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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姬怀孕了。
也许她会生下另一个小皇子。所有人都感觉到朝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大臣之间的党争在不久的将来会演变成皇储之争。即使百姓们也觉得皇家有好戏看了。
远在行宫的白虎姬听到这个消息时,正枕在和歌腿上,晒着太阳打盹。白虎姬一下来了精神,笑道:“果然,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和歌诧异:“怎么了?”
白虎姬:“她终于撑不住了!你要知道吗?那个女人身上有着大量的寒气,连来个月事都会疼的死去活来,根本不可能怀上孩子。”
和歌:“那她怎么会怀孕的?”
白虎姬伸了个懒腰:“散功,她只有将寒气都散掉才能恢复正常。但这样一来,她的武功也就废了。她不可能轻易废掉自己的武功,所以她肚子一直没动静。现在接二连三的事件让她处境很不妙,连狗皇帝也不信她。武功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她不得不生下个一男半女来稳住她的地位。”
“废掉武功……”和歌隐约感觉到白虎姬要做什么。
白虎姬点点头:“她废掉武功之后,才是我的机会。”
和歌只听得心惊肉跳,她忙抓住白虎姬的胳膊,说道:“雅姐姐肯定也明白的,她一定会有准备的。这太危险了。”
白虎姬伸了个懒腰:“我不会放过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和歌:“冤冤相报何时了,安宁也不希望你为她报仇不是吗?你若不喜欢这里,那我们离开这里,去北方或者回东海,怎么样都好。你不要去找雅姐姐报仇好不好?”
白虎姬:“这不可能。”说完,白虎姬待要起身,和歌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求你,求你……不要去。我已经失去了安宁,我不想再失去你。侍儿也需要你。求你……”
白虎姬不知和歌为什么这么婆婆妈妈,但听到和歌有些哽咽的声音,心还是软了,回过身来说:“你怎么觉得我一定就会出事?虽然我以前打不过她,但她散了功又怀着孕,绝不会是我的对手,就算狗皇帝在也我也不怕。不用担心,我答应你,等杀了她之后,我们就带着侍儿离开这里,好吗?”
和歌抱紧了她,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
白虎姬挠了挠头,不知该怎么安慰和歌,手也没地方放,只能任和歌抱着。
几个月后,入了夏。静航带着后妃和儿子宋熠还有群臣来行宫避暑,打猎。
雅姬的小腹也日渐隆起了,但静航似乎更疼爱宋熠,只要闲下来就会来看他。远比去雅姬那儿的次数要多。程启更是疼爱这个外孙,宋熠在奶妈精心的照料下,完全不像出生时那么丑了。变得白白净净,小脸蛋胖嘟嘟的,一双大眼睛特别招人喜欢。程启逢人便炫耀这个外孙,宋熠是当今圣上的长子,谁人敢说个不好?众人纷纷附和,程启更是喜不自胜。
这天程启在行宫的酒宴上被众人捧的晕晕乎乎的回到暂住的地方,喝了些醒酒汤,便躺在了床榻上。忽然窗户外面有一声细微的异响,程启醉的不是很厉害,还有些警觉,腾的坐起来沉声问道:“什么人!?”
一个穿着夜行服的蒙面人从窗户翻了进来,看身材应该是个女人。那人故意压着嗓子说:“程将军好生得意,只是不知道皇后若也生下个皇子,程将军还能得意多久呢?”
程启:“你想说什么?”
女子道:“我想说的,也是将军所想的。”
程启:“哦?说来听听。”
女子一字一顿的说:“斩草除根。”
程启大笑道:“跟一弱女子,老夫还犯不着大动干戈。”
女子:“皇后若要怀孕,必先散了寒气。现在她怀了孕,那肯定早已散了寒气。没有寒气护体,她武功尽失。若到时有刺客混入刺杀皇后……”
程启盯着女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女子:“我便是想要刺杀雅姬的人,将军责防务。您可以保护她,也可以装作没看到。更或者助我一臂之力,十日之的狩猎是最好的机会,到底如何全看将军的了。”说着,她跃出窗户,几个起落就消失了。
这个女子说的不无道理,雅姬对程家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可估量,想要动摇她的地位很难。
程启思虑再三,虽然不知这女子的真实面目,但十日之后的狩猎,自己也该有所行动了。
………………
凶
狩猎这天,天气晴朗,没有一丝云彩。骏马嘶鸣,猎犬狂吠。北都的贵族们跃跃欲试,希望能一展身手。女眷们坐在凉棚下也丝毫不甘示弱,盛装打扮,暗地里相互较劲。
静航贵为九五至尊,本就是众人关注的中心,再加上今天静航穿着秀着龙纹的猎装,看上去英气十足,更是让凉棚下的女眷们很难挪走目光。
但今天静航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雅姬带着所有嫔妃为静航的箭筒系上明黄的丝带。静航看着雅姬,不由得想起了在夜祚时那忍辱偷生的日子,也是在狩猎时,南海皇子伏见要雅姬为他系丝带。静航清楚记得当时是如何的难受,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是一国之君,雅姬也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而伏见,断了一只手,落下了终身残疾,这残疾让他无法继承皇位。
能有今天,静航应该感到高兴,如果是当年,静航也许做梦都会笑醒。但现在静航却并不觉得开心,似乎一直有阴霾笼罩在周围,让人觉得窒息。静航低着头将箭筒背在身上,用力拉紧了系带。雅姬嘱咐她:“骑马的时候小心些矮树,别伤到自己。”
静航嗯了一声便翻身上马。侍卫们吹响了号角,静航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的骏马一声嘶鸣,奋蹄疾驰。程启带着狩猎的队伍尾随其后。转眼便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了扬起的尘埃。
静航骑着马奔出去很远,除了程启和几个随从还跟得上她,大部分人都被落在了后面。这时静航忽然勒住了马,程启也停了下来,看静航有什么吩咐。静航拨转马头,只说了一句:“跟朕回去。”便骑着马往回走。程启心里一惊,他早已暗地里安排了刺客去暗杀雅姬,现在说不定已经开始行动了。此刻皇上回去一定会撞见,难道皇上是知道了自己的行动!?今天皇上情绪似乎不太对头,早知如此,真应该取消这次计划。但现在为时已晚了。静航策马疾行,眼看就要回去,程启哪里还有机会阻止?
程启想的没错,雅姬的怀孕和此次狩猎都是为了引出幕后真凶而精心策划的。
那一天,雅姬拉起静航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然后贴近静航耳边,悄声说着:“静航,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没法为你生下孩子。”
静航:“为什么?!”
雅姬:“因为我这一身的寒气,即使怀上了,也保不住。我曾经怀有过身孕,只是……”
说到这里雅姬说不下去了,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有几次她月事痛的特别厉害,那其实是她小产了。怀上不足月,还没有妊娠反应就小产了。
这是雅姬头一次在静航面前落泪,这个高贵的公主,端庄的皇后此刻卸下了所有的坚强。
静航明白自己错了。无论她有着怎样的坚强,她一样会受到伤害。无论这个女人如何将敌人置于死地,她自己并不是刀枪不入。她一样有着脆弱而敏感的心。
静航心里的戒备被瓦解的无影无踪,静航觉得雅姬承受着如此的伤痛,即便她做了什么,那也不是她的错。是自己的错,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一个人在挣扎。
静航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我知道的太迟了,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
雅姬:“我怕……你会觉得我自私。”
静航:“为什么?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雅姬:“要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散尽所有的寒气,武功全废。”说到这里,雅姬紧紧的抓住静航胳膊:“可是,我不敢啊,静航,自从进到皇宫,我处处小心,可还是防不胜防,被人算计。纵使你再宠爱我,再不忍动手,终有一天你会厌烦的。现在,我们已经疏远了,不是吗?”
说到这里,雅姬身子有些颤抖,脸上满是不安和惊恐的神情。当年雅姬的父皇对母后便是如此。血淋淋的过去又浮现出来。雅姬有些语无伦次了:“到那时,我至少可以逃,可没了武功,我连逃都不能逃,所以我不敢这么做,静航,我真的真的不敢。”
静航也忍不住落了泪:“这都怪我,我发誓,我……”
雅姬按住静航的嘴唇,没让她再说下去。雅姬知道,不解开静航心里的节,说什么都是没用的:“金妃和程妃发生的那些意外,我欠你一个交代。我之前的解释都很含糊,那是因为我没有证据,只能先压服下去。现在我也依旧没有证据,可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引出真凶。”
静航:“什么办法?”
雅姬:“金妃和程妃发生的那些意外,嫌疑全部指向我。如果我不是凶手,必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如果传出我怀孕的消息,那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静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几个月来,雅姬一直假装怀孕,除了静航之外,没有人知道。为了逼真,雅姬要假装呕吐,嗜睡,还用棉布垫在腹部上。静航却假装不出那种喜悦之情,她常常对着雅姬微微隆起的小腹出神,有时还会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触摸一下,好似那里真有个胎儿。
有了熠儿之后,静航发觉做一个父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只要看到熠儿,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一切都那么自然。若雅姬也怀了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可静航不敢说,静航怕自己做的不够好,怕雅姬心里还有恐惧。
到了狩猎这天,静航隐隐有种预感,也许有人会动手了。虽然说雅姬武功非一般人能敌,几个刺客根本近不了身,但静航还是担心会出意外,若是刺客有些难应付的非常手段怎么办?所以静航策马狂奔出去以后,只兜了个小圈就回来了,果然,静航远远的看到凉棚下的女眷们已乱成一团,地上有不少血迹,四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断了气儿的黑衣人。静航赶回来四处寻找,都没有看到雅姬。有人说雅姬负伤往河边逃去了。
负伤了!?静航更是心急如焚,以雅姬的武功,若是负伤了,一定是事态严重了。静航带人往河边找去,刚到河边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程亦提着剑四处寻找着,剑上还有血,忽然她看到了什么,急忙追了过去。静航下了马跟在后面,走不多远就见雅姬坐在河边的巨石旁,手上鲜血直流。程亦握着剑直冲雅姬而去,静航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一脚踢掉程亦的剑。程亦吃了一惊,转头看到是静航后更是愣在了那儿。
静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静航指着程亦,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你…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朕知道你恨雅姬,但你怎么能背着朕干这种事!”
程亦跪了下来:“臣妾……”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臣妾罪该万死……”
程亦一认罪,静航感觉像是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