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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清左看右看都觉得挺不错,可阿洛偏偏一个都看不上眼,那不满的眼神就连老板都看出了端倪,他没想到这位金主这麽难伺候,心一横就干脆请他们入了内室,而店铺则让夥计看著。
轩清跟著阿洛一起进了内室,只见老板小心翼翼地取出了怀里的钥匙,拉出一把长梯子靠在内室的墙角一边,攀爬上去,一边爬一边还念念有词。
“哎,不瞒客官说,咱们这小店也是难得来一次大客,最近山贼又闹得慌,所以这好东西啊都不敢直接摆出来让人看啊!”
阿洛自然不会搭话,倒是轩清好心跟著就问:“这里还有山贼?可我看这儿民风淳朴,气候宜人,收成应该是不错,大家自给自足的,怎麽会有山贼?”
“这个说来话长咯……”
老板说著已经爬到梯子最上方,用手推了推房顶,那里居然是一扇隐蔽的门,从轩清的角度看不清里头有多深,不过他猜想有可能已经是个小仓库了。
老板慢悠悠地伸手从中取出一个好看的锦盒,再关上门慢慢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锦盒上的灰尘,老板把锦盒打开展示在阿洛和轩清的面前。
“哇哦……”
饶是轩清这种外行都看得出这盒内饰品的玄机,不说刻工雕技,光是这锦盒内平安锁的色泽亮度就要比之前外面看的那些更加晶莹透亮,只是这数量……
“老板,少爷家就一个孩子,你这平安锁能一个个卖麽?”
好看是好看,可这个正方形的锦盒内以菱形依次排开,一共放了四枚雕工精细的小金锁,上面的图纹还各不相同,一排摆著是很好看,但这价格也是能想象得可观呐!
老板听轩清一说,连忙收回手,“客官,您真爱说笑,我这一组四季平安锁可是死也拆不得。”
“怎麽就拆不得了?”
“客官有所不知,这套四季平安锁可是鑫鼎阁所制,套数不多,还专门请人给送去佛寺开过光,其寓意一年四季,一季一景,一位四方,一方一座,各个对应,孩子带著能保一生平安……”
这种事哪有保证的?真要那麽灵,他怎麽不给自家孙子带啊?
轩清心里嘀咕,不过也没说出来,本来还想试试讨价还价,却没想到阿洛拦住了他,闷声不响地就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老板,动作之快,轩清甚至还没看清楚那银票的数量。
不是吧……为了一个孩子买了四把平安锁?富贵人家真是……奢侈!
轩清诧异到无语,而店铺老板则笑到合不拢嘴,他清点了银票,发现比开价还要多了一百两,不想还回去,他充分发挥了奸商的本色。
“这位客官,你看这金锁不配链儿,既然您那麽大方,不如在小店里随意挑选四根,我也干脆就这一口价,全包给您了,您看怎麽样?”
要轩清当然说不好,可现在是阿洛买锁给他的孩子,轩清管不著,於是只能看著阿洛又在店里选了四根不同的颈链,和平安锁一起买了回去。
做成了大买卖,老板客气十足,还让店里的夥计把锦盒给好好包著,这期间对著轩清和阿洛又是奉茶又是请坐,势利得很。他先是对阿洛从头到脚夸赞一番,然後又向询问了他们的来历,得知是刚到这小镇上的,还要住一段日子,老板又是高兴又是担心。
高兴自然不用说,阿洛出手大方,怕是往後还有不少好生意能做,而这担心麽……
“别怪我没提醒二位,若是家中有财定要懂得收敛,要不就常常做些善事,不然那些山贼横行起来会是无法无天啊!”老板好心劝道。
轩清听闻倒是觉得有趣,“敢情这些山贼还都是义贼不成?”
阿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著,也没阻拦他们说下去。
被问及这个,老板不禁叹了口气,他说:“其实十多年前这地方也很太平,那时镇外林间还有个大庄园,庄主听说也是颇有来头,不过具体的我们老百姓也不知道,只道那位庄主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善人,常常捐物捐资救济灾民,收留残障孤儿,还时不时下山义诊给人看病,就跟活菩萨一样。”
“哦?那麽好的人,後来怎麽样了?”轩清喝了口茶好奇地问。
老板提及此次,情不自禁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哎……这不,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八年前啊,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一个漆黑的雨夜里,那庄园所在的地方升起了冲天的大火啊!那情景就跟地狱似的,当时全镇子都能见到那火光冲天,大家急,想去帮忙,可夜深路险根本就上不去,说来那火也奇,任是大雨也扑不灭,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把整个园子都给烧成了废墟。”
“真是可惜,那位大善人怎麽样了?”
轩清只顾著问,一旁的阿洛闻言後怔了怔,眼神有些迷离。
“不知道。”老板有些惋惜,“不过想来定是凶多吉少,後来还有传闻说是大善人有了不治之症,自己放了这把火……哎,总之就是可怜哦。”
“那麽那个大善人和山贼又有什麽关系?”
“之前不是说了嘛,大善人乐善好施,在庄子里收留了不少孤儿残障,不知为何,那把火烧掉了园子烧没了大善人,可那些孩子们却有不少活了下来。”
“莫非那些孩子就是山贼?”
老板点点头算是默认,“那群孩子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个家却又这麽没了,後来啊,这事还惊动了官府,官老爷认为是他们放火杀人,抓了其中几个关了一阵,没想到……”
“没想到?”
“没想到被关的几个孩子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死了?”轩清听得悬乎,也是欲罢不能,完全忽略了身边阿洛那忧虑的神色。
老板说到这儿也不得不停下,深吸口气,喝了口茶这才继续道:“是啊,好端端的孩子突然没了,就连仵作也查不出个端倪,这事儿就成了导火索,要知道那群他们从小长一起,感情深厚,也有义气,就这麽莫名其妙没了夥伴,所以他们火了。”
“孩子里有个年岁不大的叫子漠,这孩子最野最狠,为了给同伴报仇就组织那些剩下的孩子一起,他们在原来庄园的废墟旁弄了个小寨子,管那儿叫贼匪窟,他们就是贼子,那时起就专门跟官府以及一些达官贵人作对……这麽些年,听说又有不少孤儿弃子加入,贼匪窟大了不少,他们大恶不犯、小恶不断,顽强得很,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故事延续至今,轩清知道远远没有结束,可是在他的脑海里,这仅仅就是个故事罢了,没有多虑多想,待夥计包好了锦盒,他便随著阿洛离开了铺子。
两人回屋用了午膳,下午阿洛去了挽月房里,轩清觉得他可能不会再来,晚上便早早沐浴更衣,可没想到他刚睡上床,房门居然又被人打开了。
第三十一章
“阿洛?”轩清有些诧异地看著来人,“怎麽这麽晚还过来?”
阿洛笑了笑,快步靠近床沿一下子就搂住轩清道:“我想你了。”
“胡说什麽,真是的……”轩清哭笑不得,也伸手搂住他,“该不是在挽月那边吃了瘪,心情不好吧?”
阿洛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头,一副“你怎麽知道”的模样令人喷饭。
虽然表情好笑,但轩清笑不出来,他拍拍阿洛,只能劝慰道:“挽月有孕在身,你让让她。”
“她好坏,一点儿也不像轩清。”
“还好不像我……”
“什麽?”
“不,没什麽。”
轩清微笑著回答,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算是和阿洛相处了许久,可他也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本质,若真是见到了,怕是躲也来不及吧。
“怎麽了?露出这样的表情?”阿洛奇怪地望著他,伸手碰了碰轩清的嘴角。
轩清一惊,倏地避开了阿洛的手,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阿洛的手就这麽腾在空中,留也不是,撤也不是。
“啊……对、对不起,我……我失礼了。”轩清急忙道歉,“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吓到了……”
他的借口很笨拙,不过好在阿洛也不介意,他的表情只僵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笑容。
“轩清,你别老是把我当会吃人的老虎,说了很多次,我是夫、你是妾,我们名正言顺……”
轩清安静地听著话,抿抿嘴不做声,阿洛抱抱他似是安慰,随後只见他抬起嘴角,搂著轩清的肩膀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轩清你这些日子胸口疼吗?”
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轩清立刻摇摇头,不过这时候他才想起似乎有些奇怪,以前每隔段日子胸口会疼几下,可後来随阿洛去了魏府後倒是好了不少,现在也没复苏的迹象,莫非是阿洛给自己吃的药起了作用?
就在他狐疑之际,阿洛却忽然凑上来解他的衣袋,轩清一把拉住他问:“阿洛,你做什麽?”
倒不是害臊什麽,只是最近一阵他胖了不少,身子不如以前好看,怕阿洛见了会嫌弃。
“我学过医,给你看看。”阿洛倒是大方,见到那突出来的小肚子也没厌恶的眼神,反而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不会疼的,只是看看罢了。”
阿洛究竟学过多少轩清不清楚,不过既然他要看看,轩清也不好违逆,除了上衣就让他慢慢摸索。
阿洛一双手十分灵巧,在轩清身上不停摩挲,温柔却也不含情欲,轩清被他摸得痒痒,想避开又不好意思,幸好最後那双手停在了他的背部,那里没有那麽敏感。
转移了位置,阿洛看著轩清的背後,眼神闪过一丝异样,靠近心脏的那几个穴位以及插有短针,可不同於之前的红点,如今血脉相通,六个血点互相连起,竟在那心脏之处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远远望去就犹如一只——血蝶!
摩挲著血蝶的图案,阿洛的眼神更加深沈,嘴角也似有似无地露出一抹笑意。
“怎麽了?我背後是不是磕到淤青了?”轩清见他一直在一块地方摸来摸去,便也好奇地直探头想往後看,可惜背部如何他看不到。
“没事。”阿洛灿烂地笑了起来,“我就觉得你这块比较滑。”
“小色鬼!”轩清开玩笑地捏了他的手臂,“看好了没?我有些凉。”
“好了,快把衣裳穿起来。”阿洛边说边将衣服披在轩清身上,自己还抱来一边的被褥给他盖上,就好像真怕他得病似的。
轩清顺手把被子盖上,随後也不忘问道:“阿洛,你看著我有没有病?”
“嗯?没有什麽大病,只是……还不够胖!”
果然又是胡扯一番,轩清受不了地撇撇眼,阿洛一笑带过,拉他一起躺下看今早买的那套四季平安符。
“春晴、夏雨、秋枫、冬雪……轩清喜欢哪个?”
轩清不禁嗤笑出声,问他做什麽,又不是他的东西,这个阿洛就喜欢胡闹。
可是为了不让阿洛失面子,他还是象征性地选了一个,因为第一个应该是挽月选给孩子了,所以他就选第二个吧。
“这个……”
“夏雨?”
“嗯,这个挺好看的。”
阿洛看著轩清的笑脸,跟著也笑道:“那就把夏雨放在你这儿吧。”
“咦?”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