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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镇北将军要去冀州杀黄巾了?你根顺叔被大贤良师座下的小帅掳了去当差,现如今还在冀州呢,这可教人如何是好哇!天啦,我那苦命地孩儿爹呀,落到‘赵剃头’的手里,还不被人给堆成了景观!”妇人悲从心起,也不顾身处何地,呼天抢地大哭起来。
“根顺家的疯货,还不赶紧收声!”一位颇有威仪的老者指着妇人大骂,“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谁说镇北将军兵发冀州就是去杀你男人了?赵剃头这个称呼那是对着鲜卑人说的,并州百姓有谁真被镇北将军剃了头堆成景观?天下兵马,谁家出征的时候不都是抓兵拉夫,你可曾听说过给工钱的吗?说你是个疯货,一点也不冤枉!镇北将军此去是要搭救冀州百姓,包括你那男人,亏你现如今在并州分了田地,连这些简单的事理都不知晓……”
被同族的老者一通数落之后,根顺媳妇悻悻地停止了哭闹,红着面皮向老者赔礼说道:“方才是奴家一时着急,乱了分寸,还请族长不要气恼,我这就回村告诉没有活计的妹子们,让大家去报名参加镇北军的东征……”
五原郡曼柏城内,一位进城寻找活计未果的中年汉子,沮丧地向着城门口走去。
“镇北将军不日之后将兵发冀州,现需民工五万,男女不限,工钱两倍……”有好事者大声地宣读着城门口的官府告示。
已经走出城门几十步的中年汉子隐隐约约听到了“工钱两倍”这句话,立即折返身跑到了扎堆的人群边上,高声叫嚷着“哪里需要用工,俺大老张能扛得起四百斤重的挑子,干活可麻利了!”
“大老张,今天你算是来对啦,赶紧去衙门口报名参加吧,镇北将军管吃管住,一天两倍的工钱,这种好活计可真是难寻呀。要不是俺家里那几头马儿需要人照看,我也报名去!”旁边有位认识大老张的乡亲笑着说道。
五日之内,整个并州报名参加东征军的民夫超过了十万,其中有不少是冒充冀州百姓的。这次不像上次过年时候的赠酒,镇北将军可没有明文规定非冀州籍的百姓不能参与,放着这么高的工钱只让冀州人赚,咱老并州人可不干!
当时赵兴下达征调民夫这道命令的时候,李进思并不解其意,但仍然习惯性地按照赵兴的要求严格落实了下去。他知道赵兴凡是涉及普通百姓的决定,总是有用意在里面。赵兴现在没有明说,那肯定是出于保密或者其他的考虑。
镇北将军兴师动众地征调五万民夫究竟要干什么呢?这家伙不过是在学太祖当年搞农民运动那一手,他要依靠群众去发动群众!
第五卷 英雄辈出 第二二三章 有仇不报非君子
中平二年六月六日,镇北将军率领三万两千并州士卒自卧虎城出发,兵锋直指冀州平原。赵兴命人对外宣传的是十万大军东征黄巾,尽管有吹嘘的嫌疑在里头,可要是加上五万随军运输粮草、架桥铺路、洗衣做饭的民工,自称十万大军倒也不算离谱。
八万军民浩浩荡荡地穿过壶关,一路向东直扑广平城而去。攻打黄巾的事情赵兴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可跟袁术的旧账这次怎么也要收些利息。
距离广平城还有八十里时,赵兴将大军驻扎在易阳城外,第一次聚将议事。
大帐内赵兴坐于主位,右手边依次坐着关羽、徐晃和李进武,其后还有王路、裴元绍、周仓、吕翔、吕旷、侯成、薛兰、程远志、邓茂、刘石、黄龙;赵兴的左手边依次坐着陈宫、李孚、王楷、许汜和秦谊禄。赵兴的身后则分别立着典韦与李进思。这个班底看上去有些武强文弱,第一流的武将有不少,但第一流的军师只有陈宫一人。赵兴别的事情不一定擅长,但扒拉人头的事从来不会含糊,这个班底是他和贾诩私下里经过三天商议才最终确定的。
出兵冀州不过又是一出热热闹闹的大戏,对付黄巾军这种三流对手,就算不带一个军师,靠赵兴自己指挥就足够了。带上陈宫是为了稳妥,带上李孚是因为他是冀州本地人,对地形比较熟悉;带着王楷、许汜倒是赵兴想考校二人一番,带着秦谊禄则是为了安置五万民夫。
武将里面,徐晃长期负责镇守上党,参与的大战比较少,这次带着出来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安抚。赵兴总不能让几个结拜兄弟在军功上差距拉的太大,这不符合平衡原则。带着李进武是为了让他尽快在熊罴军中树立威望。带着赵兴带关羽出战,则出自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赵兴有预感,这次东征幽冀之地,刘关张三人有可能碰面。他想看看关大哥跟张飞和刘备还有没有共同语言。
吕翔、吕旷两兄弟也是冀州老人,对付廮陶城里的黄巾军肯定是轻车熟路;程远志、邓茂、刘石、黄龙四人本就是黄巾军出身,这次将会发挥重要作用;裴元绍和周仓有“山贼天赋”,他们将直面张燕麾下山贼出身的黑山军;侯成此人身手敏捷,颇为机灵,搞伪装刺探斥候,那是一流好手,加之其武艺高强,这次专门在赵兴帐下当了“特务头子”;薛兰为人比较低调,赵兴到如今才得知他的箭术得自吕布真传,是“八健将”中曹性之外的另一位神射手,由他担任“狙击手”再合适不过。
武将里面剩下一位王路,本该和臧霸一起跟随张辽镇守上党,这两人也是未来龙骑军的主要将领。赵兴感其忠诚、为人机警,所以将两千护卫中军大帐的骑兵交给其统领,也算是一种提拔重用。
“诸位,大军东面七十里外便是广平城,镇守此城的是南阳人袁术。此贼屡次三番挑衅与吾,赵某常恨不能手刃此贼,以泄胸中愤懑!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次大军东征,吾欲与袁家小儿作个了断,不知诸位以为如何?”赵兴开门见山地对众人说自己跟袁术结仇了,这次要报复。
“不知国昌是想要活袁术,还是死袁术?”关羽想都不想地问道。
“死活勿论,只要报了昔日之恨即可!”赵兴答道。
“袁术虽与国昌结怨已久,然其如今为一郡太守,明目张胆地害了性命,只怕会引来各方势力施压,还需想个冠冕堂皇地理由来,不要让朝廷抓了把柄。”陈宫沉声说道。
“不如挑选一批人手混进广平城内扮作黄巾乱民,杀人放火扰乱城内秩序,彼时将军则堂而皇之带大军进城平叛,若是广平城内守军拒不开城,则统统定为黄巾反贼,尽皆剿灭了事!”侯成有些小心地提出一个建议。
“此计甚好!现如今凭吾之实力,对付袁术这种二流货色,也不必太过顾忌面子,杀了此贼,朝廷又能乃我何?”赵兴听了侯成的建议,十分赞赏,不由开心地说道。
“侯将军可有把握带领手下混入广平城内?又如何确保扰乱广平城内秩序的计划取得成功?”徐晃问侯成。
“还请徐军长放心,侯某不才,愿意立下军令状,此去保证完成任务!”侯成起身充满自信地说道。
“好,那就有劳侯将军了。三万大军任尔挑选五百擅长伪装和潜匿的好手,即日起前往广平作为内应。此去广平,有两人需千万提防,分别为郡都尉张郃和军司马纪灵。汝等如若得手,则在广平城西门上举火为号,吾将亲率大军荡平城内‘妖魔鬼怪’!”赵兴对侯成专门做了交待。
广平城太守府内,袁术正急得如同热锅上团团转的蚂蚁。
“启禀太守大人,探马来报,赵国昌率军驻扎在易阳城外,目前暂无行动。”袁术麾下将领韩胤报告道。
“儁义,此番赵国昌率十万大军东进冀州,以汝之见,会否趁机冒犯广平?”袁术现在也看出了张郃的才能,遇事首先跟张郃商议。
“现如今尚不知赵国昌的真实想法,如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率领麾下大军,意图对广平不利,仅凭城内数千郡兵,则绝无阻挡之可能。”张郃面无表情地说道。
“吾就不信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攻打广平!袁氏一族乃四世三公之后,门生故吏遍天下,只要赵国昌敢来,且看他今后如何抵挡得住天下人的口诛笔伐!”袁术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充分暴露出此刻他内心的惶恐。
“主公勿忧,有吾纪灵在,决计护得主公周全!”纪灵大声说道。
没有从张郃这里得到心里安慰的袁术感激地看着纪灵说道:“伏义(纪灵字)忠义可嘉,吾心甚慰!”
“太守大人,为预防万一,还是抓紧时间收拢家人,整理行李,万一事不可为,则应速速离开广平,保得自身安宁,以图来日!”张郃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沉声说出了让袁术十分恼火却无法反驳的话来。
“唉,如今形势逼人,只好按照儁义所说,做好撤离广平之准备,只希望那赵国昌莫要丧心病狂攻打广平才好……”袁术满脸愁容哀声叹气地说道。
第五卷 英雄辈出 第二二四章 鸡鸣狗盗亦可用
领了军令的侯成十分重视这次独立完成任务的机会,他知道能否在并州军团内部站稳脚跟,一不靠资历,二不靠关系,全靠个人的能力高低,当然保证对并州的绝对忠诚是前提条件,用赵兴的话说“立场不坚定的人,坚决不用!”
侯成用了两天时间,在三万步卒中挑选出一批样貌普通,胆大心细的士卒,让这些人换上了从五万民夫中征集到的各种样式的服装,然后分批悄悄地潜入了广平城中。
侯成年少时因为家穷难挨,曾经跟人学过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在五原城内遇见了壮士吕布,在偷吕布的马匹时,被飞将一口气撵出三十几里路,生生地抓了个现行。吕布念侯成偷盗是为养活家中老母,所以并未下手杀他,而是收在身边做了家将。后来吕布混得越来越大,当初跟随吕布一起混的几个落魄货,也就被人尊称为“八健将”。直到加入了镇北军团,“八健将”才算是彻底摆脱了流寇身份,一个个有了目标和奔头,纷纷得到赵兴的重用。
要说这鸡鸣狗盗之术,学起来还真不容易,不仅要吃得三更灯火五更鸡地苦,还要有天赋和毅力,能够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生存环境,采取平常人难以想象的技巧和手段,悄无声息地躲过庄户看家护院的恶狗,摸进人家屋里搬走粮食,牵走牛马和猪羊。侯成从三万士卒中挑选出来的人选,首先一点就是要求脑瓜子要机灵,善于隐匿行踪,要是从前做过偷儿的那就更好。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真让侯成挑选到了近百个以前曾经做过偷儿的士卒。于是侯成将手下五百士卒,按照十个人一组,编成五十个“纵火惹事”小队,约定好了接头暗号,各自先后潜伏到了事先指派的地点,单等时间一到,便搅乱广平城内的秩序和安宁。
作为广平郡的都尉,张郃有守境安民的职责。对于这几日城内忽然多出来的一些小商贩和游侠儿,张郃专门派人跟踪侦查过,发现这些人都很普通,身上并无制式兵刃,也无图谋不轨的举动,所以也就渐渐把注意力更多地放到了正向广平城靠近的并州军团身上。
让袁术和张郃松一口气的事情是:赵兴果然没敢对广平动手,而是率领大军擦着广平城的边儿,耀武扬威地继续向东而去。因为天色已黑,并州军在广平城以东十几里外的一处开阔之地扎下营寨,看样子明日一早便会拔营而去。
一向冷静谨慎的张郃,当日夜里并未像袁术一般放松警惕,花天酒地,而是紧紧盯着城外不远处的并州大军。到了后半夜,仍然无事,疲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