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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往复的解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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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火,有鱼,有厨师,可惜了,就是没有佐料。 
  
  闷油瓶一共逮了四只,架起了架子,捡起一些白桠,干草生火,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鱼,眼里跳跃着火光,随时翻转,不时提醒我放柴火,烤起鱼来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起码我光是看着就想流口水。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微微勾起的嘴角多少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我很不合时宜的咽了口口水,下一秒一只烤好了的,皮酥肉嫩的鱼就递了过来。 
  
  哎,这怎么好意思呢。 
  
  闷油瓶歪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整个人瞬间就像个活人了。我狠狠地接过去开啃,及时的又咽了口口水。 
  
  说真的,这鱼味道真是好极了,那是今天吃不到的味儿。我和闷油瓶正啃得不亦乐乎,突然对面传来一声暴喝:哪里来的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鱼! 
  
  我一惊,手里的东西差点掉下去,眼见那老汉挽着袖子就要跑过来打人,无奈又隔着一个池子,只有暴躁的在上边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是跳还是不跳。我马上站起来,见闷油瓶皱着眉还茫然着,意识到那是长沙的老土话了,我大叫着解释,闷油瓶略略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鱼,似乎也没想到会偷了别人的。 
  
  忽然一声噗通从对面传来,那老汉真的跳了下来。我脸都绿了,闷油瓶也活像被噎着的样子,我们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一路狂奔,闷油瓶很是舍不得他的劳动成果,及时在千钧一发的跑路途中也不忘带上还没吃的两只。 
  
  老汉游了一半发现小贼已经开跑了,无奈又追不上,只有在水里大骂着我们的祖宗十八代,骂得那是一个中气十足,跑了老远了都还能听见他问候我祖祖爷爷。 
  
  我们就跟疯子那样一直狂奔了几公里,停下来时身上早被汗水浸透,我靠在树上喘气,好容易缓过来了,刚一直起腰,闷油瓶一手一只烤鱼,灰头土脸的形象就印入眼帘,这一下子就勾起了刚才跑命时的记忆,都那时候了,闷油瓶居然跟护娃的老娘那样不忘他烤的小鱼仔,
  
  我连忙背过去面朝大树忍住不笑,肩膀却抖得更厉害了,眼里全是发泄不出的猥琐的笑意。 
  
  “小哥……”我抖着嗓子叫他,“你很饿吗?”其实话一问完我就后悔了,不为什么,只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是陌生的,跟闷油瓶说话大多时候都是赔着小心放不开的,倒不是怕他打我什么的,就是这么奇怪,我忽然意识到我似乎从来没有和闷油瓶开过一句玩笑。 
  
  顿时紧张了,尴尬了,摸摸鼻子正要转移话题,却见闷油瓶貌似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给了我勇气,我吞下肚子里的那些官腔,一脸严肃又带着些许理解的看着他,“没关系,要真饿,你全拿去吃吧。” 
  
  果不其然收到飞刀一枚,但是和想象中的和平时的眼神都不一样,不带戾气的也不冷漠,是闷油瓶刻意的回应,回应着我的玩笑的效果。 
  
  我抿抿嘴,心里无比的欢喜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来,闷油瓶将其中一条递给我,我接过去,从未发现原来鱼是这样可爱的生物。 
  
  我想,大概从很早起我,在连我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我就渴望着打破和闷油瓶之间的距离感,疏离感,原来我是那样急切的想要和他好好的做着最平常的交流,在生活里说说小话,说些废话,说点屁话,开开玩笑,什么都行,鸡毛蒜皮都行;而就是不说话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尴尬,不会费劲的找话题,那是我最不擅长也是最害怕的相处,而我不希望和闷油瓶这样。 
  
  我在心里感慨万千,就是那个眼神给的我勇气,有时候改变就是这么奇怪,大风大浪,生死一线都缩短不了的距离,一件小事,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改变。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谁说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3 章 改

  在步行两个小时后我们幸运的碰上了一辆去城里拉货的大卡,解释一番,司机见我和闷油瓶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自然也就信了我那套探险遇难的说辞。 
  
  前排除了驾驶座就只有一个副驾驶座,本来我和闷油瓶准备到后面装货的地方将就一下,谁知这大哥却让我们都坐在前边,我看了那人一眼,见他神色间还带着防备,心知他是担心我们偷了他的东西,虽然完全理解他的想法,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心里总是不舒服,我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跟闷油瓶两个大男人就缩在一张座位上,大屁股各占了一半位置,总体来说这是一个很累人也很憋屈的姿势。 
  
  山路不平,车子开得一颠一颠的,这么颠来倒去还挺有节奏,不一会儿我的瞌睡就被颠了出来。歪着脖子,身子好几次随着这颠簸下滑,每次滑到一半就被一双大手拧了起来,最后一次那双手干脆就箍在我肩上,稳稳地托着,我迷迷糊糊将眼睛睁开,混沌间看见是闷油瓶,侧了侧身子,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继续眯上眼睛。 
  
  这么个姿势当然不可能睡很久,睁开眼,车子还开着,司机见我醒了特意压低声音告诉我还有一个小时,我微微抬了下头便看见闷油瓶的下巴,歪着脖子在打盹儿,司机依旧压着声音说着,我其实很想告诉这大哥你完全不用憋着嗓门,因为闷油瓶压根就没真的睡着,这小子两只爪子还紧紧箍着我的肩膀呢! 
  
  离得太近,我全身唯一自由的大概就只有我的脑袋和眼珠子了,司机大哥眼珠子滴溜溜转得比我还灵动,呵呵笑了两声,问我,“兄弟吧?感情这么好。” 
  
  我着实让这句“感情这么好”给弄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想这一动却变成了在闷油瓶的胸前蹭了蹭。 
  
  “不,不是的,我们……是朋友。” 
  
  大哥“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打方向盘的同时又看了我们一眼,点点头,“确实。长得不像。” 
  
  感觉放在肩上的力道忽然没了,抬眼一看,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 
  
  我坐直了身子,和闷油瓶说了几句话他都淡淡的样子,感觉自讨没趣,只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大哥聊着。 
  
  从谈话中得知这大哥经营一家百货店,也是他们村子唯一一家生活便利店,村民们的日用品几乎全在他店里买,这次进城就是去进货的。每次来回加上中间耽误的时间都要八小时,我算了算时间,他到城里也才下午五点,可见他的样子似乎很急。 
  
  我想起之前我从城里到血尸墓几乎用了一周的时间,可现在却只需要三小时,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哥,你们那村叫什么名字?” 
  
  “雨花村。”他看了看我,咧嘴一笑,“山清水秀,姑娘都忒水,好地方咧。” 
  
  我只是笑了笑,“知道鬼子寨吗?” 
  
  他皱着眉想了想,“没有。” 
  
  我哦了一声,接下来车子里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期间,我见司机大哥看了好几眼时间,这个无意识的举动搞得我心里也急起来,“哎,大哥,你很赶吗?”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习惯了,这段日子进城总是无意识看时间,得赶在天黑前走啊。” 
  
  我觉得他小题大做了,这天时,没个七八点是不会黑的。 
  
  他笑得有点虚,“小伙子,可别怪大哥没提醒你,你们到了城里最好就找个地方住了,天黑就别出去了。” 
  
  我见他神色闪烁,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一下子就被勾出了兴趣。 
  
  他看了看我和闷油瓶,道,“你们从外地来的一定还不知道,这段时间城里来了个变态杀人魔,据说是从湖北逃过来的,已经砍死了十八个了,啧啧,全死剁尸呐!现在是全程戒备,通缉令都遍布全国了。总之,你们晚上少出去,特别是你们这种学生,那人据说虎背熊腰的,要是遇见了你们可是打不过的哟!” 
  
  我心说有闷油瓶杵在这里还怕打不过谁呀,不过这件事我倒是有点印象,但是时间不对呀,我记得那是我十三岁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那年暑假爷爷打死都不放我到长沙。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身上的汗水黄豆那样滚下来,总觉得越来越热。抬眼看见后视镜里闷油瓶正看着我,眼里带着疑惑又透着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4 章

  一到城里,我跟闷油瓶就傻了眼。 
  
  同样的地方,不久前马路上横穿着的多是自行车、装货大卡,而现在飞驰而过的大多变成了巴士和轿车;光秃秃的人行道上也植满了绿色植物,广告牌、示路牌林立两边;旧的楼房正在拆迁中,不远处是正在建立的楼层和更远处矗立着的大厦,云端俯视着底下的矮房;人们穿着比起前段时间明显多样式的衣服,人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大得夸张的皮包,匆匆穿梭在人群与车流中。 
  
  我们大眼瞪大眼对望了一会儿,随后,闷油瓶当机立断走向了一个报刊亭,我紧随其后,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钱……还能用吧?
  
  闷油瓶够狠,脸皮也够厚,在老板愤懑的目光下下泰山不动的翻完了所有报纸,最后拍拍屁股就走人,根本就没想过花钱的事情。 
  
  我们默不作声的蹲在一家大楼楼下,闷油瓶因着思考手指不自觉敲着膝盖,我蹲在他旁边,竟然无耻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情。 
  
  刚才确定的时间看,现在是1990年的8月18日,我跟闷油瓶一下子跳到了六年前。事情说大条也大条,说不大也就这么个事,这个世界很奇妙,这个地球很神奇,现如今恐怕没啥是我不能接受的事了,闷油瓶一直没说话,我估计他小子正在心里默默的波涛汹涌,好在我的经历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心里也有个谱,见他有些蔫哒哒的不声不响,老子真想抱着他大吼:兄弟,我没骗你吧!! 
  
  比起现在的情况,我们更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我们发生现在的状况。 
  
  之前被火烧屁股的不是他,所以闷油瓶对这事一直没多大表示,而今他再也不能高高挂起,让我把我当时的情况再转述给了他听。我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说直到说到最后我晕倒在东南镜子后面的洞口前。 
  
  接下来的讨论让我清楚的意识到了我和闷油瓶来自于两个时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真的还有东西,是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搞不懂的。 
  
  我跟闷油瓶的出发点不同,他将一切归于实质性的外物影响,就跟封建迷信似的,例如那个隧道,那些玉石的能力还有最后的强大水流。 
  
  我则不同。受过科学教育的我,在那个信息发达的年代见到过无数种有关“时空”的说法,大学里更是听过很多类型的讲座,我还记得两种说法,其中一种大致上是说时空与时空之间本是平行的,可是也会在偶尔发生交错,而交错的那个点便是现在,这种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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