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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赵兴也是有意让糜竺在晋国多停留一些时日,仔细学习和借鉴晋国新式的商贸理念和模式,以便于他回到徐州之后,将一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手段教给陶谦和孔融。
因为糜竺住在府中,正好赵兴最近不忙,他便时常带着糜贞所生的两个孩子,陪着孩子他舅在卧虎城内四处游逛,也算是抽出时间来陪一陪孩子们。
这一日,马车正巧经过尚未开张的水师提督府门口,被眼尖的糜竺给瞅个正着。糜竺开口问道:“国昌,此处好大一座府院,为何无人打理?据吾所知,卧虎城内如今可是寸土寸金,断断不会有人如此铺张浪费吧?”
赵兴也不隐瞒,如实回答道:“此处是吾晋国水师提督衙门所在,如今只因提督人选未定,所以未曾开府议事。”
糜竺听完赵兴此言,顿时来了兴致,接口说道:“国昌不妨将组建水师之事细细告知于吾,糜家世居东海,对于这水上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
赵兴一听糜竺这话,伸手一拍自己额头,有些自嘲地说道:“只怪我最近忙晕了头,竟然忘记徐州东海乃当年徐福东渡之地,想必那里的百姓多有渔家出身,精于水性之人,今日正好就水师组建之事向兄长讨教一二!”
随后,赵兴将自己打算利用黄河水道输送货物,利用泉州船厂组建水师的一系列打算合盘托出,希冀糜竺能够给自己提供一些便于操作的主意。
糜竺听完之后,颔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国昌的意思是水师与水上贸易同时发展,让水师为水上贸易提供保护,而在开拓水上贸易的过程中又为水师建造更优的战船,探索更便捷的航道?”
赵兴听完大舅哥的问话,心里暗想,到底是个明白人,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于是点点头,表示心中确实这么考虑的。
糜竺便接着说道:“此策可行,但吾窃以为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当秉承先民后军的思想,从民用船只和水上商队开始着手,等有一定基础之后,再建造适合水战的大船,然后将有经验的水手逐步向水师转变。”
赵兴对于水上贸易和组建水师思考的不是一天两天,听到糜竺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说道:“兄长此言甚为中肯,组建水师之事确实不宜操之过急,倒是我先前有些急躁了。”
糜竺又说:“虽然当以民用为先,走出第一步。但考虑到今后晋国水师要东渡辽东、三韩和瀛洲开拓地盘,所以这水师的组建却不能落下,不妨在青州东莱、徐州东海等紧邻大海的州郡招募水性好的青壮,先扮作普通水上往来的船队,进行一些基础性的训练,待到战船成规模的制造出来以后,便摇身一变,成为水师。”
赵兴点点头说道:“兄长的想法稳步妥当,确实不失为水师发展的良谋,奈何如今吾手下良将云集,却都是惯常于马上驰骋,竟难觅一位智勇兼备、熟谙水性的将领统管此事,真是让人愁眉不展。”
糜竺笑着说:“国昌手下并非没有合适之人,只是你忘记了他的出身,倒是将其作为一员马上的骁将来看待了。”
“哦,竟有被吾遗漏之人?”赵兴不由得摸摸鼻子,表示出很纳闷的神情。
“方才吾曾言到,青州东莱、徐州东海等地紧邻大海,多有善于水上生活之人,国昌麾下骁将太史子义便为东莱黄县出身,想必对于水上的往来并不陌生。”糜竺提醒赵兴说道。
赵兴见糜竺提的竟然是太史慈,顿时一脸的苦笑,竟然坐在马车之中半响没有吭声。
赵兴的心里正开着一场批斗会呢!今日若不是碰巧路过水师提督府门口,恰巧大舅哥糜竺又好奇心重多嘴问了一句,他的水师提督人选还不知道要难产到什么时候。
正如糜竺所言,太史慈可是生长在东莱(今山东烟台),从小就在海边见惯了大风大浪,若不是赵兴动手早挖了过来,太史慈以后也是孙坚手下一员猛将。而东吴最擅长的是什么?是水军!既然历史上太史慈能在东吴担当大任,自然在水战方面也不差劲,也许治理水军方面没有甘宁、凌统、周泰、徐盛等人名气大,那不过是因为太史慈英年早逝罢了,可不代表他治理水军的能力不够!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赵兴讪讪地笑着对大舅哥说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今日若不是兄长提醒,险些误了大事。吾只以为飞虎军和苍狼军乃陆战之师,从未考虑过让其转为水军,竟然连带着将太史慈给疏忽了!”
糜竺见赵兴能够虚心接受建议,心中也是欣慰不已。因为他知道:跟着这种能听进不同意见的英雄闯荡,成功的概率明显要高出许多。
当日夜里,赵兴立即给太史慈和张绣二人各自去信一封,命俩人见信之后立即交接,张绣接替太史慈为苍狼军军长,而太史慈则另有重用。至于张绣才接任半年的苍狼军重骑第一师师长的职位,则由张绣的老相识、原董卓麾下将领段煨接任。
与此同时,赵兴让人督促留在西河郡黄河旁边的一百船匠,抓紧时间赶制一批运载货物和人马的货船,争取到五月份的时候能够一次性地将两万青徐军和一些货物运抵青州郡高塘渡口。
赵兴还特意强调,虽然赶工期,但货船建造的一定要牢固,能够经得起海上的风浪摇晃。至于他为何会提出这么高的要求,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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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东成西就 第四七六章 夜更深夫妻情话
定下了水师提督的人选,这让赵兴心头仅剩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心情大好的他,于当日晚间喊来二哥徐晃、陈宫、高顺、秦宜禄、刘继礼等人作陪,在府中与糜竺饮宴一番,直喝得醉意熏熏之时,众人方才散去。
府中的仆人已将糜竺送至客房休息,赵兴也在一对儿女的牵引之下来到了后院之中。
性子活泼可爱,随了她娘糜贞的赵思怡,蹦跳着来到太傅府五夫人居住的院中院门口,大声朝里面嚷嚷着:“娘亲,爹爹晚间又与舅舅饮酒啦,快些出来扶他进屋!”
赵思怡这一声嚷嚷,立即惊动了屋中之人,不多时便见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美貌妇人,带着两个丫头手忙脚乱地直奔院门口而来。
年纪稍微比赵思怡大些的赵振淩,此刻正扎个马步,憋得满面通红,双手拽着他老子的一只臂膀,想用力将赵兴从小院门口的石门墩上给拉起来,口中还说道:“爹爹快起身,莫要坐于那冷冰冰地石墩之上,若是着了凉,娘亲定会揪我的耳朵!”
正在这时,便听到已经赶来的妇人爱惜地说道:“翠儿和萍儿,赶紧扶了太傅进屋,看他这模样,今晚又喝了不少!”
大人小孩叫嚷着将赵兴服侍进了里屋,这才恢复了原本宁静的后院。醉醺醺的赵兴和衣躺在床上,任凭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给他抹脸脱鞋,也不多言语,只是眯着眼睛假寐。刚才还扶他进屋的两个小的和糜夫人却不在屋中,也不知去了哪里。
原来此刻糜夫人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门口与闻声而来的四夫人张忻和六夫人许婉琳聚在门口拉家常。
一脸牵挂的许婉琳问糜贞:“糜姐姐,许久未曾见到夫君醉酒了,可是今日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糜贞笑着回答:“哪里的事,我倒是听振淩方才说他爹爹今日晚间饮酒时眉飞色舞,十分的酣畅,应该是遇到了高兴的事情。”
一旁的张忻听了此话,若有所思地说道:“想必是组建水师之事有了着落,这才让国昌如此释怀,多饮了几杯。如今已经夜了,我们就不打搅妹妹跟夫君灯下私语了,婉琳妹子,咱们还是回屋听春风去吧,嘻嘻……”
张忻意有所指地取笑了糜贞几句,便与许婉琳嘻嘻哈哈地各自回了屋中,顿时赵府后院里又陷入了一片平静之中。
被张忻一阵取笑弄得有些脸颊潮红的糜贞,返身回到屋里,走进赵兴躺卧的榻前,却看到赵兴正大睁着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瞅着床帐顶上的龙凤呈祥花绣图案,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原来夫君并未醉酒,却害得人家好一阵忙碌,还惊动了左右的两位姐妹!”糜贞轻身躺倒在赵兴身侧,用两根白嫩如葱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赵兴的鼻头,有些宜嗔宜喜地抱怨赵兴。
赵兴很自然地从糜贞怀抱之中抽出左手,将媳妇揽在怀中,然后用右手将糜贞捏着自己鼻头的左手轻轻拂到自己胸口,拿手握住,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方才你们几位姐妹在院门口的说话,我都听得清楚,能有你们这样知书达理、贤惠和睦的爱侣常伴身侧,真是吾前生多少辈修来的福分。为夫只有一人,注定每夜总有几位姐妹无人伴在枕侧,只担忧将来你我老去之时,众人为了各自家族和孩子们的将来而相互倾轧,甚至是骨肉相残……”
不待赵兴说完,糜贞已从赵兴右手之中抽出小手,轻轻地覆在赵兴嘴上,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夫君莫要为此事担忧。我们女儿家生于这乱世之中,本就命薄如纸,常常如同货物一般被人赠来送往。黄巾乱起之时,奴家曾听哥哥说过,冀州有一处地方百姓饥饿,易子而食,人肉价格卖的最好的却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吾虽未曾亲见,但每每想及此事,便如坠冰窟。奴家与那些被当人当成‘菜人’食掉的女儿家想比,无非是生在富家,倘非如此,说不定也会惨遭屠戮。”糜贞用有些淡淡忧伤的语气,向赵兴述说着心中的一些话语。
“初始,奴家看到赵虎兄弟前往东海拜访哥哥时送上的诗册和书院邴大学士给你画的图影,当时便心生爱慕之情,但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小心思。等吾来了上党,亲眼见到夫君在瘟疫来临之际,处处以拯救性命为上,心忧天下百姓,便真的相信这天下间还有伟岸的男子,当时什么也不顾地抱着一只枕头进了你的书房,只想这辈子与你厮守在一处。”说道这里,糜贞的脸颊又有些泛红。
赵兴只是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妻子向他讲述一些贴己话,并不出言打断。这些年他时常在外忙碌,能这么安安静静地跟妻子交流,也十分难得。
糜贞继续说道:“夫君担忧我们姐妹之间因为争宠,子女之间为了争夺地位,将来甚至是为了争夺帝位而暗中攻击,甚至互相戕害,也属人之常情。毕竟历朝历代骨肉相残、父子反目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吾和姐妹们私下里却常谈及此事,以为凭夫君的智慧和胸襟气度,定能将这场潜在的祸乱消弭于无形之中。我们私下里已经约定好了,无论夫君将来选择哪个孩儿继承你的大统,我们都不参与和干涉,全凭你做主。”
赵兴听到这里,眼角有些湿润,轻轻地拍着糜贞的小手,感慨地说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们也大可放心,我赵兴的孩儿,并非个个都要当皇帝、当王侯,对于权力和财富,他们将会比世人看得更通透更明白,将来说不定都担心着那张孤零零的椅子会让自己去坐呢!”
糜贞将自己的头往赵兴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蜷伏在赵兴的身侧,然后充满憧憬和向往地说道:“是啊,我便希望振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