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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低下头又望了一眼爷爷去的方向,没说什么,果然是闷油瓶。我觉得这十分正常,我不期望能从他嘴里说出客套的话,我告诉他这些也仅仅是陈述事实,如果他矫情的说出几句安慰话,估计我才会吓得不轻更不知道怎么应付。
尽管时间紧迫,处境也危险,我还是在爷爷的房门外又站了两分钟才走,闷油瓶没有催我,他抱着双臂靠着柱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厅的方向。我很放心把身后交给了他,我相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们沿着迂回的门廊往花园走,吴家的后门就在那里。我一边跑一边想,印象中爷爷很少回长沙,小时候不明原因,长大后倒也想得通,大概是帛书的事情对爷爷影响太大,长沙这个地方无疑是他想要避开的。而现在爷爷居然回了长沙,我想多半是和三叔脱不了关系的。难道爷爷已经得知三叔失踪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三叔房间时还真感觉有人在门后阴森森的看着你,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寒,我让闷油瓶停下轻轻推开三叔的房门,房间内光线晦暗倒也是一眼望穿,哪有什么人。
我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的一惊一乍。
我们从西房耳房的单门走了出去,这样就可以直接穿到小院落,行过垂花门忽然听到有小孩的笑声,前边的闷油瓶慢慢停下了脚步,一眼也不眨的看着在假山下面玩耍的小孩子,其中一个自然是本少爷,另外一个……老痒!我大乐,老痒这老赖皮小时候长得真是难看啊,在我旁边站着完完全全是个衬托嘛。我见这俩破小孩神神秘秘的,我悄悄对着老痒说着什么,从表情上看更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老痒却是越听越兴奋的样子,我有点想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和老痒在一起,我胆子小偏偏又犯贱想做坏事,而老痒刚好又是胆子肥脑子瘦的人,于是从来都是我出主意然后老痒去执行。
我呵呵一笑,正想对闷油瓶说话却见这小哥也看着他们,一脸的慈祥,眼神也是温柔的。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从来没有见过闷油瓶对着什么东西有这么温和的时候,呷呷嘴,闷油瓶却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由于那柔和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所以此时看着我的闷油瓶也是温和的,我怔得忘了思考,突然回想起了海底墓中闷油瓶无意投向我的那一瞥,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感觉,那种好像有一只手穿透了你的胸腔,轻轻抚摸轻吻你心脏的感觉。那现在这又是什么?
不,我皱着眉想,闷油瓶该不会是看出来那个小孩就是我吧,不然看我做什么?我不由摸摸自己的脸,变化该是很大才对啊。
不过没持续多久,他脸上的表情再次被冻住。我看见老痒刚爬到假山后面,“我”正也要爬山去,这时院子里传出几声“小邪,小邪。”是一个很温柔的熟悉女声。
“妈妈,我在这里。”“我”这么答应着,老痒也从假山后面跳了下来。不多会儿,一个穿着连衣碎花裙子的女人就走到假山下面一把抱住了那个吴邪。那个吴邪就像个吃奶的娃那样攀折我妈,我着实不好意思,怎么也想不到我小时候是这德行。我瞧着老妈年轻的背影,暗暗感叹岁月是把杀猪刀,可越看着背影越熟悉。
但是我打赌,这熟悉感不是因为他是我妈,我隐隐感到不对头,把这段时间的记忆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翻了一会儿,忽然一道白光闪过——
——他娘的!这不是我跟踪文锦时和文锦见面的女人的背影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老妈又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狗RI的她没事去见陈文锦干什么。我在脑子里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却骗不了自己的直觉。
我敢打赌我没记错,因为那个背影给我的印象十分的深刻,我曾经绞尽脑汁搜索过这个背影可能的主人,但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我老妈也会卷进这个烂摊子里。
我很没出息的不自觉的发起抖来,该死的,面前继续上映着发靥的亲情电影我却连看那两个人的力气都没有,我抓住闷油瓶的手让他带我离开,大概是我的脸色过于难看闷油瓶似乎也被吓着了二话没说就拉着我跳出了围墙。
一离开那个高墙我就神经质的快速跑起来,闷油瓶追了上来从后面拉住我,发现我的手心全是湿的大惊着问,“你怎么了?”
他一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闷油瓶的手其实很温暖一点也不是想象中的冷,这样的温度稍稍让我安心了些。我咽了口水,反手抓住了闷油瓶的两只胳膊,“小哥,小哥……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跟踪陈文锦的那次吗?”
闷油瓶点点头
“我……在那里看见有一个女人和文锦接头……我只看见了背影,我认得出来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可是他娘的,小哥,她是我姆妈!”我猛地吼了出来。
闷油瓶露出了吃惊的神情,下意识的往吴家的方向看了看。我捏着他的手不由的紧了紧,闷油瓶挣了一下,却没强行挣开任由我这么拉着他。
我听见他在我头顶叹了口气,“你妈叫什么名字?”
我张嘴就道了出,“陈……”刚吐出一个字我就愣住。等一下,我妈姓陈……我感觉天旋地转,仿佛置身在了十点档的连续剧中。我一边在心里强烈否认,一边却回忆起了平时的点点滴滴。现在回忆过来,我似乎很少听我妈说过她小时候的事,只晓得她娘家我有一个姨妈,不过老早也死了。
娘的,这披虱子袄的事情别真让我给猜中了。
闷油瓶做碉堡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这一下子比刚才还要混乱了,卖葱的,这他爷爷的唱得是哪一出。印象里我老妈就是一柴米油盐不离嘴的家庭主妇,甚至我妈比一般女人还要传统,典型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打死我都不能相信我妈和陈文锦有关系。可是,要是真的有关系呢,我妈嫁给我爸真的又会是那么简单的是吗?这要我怎么接受,我平平顺顺的生活了二十几年,自以为我的家庭平凡却不失幸福,我爸是一个老实人赚钱养家,我妈也勉强算得上贤妻良母吧。虽然他二老从未表现过什么,但我知道他们的感情是很好的。娘的,这一下子全给颠覆了,如果连这都做了假,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当这件事情牵涉到最重要的至亲时,我更是不能置身之外,我一直以为我是后期糊里糊涂地被拖进了这磕脑子的事儿里,现在看来,我搅合进这里头是必然的事情。我更加确定了我必须要弄清楚整个事件的真相是什么。
我琢磨了一下,他们在这之后还是相安无事的相处了近二十年,由此看来这件事也不急于一时,比起这个,当前还有更大一团乱麻要解,我爹妈这事不过是其中一股,我相信把它解决后,这事儿也就迎刃而解了。
事到如今,我还能如此理智的分析这些,我已经不晓得该是佩服自己的镇定,还是恐怖自己的理性了。
不管怎的,我已经打定主意,和闷油瓶倒完血尸墓就潜回来。
我现在已经习惯性的隔一段时间就在在脑子里梳理发生过的事情,这一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爷爷不会平白无故的回长沙,最重要的是发现了我妈和陈文锦有关系。想想我也只能苦笑,我妈一定没想到他儿子有天会穿越时空抓到了她的小辫子。
接下来的时间就十分紧迫了,我们之前的装备不全,所以闷油瓶三天两头就要出门搞装备去,即使不是身在这个时代但也知道如果没有专门的手续有些装备并不好搞到手,甚至根本就买不到。我不晓得闷油瓶有哪些门路,但他真的无所不能,零零碎碎的居然真弄全了。
不知不觉就入了秋,我到这里也有几个月,目前来看适应得还不错,闷油瓶是功不可没的。如果没有这个闷瓶子,我的日子将会过的举步维艰恐怕真的要过上卖艺讨钱的生活。我度磨着干脆回去以后和闷油瓶拜个把子得了,可是那个人真会和我拜把子吗,他不会当我脑子有毛病吧?不会,因为我忽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和我见面时的闷油瓶失忆了的,那我要是真回去了闷油瓶还记得我不。这可是个严峻的问题,闷油瓶没失忆还好,大不了就是再续前缘,要是又什么都忘了岂不是要重新开始?一想到他会忘记这段记忆我心里就怅然若失,我估摸着要不要写封信给闷油瓶,把我们认识的前后经过记下来再让他随身携带,这样我见到他时就对他说“兄弟,你身上是不是有封信啊……没错,其实我就是你信里的那个人。”
闷油瓶在浴室里洗澡,我见他买来的器材还放在床上没收拾好就起来帮忙整理那份,这事我做起来轻车熟路,矿灯,登山的尼龙绳子,爬锁,烟雾弹,照明弹……好家伙,居然还想到了血清和蛋白质,闷油瓶的武器是一把折叠刀,虽然比起黑金古刀差了许多,但他天生就是适合用刀的男人,似乎无论什么刀在他手上都很好的配合了他的气质。我果断打消了给他一把手枪的念头。
桌子上放着一叠找来的零钱,闷油瓶总是胡乱的把钱丢在桌子上,我现在拿人的吃人的早变软了只能像个老妈子一样在这些小处帮他点忙,清楚的记得他放钱包的位置,我正想把钱塞进去里面抖出一张照片,我乍一看是个小娃,以为是闷油瓶小时候,无比感兴趣的拿起来之后却发现上面的那个小孩子赫然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娘的,这张照片我不是放在我钱包里的吗?我顿时脑子炸开了油,反反复复拿着那照片看,确实是我没错,我连忙打开自己的钱包,发现从前放照片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空了。心脏砰砰乱跳,往事走马观花在我眼前放映,西沙的时候闷油瓶曾经翻过我的东西,照片大概是那个时候拿走的。而刚才闷油瓶盯着“吴邪”也是知道那孩子是我?
可是,闷油瓶偷我照片做什么?难道他是觉得我小时候长得很可爱?难道他娘的闷油瓶就是传说中的怪大叔??
那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脑海,我预想过无数的可能性,但是我都不能解释一个男人偷拿了另外一个男人小时候的照片并将它放在自己钱包里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我预感再想下去就会窥破这个秘密,我打赌这对我和闷油瓶没有好处,我甚至能肯定这秘密就像闷油瓶的内裤,他肯定不希望我把他最后的防线脱掉。
浴室的水声消失了,我慌慌张张将东西归位,钱也放在了桌子上。闷油瓶出来时我躺在了床上捂着被子,我听见我做贼一样的心跳,无章无法的捣鼓着我的胸腔。闷油瓶连着叫了我两声我也没理,我感觉闷油瓶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闻到了他身上沐浴过后的味道,他(百度)妈妈的,心脏是快坏掉了吗?娘的,这劳什子的东西叫的那么大声是怕闷油瓶听不见吗?
闷油瓶轻轻推了我一把,我继续装死人。我躲在被子里吸着我吐出的二氧化碳,这时被子被人拿开,一只温度略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