瓶脸上仍然残留着的那分疲倦提醒着我发生过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昨夜迷糊间醒来看见闷油瓶像一尊雕像站着的情景愈发深刻,那个时候,望着大海的一望无际,闷油瓶心里对前路是不是一样充满了迷茫与疲倦呢,我不知道二十年前的闷油瓶是否也像这样遭人追杀,更不知道他是怎样独自挺过这艰难寂寞的二十年岁月,在一团有一团的迷雾里挣扎着前进,在一次又一次提心吊胆的逃命里找寻答案,我只是扪心自问,如果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像昨天那样打打杀杀,躲躲藏藏不得安宁……我该如何走下去,我能否在不被逼疯的情况下走下去。
我得承认,我的确没有闷油瓶那样强大的神经撑着,我做不到无欲则刚我害怕死亡,我最强大的信念就是有做出豁出一切争取活下去的决心。我不想死,更不想被困在这里。
黎明破晓前一霎那的黑暗压的人喘不过气,随之而来的是很深很深的蓝色。蓝色慢慢、慢慢变浅在天际晕染开,是一种和黄昏的感觉不同的蓝——好像是透过了水气的过滤似的,带着点湿润,透着些清爽。天方开始显出白色金边的鱼肚,金色从海的那边开始蔓延,阳光即将要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在眨眼的一瞬间,阳光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芒锋利的刺穿灰色,云层镶上了金边,海面莹莹闪着金色的粼粼光。
红日初升,海上的日出果然壮美的无与伦比,穷尽言语也难以形容。闷油瓶早就醒了,我们肩并肩坐着无声的欣赏了同一场日出,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地点,这样前途未知的将来,却有这样的邂逅。
我不由的开始想,或许这样的宁静是临行前送给我们的最后盛礼也说不定呢。
很快,这些林黛玉的想法随着太阳的完全升起一并滚到了姥姥家,我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