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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从望远镜中很清晰地看见东北方向的那面盾墙,在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冲击之后,终于有些不甘心、不情愿地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这道缝隙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处决堤的泄洪口。于是残存的鲜卑人纷纷从这道口子中奔涌而出,溅起了无数朵带血的浪花。
步度根带着近万伤痕累累的族人终于冲出了汉军的包围圈,只留下漫天的尘土和斑斑血迹一路向着东北方而去。
张辽身边的参谋问自己的军长:“我们为何不去追击,应该还可以扩大战果!”
张辽若有所思地回答:“龙骑兵毕竟不是飞虎军,这么追上去最多再杀几个跑不动的残兵,还不如让他们将恐惧向着远处散播……”
看着渐渐远去的鲜卑人,典韦有些疑惑地问赵兴:“主公,明明龙骑军可以拦死步度根的,为什么要放一些出去?”
赵兴脸色平静地说:“步度根带着辽西鲜卑人占据了大青山,那可是乌兰的封地,四弟嘴上从来不说,估计早就想给他媳妇出这口恶气了。相信步度根和逃出去的鲜卑人,没有一个能冲出定远军的围剿!”
“如果定远军把步度根收拾干净了,那兜了一个大圈的飞虎军又干什么呢?”典韦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斩草不除根,春分吹又生!飞虎军这次来辽西,是要剜鲜卑人的根,当然,辽东的鲜卑和乌桓人,也会一并收拾了……”赵兴转身,不再观看死尸满地的战场,好像有些审美疲劳了。
幽州上谷郡正北四百里,濡水河上游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定远军中的骑兵二师驻扎于此,师长呼厨泉正专心地查看着军用地图,并且十分细致地让身边的参谋拿出一个小本子,将地图上一些疏漏和错误的地方逐一做出记录。
“师长,军长过来了!”参谋压低嗓门,在呼厨泉耳边提醒道。
“哦,我妹夫过来啦,你先过去帮我招呼着,我马上就把这张地图修改完毕了。”呼厨泉头也不抬地说道,仍然聚精会神地在地图上涂抹着。
自从乌兰嫁给了赵云,他这位曾经被赵云拿着虎牙匕首吓唬过地大舅子,每次见到赵云,都刻意摆出几分拽拽的姿态,似乎总是忘不掉当初自己被人拿刀逼着的窘迫场面。
从远处检查部队来到骑兵二师的赵云,看到大舅哥埋头只顾修改地图,也不生气,平静地走到了呼厨泉身边,彷佛是跟自己说话一般,淡淡地开口说道:“估计就在这两日,步度根如果突围成功,便会从我们控制的这段河道向北逃往,你们师遭受正面冲击的可能性最大!”
呼厨泉听完这话,豁然抬头,盯着赵云的眼睛,有些兴奋地说:“就怕他不来!我麾下南匈奴的勇士们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都急着想在战场上捞功勋呢。最近这种小打小闹实在没意思,怎么也要干他娘地上万人!”
赵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大舅哥,一脸郑重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让其他几个师现场观摩,看你们五千人如何搞定步度根!”
第九卷 攘外安内 第四四零章 定远军恭候多时
逃,向北逃!
一定要逃到北海的那面去!
步度根带着手下近万的鲜卑士兵,顾不上一路看到的鲜卑老弱病残,顾不得老窝被端的危险,只是拼命地向着北方狂奔,生怕半路之中被人阻截下来,最终全军覆灭。
只要逃出了汉军的围追堵截,保住辽西鲜卑人的火种,那么他们的将来还有希望。可如果剩下的这一万人也被包了饺子,今后的辽西鲜卑只能落得漠北鲜卑部落同样的下场。
经过三天的亡命奔驰之后,这群身心俱疲的鲜卑人,终于再也看不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弹汗山,渐渐地深入到了草原的深处。如果方向没有差错的话,明天他们便可以抵达闪电河畔,从那里渡河之后再往北,就可以彻底摆脱汉人的控制。接下来这群辽西鲜卑便可以聚拢被驱散的族人,寻找合适的牧场,安定下来休养生息,渐渐愈合伤口,静静等待下一次崛起……
骑在马上的步度根虽然悔恨,但却没有失去憧憬和希望,他认为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一定能够带领族人重返脚下这片富饶美丽的土地。
当日夜里,步度根下令在距离闪电河五十里的地方宿营,明日清晨部队继续北上,正午时分渡河,离开这处充满危险与恐惧的地区。
就在鲜卑人忙着安营下寨的时候,二十里外的一处土坡之上,定远军撒出来的暗影队员正举着望远镜观察敌情。近万人的队伍,跟广阔的大草原相比自然还是渺小的,但通过望远镜展现出来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清晰与庞大。
仔细观察和记录下远处这群亡命鲜卑的队伍人数,受损情况之后,暗影队员趁着夜色赶回营地,将侦察到的情报火速上报给赵云。
已经等候步度根多时的赵云,在收到暗影的军情报告之后,立即召集手下将领开会,对明日一战进行分工和部署。在会上,赵云果然非常“照顾”大舅哥呼厨泉,将首战的重任丢给了骑兵第二师,也就是俗称的“匈奴师”。而呼厨泉也丝毫不怵,十分干脆地接下军令,将胸口拍得“砰、砰”直响。
第二日,步度根按照预定计划,在天刚放亮的时候,便开始催促大家赶紧动身出发,一刻也不多耽搁。七月份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早点赶路,到了中午天最热的时候便安营扎寨,这样可以避开毒辣的阳光。
可惜,步度根算得出草原上的日升月落,却无法算出人生的浮沉起落。就在鲜卑人即将可以看到清凉甘洌的闪电河时,河边有一队骑兵从事先预定的隐藏之地涌了出来,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拦住了北上鲜卑人的道路。
已经不想再逃的步度根,有些冷冷地看着远处那队悄无声息出现的骑兵,一颗心渐渐向深渊滑去。
步度根举起了手中的长刀,有些坚定或着悲壮地对鲜卑族人喊到:“兄弟们,随我冲。此战,要么冲出重围而生,要么陷足此处而死,此时此地,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说完话,步度根催马向前,有些决绝地冲向了前面不远处的汉军阵营。
拦在步度根面前的真的是护国军定远军骑兵第二师。呼厨泉静静地看着远处那头受伤的恶狼,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抄起一柄十分锋利的狼牙棒,呼啸着向步度根迎了上去。在他身后有五千整齐划一的部队,结成严密的阵型,跟在呼厨泉身后,编织出一道残酷冰冷的大网,准备将远处的鲜卑人一举全歼。
“冲啊!”步度根高举长刀,大声嘶喊着冲进敌阵。
“匈奴师,结成凿穿阵型,不要放过一个鲜卑人!”呼厨泉指挥麾下精锐,迎着步度根想要杀人的眼神狠狠地跟鲜卑人撞在一起。
本来,呼厨泉可以选择更加轻松一些的方式发动攻击,比如顶住鲜卑人的冲击,使用长弓和手弩对付这群丧家犬一般的鲜卑人。可他偏偏选择了这种硬碰硬,最血腥残酷的骑兵对战。
这个选择,出自南匈奴人骨子里的骄傲,出自呼厨泉为妹妹乌兰公主讨回公道的决心,出于他对自己部队战斗力的无比信心。
南匈奴人的身体素质并不比鲜卑人差,如今他们骑乘的战马、使用的精钢战刀、穿戴的板甲护具,任何一条都比鲜卑人占据优势,如果这样还不能拦住辽西鲜卑的残兵败将,那就葬身在这片土地好了!
战马的嘶鸣声、兵器的撞击声、受伤士卒的哀嚎声、双方将士呼喝的鼓励声,此起彼伏,交汇成一曲属于男人和铁血的画面和故事。
交战双方,每一刻都有人摔落马下,每一刻都有人闭上眼睛,每一刻都有人被纷乱的马蹄踩死……
不知何时,赵云已经带着其他三个师远远地出现在闪电河的四周,没有人发出恐惧或者惊叹的声音,大家只是死死地盯着远处正在发生的拼杀,看着敌人或者战友奋力搏斗,体验和感悟什么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
已经与步度根对上的呼厨泉,将手中的狼牙棒挥舞的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在第二十五回合时,狠狠一棒打碎了步度根的头颅,然后他大声地呼喊“贼酋步度根授首!”
远处观战的定远军听到这一声大喝之后,异口同声地呼喊道:“贼酋步度根授首!贼酋步度根授首!”
“定远军战无不胜!定远军战无不胜……”
“护国军天下无敌!护国军天下无敌……”
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经久不息,响彻夏日青翠如碧的原野。
失去头领的鲜卑人,最终彻底崩溃了。还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的鲜卑人,如同丢失了灵魂的走兽,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在广阔的草原上四散着逃命,再也没有了必死的勇气与决心。
“传我命令,各师骑兵自由出击,范围百里之内,追杀逃命的鲜卑人,此战,定远军不需要俘虏!”赵云坐在马上,下达了一条十分残酷冷血的命令。
既然辽西鲜卑人敢于在并州最危险的时候,趁机抢夺弹汗山,那么,就不要怪定远军这么残酷无情。赵云要告诉北地所有异族,一旦纳入护国军护卫下的土地,谁要敢来,那就请把命留下!
第九卷 攘外安内 第四四一章 公孙瓒束手就擒
在步度根覆灭之时,距离闪电河五百里的渔阳城下,一场经过精心谋划和包装的夺城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刘岱率领的“幽州府兵”和张纯“率领”的“渔阳叛军”,已经全部抵达指定的阵位。
这一日早晨,“英勇无畏”的幽州牧刘岱刘大人,带领着四千府兵出现在围攻渔阳的叛军和城头守军视野之中。这四千人不由分说地冲着城下叛军杀了过去,虽然动作凌乱,指挥混乱,但好歹是手拿制式兵器的正规军,在经过一阵连呼带喝的恐吓之后,渔阳城南门外的叛军四散着逃走,不多时城下就剩刘岱和府兵。
刘岱身边一位偏将打扮的人走近城下,大声对着城头的守军喝道:“幽州牧大人亲率府兵前来平叛,为何不见护乌桓校尉公孙瓒出城相迎?”
不多时,城头出现了一位官员,但并非公孙瓒。此人对着城下的刘岱拱手遥遥一礼,然后开口说道:“在下公孙将军账前军师田豫,见过州牧大人!”
刘岱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吾等历经千辛前来营救渔阳,却被人拒之门外,公孙瓒所为者何?”
田豫不卑不吭地回答:“公孙将军昨日眼疾发作,至今昏迷不醒,吾等不敢擅自做主,私迎大军入城!”
城下的人心里知道田豫是在找借口,城上的田豫在怀疑刘岱不安好心,于是大家也懒得再往下扯。
刘岱一怒之下,便欲率军离去。正在此时,却见叛军头领张纯带着近万士兵围了上来,城下的幽州府兵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不少人开始向城头的士卒呼喊,哀求着守城士兵赶紧打开城门,放自己进去。
田豫冷眼看着城下,仍然不肯命令守城士卒打开城门。他还在观察,他不相信刘岱能有本事带着四、五千士兵便敢来渔阳替公孙瓒解围。
“咻、咻……”远处叛军的箭矢飞向城下,已经有不少府兵身体中箭,捂着胸口倒地抽搐,鲜血从他们的身体中缓缓流淌,看上去说不出的凄惨。
田豫不远处一名打扮成亲兵,躲在城垛之下的“独眼龙”,看着城下已经快要被包围的府兵,终于不再顾忌军师田豫的感受,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传我将令,命令慕容平将军率一千白马义从出城接应府兵,我们不能让城头的兄弟们寒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