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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脆开玩笑似地呵起她的痒来。
“哇!你讨厌……哈哈哈!我不玩了,好痒喔!”艾蕾莎赶紧求饶。
嘻闹一阵之后,她感到背后的身躯传来阵阵温暖。
此时微风吹动银湖上的水,穿过树叶的阳光在波光粼粼中,像抖落的光珠,在枝叶垂影间互相追逐,风的声音、树的声音、水的声音、似乎都凝结在这静谧的午后。
平稳而安祥的感觉席卷而来,慢慢地她闭上眼,头枕着背后的身躯享受这份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艾蕾莎感到背后的人突然紧紧地搂着自己,一种温热的感觉从颈间传来,一路传到耳朵后,她下意识地开口嗔道:“佛希克哥哥不要再玩了,你--”
尚未说完即感觉到背后身躯一僵,粗暴地抓住她的双肩转过她,怒吼道:“在我怀中居然叫其他男人的名字,你存心想气我是不是、是不是?”
“你……”艾蕾莎惊讶得只看到一双银色的双眸,闪动着危险的光芒愤怒地朝她逼视。尚未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已被狠狠地吻住!
不!艾蕾莎大叫,想要挥开眼前的人,却感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抓住。
“不要!别碰我、你住手呀!”挣扎中她听到佛希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艾蕾莎、艾蕾莎,快点醒来……你作噩梦了!”佛希克抓住她挥舞的双手,轻轻地摇晃她。温柔而体贴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艾蕾莎!”他讶异地迎上她一双含泪迷蒙的绿眼。“天呀!你梦到了什么?怕成这样!”
艾蕾莎的眸色会随着情绪而变化,平时是美丽的紫色眸子,但是遇到伤心或害怕的事情时则会变成雾气迷蒙的绿眸。
“佛希克哥哥。”艾蕾莎哽咽地抱着他,原来是梦,她放心了。可是梦中的余悸却慢慢辗过她的心头,好真实的感觉,好恐怖又霸道的男人!她心想,幸好是梦,如今她还好好他待在银湖在佛希克怀中,她吁了一口气。
“怎么了?”佛希克温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看到她眼中有着挥不去的惊吓与恐惧,他好心疼。
“没什么,作了一个……怪梦。”
“告诉我,作了什么梦,有可能是预知梦喔!”
“预知梦?”她诧异地拾起头。
佛希克微微一笑,专注地凝视她。“别忘了你是将满十六岁皇一族的继承者,这段时期你所梦到的事,都很有可能是关于你未来的预知梦。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如果是不好的事还可以预先有个应对或避开的方法。”他再次强调地问道。
“我……”她微张着口,继而翩然一笑。“佛希克哥哥,你太多心了,只是一个无意识的梦。而且这种荒诞不稽的梦要真发生了也不是什么攸关性命的事,我只是吓了一跳,没什么事的。”
“是吗?”耽忧的眼神依然写满疑问。
艾蕾莎连忙闭上眼睛靠着他继续休息。我才不讲呢!她心想;讲出来好像真的会发生似的,那么恐怖的人我才不要再回想第二次。不讲还可以当作是一个无聊的噩梦把它忘掉。
※※※
皇一族庄严的会议厅里坐着六个人。为首的是皇一族第十七任国王--艾德拉,两边坐着佛希克和乔依思、摩里二位长老,还有迈尔斯、米特尔两位辅佐神官,依序围着会议桌而坐。桌子的中央则摆着由金色脚架托住的水晶球,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份佛希克由外边带回来的调查报告。
“各位长老,这是埃尼尔族这一、两年来的动态。”佛希克拿起手边的一卷大地图在桌上摊开,指着地图上特意标示的红点。
“这是一百年前皇一族的所在位置,四周的蓝线是埃尼尔族最近的聚集点与活动范围。”
“照这情形看来,他们有意从一百年前的旧遗址中找寻我们的行踪。”乔依思长老抚着灰白的胡须沈思道。
“这可真奇怪,当初不就是怕我们消灭他们吗?如今他们早在三年前让东方王歼灭了。都已经亡国了,还怕我们做什么?”迈尔斯不解地望着地图。
“他们一直相信百年前的预言;就是皇一族会有世纪能人消灭他们。”佛希克道。
米特尔噗哧笑了一声。“国家都没了,还怕我们的世纪能人对他们怎么样。”
“嗯,他们虽已亡国,可是这一、两年来慢慢地又汇集在一起,似乎有想复国的举动。”佛希克分析着。
“复国是他们埃尼尔的事,与我皇一族何干!想复仇应该去找东方王,难不成他们复国还得靠我们帮忙呀!”米特尔和佛希克同年,二十三、四岁就坐上了辅佐神官的位置,却不及佛希克沈稳多谋。个性上是属于急躁豪爽,对事情总是喜欢取笑嘲讽一番。
“他们正是这么想。”佛希克收起地图。“埃尼尔族现在相信的是这预言中的能人会带给他们的敌人力量,阻碍他们复国。”
“这可好玩了,当初让我们惨遭灭族之祸的是他们,害我们一百年来只能退守银湖的也是他们。如今被别人亡国,又因各种阻碍而复不了国就说是我们害的,究竟我们皇一族自天地创始以来是跟埃尼尔哪里犯冲到了。”迈尔斯也不禁冷笑的出言讽刺。
“照我看,他们如今早已溃不成军,起不了什么作用。”米特尔的话让迈尔斯深有同感地点头。
“不见得!”宏亮有力的声音插入,众人看向声音的主人,皇一族的国王艾德拉。
艾德拉搓着下巴,深色的眼眸闲着睿智之光。“埃尼尔族自古以来便是一支残暴且韧性极强的民族,一百年前皇一族羽翼正丰、力量当强的时候,都还躲不过这个灾祸,这是一个该记取的教训:如今再次面对这个问题更要谨慎地处理。”
乔依思长老赞同地点头。“陆下说的极是,就像佛希克说的,他们只是没了国家,人民却聚集在一起。这就是一种力量,只要这股力量没消失,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我们。”
迈尔斯不以为然。“话是没错,但是我实在很难相信有人能突破银湖这层结界。”
此时艾德拉国王举起手,指向水晶球示意大家看透明的水晶球起了一阵雾色的变化,按着,绕着水晶球泛出了一圈银白的光晕,清晰地映出大地之光的影像。
“这是大地之光,水镜底下的幻光球是当时的长老们为了使这道光束能长年不绝而制的。我昨天观视的时候发现它晃动不已,显示幻光球的周期快到了,等它周期一到,我们将有一天一夜处于无结界屏护下的状态,必须等到第二天清晨日、月交替之时,才能再恢复。”佛希克这番话让每个人心头一惊。
“我族的先朝长老曾经留下一个预言,皇一族百年一个灾劫,能躲得过,便再修得一个百年。现在离前次的士族之祸已将届满一百年。由此看来,百年一个灾劫指的应该是现在这件事。”原本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摩里长老,此时也眉头深锁。
这个事实让大家处于一片噤声的沈默,一天一夜这么久的时间,要真的跟埃尼尔人开战,胜负之间大概几个时辰就够了!
皇一族并非没有防御对抗的能力,早期他们可以吸收大她的灵气,不需仪式便能与自然界中的精灵沟通。而今这天赋的异禀早已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消失。况且不准学习对人不利、具有侵害性的魔法,一直是皇一族所订下的法规,铁一般的定律,违者处以重罚。所以长久以来他们所修行的一直是治病、祈福的白魔法,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很难与像埃尼尔族这般以武力、咒术攻讦的残虐民族相抗衡!
“大家何须如此严肃,要真有什么灾劫,先决条件是埃尼尔族人能找得到我们。况且时间还这么久,得趁他们还没坐大以前想个应对的方法才是。否则这仅剩的一百五十几人的皇一族,可还真禁不起再一次的浩劫。”艾德拉国王首先打破这凝重的气氛。
这几句话让大家精神一振。
“三年前埃尼尔族是被东方王消灭的,这东方王是何来历,你清楚吗?”艾德拉国王支着下巴朝佛希克问道。
佛希克尚不及回答,便被冒失的开门声打断,还夹杂着侍卫惊慌的喧哗声。
“公、公主,你不能进去,陛下……”
“我有重要的事嘛!”她嘟嚷着。
清丽的身影从门口闪进,耀眼的金发像带来一室的光辉让人眼睛一亮,一扫方才沈重的气氛。
“父王。”她扬着声奔向艾德拉国王。
“莎莎!一点规矩都没有。”他轻声责备,低沈的声音却含着一种宠溺。
艾蕾莎这时才意识到其他人,连忙恭敬的请安。却听到米特尔和迈尔斯的低声窃笑。
“乔依思长老,你苦心教导的礼仪,今天看来是失败了。”
艾蕾莎瞪了他们俩一眼,这两人最喜欢取笑她。虽然从小就拿她当妹妹一样的疼爱,可是一百作弄她的机会却从不会放过。
两位长老只有相视苦笑,他们从没指望这任性的公主有虚心受教的一天。
长老一回礼,她马上快乐地奔到父亲身边,偎坐在他空出的位置。
“说吧,你这小丫头有什么事?”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俏鼻。
“父王,有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她眨着无邪的大眼,使得那双清亮的紫眸更显灵秀,还带着一股无辜的纯真。她知道求人时就要用这号表情,对长辈尤其受用。
果不其然。“说吧!哪件事父王没答应过你?”
“父王你真好。”她快乐地抱着父亲的手臂,像猫一样腻在他身上磨蹭。
一旁的佛希克好笑地看着这一幕。他知道,他那古灵精怪的未婚妻,又再一次用她那无邪的魅力演出一场“任性秀”。大家虽然心知肚明,但是每当她用这一手,还真是没人拒绝得了,包括他自己。
“父王,亚萨尔国过几天会有一个盛大的庆典,等一下亚萨尔国的国王会用水晶球传来讯息,他打算请佛希克哥哥去。”
“我根本没收到这个消息,你是从哪得知的?”艾德拉国王疑惑地问。
“哎呀,反正人家就是知道了嘛,等一下水晶球就会传来讯息了啦!”她咕哝着,想赶快讲重点。
“看来我们的公主殿下又发挥了她那先天的能力。”米特尔一脸怪笑地说。
艾蕾莎是皇一族中唯一还保有最早原始天赋的人,她能呼唤自然界中的力量、能与动物沟通,额前青色的泪滴型晶石是与生俱来,能够让她感应到很多讯息而早一步得知。对她能拥有这份原始的能力,长老们大大的惊叹。曾共同决议要好好教导这位皇一族历年来少见的女继承人,宏愿要让她成为一代不凡的女王。
可惜事与愿违,这位精灵般的公主总是喜欢跟“学习”这两个字挑战。最爱的大概是仰望天空发呆,用半调子的法力想一些惊人的举动。比如说:她曾想用那一招“可退可守”的驭水能力去跟埃尼尔族人挑战,周遭的人惊慌地告诉她,她这最厉害的一招可能伤不到对方一根毫发才作罢。
至此两位长老只好认命地放弃当初的宏愿,选择教育她未来的丈夫。佛希克自小便被父母送入宫中学习。他的沈稳多谋和冷静令两位长老大为激赏,便与国王商量,决定他为公主未来的丈夫,辅政的重任放在他身上。
当然也是看他跟公主自小便有深厚的感情才作下此一决定。公主是他们两人从小教育到大,在感情上他们跟艾德拉国王一样,对她有着无比的宠爱与呵护。
“就算亚萨尔国有庆典要佛希克去,那又如何?我并没有不让他去呀!”艾德拉国王不解地问。
“父王,”她甜甜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