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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大口,一口吞下了玉娘。
静航身子一颤,又回到了花满楼,感觉到自己还被阮项扼着,他把自己拽来拽去抵挡程亦的剑。静航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能感觉到阮项的步伐与身形,向左一步,向右两步,程亦的剑横着一扫,阮项会向左!静航算准了时机,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手向左后戳去,阮项怎么也想不到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静航竟然还能动,静航这一戳正中阮项的眼睛。阮项惨叫一声,松了静航。捂住了眼睛。若不是静航此时没有力气,他恐怕早瞎了。
静航扑通倒在地上,狠狠喘着气。程亦被伏见侍卫围攻分不出身去扶她,只能守在她身边抵挡进攻。程亦问道:“殿下!您怎么样?!”
静航顺过一口气:“没事。”
阮项不顾眼痛,重又过来飞起一脚直取静航的胸口。静航早已经感觉到了,向右一闪,躲开了,不知为什么静航觉得该打阮项的着地的那一条腿,于是静航俯身用腿一扫。阮项当即摔在了地上。
马上侧身鞭腿,静航不知脑子为何会清楚的知道这个。之前打架静航只不过是凭着力气和速度压人,上去一拳能打哪里算哪里,打倒就赢,打不倒就输。现在却清楚的知道该打哪里。静航一侧身,一腿劈下去,阮项一惊,以为自己的速度慢了,让静航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滚身子躲过静航的鞭腿,用尽全力重新攻过来。
静航此时却没觉得阮项动作快了,反而能看清他的动作了,之前他一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挨了打了。现在静航左躲右闪,虽然挨了几下,但并不致命。
程亦此时将伏见的侍卫料理的差不多了,转身过来帮静航,虚刺了阮项几下。程亦一过来,静航立即感觉到了阮项的进攻稀疏了,防御也出了漏洞。
腹部!静航感觉到了,抬起一脚直踹过去,果然踹到了。静航不可置信的一愣,程亦问道:“殿下,您的武功恢复了?”恢复武功?静航这才明白,原来庄怀的武功,随着庄怀的记忆一同灌输给静航。
阮项饶是武功高强,也被砰的踹飞。正巧撞在伏见那个屋子的门上,门被撞开,静航看到伏见躺在里面,再也没想别的,只想冲进去杀之而后快。静航转生之前只是普通人,连看人杀狗都觉得毛骨悚然,更不要说亲手杀人了。但是一想到玉娘,哪怕将伏见一刀一刀刮了,静航也不会手软。
李无野见阮项竟然战败,急喊道:“放箭!”李无野手下的兵丁齐刷刷的拉满了弓,立时箭如雨下。程亦跟静航退到伏见的屋内,把门板架上,用家具顶住。程亦将随身的匕首给静航。静航直奔伏见,眼看就要手刃仇人替玉娘报仇了,阮项上前挡住了静航,阮项没有想到静航的功夫竟然一瞬间突飞猛进,刚才挨了一记窝心脚,他知道静航跟程亦联手,自己是打不过的,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将黑衣刷打抖开,里面是牛皮条编成宽大内衬,上面缝满了剑刃,舞起来之后全身包裹在剑刃中,根本接近不得。当阮项进攻的时候一打一片,用刀剑抵挡不住。
静航和程亦不得不节节后退,直到退到墙根再没有退处,两人各抄起一个凳子抵挡。阮项身上的剑刃锋利至极,几下就将凳子削成了碎片。眼见就要削到静航,程亦一把拉过静航,把她从窗户推出去。然后程亦才翻窗出来,阮项赶过来在程亦出去的一瞬间削中了程亦的小腿。程亦本要跃出窗户的,挨了这一下,当即摔出窗外,小腿上渗出了鲜血,一时站不起来。
静航回头一见程亦倒了,赶忙回身扶她,程亦却一把推开静航:“殿下快走!”静航没听她的,俯身下去抱她,程亦抓住静航的手用力一扭,静航吃痛松了手,程亦又推静航:“殿下快走!”
话音未落,阮项已经跟着跃出来,静航想带程亦走,可程亦却不让静航碰,只喊着让静航快走。静航犹豫了一下,握紧匕首迎了上去,即使被削得皮开肉绽,至少可以刺他一匕首。
程亦大吃一惊,万分没想到静航会如此,想要拉住静航,却晚了,静航已经冲了过去。眼见就要被密集的剑阵裹进去,突然一左一右同时飞来两块石头,直奔阮项的头顶。阮项只好收了手,护住自己。将石块生生打成了石屑。
静航回头一看,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人穿着黑色衣服,蒙着面。不过那装束还有露出来的眼睛,静航认得,是安宁。
安宁跟程启分头找静航,找了半日毫无踪影。安宁想程亦带着神志不清的静航不可能逃的太远,肯定是花满楼附近藏着。安宁赶来一看,果然遇到了静航。
而站在右边那人,看身形也是女子,却是一袭白衣,带着白色的面罩。白衣女子与安宁同时掷出石子后,也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同时一愣,彼此看着。安宁从那个石子的力道看得出,这白衣女子身手不低。
静航趁着阮项抵挡石子的机会,将程亦抱起,撤到后面。阮项来追,他身上密集的剑刃实在无法抵挡,安宁和白衣女子也只有躲闪的份,当阮项靠近静航和程亦时,用石子掷他一下,好让静航抱着程亦躲开。
此时李无野也追了出来,兵丁将静航她们团团围住。安宁和白衣女子虽然不认识,但似乎有默契,瞧见兵丁手中长枪,便抢了来,挺枪迎战,打算以长制敌。
但这一招并不管用,长枪头虽然是铁的,但枪杆是木头的。阮项闪过枪头,几下就将长枪杆挫成许多节。安宁和白衣女子只好再躲。白衣女子身形灵巧,轻盈,甚至比安宁还要快。
在街道另一侧是家印染坊,几个染料桶摆在外面,安宁看到了,想到一个主意,阮项的防御刀枪不入,但是水绝对不可能防住。想到这里安宁跃到染料桶旁边,催动内力想要将染料烧沸,白衣女子似乎又跟安宁想到了一起,她也同时过来,将手伸进染料桶。染料桶一阵翻涌,靠近安宁的那一侧极热,近乎沸腾。靠近白衣女子那边的又极冷,竟然慢慢结冰。
寒婆?这女子跟寒婆有关系?安宁的师父炎婆与寒婆是对儿冤家,彼此不服,几年斗下来,炎婆回回落败,炎婆不服气,所以才远走北都,潜入皇宫寻找破寒之法。
白衣女子也发现安宁是炎婆的路数。这一下两个人倒是不在意阮项了,转而警惕的盯着对方。阮项也不与她们纠缠,转而去追静航。
安宁和白衣女子同时发力将染料激到半空,各自先后打出去。阮项先是被浇了一身沸水,烫的皮开肉绽,接着又被浇了一身冰水,立马浑身抽筋,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安宁捡起枪头,直接刺进他的喉咙,结果了他。
李无野见已经闹到了街上,阮项又被杀了,只好作罢,领队撤了。静航要追上去杀伏见,突然白衣女子轻轻一跃挡在了静航面前。静航向左她也向左,将静航拦得死死的。静航绕不过白衣女子,眼见李无野带着伏见走了。静航甚至想要跟这白衣女子动手。安宁拦住了静航,这白衣女子是敌是友并不清楚,身手不在安宁之下,打起来静航一定吃亏。安宁拉着静航沉声说:“回去。”静航不肯,安宁硬拽住她。
李无野走后,白衣女子也悄然而去,安宁追上那白衣女子,问道:“什么人?你跟寒婆什么关系?”那女子没有答话,瞧了瞧安宁,那眼神似乎在冷笑,转身离开了。
安宁折回到静航身边,此时静航绷紧的身子已经变得颓然无力,眼泪这才下来。静航默不作声的回到花满楼,抱起玉娘的遗体往外走,花满楼的老鸨怕李无野追问,不敢让静航带走玉娘,但老鸨刚才也看到静航的身手了,哪里敢拦,任她走了。
………………
程亦(下)
静航将玉娘抱出来,徐公公和程启正好赶来了,李相国久等不见静航回来,无奈之下只能求了雅姬。
徐公公过来给静航行礼,说:“殿下,您赶快回去吧,公主一直在担心您呢。”
李相国见静航抱着玉娘,连忙让程启接过来,说:“这位姑娘就交给程将军安置,殿下,您赶快回去吧,不要让公主担心。”
静航看看玉娘,对徐公公:“麻烦公公先回去跟公主报声平安,我安置了玉娘马上就回去。”
李相国一听静航说这话,急的上火来,还要劝静航,安宁却暗示他不要再说,然后悄悄离开了。
徐公公着了急:“殿下,您不要为难老奴了。”
静航到底是先将玉娘安置在庙里,才回质子府,临近质子府时,静航看到雅姬不顾身份,站在外面的街道上等她。静航忽然觉得很难张口:“雅…姬……”话还没说出来,雅姬看也没看她,转身进去了。静航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入到房内。静航低着头攥着衣襟等待雅姬的责问。但,许久没有动静。
静航心里像被刀戳了一样。新婚第三天就又在青楼出了事,无论什么理由也是对不起雅姬。雅姬终于开了口问:“你到底把我置于何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静航想解释,即使于事无补,至少坦诚的把一切告诉雅姬,雅姬却打断了她:“我不想听别的女人的事情,也不要听你解释,我只要你记得,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不顾及我们夫妻之情,那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静航点点头,此时静航身上衣服脏乱不堪,还带着血迹,雅姬叹了口气,说:“把身上的衣服换洗一下,去休息吧。”
静航转身出去时,雅姬又叫住她:“伏见肯定一状告到父皇那里了,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父皇解释吧。这种事从来也没有能说得清的,你只管咬死了不关你的事,是伏见想要报复你。知道吗?”
静航点点,雅姬朝她笑笑说:“去歇着吧。”
静航从雅姬房间里出来,感觉额头上燥出了汗,浑身有如针扎般难受,很想对雅姬好,但她似乎是什么都不需要的人,让人觉得在她面前很无力,不知道怎样讨她开心也就罢了,现在却总是伤害她。
静航回到房里,发现安宁正在等她,安宁心情倒是不错,她笑着说:“你今天做的很好。”
“什么?”静航不明白安宁为什么这么说。
安宁笑着说:“这真是个好主意,雅姬不肯走,那我们就逼她走。明儿开始,你就只管闹事,闹得越大越好,闹到夜祚那狗皇帝容不得你,想要杀你时,雅姬就不得不带你走了。”
“可是,姐姐……雅姬已经很生气了。”
“生气?她拿你没办法,她想要北都就得守住你。夜祚那狗皇帝哪天一蹬腿,李无野继了位,她唯一能靠的就是北都了。”
其实静航担心的不是雅姬生气了怎么办,而是不想再伤害他,可安宁没有注意到,说:“明天朝堂上你就说是为了争一个娼妓而打伤了伏见。然后为那薄命的女子大办丧事,我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就算她能忍,夜祚的狗皇帝也忍不了。”
静航没有说话,安宁见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知道了。”
这一夜静航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玉娘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一闭上眼睛就浮现了出来。静航心中难安,起身披了衣服到院子里坐着透口气。有一人拍了拍静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