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调节的特性,人也一样。这其中,长期刀口舔血的人弹性格外好。由於持续的紧绷会造成精神和肉体上的超负荷,所以,只要潜意识中判断处於“安全状态”,身体就会自觉放松调整。
圣谕院这夥人,现在正处於这种状态。
突然,箱体剧烈的摇晃、震动,一时不备,不少持枪的圣谕院余孽随著依靠的货物跌倒,人质们也没有幸免的滚成一团。
“怎麽回事!发生什麽事了?!”带队的黝黑汉子一边狼狈的稳住身形,一边大声喝问,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控制音量,这里是半空中,不是仓库,不用担心被恰好经过的工作人员听出蹊跷。
“不知道啊,老。。。啊!”中年络腮胡子撑著箱壁,弯腰正要捡起自己的枪,听到汉子问话,侧过头回话,只是话刚说了一般,就发出一声惨叫,下一个刹那,他瞪著铜铃大眼,不可思议的盯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面孔。
裹著防沙外褂的高大男子放开脖子被转了一百八十度,以诡异姿势扑跌在地上的络腮胡子,右肘一缩一撞,“喀嚓”脆响,站在他身後,愣愣看著络腮胡子死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麽事的小个子男人整张脸凹了进去,牙齿合著血从张开的嘴里喷出来,“砰”一声,仰面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小个子竟是被男人一肘敲碎了鼻梁和颧骨!
不过睁眼闭眼的功夫,占足优势的圣谕院余孽已经躺下两人,其他人至此方才回过神,用见鬼的表情看著那个气势慑人,如百丈巨山般耸立著的男人。
一道镭射擦著偏了头的男人脸颊,射穿了他身後的烧沙瓶,是黝黑汉子开的枪。高大男人的罩冒被这一枪射破,顺著男人偏过的头,滑到宽厚的肩膀上。
“赛德!!!”
不知属於谁的惊恐嘶吼,在震荡不休的集装箱中回响。
※ ※ ※
曙光城堡军机部附属审讯室,简从明靠在墙上,无语的盯著角落。
缇苏把赛德堵在墙角,倒竖著纤丽的长眉,一边扒拉人身上碍事的外褂和衣物,一边毫无形象的碎碎念,闹得审讯室中的军士都有些尴尬,毕竟,人家那是夫妻吵架,他们这些外人听了总不太好。
赛德蹙眉,一把扭住缇苏的手腕,低声道,“别胡闹!”
刚拨开衣物,正在检查赛德腹部伤口的缇苏闻言,肚子里的火蹭、蹭、蹭直往上冒。眼看两人就要不顾场合吵起来的时候,审讯室外响起通报声,是贝斯特和亚罗尔到了。
同一时间,思力推开门,和弗轧一起走出内室。
贝斯特的目光先是定在赛德露出白色绷带的肚子上,直至胳膊被吃飞醋的亚罗尔掐了一把,才转向思力,问道,“说了吗?”
思力耸耸肩,吊儿郎当的一摊手,“没有,那老狐狸油盐不进,我看是问不出什麽了。”
“我去试试吧。”亚罗尔想了想,道。坦斯丁是他们现在能接触到的线索中,最贴近创世神核心的存在,他身上的情报很有可能成为他们化被动为主动的关键。
“你。。。。。。”
“你在瞎操心什麽呀!别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利用我,拿我当幌子来掩护泰塔,就是没发现,後来牢中总总也足够我认清现实了,我若对他还有一份栽培教导的情分在,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抓到他。”亚罗尔打断贝斯特,环住他的腰,轻声说。
“咳咳!”思力代替一众尴尬的军士打破两人间的暧昧,他有时候真为帝国的未来操心,毕竟掌著最高权力的四位,都不靠谱的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胃疼。说起来,在跟缇苏那妖孽凑合到一起前,赛德明明挺靠谱来著,唉。。。爱情是毒啊是毒,有多远,躲多远才是正途!
“对了,老狐狸说有话想问赛德阁下和简先生,你们不如一起去?”思力说。
赛德闻言,推开赖在身上的缇苏,径直往内室走。缇苏虎著脸,重重踩著步子紧跟上去,接著,贝斯特和亚罗尔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挽著手一起进去,走在最後的简从明朝他眨眨眼,笑眯眯的关上门。
得!全进去了。。。
坦斯丁并没有受到严刑拷打,好端端的坐在合金椅子上。听到有人走进来,阖著的眼皮慢慢掀开,正对上赛德乌墨似的眸子。
就是这个男人,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与行动,让他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化作泡影,沦为监下囚。
赛德走到坦斯丁对面的椅子旁边站定,并没有坐下,缇苏、亚罗尔、简从明也是一样,无论他们的关系有多好,贝斯特始终是他们的王,在外人、尤其是敌人面前,这是绝对不能遗忘、逾越的界限。贝斯特自己也很清楚,他自然的坐到坦斯丁对面,靠著椅背,交握双手,合上锐利的兽眸。这是在表明自己旁听的立场。
“听说你有话问我。”赛德首先开口,语气平淡,没有急於知道线索的急迫。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麽。”坦斯丁说,“我也无意为创世神隐瞒什麽,但在那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问你们。”出乎意料的,坦斯丁并不若思力所言般油盐不进,到像是别有所图。
(待续)
作家的话:
估计大家都猜出两只的正身了吧 哢哢~~
求票票
☆、(10鲜币)第一二五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八)
第一二五章 谁是蜘蛛谁是蝶(八)
“你可以问,但我们未必会回答。”赛德说,声音、表情一如适才,没有即将知道答案的喜悦,也没有可能陷入语言陷阱的紧张。
“第一个问题,”坦斯丁仿佛没有察觉对方的强硬态度,目光移向简从明,自若的说,“为什麽背叛我,你应该很恨他。”伸指,指缇苏。
“诚然如你所言,原三岛反叛军成员终此一生也不会原谅缇苏。”简从明像是早有准备,笑眯眯的接上话,丝毫不顾忌缇苏在场的坦言,“要说比他更令我们憎恶的只有一个人,坦斯丁,就是你。你一定奇怪为什麽是你,对吗?”
坦斯丁静默的看著简从明的脸,像是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麽般专注。
“从缇苏与赛德阁下结婚,并为陛下赦免所有罪责开始,你就秘密联系了诸多与缇苏有旧怨的帝国高层,居中挑唆。如此一来,即可以报缇苏当年弃岛而去,令圣谕院多年基业转瞬间土崩瓦解的仇怨,又可以借机使帝国内部产生矛盾,出现空隙,以便趁虚而入。”
“哼,很精辟的见解,可惜,如果你能早点发现,齐滋就不用死了。”坦斯丁嘲讽道。
摇摇头,简从明满脸自豪的说,“你错了,大人比任何人更早发现你的企图。”敏锐的察觉到坦斯丁眼中一闪即逝的不屑,简从明续曰,“齐滋大人猜到你的企图和计划,但他对缇苏的恨却无法压抑。没有缇苏,香水就不会被抓,不会死得那般凄惨。这是大人心中的刺,不拔掉,终有一天会成为他背叛帝国的理由,只有这点是大人绝不愿看到的事,他喜欢现在这个还在幼儿期的帝国,尊敬狼王陛下。”
阖上眼,简从明慢慢的、一字一句道,“所以,大人最终选了那种极端的做法,他不原谅缇苏,同时,对自己背叛帝国的行为进行审判。”嘴上如此说,简从明的心中却还有著没有说出的部分,他始终觉得,大人会选择那样决绝的做法与凄惨的死状,有很大一部分理由,是想要向为了救他而惨死的香水赎罪。
“呵!哈哈哈哈!”坦斯丁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後合,乐不可支。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著缇苏,猖狂讥笑,“齐滋恨他、宁死也不原谅他,你却与他和解了吗?好笑,真正是好笑!看来,齐滋在三岛反叛军、在你简从明的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
“你错了。”简从明一脸从容,唯眼眸深处,有对逝者的思念与缅怀,“这是大人的希望。大人死前曾写过一封书信给我,里面阐明了往昔种种恩怨及他的决定。”齐滋不原谅缇苏,要他什麽也不做任由缇苏逍遥自在,齐滋办不到。故,他设下那个局,让缇苏的处境变得空前艰难,同时对他们传达了最後的命令,而简从明也忠实的依照他的命令行事。
三次,齐滋给他们留下的限制。他不希望原三岛反叛军因为他的个人恩怨与帝国决裂,故而,他为这段仇怨打上了终止指令,只要缇苏能从他们手上逃出三次,双方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坦斯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份处变不惊的气质亦随之发生变化,“这不是你背弃与我的约定的理由。”
“我没说这是啊。”简从明无所谓的耸耸肩,“只不过是要告诉你,别太自以为是,你从来没有掌握过齐滋大人。至於我与缇苏合作,给你下套的理由,从一开始不就说了吗?比起缇苏,我们更恨你。”
“为什麽?”
“因为你才是这段恩怨的始作俑者!”简从明的眼神变了,变得异常冷冽,“泰塔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变态,他凭什麽拥有至高的权利与地位,甚至能让当年贵为圣裁军统帅的缇苏当他的守卫?!是你,坦斯丁,是你给了他权利,赋予他动用‘凶器’的资格,放任他残害无以计数的无辜之人!”
审讯室内室中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简从明,看著那个仿佛永远从容镇定的人短暂的失控。
坦斯丁点点头,了然道,“所以,从一开始就是陷阱,那些对付缇苏的动作、密谋全部都是引我上钩的饵料。对外,不,是对所有人谎称赛德昏迷不醒也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坦斯丁瞥一眼缇苏又打量一番赛德,“一在明、一在暗,又有简从明这个双面间谍从中策应,果然是好手段。我只是不懂,你们凭什麽认定我会去?那样的计划只能用一次,一旦失败,只会让我更加警觉,甚至就此断了你们抓到我的可能性。”
“因为我们了解你,诚如你了解我们那般。”始终没有说话的亚罗尔突然开口,平静的,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我们”是指他与缇苏,当年坦斯丁明面上的左右手。
“你是个记恨又小心眼的人,对你而言,能亲眼目睹‘叛徒’被逼上穷途末路的场面是无与伦比的享受,你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你果然了解我,亚罗尔,因为我们是同种人。”坦斯丁说。
亚罗尔无可无不可的勾勾唇角,“你不用妄想挑拨离间,我与贝斯特的那份牵绊,是你永远无法了解的东西。”
坦斯丁的眼中骤然浮起浓烈的杀机,但瞬间就消失无踪,他没有回亚罗尔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回赛德身上,“第二个问题,你是怎麽发现我的伪装,我自认做得天衣无缝,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破绽有很多,但最关键的只有一个。”赛德看著坦斯丁的眼睛,似不屑又似同情的说,“你、没、有、人、心。”
(待续)
作家的话:
喵呜 求票票啊求票票
再一两章 这个事件就结束啦
然後两只就该甜蜜蜜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