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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唐家堡!”唐菱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脸上的神情多了一分感激:“你已经昏睡了四天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昏睡了四天了?”感受着嗓子的那种干涩,青羽艰难的动着喉结:“我竟然昏睡了四天?”
“你先等等!”唐菱说完,立刻离开床榻,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拿起了精致的茶碗,小心的端到了青羽的面前:“先喝点水吧,你的喉咙好像很难受!这几天虽然给你喂了一些水,不过应该还是很渴的!”说完,揭开茶碗,一手很自然的绕过青羽的腰侧,玉掌轻托,就要将茶碗送到青羽的嘴边。
“多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青羽十分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一手慌忙的接过了茶碗,大口的将茶碗中的水喝干。略带一丝甘甜的凉水入喉,那种火烧火燎的干涩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形。那种嗓子的干涩,好像真的是刚从火焰中冲出一样,难受的几乎窒息。唐菱看到青羽将茶碗中的水喝干,轻轻地询问道:“怎么样,还要不要再喝点?”
“不用了!”青羽摇摇头,微笑点头表示了自己的感激:“唐小姐,唐家的情况如何了?”
唐菱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笑道:“唐家的内乱已经平息了,那一天多亏了你,才能救出秀叔。秀叔既然没有了危险,外门的弟子自然也就调动起来了。一切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容易了不少,前后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差不多控制住了局面。高盛香主他们感到的时候,唐家几乎恢复了正常。要不是还有很多善后要做,唐家几乎当日就可以解除警戒,让西蜀城重新热闹起来了!”
“那,罗刹门的祝融怎么样了。”青羽怔怔的问了一句,眼前再次闪现出当日自己那一剑出鞘的情形:白色的剑光闪过,悠然的破入了怒斩而至的火焰刀芒之中,那一刻,白光大作,寒意铺天而至。火焰和白光交际一处,发出了惊天的爆闪光芒。白光一闪,紧接着就是长久的黑暗。。。。。。。。。
可以肯定,在施展出那几乎是全身精气神聚集的一剑后,青羽直接昏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青羽也是想知道一些当日自己昏迷后的情况。而且对于那一剑的威力,青羽心中也是隐隐的知道了结果,可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的轻声询问道。
“他。。他死了!”唐菱说出了祝融的结局:“那一天我就站在远处,看到了你们的交手。白光闪过,你昏迷过去了,而那个魔道的魔头,则是死了!”
“果然。。。。!”在听到祝融的死讯后,青羽并没有因为一剑诛杀了一个魔头而感到应有的兴奋,反而是惧怕一样的将双腿缩到了身前,双臂牢牢的抱住双腿,低声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我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的,这一招出手,就会有人死!”青羽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杀招,我不能再用了,以后再也不能用了,我杀人了!”
没有诛杀祝融的喜悦,反而青羽有一种异常的恐惧感。当那一剑挥动的时候,青羽心中本能的知道这一剑出手,必然会有人丧命。可是,他却没有半点的犹豫。相反,他的心,在那一刻有一种蔑视一切的冷意。有一种他自己可以感觉到的一切都不重要的冷意。就好像看一只蝼蚁的生死一样,丝毫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和怜悯。
从学会了那一剑之后,青羽就有这种感觉。所以,他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能使用那一剑,因为他从心底害怕那种睥睨而又无情的冷意。然而,才学会几天,他就是用这一招出手了。一招出手,还杀掉了魔道中有名的天地风雷火五煞之一的火煞祝融。
“好了,青羽,你听我说!”唐菱看到青羽的样子,语气中有些焦急:“你别激动,别害怕!没事的,没事的。。。。。”
门外,纳兰轻烟和磨砺锋两人站立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进门。看着屋内的情形,纳兰轻烟的眼圈略红:“爹,这是怎么回事?”
磨砺锋脸色凝重,摇了摇头:“心魔!”
“心魔?为什么会有心魔?”纳兰轻烟在门外听到了青羽的全部话语,也看到了他那种有些无助的样子。她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文弱但是却喜欢带着笑容的男子,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一时间,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下意识的就想让磨砺锋帮忙!
“似乎,就是你说的那一剑的缘故!”磨砺锋的神情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已经听影子说了全部的经过,我倒是想见一见青羽施展的那一剑到底是什么样子。能让影子也恐惧成这个样子,看来那一剑一定不简单。”
“恩!那一剑的威力的确很大,仅仅是感觉就能感觉出不一般。而具体怎样,我们也不知道。似乎只有祝融一个人尝试到了,不过。。。。。”纳兰轻烟小声的说道。
“这一剑的威力不一般!你的这位正道小朋友,或许真的是天资英才也说不定,很可惜却是晨曦门的弟子。”磨砺锋摇了摇头,似乎感到有些可惜。
“那,你把他收入魔宗好不好?”纳兰轻烟看到父亲的感叹,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既然爹都这么认可,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他收入魔宗呢?”
“你想让他入魔宗?”磨砺锋笑了笑:“他可是你的朋友!”
“正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我才想办法让他加入我们魔宗啊!以爹的为人,我想应该会培养他吧?总好比他在晨曦门中当一个不会武功的打杂的要强,就是他不知道好歹,不领情!”纳兰轻烟有些恨恨的说道:“真是一个榆木脑袋,晨曦门就真的这么好?”
“人各有志,勉强不来的!”磨砺锋倒是看得挺开,呵呵一笑:“只要你和他相处融洽,爹是不会管你那么多的!”
“爹,你说什么呢!”纳兰轻烟似乎听出了磨砺锋语气中的调笑,跺了跺脚,不乐意的说道:“你知道的,我已经是那个人的妻子了,不会再变的。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使命,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
纳兰轻烟的那句话一出,磨砺锋的脸色顷刻变了。。。。。。。。。。。
第四十八章 开解
伸展了一下已经几天没有活动的身子,趁着这一刻没有人看护,青羽缓步走出房间,目光一抬,看着房间外的花园中的各色花朵,心中顿时一片坦然,压抑的情绪,也好了不少。
“看你的气色,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就在青羽目光看着花朵的时候,熟悉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顺着声音望去,乌金长衫的磨砺锋面色平淡的站在房檐下,目光也是落在花丛之中:“看样子,似乎女孩子都喜欢在房间外的院子里种上花草。烟儿的小苑如此,这位唐家大小姐的庭院也是如此。女孩子,还是有很多地方相通的,呵呵!”
“是你?”青羽略微的有些惊讶,似乎没有想到磨砺锋会出现在西蜀城的唐家。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暗地里跟着我们?”
“烟儿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可能让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冒险。这一次虽然是锻炼烟儿,不过也要保证她的安全。你们做的很不错,谢谢你。”磨砺锋随手捏起了距离最近的一片花瓣,放在鼻间轻轻一嗅,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没有半点魔气的男子,举止优雅,俊朗庄重。而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青羽有些嘲讽一般的笑道:“谢我?谢我做什么?是感谢我帮你们杀掉了祝融,还是感谢我别的什么?”青羽的语气中,明显有一种怨气或者说是不满。磨砺锋可以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的情绪,却没有生气。或者,他也是唯一一个敢用这种口气对魔宗宗主说话的人吧?
磨砺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花瓣,没有生气,目光依然平和。纵然他的身份是魔宗宗主,可是青羽还是从心底承认,这位魔宗宗主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平和。在青羽的想象中,魔道中的一派之主都是应该有那种戾气,或者是魔气的。可是,磨砺锋没有,他给青羽的感觉,永远是那种平和淡然,似乎是一个不会生气的文士。磨砺锋看着青羽:“你有心魔!”
青羽眉头一皱,随即脸色苍白了几分。手指颤抖了几下,握紧又松开,松开再握紧。这种动作很显然的显示出了青羽内心的不安和惶恐,似乎青羽也是意识到了这些。
磨砺锋接着说道:“我知道你的这种心魔来源于哪里,当日你的那一剑之威我也听影子说了。在你们正道人眼中,或者用你们正道人士的话说,那一剑戾气太重,不是正道应有之物,对吗?”
青羽点点头:“对!”
磨砺锋漫不经心的接着说道:“那我问你,剑,能杀人吗?”
“剑,能杀人吗?”青羽有些疑惑的复述了一遍磨砺锋的话,声音小了一些:“剑,自然可以杀人!”
“那么,无人使用的剑,还可以杀人吗?”磨砺锋再次问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青羽顿时不再说话,良久后,才说道:“无人使用的剑,自然不可以杀人!”
“这就对了!既然都是杀人的剑,又何必区分本质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剑也是一样,正道人用,即为正!魔道人用,便为邪。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无非是杀人!”磨砺锋笑了一下,似乎是对于那些正道中人的做法不屑一样:“你的心魔,并非是那一剑。而是,你自己在恐惧,恐惧你杀了人。从内心来讲,你的想法或许更多的是认为你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了,因为你杀过人!”
“你。。。”青羽一个“你”字说出口,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显然,磨砺锋的这番话,并非是信口开河。磨砺锋走上前两步,宽大有力的手掌拍了拍青羽的肩膀:“青羽啊,你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正道弟子。虽然正魔殊途,可是我却很愿意看到正道弟子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仅仅从小听着师长们的说法,就单纯的认为魔道中人尽数该死。曾经,有一位我很佩服的人说过这样一番话,我一直没有忘记。”
“他说了什么?”青羽多了几分好奇。能让当今魔道第一人佩服的人,想必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青羽也想听一听那个人说的那一番话。
“他说,正与邪,恩与怨,千百年间早已不分谁对谁错!正魔之间,谁对谁错也早已无从知晓,只是一味的仇杀,到头来终究不过是平添多少伤悲多少仇恨!”这是我一直记住的一番话,也是一直想把它告诉所有人的一段话。不过,我的这个想法是实现不了的,现在告诉你,也算是小小的弥补一下自己心中的遗憾吧!”磨砺锋感慨的说道,目光中,对于青羽竟然有一种长辈对晚辈一样的期望。
“正与魔,恩与怨,早已无从分辨谁对谁错?”青羽口中喃喃道。
“对!如今正魔对立,或许只是下意识的一种本能,就好像你知道自己饿了要吃东西,渴了要喝水一样。魔门中人,尽是十恶不赦,杀之而后快的邪恶之徒,是正道弟子心中最直接的想法。而我们圣道中人,也由于这种思想,仇视正道弟子。千百年前的结,造成了今日的恶果,已经不是谁可以解开的难题了。”
“那,你那个最敬佩的人呢?”青羽此时心中对于正魔纠缠的原因,并没有太多的注重。相反,他倒是想多知道一些那个磨砺锋敬佩的人,能说出那样一段话的人,或许是一个智者也说不定。
“他死了!早在十八年前就死了!死在了正道六大派的联手围攻之中,那一晚,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磨砺锋眼中闪过一丝哀色,仰头望天。
“你是说,那个人是极北雪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