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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蜀国望帝元年九月,邻界苍、粤两国同时侵入,东西夹击。望帝、王后及丞相率众抗击;二年一月,蜀苍大战,苍国败退;二年四月,粤国退兵;二月五月,望帝并相整顿国务,王后教导民妇相夫教子;三年七月,蜀国上下安居乐业,一派和平盛象;四年一月,大将军蒙发动政变,举国震动;四年三月十四日,望帝并相及臣民压制反叛,生擒蒙。次日,斩杀一干逆臣;四年五月,一切恢复战前,国泰民安。
杜宇下界为王已四年,天帝以为蜀国已亡,杜宇难以回天。不料,却发现在杜宇的治理下,蜀国非但未亡,反是一派安定,顿时大怒,对杜宇的忌恨愈重,命华年以擅改国运,妄自动情,私娶绸姑,任用妖鳖为名,抓拿杜宇及玥、灵。
妙音阁中,倩影依在,瑟音萦绕,只是已有物是人非之感。宁静致远的音律带着缕缕思念,佳人亦满脸愁容,眼神空洞,像沉浸在回忆中,华年看到这样的锦瑟,甚是担忧。已经四年了,瑟,还是这样,白翼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就真这么大吗?华年心底泛酸。四年来锦瑟都沉浸在有白翼的时候,连华年都不怎么理会,华年都怀疑锦瑟是否亦对白翼动情,这让他不安,让人无奈。
“瑟,我要下界一趟,也许要好几天不能来见你了。”华年平静中带着丝丝无奈,他并不想去,却必须去。
“为何?”锦瑟暂停奏瑟,目光投向莲王,企图找到那点白,这一举动她做了四年,可终究竟无畏。
“抓拿宇王。”华年苦笑,锦瑟惊愕回眸,但瞬间明了,讽刺一笑。“他还真是个好哥哥,好天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可以不伤他吗?”
奇~!“只要他们不反抗,我自是不会为难他们。”可是,他们会乖乖听话吗?想起杜宇当年所作所为,华年自嘲地摇头,他若听话就不是宇王了。华年与锦瑟齐望云端。
书~!蜀国望帝四年七月十八日,天降大雨,洪水泛滥,无数百姓被洪兽所吞。面对来势凶猛,日涨十多米的洪水,望帝下令让百姓迁往高山以避洪灾。灵相与王后亲率百姓迁山,望帝杜宇日夜立于山巅冥想退洪之法,
网~!是夜,杜宇独立山头,悲凉无助的身影让灵和玥心疼。玥从后面环腰抱往杜宇,将头靠在杜宇背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灵静立杜宇身侧,三人静立无语,思绪齐飞向十日前:蜀都王宫,华年从天而降,宣读法旨。“若我们不回,执法神是否要用强?”杜宇直逼华年,王者之气愤然溢出,华年发现,他眼前的杜宇已非四年前的那个只会胡闹的儒雅少年,而是一个真正的王者,他已退去了假面。华年轻叹,也许天帝会如此忌怀宇王正是因为他这身王者之气吧。“天帝有令,华年不得不执行,宇王见谅。若三位执意如此,那,蜀国将从世上消失。”华年并没吓唬他们,昱日,洪灾来袭,淹没大片蜀地。如今,已有四分之一的土地没于水底,千万百姓受难,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而起,怎能不让他们内疚呢?可是,真的是他们的错吗?
“阿宇,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玥靠在杜宇后背流泪,泪珠落地。
“不,是我害了你们才对。”灵伤痛地闭目。他,终究还是逃不了吗?一切皆因他而起,没有他,杜宇还是那个终日胡闹的宇王,不会认识玥,把她牵连进来。如今。更不会有这么多百姓死于洪水。
“不,我们没有错,真正有错的是他杜衡。”杜宇忍下心头怒火定定而言,感觉到他的怒气,玥松开杜宇,反将他的手握于掌中,以示安抚。杜宇吐出一口浊气恢复平静。
“我们,要回去吗?”玥小心问道。
“回去,只有一死。”他不会放过我的,这回他定不会再手软。而呵灵会被押往千峰山驮山,甚至更重的惩罚。那,玥呢?杜宇疼惜地望着玥,又瞟了眼灵,“玥,我不会屈服的。”
“好,我陪你。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你一起。阿宇,别撇下我。”玥始终担心杜宇会撇下她独自应对。
“好,我会永远伴你左右。”玥闻言而笑,却无端昏倒在杜宇怀中。“灵,多谢。”杜宇深情地凝视玥的睡颜,灵无奈。杜宇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刚才那一眼便是示意让他将玥弄昏。
“我只能让她睡上两日。”
“两日足矣。”杜宇抚上玥的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中,“玥,我对你的誓言一定会履行,只是,不是现在。”把玥送入灵的怀中。“将她带回南海。”灵盯着杜宇的双眸,让杜宇无法躲避,轻叹了口气。“阿灵,放心,我不会撇下你。”灵用眼神说:“是吗?”“后天我与华年一战,要帮我就尽快回来。”灵还是去了。杜宇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沉思:玥,灵,别了,明天,我就将与华年一决生死。
第九章
洪水淹没了一切,汪洋中,两块凸起巨石是那么显眼,石上两道独立身影在风中是那么冷傲。华年扏剑望着杜宇,有些惆怅。还是无可避免吗?蜀国安定后,杜宇法力逐渐恢复,虽只有八成却依旧傲然独立,这才是王者风范。
“执法神,我知你无伤我之心,可你我立场使我们不得不一战,我不会对你手软,你也别留情。”其实杜宇知华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虽听命天帝,但心中不免仍有微词,只是不表露。
“宇王,若你胜,华年退洪回天,但,若华年胜了,则请宇王随华年回天复命。”
“这是自然。”
汪洋之中,剑光掌鸣,彩光异起,水瀑四射,肃杀扬飞,日退云幕,动魄惊魂。
奇~!南海西畔,乌云遮日,雷鸣电闪,灵意感不妙。
书~!“后天我与华年一战,要帮我就尽快回来。”后天?灵双目放大,阿宇,你骗我,御风驾云,奔向他心心念念的蜀都。
网~!汪洋巨石上,杜宇素白云衣血染,伤重倒地,华年用剑撑地,蹲立急喘,嘴角带血,汗流满额。
“还没分胜负呢。”杜宇闷声站起。
“华年奉陪。”华年抹角直立。
又是一番打斗,本已重伤的杜宇伤势更重,华年伤虽轻,但气息也渐渐不稳,杜宇再次倒地,华年刺去,不料被掌风所击,后退数步,捂胸吐血。一看,赫然是急忙赶来的灵,见杜宇浑身是血倒在石上,灵怒火点燃,不顾一切,奋然向华年击去。华年用剑身挡去,化解了这一掌。可灵却急攻不舍,无奈,华年只好与灵厮打。杜宇旁观,一招一式都不遗漏,惟恐灵被华年所伤。对于杜宇,华年敬重,不忍,可对于灵,他又是那个心中只有天帝天规的的冰冷无情的执法神华年了,所以,对灵,华年招招狠辣致命,他只想将灵与杜宇带回,不想再战。灵虽为西海鳖族王子,可对上华年他还差得远,不久,便落败。华年想一剑刺死灵,省得他再纠缠。灵看到华年寒剑刺来,已闭目待死,可等了一会儿,身上并无伤痛,反有觉身上一重。一看,竟是杜宇为他挡下了那剑,对上灵和华年的惊恐双目,杜宇想说什么,可一开口便是大口鲜血。血落于巨石之上,顿时化为一株血红色的不知名的花。灵将杜宇揽入怀中,从不流泪的他却为杜宇流下了两行清泪。
“阿宇,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呀。”杜宇惨然一笑,“和玥一样值得我为其死的人。”
“可你有为玥想过吗?”灵几乎是在大吼,“你不是答应她会伴她一生吗?你怎么可以食言?”
“她,会原谅我的。”见华年仍保持那执剑呆立的样,又道“执法神,将我的魂魄带回天界吧,我不想连累你。”我已经害了无数百姓了。华年眼中带着伤痛,闭目颔首,杜宇含笑而逝。
“阿宇……”灵大声呼喊,却已无力回天。见华年还呆立在那,悲愤之下,灵将全部力量聚于掌心向没有丝毫防备的华年击去,华年被击飞,灵也因重伤而昏倒。杜宇的身体渐渐化为透明,飘向空中。三魂七魄分散,一魂上天接受天帝惩治,一魂入地为被他害的百姓受地狱之苦,一魂化鸟啼鸣,七魄齐飞南海。
“玥,对不起,我要食言了,我不能以完整的魂灵陪你待在南海了。天帝那我始终要有所交代,了无数百姓也理应入狱,蜀国会亡,皆因君主昏庸,为免后人重蹈覆辙,我只有将一魂化鸟警醒,你在怪我吗?放心,我的七魄会替我完成对你的诺言。”杜宇的声音在空中飘扬,传至南海。
杜宇死后,蜀国被水淹灭,灵心灰意冷化为巨石,替杜宇永守蜀地。在蜀地上空,永远盘旋着一种灰褐色的鸟,终日悲鸣,似诉亡国之悲,令人心惊,久久难以忘怀,后人称其为杜宇或杜鹃鸟;此鸟夜栖山间一种红花丛里,据闻那是蜀国望帝死前所吐之血幻化而成,人们称此花为杜鹃和映山红,以纪念蜀国望帝杜宇。
第十章
蓝田山,平湖倒映四景,畔边映出道倩影手执蒲公英,绣口一吐,白色精灵离母飞翔,落于湖中,随波而流。
“四年了,你还好吗,白翼?”自白翼走后,毓每天都会站在白翼战过的地方发呆,无忧的小脸也染上淡淡愁韵,使她更动人。毓叹息,你还正是没出息,四年了,还没忘了他。转身欲走,却见天边飞来一物,竟是个人。会是白翼吗?那人落入蒲公英丛,弄出不小响声。毓带着期盼跑入丛中,拨开蒲公英,待看清那人的样子,希望落空,有些失望。什么嘛,我要的是白翼,你干嘛把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弄来。毓埋怨着老天,欲走,却想到,这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如果他死了怎么办?算了,反正没事,就救个人吧,就当是无聊。
妙音阁中无音韵,佳人芳影已无踪。杜宇魂归,鳖灵化石,绸姑禁足,一切已成定局,可执法神华年却失踪未归,天兵找,却依归无信。锦瑟担心华年,她已不怕也不管什么天规责难了,她只希望见到华年,确定他无羌,要罚要贬,随便吧。
蓝田山,毓独坐湖畔,用草茎编织着什么,不远处的天青男子见了有些惊愕,见惯了她张牙舞爪的样,这么安静的她到还是第一回见到。
“你来啦,快来看看我编的蝴蝶怎么样。”毓举着自己所编物冲男子道。男子依言坐到她身边,毓将两只蝴蝶递给他看,好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爱人似的。
“很好看,这是一对吗?”毓欣喜地点头,“白蝶与蓝蝶很相配。”像蓝天白云一样自然成配。
“是吗?”毓很是欣喜,可想起什么又变得落寞,她这个样子让男子无措。这丫头的情绪变得也太快了吧,这就叫,乐极生悲?“你都说相配,可他却不这么认为,难道是因为我只是蓝玉而非蓝蝶吗?”毓眼眶盈盈欲滴。
“哎,你……”这下男子更无措了,他丛未见过女子流泪。与他亲近的只有锦瑟和凌波,可锦瑟自尊心强,即便有泪也不会再人前流,而凌波是个乐观女孩,从不做这“亏本生意”,见自己如此无错,有些自嘲,堂堂天界执法神竟因女儿家的泪而乱了心,真是的。
“四年了,他都没来看过我,也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我。呵,他心中只有锦瑟,哪还会想着我这个野丫头。”毓自嘲一笑。
“锦瑟?”华年愕然。她说什么?她喜欢的人喜欢瑟?那她喜欢的人是谁?又怎会认识瑟?为什么听到她有喜欢的人我会颤一下?
“你认识她?”华年并未告诉毓自己的身份和名字,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