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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姥,这些可全是价值上千万的宝贝啊!所有人都很兴奋,我和三叔更是看得心痒痒直忍不住上去摸两把。我是职业使然,干这一样久了难免不落下职业病的,三叔更是不说,土匪气一下子就从脚底儿窜到了天灵盖,和考古队员的眼光不同,三叔一想到这些他辛苦打捞的宝贝要被充公他就恨不得将这些全吃进肚子里。我看到三叔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好笑,一直觉得三叔成熟稳重,现在看来这三叔怎么倒和胖子有几相像,都是看着明器就不要命的。
不过当发现这些瓷器大多都是烂的三叔似乎平衡了很多,随手捡起几个瓷器开始从唐宋元明清讲起。我有时候觉得三叔真是个奇才,正正统统的他都不吃,偏偏喜欢钻这些冷门,只要是旁门左道都要去插一脚学一下,倒也真学了个样子出来。我老头不止一次当着三叔说,幸好他有爷爷打有奶奶教,不然定成为一个邪恶滔天的大混蛋。
三叔对历史和瓷器十分熟悉,只有涉及到这方面,哪怕边边角角,他都可以给你拓展开来,嘎嘎喳喳讲一堆。三叔倒也将讲的头头是道,把那帮愣小子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心里好笑,心说你干脆去摆个台讲故事会得了。
与打捞工作相比,清理工作要困难许多,常年在海底下泡着,瓷器上面大多数都寄生了海生物,很难清洗干净,这些细致的姑娘活儿基本都交给了几个女孩子,李四地也被留在了水上面帮忙清洗,这正合我意。
这时,李四地忽然“嘿”了一声,“三—三省哥,你—你们快来看这—这个。”三叔这几天在他们面前很好的树立了一个“老大哥”形象,俨然成了他们的中心骨,这些人都叫他“三省哥”。我们听闻全凑了过去,我们捞瓷器的时候一并也捞进了不少海草,李四地从一堆海草里取出一条皮带,指着皮带扣上面的钢印问道,“这串数字是什么?”
02200059。
这不是阿宁公司的统一标志吗我正是用这串从外国佬身上发现的数字打开了三叔的紫玉匣子找到了蛇眉铜鱼,促成了现在这一切。但是这数字怎么会出现在海底的,难道又和阿宁公司有关系?我“哈”了一下,这缘分是要前世同多少次船才修得来的?那这么说阿宁公司在这个时候就成立了?他们在二十年前就在着手海底墓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前前后后二十年都在这块打转,究竟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他们不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牺牲这么多时间去得到?
我头都要炸开了,这一件件事情,一个个疑问像无数根细小的线头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也编不出个形状来。有时候不是我想多想,是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出现摆在你面前让你不得不去正视。我开始有些抗拒思考,于是去看三叔,想看他怎么说。
三叔凝着表情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用一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哪个潜水的掉的吧,那些外国佬不是喜欢搞这些冒险游戏吗。”
我觉得三叔说得很假,但我又不可能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这还不吓死他们。这时我听见旁边的解连环冷笑了一声,“外国佬在西沙潜水?他怎么不干脆去越南枪零弹雨里洗个澡?”解连环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要知道西沙这块又不是你家门前的游泳池要去洗洗就可以跳下去的。
三叔听罢这话沉下了脸,因为解连环时常和文锦走得很近,他早就看不惯解连环很久了,当下冲了句:你又懂个屁。老子十几岁就出来跑江湖,什么神仙没见过,什么妖怪没砍过?大爷我在阎王殿里见世面的时候恐怕你还在你老娘怀里啃你娘的奶嘴吧!
这话一出几个女孩都羞红了脸,文锦更是红了脖子当下两步走上去一把揪住三叔的耳朵。
“你净胡说八道些什么?”文锦很少在有人的情况下这样对三叔,这样做就表示他很生气了。三叔嗷嗷叫唤了两声,知道文锦是真生气连忙丢盔弃甲举起白旗。
他咳嗽两声,道:“我也不是说你不对,只是我们谁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再怎么猜测也只能是瞎子摸灯,更是浪费时间不是?”听三叔这么说我着实吃惊,要知道三叔从小就是死个舅子都不认错的人,虽然没明摆着道歉,但在这种情况下能主动退这么大一步也算是变相赔不是了。解连环点点头,表示接受这个台阶下,于是笑了笑,“吴三哥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刚才我也是脑子发热才这么说你,你别往心里去。”
所有人都起来活跃气氛,三叔也自然道是。我觉得无趣。这两人明明就是貌合神离的,还要做出这个样子,我看着都累。闷油瓶站在最外面,完全没有融进这气氛里,就好像外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似的。我想起之前也是这样,当我和胖子潘子他们说说笑笑时,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发一言的坐在一边,永远都是一个人呆着。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会在乎什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到高兴快乐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行动
那一天终于来了。
我们连续在水里转了三天,打捞了几箩筐的瓷器,陶俑,玉器,其中有不少唐朝的秘色瓷,唐三彩,还有一些丝绸,不过都被泡成了烂布想用来当裹脚布都不行。
这是第四天,如果三叔没说错的话,私自行动的那个人会在今晚出手,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人是谁。那天工作结束后,考古工作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一切风平浪静的样子。这几天战果很不错,再过两天又可以回去了大家心里都很高兴,吃饭的时候还喝了酒。我和闷油瓶从那天起就没有说过话,其实说不说差别都不大,反正基本上都是我开口,这样搞来搞去好像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闹脾气似的。
没想到这时的闷油瓶还懂点人情世故,居然跟着大家也喝了几杯,我丝毫不敢放心大意,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把酒倒进了海里。
期间解连环讲了几个笑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说实话,这个时代的笑话真是小儿科我愣是没有听出来笑点在哪里,倒是想起了胖子讲的几个荤段子不由笑了几声,心想要是胖子在这儿给他们讲几个颜色笑话让他们开开眼界倒也不错,又想胖子的内涵笑话指不定这些榆木脑袋还听不懂呢,不由叹了叹,以前一直觉得胖子不靠谱和他没什么说的,现在看来和这些人才真是没什么说的,连笑话都带着时代感更别提人了,我终究和他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船老大这时端了个簸箕过来,里面放着些人参果,又大又新鲜的样子。
“各位小同志,大家都快走我们这儿也没啥好招待你们的。这些果子算我们的一点心意,我知道你们城里人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也莫要嫌弃才好咧。来,一人一个。”
听完这话解连环倒是笑了,“船大哥你也太客气了,这果子可比王母娘娘的蟠桃还稀罕,连那齐天大圣也要偷吃的东西你还说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李四地“啊”了一声,结结巴巴的说,“这难—难道是人—人参果?”
李四地这么一说引得大家一阵激动,船老大估计也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金贵,现听解连环说连齐天大圣也要偷吃,脸上居然露出了懊恼的神情看来是是后悔用果子来招待我们了,悻悻的放下簸箕就走回了后船舱。
“那我不客气了。”霍玲道,直接拿了个果子就往嘴巴里塞,“在这儿这么多天连个苹果都吃不到,我这会子皮肤都变得又干又皱的了。”我盯着她那种水滴滴的笑脸发笑,女孩们都爱美,吃了一个后都意犹未尽的样子。解连环不稀罕这东西,见霍玲吃完很绅士风度的让给了霍玲,三叔的自然是给了文锦。
文锦边吃边笑,“这人参果据说前后六千年才开花结果,吃了之后长生不老,那我和小玲这一下子就吃了两个,到时候不成了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了?”
“呸!要当老妖怪你自个儿当去,我一定不和你争去。”
我见闷油瓶也吃着人参果不由想可能这果子真能让人长生不老也说不定呢?这么心不在焉的结果直接导致手里吃了一半的果子掉在了地上,看得一帮女孩儿捶胸顿足。
晚上我躺在床上提着神经,听着外面如呼吸声般的海潮声,刚开始还处在挺清醒的状态,后来那一呼一吸声越来越像安眠曲,让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沉。我掐了好几下大腿,可那睡意像潮水般涌来,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喝酒,这几天喝的也是闷油瓶换过的水,我他娘的一天到晚哪里来的这么多瞌睡?正当我迷迷糊糊快要顶不住时,我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子就醒了不少。
我睡的是进门的第三个床位;前边两个依次是三叔和解连环,我暂时还不知道起来的是谁,只得装睡以观其变。
那人将我们挨个挨个的摇了一下,像在确定我们睡熟没有,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有人出去了。我迫不及待的张开眼睛想看出去的是谁,才把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就看见床边的解连环也坐起来了。
解连环还在这里,那刚才出去的是……三叔?!
我像是被人当头喝棒一下子就懵了,这是什么状况?这他妈的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单独活动的变成了三叔?那你别告诉我其实死在珊瑚礁里的蠢货也是三叔!这个是三叔那个也是三叔,给我讲这些故事的□的还是三叔!
此刻我是一腔疑问得不到解答,不过很快,当解连环跟着出去之后这一切才有了合理的解释:或许就是我分析的那样,解连环的死和三叔脱不了干系,那个死在珊瑚礁里的的确是解连环!我松了口气,潜意识里不希望那是三叔,除开亲人这条理由,只要不是三叔一切都好说,不然这一切实在就成了怪力乱神。
我连忙也跟上去。此刻,我已经懒得深究为什么三叔会对我说谎,也懒得深思为什么同样是喝了酒的闷油瓶都不醒人事为什么三叔他们没事。但是,如果我这个时候不是那么不求甚解,如果这个时候我能冷静下来想想这一切,或许就会发现什么,那么当真相来临的那刻我也不会想后来那样,犹如遁入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叔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贴吧位置,是首发的欢迎大家前来观看:http://tieba。baidu。/p/1264246241
万籁俱静,除了海潮起伏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0:32。
此刻电子表显示的时间。
突然,风起云涌,那些乌云跟逃难似地一大片一大片涌到了一边将月亮遮住了大半。
大概十分钟前解连环抓住了这要出海的三叔。
三叔骗了我,私自出海的人正是他自己而解连环只是过来抓现行的。我想,大概三叔是不甘心这些宝贝他一样也得不到,于是他想在临走前下水摸两件上来,这也符合三叔那样的功利品性。可他娘的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