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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给你换个风格,和上次的相反,这一身一定能衬得你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的。”左飞挑眉。
兰瑟显然很满意,心花怒放,“美人啊美人,你真棒,这么的有才华,可惜了命不长。”
兰瑟说完这句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住了嘴。
左飞皱起眉眯着眼睛看着兰瑟,“命不长?你说我?”
兰瑟摇头,“不是,没有,你听错了。”转身要溜。
左飞拉住他。“不准走,把话给我说清楚。”
兰瑟看了看左右,旁边两位也听到了,惨了惨了,他突然捂住脸,“休斯会杀了我的。”
左飞拉开弓箭对准兰瑟,“他又不在,不说清楚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兰瑟恐吓左飞,“喂,我是兽人,我会变身哦,我变身后很厉害的,你别乱来。”
其实他除了医术了得还会点裁缝,打斗的技能可以说完全没有,再说刚刚见识过了左飞是蒙着眼睛也能射中目标的,虽然说着吓唬人的话,声音却有点抖。
“我不会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但如果你不说的话,我的箭就要离手了。”左飞威胁道。
“我……我不信你会真的这么做。”兰瑟瑟缩着。
左飞将弓拉满,手有渐渐松开的趋势。
“住,住手,我说,但你知道后千万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们。”兰瑟对着旁边两位兽人大哥说,“要是我有什么不测,罗格会为我报仇的哦,你们要小心。”
左飞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可是除了去找该隐时身边不会有人跟着,其它时候总是有人,于是他去了该隐的地盘。
左飞找了棵看着顺眼的树爬了上去,爬到一半脚下一滑就往下掉,该隐急得迅速飞过来接住了他,左飞跳下该隐的背,固执地重新往上爬,他就是想凭自己的力量爬上这棵树,趁着体能还行,他不想连爬个树都还得靠一只鸟。
左飞坐到了粗壮的树干上,该隐站在树边与他平视,金色的眼睛满是忧虑,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风吹起左飞的衣衫,吹得树叶沙沙地响,他望着碧蓝天空下那些悠悠的白云,这之前他常常羡慕这些可以随风四处飘的云,可这一刻,他不再羡慕了,因为不久之后他自己也将可以那么自由自在。
该隐用脑袋蹭蹭左飞,左飞摸了摸它头上金黄耀眼的羽毛,会心地笑了笑,多亏了有这样一只鸟,在这个世界常常能令他感到温暖。该隐亲昵地把头枕在了左飞的腿上,小声在呜咽着。
知道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左飞好像并不害怕,反而是觉得要解脱了。误入异世,想回去又回不了,然后对一个异世男人产生好感,明明认识的时间不长,可那个男人就像是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网住他挣不开身,好像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是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去爱的感觉。
他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睡着了差点滑下鸟背,其实当时他已经惊醒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凶残的男人竟然小心翼翼地将他抱在了怀里,而他的怀抱也并不像想象的冰冷,他不敢睁开眼,怕睁眼后会是另一番情形。
他们时隔多日后的第二次见面,他帮他擦身上的水珠,就像擦着无价之宝,左飞当时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念头,认为他会亲吻自己,可是他很规矩什么都没做,只是认真地听着自己讲着那个缤纷世界的故事,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看得出来很用心倾听,最后因为自己一时间的落寞,他紧紧地拥自己在怀里,就像抱着深爱多年的恋人。
休斯对人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可是对自己却一直很温柔。
这两天,左飞一直在怀疑自己有可能就是洛伊,真的曾经深爱过休斯。他陷入了迷团,乱成了麻,如今知道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好像之前一直在纠结烦恼的事情都可以不需要再理会了,人这一死,化了尘归了土,就一了百了了,何必去追究那些事情,反正那些纠结的事,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一想到休斯,左飞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狠狠地抽了似的。他总觉休斯是个寂寞的人,从见他站在月下用片叶子吹奏那一首曲子起,他就有那种感觉,休斯的内心很荒凉,因为那其实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但被他吹奏起来却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休斯,左飞想着这个名字,这一刻他突然好想他,他说他爱他的,他说他只爱他的。如果洛伊再次离开了,休斯,你要怎么办?
该隐呜呜地叫了两声,左飞这才惊觉原来自己脸上都已经湿了。
一阵疾风吹来,落英缤纷,像下起了花雨,吹得左飞很煞风景地冷得颤抖了一下,该隐用翅膀把左飞包围起来,四周暗了下来,该隐就像个卫士保护着他,令左飞感动。突然他脑内浮现出两人一鸟在烟雨朦胧的青翠林间行走的情形。
“我当时要把它捡回来你还不愿意,你看它现在长这么大了,翅膀一展开我们都不用淋雨嘞,多好。”洛伊脸上满是得意,说着还伸手挠了一下大鸟的胳肢窝,大鸟有点怕痒,嘎嘎叫了两声。
“我们费了多少心思才养起来的,你自己没东西吃的时候还把吃的让给它,养这么大就才这么点用处亏你还好意思拿出来说?”银灰头发的青年站在大鸟另一边的翅膀下很不屑地说。
如果大鸟有表情,那应该只能用高傲来形容,它把那边翅膀一收,只护住洛伊那一边,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打小你就不喜欢我,看我站在河边也不准洛伊捡我回去,我是看在洛伊面子上才帮你挡雨的,你说这种话,自己淋雨去吧,去吧。
银灰头发的青年身子很快就被雨水打得浑身潮了,急了。掰着大鸟翅膀想让张开来,大鸟就是不张开,青年破口大骂,“你这死鸟,快把翅膀展开,我要被淋死了,喂——”
洛伊笑得幸灾乐祸,“银,你活该。”
“有只傻鸟护着,你别太得意了。”银想反正是得淋雨,纵身一跃跳上了鸟背。
“与其实走路被雨淋不如坐鸟背上省点力气。”
银?他就是银,为什么他有着一张休斯的脸却有个全然不同的个性?
左飞记得自己问过休斯他的头发是不是本来就是银色的,休斯当时好像说原来是银灰色的。难道银就是休斯?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不对。
之前梦里才会出现的情形,最近几次就在清醒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飞的头又开始痛起来,捂着脑袋吃力地像是问该隐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到底是谁?谁又是我?银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了章节内容。不需要加钱买的。
46
46、第 46 章 。。。
左飞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休斯。
“醒了?”休斯的手碰了碰左飞的脸,一脸担忧,外加一夜的奔波,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倦容。
左飞闪躲了一下,像是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休斯,休斯的心莫名沉了一下。
“怎么了?”休斯语气轻柔,内心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左飞低着头,没有回应休斯,休斯心里更慌了。
他一从落月城赶回来就听管家说左飞晕了被该隐给送过来,心里担心着情况是不是在恶化,找了兰瑟过来看,说是没什么变化他才安了心,可是左飞此刻的反应与表情令他很是不安。
休斯抬起左飞下巴,眼睛直视着他,“说句话吧,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企求的意味,任谁听了都要心软。
无论有什么新的情况,例如他记起了什么,给个反应也好啊,那样他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左飞却忽然笑了,“看你紧张的,我又没什么。”
休斯把头靠在左飞肩上,像个孩子,他紧紧地抱着面前的人,他一个人面对事情惯了,可是像这些时候,其实也会很无助。
休斯不会因为见到了鲁卡修就违背了让银见左飞一面的承诺,可是左飞晕过去直到傍晚才醒,而银在城郊,这天见面的事就给搁下了。
银盼了一天,心情一直起伏不安着,想着就要见着洛伊了,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又想到休斯可能违背承诺了,一下子又泄了气,心情在冰与火之间徘徊,如此忐忑不安地想着,休斯那边却一直一点动静也没有,一整天下来简直快发疯了。
直到傍晚,休斯才过来。
银见休斯过来,也不加理会,独自躲角落生闷气。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竟然跟自己是一个妈生的,真是丢人。
休斯见这个哥哥在生闷气,觉得好笑,说道,“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改天再安排你们见面。”
银轻哼一声,“不想让我见他直说,我长得很好骗吗?”
“你长得很好骗,那我不也长得很好骗?”休斯调笑着说。
银瞟一眼休斯,又扭过头去。
他们兄弟两个虽然从小不在一起长大,可是毕竟一母同胞的,互相之间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是没怎么相处过,所以交流起来还是有点隔阂在。
休斯走到银的旁边坐了下来,轻叹一声。
“他晕了一下午。”
银一下子从角落里蹦起来,“为什么会晕?他现在没事吧?”
“他现在是没什么。”
话外的意思是,过后会怎么样就难讲了,银急得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转到休斯跟前就突然暴发了。
“不行,我想见他,休斯,你现在就安排我去见他。”
“今天太晚了。”休斯拒绝着。
银炸毛了,“我就看一眼又怎么了?我可以不跟他说话。”
休斯看着面前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银的头发染白了,休斯感觉自己像在照镜子似的,他挺喜欢银的性格,生长的环境和经历不同造就了两人完全不同的性格,银有什么不会藏心里,完全表现在脸上行为上,休斯就不行,他隐忍惯了,也不擅表达自己,其实他更希望自己能像银那样。
“从昨天到现在我一刻也没停下来休息过,你就不能让我少点事忙吗,又不是不让你见他。”休斯有点烦躁。
银哼了一声,接着就不吭声了。
这个人是他的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休斯并不想这样关着他,虽是他的哥哥,休斯总有一种把他当成是弟弟的感觉。他自己走的路并不顺,受得苦也多,他希望他的哥哥能够过得好。
迦利亚让他和左飞与理想之间做个选择,休斯始终决定不下来,奥菲利亚要去北方了,事实是不仅是她本人的意思,也有迦利亚的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么多年所做的努力以及牺牲掉的人令他想退也退不了,对于这一切他有责任,左飞在这个时候身体又出现异样,奥菲利亚出嫁在即,为防人族在他们大婚那天搞偷袭,休斯接下来得做好防御工作,事情会很忙,休斯愁。
“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喝一杯?”休斯说。
“随便。”银还是没什么好口气,不过对于休斯的提议,他还是有点惊讶的,而且他还有那么一点兴奋,和自己的亲弟弟一起喝酒,从来没有过的呢,他也想和弟弟亲昵一点的。
鬼焰找了点酒菜,两人在地牢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两人开始聊起陈年往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和其它小孩不同的?”休斯问银。
“身上气息没除的时候,美狄亚从不让我和别的孩子玩,除了洛伊,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同了。你呢,是什么时候?
“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