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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之闲话红楼-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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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桂在郇昰当政的最后三年间,三年三战,却在此后,悄然隐退,只留下一书房的兵书,囊括了东西方的军事战术,甚至预测到此后百年间,可能出现的制空权而继而会引发的闪电战。后来此书房被誉为大庆军功坊,凡是拜读过夏桂所着兵书之人,无不称奇。许多后世名将,也称其为近代第一兵家奇人。
    在南安王死后,北静王向皇上请求撤去世袭罔替的北静王称号,称祖辈功绩已经成为过去,而后辈更应该凭借自己的奋斗,为大庆效力。帝允,特赐水溶仁王之名,以示其对大庆的昭昭之心。大庆四王之说,到此为止。
    文治武功,郇昰一朝,出了一个夏桂,还有一位薛蟠。这位大庆历史上最年轻的榜眼,书写了一段平步青云的传奇,培育新苗,试种牛痘,研制海船,改漕为海,而最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是在郇昰当政的最后三年中,在薛蟠主持下的工部,研制出了人力发电器,并运用在了机床之上。这个跨时代的产物,让大庆真的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也同时打开了世界电气时代的序幕。
    也许传奇之所以为传奇,正是因为他们惊天动地与史无前例的故事,在最壮美的时候戛然而止。郇昰在位十五年,知人善用,勤于朝政,与文武重臣君臣相得,可未到不惑之年,却退位于郇旻。之后,薛蟠与夏桂一同辞官,新帝郇旻准。此后史书中不再有帝王郇昰与文武两位大臣的任何记录。
    同年,六王爷郇旪卒,就皇家玉牒记,享年三十四岁。

  ☆、第一百十六章

随着夏末南安王叛乱的彻底平息,整个大庆都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进入腊月之后,整个京城的河流都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在这个冬日,郇昰决定恢复从腊月到三九寒天里,进行的传统军事演练项目,在北海上的冰嬉。
    “看来这批士兵的寒地行军能力都不差。”薛蟠这日随着郇昰一起在瀛台上看着北海冰面上的两队士兵进行冰上射箭演练,“五哥打算在什么时候进行大校阅?”
    “等到三九的那一天吧。上次的冰上大校阅,还是十多年前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这些年倒是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了。”郇昰看着下面那些士兵,其中一队是从外北特地调派到京城来的,他们的表现明显比京畿大营中的人要稍胜一筹。“这冰嬉训练也是为了在寒冷地区作战做好准备。外北那里的士兵更加适应这种环境。别看这两年沙俄对大庆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从西洋那里透出来的消息,恐怕欧罗巴大陆上太平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沙俄对于欧罗巴东边的区域眼馋的很。”
    “几年前那一战,我们断了沙俄在外兴安岭那一带的出海可能性。所以东边这一头,沙俄只能往更北走。虽说那里的海域广阔,但是温度却是低了很多,很多地方天气太冷了,不易出航。也不怪沙俄迫切地想要取得波罗的海的出海权。按照眼下的发展,未来几百年中,大洋上的争夺只会越来越激烈。”面对越发复杂的未来局势,薛蟠觉得对于军队的发展更是要从多方面考虑,像是北线作战时要面对的极寒问题,正是要通过冰嬉这样的演练活动,进行充分的日常性训练。
    就在郇昰与薛蟠考虑着未来大庆与沙俄可能发生的战争,想要好好考校一番郇旻并且准备让他负责这次的跑冰大校阅时,郇昰就得了他与郇旪又偷跑出去的消息。“郇旻是越来越呆不住了,居然又和六弟跑出去了。这大冷天里头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地方好去的,明明家里头还有一位孕妇,他那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要当爹的人。”
    ****
    郇旻不知道他的父皇在背后已经快要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了。在外面郇旻玩得很开心。薛蝧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今天郇旻是借着郇旪的名头,才陪着薛蝧出来,渡过他倒计时的单身日子。
    另外一头的郇旪则正在山里打野鹌鹑。
    要说郇旪怎么想起来要进山抓这个玩意的,事情还要从秋末冬初的那场斗鹌鹑说起。比起斗蟋蟀来,斗鹌鹑更是古戏。从唐玄宗年间,西凉国进贡鹌鹑之后,随鼓点而斗鹌鹑的活动,盛行在淮河以北的地方。懂行的人管叫它‘冬兴’。最近京城的纨绔子弟圈子里头,正流行一本新书《鹌鹑谱》。这本书在纨绔圈子里,还有着不少手抄本,红火的很,说的就是那斗鹌鹑的独家手法。
    其中有两条最关键,其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是抓个野生的来,饲养的那些雄性鹌鹑都没有斗志。还有就是牢记着‘咬败的鹌鹑斗败的鸡’。一旦在两只鹌鹑相斗,最后赢的那只趾高气昂,败了的那只必然是血迹斑斑,被咬得惨不忍睹。这鹌鹑被咬过一次之后,就没有了斗志,等着它的只有沦为下酒菜的命运。
    郇旪在小半个月前休沐日的早晨,路过东直门边上的咸英楼时,就看到一大群人模人样的熟人们围着一块地。他难得看到这些成天泡在戏楼中听戏的人会起个大早,就上前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斗鹌鹑一定是要在早上,趁着它们没有进食,用谷子做诱饵,这才能激烈地斗起来。
    然而,郇旪看到了这些人狂热的样子,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不久前,小桂子送了他一幅画。那上面画着地正是深秋时节,两人饮酒赏菊,一边还看着一对鹌鹑在落叶里面走着的光景。郇旪看了这幅画后,整个人都快要乐傻了。本来深秋落叶是离别伤感的意象,但是到这里完全不一样啊。
    鹌者安也,取得自然是平安康乐的寓意。在这幅画里头,有鹌鹑吉祥的‘安’,菊花盛开的‘居’,落叶满地的‘乐业’,不正是‘安居乐业’的谐音。
    小桂子送了他表示着安居乐业的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两人终于可以住到一地了?
    这一刻,郇旪很敏锐地懂了夏桂的意思。于是他就想了,是不是也要效仿皇兄,进行一场婚礼呢。不过在这之前,自己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不能算是礼尚往来。既然夏桂先送了定情信物,他也要回赠一个信物来才行。
    鹌鹑一直出双入对,比翼双飞,是象征着忠于爱情的吉祥鸟。郇旪干脆就让人打了一对鹌鹑的玉佩,打算送给夏桂。这样还不够,薛蟠可是说了民以食为天。还有什么比把好东西吃进肚子里面,更加能讨一个好彩头的呢。况且要吃飞禽,还数鹌鹑。趁着今天夏桂休沐,吃一顿全鹌鹑宴就不错。
    郇旪兴致勃勃地打了一大串鹌鹑后回到了别庄。这心中正想着等一会怎么与小桂子说,是让他搬过来长住,或者自己搬过去久住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给夏桂安排的院子前,郇旪看到了脸色发白的老管家。他心头一沉,“出什么事情了?”
    “六爷,夏大人刚刚救了一个人。”老管家见到郇旪来了,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这夏大人脾气硬,除了皇上与薛大人,连自家王爷的话,也不是每句都听得进去。
    “您上山打猎没有多久,夏大人就来了。他就在庄子边上逛了一圈,正好路过了冰封的那条河。庄上农户家的几个小子们在河面上玩溜冰玩。谁想到这厚厚的冰层会突然裂了开来,两个小子掉了下去。边上的人急的没有办法,这碎冰面最难办了。夏大人见状后,匐着冰面,好险才把两个小孩从冰水中给救了出来。老奴听了这事情后,马上就请了大夫。夏大人让大夫给孩子们细细看了。可到了夏大人那头,却是说不必多事,他喝碗姜汤就行了。您看这事情……”
    郇旪一边听着老管家说话,一边冲到了夏桂的院子里头,夏桂那里惯是把伺候的人都安排在了外间。
    “你们散开!”郇旪听了老管家的话,心里面就烧起一把火。
    他满心满意地正想着以后两个人的日子要怎么过才更好。这里夏桂到好,数九寒冬地下河救人。当然了,救人这事情没有错,也不能要夏桂见死不救。但是这人对自己的身体就不能当一回事情吗!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前郇旪去军队看夏桂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夏桂练兵受了伤,都只是自己包扎一下就好,多让军医诊脉都嫌麻烦。这人对自己是有多么不上心。
    郇旪不想还好,这林林总总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就让他心中的火气更胜。夏桂难道就不能为了他们长久的未来想想。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他们以后又如何长相厮守,难道要他一个人独活吗。一想到这里,郇旪直接不能忍了,一把推开了夏桂卧房的门,里面的那位正好在换衣服。郇昰直接甩上了门,就冲到了屏风边上。
    然后郇旪的脸色就从气势汹汹瞬间变成了目瞪口呆。屋子里面火炉烧得很旺,一点也不冷。只是没有想到,那个门栓没有插/牢,才让郇旪一推就进了。
    夏桂这次虽然反应地很快,马上套上了一件亵衣。但缠在胸前的裹胸布,刚刚被脱了下来,也早就被冰冷的河水给打湿,还在滴着水。为了不要节外生枝,她特地减少了时间,只是用热水擦了一下身子,没有沐浴。谁想到郇旪回来的时间这样巧!
    “你,你,你竟然是——”郇旪拔高的声调被夏桂一伸手捂在嘴里。
    “难道你想明天皇上就知道这件好事!”夏桂见郇旪受了大刺激后连掩饰也不做到的神情,就一阵头痛。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坦白,但是与薛蟠心照不宣的是,想要等郇昰退位了之后再说。毕竟那个时候,自己也退隐了,女扮男装这样的欺君之罪,多少也能糊弄过去了。可是看着郇旪的样子,还有两年可要怎么骗过去。
    郇旪被夏桂的这句话给惊了过来,但脑子仍然处于空白状态。只能同手同脚地先去把门给栓好了。他走到门边,又拉了开来,瞪了外面的几个下人们一眼,“你们都退到院外去,这里不要侍候的。”想了想却又吩咐到,“去烧一大桶沐浴的水来。”然后他动作利落地关上门,马上栓牢了。
    郇旪看着夏桂已经披上了一件紫貂裘衣,还是皱起了眉头,这才想起来应该关心的重点,心中把大将军从男变女的大事件先放到一边,“你这样不行!整个人都在冰水里头浸泡过了,光用热水擦个身子抵什么用。一定要好好地发发汗,泡个热水澡才行。你放心,我就在边上守着,没有人会知道什么。”
    话音才落下,郇旪自己都有点觉得歧异,守着一个女子泡澡,真的是良家妇男做的出来的事情吗?还有小桂子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无奈。

  ☆、第一百十七章

在郇旪的坚持之下,夏桂还是妥协了,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这可比光用热水擦拭一下身体要管用得多,热水带走了身体里刺骨的寒气。
    郇旪没能真的死皮赖脸地留在屋里。看着紧闭的房门,郇旪反问自己,为什么知道了夏桂是个女子之后,害羞的人反而是自己,这一点都不和常理,明明被看光的那个人不是他。但想不到小桂子的身材那么好,这些年她都是怎么瞒过来的啊。郇旪脑子里面一会儿是闪过了夏桂乍泄的春/光,一会儿又在猜测着夏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经历。
    就在郇旪脸上一下是控制不住的傻笑,一下又是深沉严肃状之时,老管家又脸色苍白地出现在别院口,‘扣扣——’敲响了房门。
    “又有什么事情了?!”郇旪打开门看到老管家,语气不爽地问。他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将来他与小桂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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