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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扎,放开他。”戴眼镜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秽物,走到两米高的汉子身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那位要活的,弄死了我们要赔偿违约金。”
“啧!索芬尔你太夸张了,这窝囊废好歹也是罪子,哪这麽容易挂!”帕扎不爽的一甩手,将人扔出去,“这种没担当的废物,老子最是瞧不起,接这狗屎买卖真他娘的让人不爽。”
克珞诺跌进杂物最多的地方,狼狈的翻滚两圈,颤悠悠卷起身体,看起来比刚才更狼狈了几分。
“那位的要求,再不想接也只能接了。”索芬尔叹道,“价够也算公道,别抱怨了,快干活。”说著,向克珞诺走去。索芬尔蹲下身,凑到克珞诺耳边,低低的不知说了什麽,被粗暴对待的克珞诺脸上的畏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最终,转为滔天的恨意与疯狂。与适才那种自虐式的疯狂不同,此刻的克珞诺全身充斥著毁灭性的气息,危险至极。
目睹克珞诺前後惊人的变化,帕扎挑挑眉头,哼了一声,离开恶臭的房间,靠在门口,边抽雪茄边等索芬尔。说实话,这次的任务他十分不满,不仅仅因为他们必须做这个窝囊废的保镖,更是因为要对付的对象──曙光军统帅,赛德。
作为潘多拉之子,他对贝斯特和赛德两位带领罪子走出圣谕院时代压迫的传奇人物心怀敬佩,可能的话,并不想与他们为敌。但时代的变迁带来的是大范围、大方向上的改变,却无法在这麽短的时间顾及世界各个角落与每一个人。
无论,坐在王位上的是留名青史的圣主,还是万夫唾弃的暴君,都无法改变。
而介绍这笔生意给他们的人,却确确实实对他们有莫大的恩情,所以,他其实是知道的,索芬尔接这单任务,为的不是钱,虽然他们向来为了钱什麽都做,只这次是为了偿还人情。
当雪茄燃到烟嘴的时候,索芬尔走了出来,他身後,跟著垂著头,神神叨叨不知在嘀咕什麽的克珞诺。。。。。。
※ ※ ※
“赛德,你给老子站住!”踩著长筒靴,穿著繁复的萝莉装,缇苏双手叉腰,横眉竖目的拦在圣武殿正门前。门口执勤的侍卫见怪不怪的别开眼,装聋作哑。过往的教训告诉他们,统帅的家务事还是少插手为妙,否则这座宫殿的两位主子随便谁看你不顺眼,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哭。
赛德蹙著英气的眉,瞪拦路的缇苏,口气不善的喝斥,“让开!”
“你个养不熟的白痴、呆子!想带著我儿子去参加那劳什子阅兵式,除非我死了!”他每天劳心劳力照顾著,生怕这混蛋出点什麽事,到时候一尸两命。这混蛋到好,明明难受的睡不好吃不下,腰酸腹痛,四肢肿胀,胎儿刚刚稳住,就给他天天跑军机部处理军务,连贝斯特都被他用当年怀崽崽时的事堵了,还害自己担心过度,被亚罗尔算计,受封“参谋长”,从此算是卖给小狼崽做牛做马了!
“阅兵式是一年一度的军中大事,我身为军统帅,怎麽能怠忽职守,你让开,否则别怪我制你一条延误军机!”赛德沈著脸,冷著声音说。
他不是不知道缇苏关心他,这次怀孕,比起当年怀娜娜,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胎儿的稳定性确实都差了许多,光是稳住胎儿,他就被迫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期间,创世神组织分布各地的分部与帝国军摩擦不断,个别地区甚至发生了规模性武力冲突,连身居大主教之位,本无需参与军事活动的亚罗尔都亲率狼王直属卫队赶赴冲突最激烈的区域,坐镇指挥,还因此受到战火波及,受了轻伤。
虽然是轻伤,但这些本来都是他的事,却连累其他人,让赛德懊恼无比,故而情况稍微稳定下来,就急急赶回曙光城堡,著手各类事务。
(待续)
作家的话:
为嘛越看越觉得昨天那章听多余滴 反省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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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零八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二)
第一零八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二)
腹中阵阵顿痛,赛德知道继续在这里跟缇苏纠缠不清,事情闹大了只怕自己更难如愿,一狠心,“来人,缇苏胡搅蛮缠、以下犯上,罚禁闭一天,带下去!”
赛德命令一下,缇苏和守卫全愣住了,直到赛德加重语气重复,卫兵们才面面相觑著把缇苏围起来。
“滚开!”缇苏踹翻两个卫兵,气得脸色绯红,恨声喝道,“赛德,你敢!”
赛德避开缇苏的目光,看向不敢对缇苏动武,又不能违背自己命令,不知所措围著缇苏的士兵,声音低沈,口气郑重,生死战场上日积月累而成的霸气和威严像不可撼动的山岳,凝如实质的气势压迫得众人生不出丝毫反抗意识,当然,这其中没有包括缇苏,“带下去!”
军令如山,清楚统帅是认真的,这一次,士兵们没有丝毫迟疑,围过去就要拿下缇苏,却被缇苏厉声喝止,“别碰我!我自己知道怎麽走!”说完,冷著目光瞥赛德一眼,掉头走出圣武殿,向禁闭室所在的军机部走去。
望著缇苏远去的背影,赛德不自觉抬手按住左胸心口位置,里面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有多久,缇苏没用这样的神情看自己了,与平时嬉闹不同,那冰冷的目光中带著确实的、刺痛人心的寒意。
“阁下,这样好吗?”听到动静赶出来,恰好看到最後一幕的管事小心翼翼的问,阁下望著前方出神的背影寂寞得叫人心疼。
赛德深吸口气,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温柔的轻抚隆起的腹部,挺直腰杆,稳步步出殿门。走出数米,似又想到什麽,停下来对管事说,“晚点准备缇苏平日爱吃的东西送到禁闭室,他那人奢侈惯了,挑剔,吃不惯宁愿饿著。对了,别忘记甜点。”交代完,再不停留,径直前往广场。
此时的两人都没想到,这一次不愉快的分别差点成为永别。
四平方米大小的狭小禁闭室中,遍地碎瓷、烂木头,一片狼藉,全是守卫见缇苏气得踹合金墙,担心他碰著、伤著不好交代,特地送进来给他撒气用的。
发泄一通,缇苏累得气喘吁吁,盘腿坐在软软的羊毛垫上,犹自不甘心的用能想到的所有话语诅咒那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白痴、混帐。具体有“哔──”和“哔──”以及“哔──”。。。。。。
由於全是牵涉到闺房秘辛的限制级话题,听得监控室中一众守卫面红耳赤,秉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原则,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反反复复念了无数遍,依旧大叹吃不消。
等缇苏安静下来,气怒的表情转了无奈。心中暗忖,人果然是不能动心的,动心便是输,还是那种一败涂地,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彻底失败。终究挂念赛德孕期中各种不便,又不懂得照顾自己,缇苏臭著脸看向监视摄像头,把屏幕前一众守卫吓得冷汗湿了鬓角,颤巍巍问他有什麽需要。
“去个人到圣武殿找管事,让他到军机部把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拿来给我,另外备好车去广场外等著,阅兵式结束尽快载赛德回去休息,别让他到处乱跑。”蹙著眉头摸了摸下巴,又觉得管事肯定制不住赛德,得找个有用的看住,“等等,还是先去广场找亚罗尔,就说我被赛德关禁闭,他知道怎麽处理。”
卫兵一边在心里吐槽不愧是凶名赫赫的血蔷薇,禁闭都关得比人拽,一边连声应是,片刻不敢耽搁的跑去广场办事。
把管事送来的文件处理完,缇苏伸个懒腰,正估摸著阅兵式应该已经结束,是不是要再差人去问问情况,禁闭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回头一看,来人竟是亚罗尔,蓦然,一股深切的不安将他深深笼罩。
“阅兵式结束前,赛德独自离开曙光城堡。”门一开,亚罗尔直接说明情况。
缇苏愣愣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咀嚼亚罗尔话中的意思,接著,迅速回神,冲过去拽了人就问,“怎麽回事!我不是让人通知你帮忙看著他吗?挺著个肚子,他想去哪?!”
亚罗尔任他拽著,回答道,“他走的很急,连贝斯特表彰军队的闭幕词都没听,等我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亚罗尔没说的是,赛德定然是猜到缇苏会找自己或者贝斯特看顾他,不想被干涉才提前离开,“我问了他的侍卫,阅兵式前,他收到一封信,据说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
与亚罗尔并肩走出禁闭室,往军机部最偏僻的角落,秘密情报部门鹰眼总部行去。缇苏边走边问,“信?谁寄的?”
“不知道,贝斯特定下的规矩,个人信件进入城堡时,只确定是否有危险,不得查看具体内容。让我比较在意的是对方为什麽不直接发邮件。”说著,侧头看缇苏的表情。对方选择信件而不选电子邮件正是他这麽急著来找缇苏的理由。
“为了不被追查到赛德的行踪。”缇苏沈默须臾,面无表情的说,唯有加快的凌乱脚步反应出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焦躁。
推开鹰眼总部大门,在里面成员惊讶的目光中,没有半句解释,缇苏直接下令,“传令所有帝都范围内的鹰眼成员,放下手中一切工作,全力追查军统帅赛德行踪,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直接向我汇报,延误者军法论处!”
鹰眼不愧是被喻为帝国眼睛的情报部门,没有因缇苏突兀的命令表现出任何不解,忠实的执行命令,待一切布置妥当,跟随缇苏加入帝国的尤烯才走到缇苏身边,询问情况。
在缇苏向尤烯说明情况的时候,亚罗尔若有所思的看著这位柔美的副官。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应该算最後滴事件了吧←不是很有底气。。。
木人有想看滴番外吗?蹲墙角 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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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零九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三)
第一零九章 执念中疯狂的男人(三)
意识从黑暗中苏醒,赛德没有急著睁开眼睛,而是静静等待迷药作用尚未褪尽,还有些昏沈的脑袋恢复清明。接著,用耳朵听、用身体感觉,直至判断身边没有其他人的呼吸与心跳,自己是一个人待著时,才稍稍掀起眼睑,眯著眼迅速将身边景色收入眼底。
果然没有人。赛德大大方方睁开眼睛,观察环境,判断自己的处境。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摆设简单、陈旧,应该空置有一段时间了。房内有两扇门,一扇窗户,一张床,床边有一个矮柜,没有桌椅,也没有监控设备。窗户的玻璃很新,是最近才换的,从光线折射判断,是魔术玻璃,外面的人看不清房里的情况。两扇门一扇是厚重的铁门,毫无疑问是进出口,另一扇是老旧的玻璃门,门後隐约能看到简陋的卫浴设备,是浴室。
赛德此刻正躺在双人合金大床上,脚上有镣铐链接床尾。将臂粗的合金链拉起来查看,长度够他在房间和浴室之间往返、活动。
掀开身上盖著的薄被,赛德赤著脚下床,地上的凉意让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