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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清暗自猜测,却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阿洛默不作声的表现令他紧张不已,甚至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腰侧藏有韩明若迷药的地方。
他的动作极不自然,立刻就引起了阿洛的注意,他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轩清的手。
轩清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手就被他抓了去,牵动了腰带,其中隐藏的迷药药包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
糟糕,被发现了!
轩清瞪大了眼,一时间手脚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眼睁睁地看著阿洛蹲下身,打开那包药粉,放在鼻前轻嗅,随後露出那种惊讶的神色,轩清知道一定是他辨出药性,识破了自己的“诡计”!
这下真是完了,原本就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阿洛该不会一怒之下就劈了自己吧?
眼见阿洛的手伸向自己,轩清本能地闭上了眼……
“不要!”
被逮个正著,轩清紧绷了身子,就在他吓得双腿发软,站不住即将倒地的时候,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一下子把他托了起来。
一阵晕眩过後,轩清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小心翼翼地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然躺在了阿洛的怀里,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阿、阿洛?”
阿洛默不作声,轻而易举地将轩清放到床上,就在他还未意识到之後会发生什麽,阿洛冷不防地拉开了他的腰带,拨开那身陈旧的衣裳,手掌直接抚上了他的胸口。
“……!”
在意识到他要做什麽後,已经为时已晚,轩清全身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阿洛全身压下来,制住了他的行动。
动作一气呵成,与夜里温柔耐心的阿洛完全不同,白日里的阿洛更似野兽,看似冷静地对著猎物,可内心却是出奇狂野。
迅速霸道的动作里却带著一份耐心与柔情,轩清因此而慌了神智。
事实上,白日宣淫之事他与阿洛只有一次,那时阿洛被万蛇蛊弄得神智不明,粗鲁地第一次要了轩清,可恢复了神智後,阿洛就不再越矩,所以此时此刻,他的举动才格外令人诧异。
“等……等等,阿洛……啊,不要,那里……”
不是欲扬先抑的调情手段,这次轩清是当真不想继续,他顾忌事後一切,怕自己会沈沦,怕阿洛会後悔。
可是阿洛置若罔闻,好似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不知从屋内哪里掏来一罐粘稠的药膏,不由分说用手指沾了就直接往轩清体内送。
许久未经人事的後穴有些紧窒,不过习惯欢爱的身体有了药膏的辅助很快就被开拓开来,轩清的呼吸节奏因此而乱,原本还想著要说话拒绝,到後来终是字不成句,无法开口。很快阵阵呻吟取代了话语,沈重的喘息与淫靡的水渍声逐渐在屋内蔓延。
这一次不同之前,阿洛主动却也保持著耐性,静静地抚弄轩清的身体,为自己的进入做著准备。
两人用了最平常的姿势,轩清平躺在床上,双腿被阿洛打开,从他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见阿洛的脸。如今意乱情迷的身体,脑海中却是理智尚存,轩清看著阿洛尚无变化的表情,某些事情他擅自便有了定论。
或许又是一次阿洛的“失常”吧,这小孩从小被人顺从惯了,也没被人拒绝过什麽,自己算是开了头例,有不满有郁闷有压抑,就只能靠著这样折腾的方法补了去。其实什麽感情都没有。
无奈地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轩清不再抗拒,抬起头亲吻了一下阿洛的脸颊,磨蹭著他的下腹,示意要他快一些进来。
反正只是一具肮脏的皮囊罢了,若是能让阿洛消气也算是值了,阿洛对自己没有感情没关系,他对他有……
这场欢爱说不上激烈,轩清全程都看著阿洛,即使最後眼泪模糊了视野,视线也依旧没有转移。阿洛的表情丝毫不变的冷漠,唯独进入轩清体内後有了些许暧昧,时至如此,轩清也无意再去猜想他的心思,总之阿洛还未厌弃他的身子,要用就拿去吧,不能给他性命,身子他还是给得起的。
放任自己在阿洛怀里呻吟低泣,轩清也不懂自己是悲伤难过还是孑然洒脱。或许就如楼里的某个夥伴说的那样,对於他们这种人而言,爱情执念是一种罪孽、是一种天罚,当真正陷下去的时候,明知求不得、明知要不得,却仍是放纵著自己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不断挣扎前行,不到身死永不罢休。
爱情……太虚幻了,他们这种人,憧憬、渴望、却要之不起!
“阿洛……阿洛……”
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眼前人的名字,轩清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但是不行,他没有这个勇气与资格,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就不该牵扯这些。
第四十五章
床事过後,轩清昏昏沈沈地躺在床上,看不清阿洛的脸庞,只晓得他事後在自己身边待了一会儿,随後就抽身下床,穿上衣衫鞋袜出了屋子。
他是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吧,不然临走前也不会特意给自己掖好被子再走,轩清糊涂地想著,边想边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怎麽的,他这回做了个不同寻常的梦,他梦见了小时候阿洛的模样,起初他是远远地站在角落里,羡慕地望著那个身著贵气的无言小少爷,再後来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最後,阿洛就睁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自己,软软的小手牵住自己的手,胖乎乎的小脸上露出可爱的红晕,总是跟个小鸭子似的一摇一摆跟在自己身边,模样尤其可爱,看得轩清在梦里都能嗤笑出声。
半夜里,他就是这麽笑醒了过来,而此时已是深夜子时。
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轩清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何时已被清理过,里衣也穿好了,屋里头很安静,桌上摆放著适合冷食的食物点心,显然是特意为轩清准备的。
轩清坐到桌边,还未动筷就发现桌上还由镇纸压了一封书信,不急著吃饭,轩清先打开了书信看,如他所料,是阿洛的字迹。
因为信里运用的都是些最简单基本的词汇,轩清大致能看懂,上面没有具体的说明关於药人之事,只是阿洛说愿意放轩清离开,并嘱咐要他明日午後就出发,至於马车盘缠,他会负责准备。
看完了整封信,轩清长长地舒了口气,大难不死总是庆幸的,由此也可见阿洛并非是未达目不择手段之人,至少他放过了自己,还是个好孩子,这样的人以後一定会有更加美好的姻缘在等著他,就比如韩明若、韩公子……
轩清一边想一边拿起面前的点心送入嘴里,他好饿,本来就没吃什麽,提心吊胆了一天,後来又被阿洛强压著干了些“体力活”,如今自然该吃东西补充体力。
把那封信扔到一边,轩清左右开弓,不管什麽食物都往嘴里塞,硬是把两腮塞得鼓鼓的,口中咀嚼个不停,偶尔噎住了,他会拼命拍击胸口,跟著灌下一杯茶水帮著咽下食物,等好些了再继续把食物往嘴里塞,毫无规矩形象可言。
没事的,不过就是再做一回休妾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能保住小命已经很不错了,其实回楼去也很好啊,钱赚到了,也不用再心烦怕人,楼里的大家都是一样,不会有人看不起他,更不会有人用身份束缚压制他,
吃著吃著,轩清忽然觉得双颊有些酸疼,随後是眼眶、鼻子、逐个逐个地开始发疼,轩清吸吸鼻子,用力闭了闭眼,想要缓解疼痛,却不想这麽一睁一闭,眼睛里倏然就留下了透明的液体。
“什麽啊……这是……”带著厚重鼻音的自言自语。
轩清放下食物,用手抚了一把脸颊,湿漉漉的,晶莹的液体沾上手,令他又是奇怪、又是诧异。
“为什麽……要哭呢?”
真的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舍弃,轩清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习惯。可是,原来所谓“习惯”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怜他直至今日才看清了事实。
自欺欺人,伪装出来的坚强脆弱得犹如一张薄纸,一朝东窗事发,它根本抵不住任何侵蚀,虚伪之中唯独轩清一颗已经破碎的心被人再三捻转,最终化为粉尘,一点儿不剩……
隔日清晨,轩清有事在心,实在睡不著,於是他就起了个大早,这里磨磨、那里蹭蹭,倒也是挨到了临行之时。
阿洛还算慷慨,命人给轩清准备了早膳午膳,连著行李也在前晚给他准备了妥当,一个小厮受命将行李与一些盘缠送到轩清手里,并且负责传话说要轩清下午坐雇来的马车离开魏府,若是阿洛有空,他会来送行。
事情至此,哀莫大於心死,轩清已经不在乎阿洛会不会来送行,面无表情地遵照著阿洛的命令行事。
时值午後,马车来到了魏府门口,轩清将自己的东西送上车後就等著阿洛所谓的“送行”,可没等一会儿,小厮忽然又来报说阿洛来不了,因为春天小小姐忽然起了热度,他要留下照顾女儿。
轩清闻讯,心中木讷,好一下才体会了这话的含义,他静静地点了点头,随後便向小厮道了谢,起身走进马车之内,临行前,他最後又望了一眼魏府,一瞬间,初来乍到的情形犹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一一闪过,那些事那些人,是他记忆中磨灭不去的痕迹。
“再见了……”
默默地对了一个口型,轩清不再留恋,转身进了马车。
待其坐稳,车夫一挥缰绳,马匹嘶鸣一声,即刻就带起马车,一路向城门口行去。
过了许久,直至魏府门前尘埃四起,却不再能见到马车的踪影,忽而魏府的大门後走出一道人影,是阿洛抱著女儿怔怔地望著轩清离开的方向。
阿洛还是那般的表情,倒是他怀里的小婴儿睁大了眼睛,嘴里咿呀啊呀地直叫唤,阿洛不知是什麽心思,又看了好一会儿,後来才低下头,用大掌抚了抚女儿的小脸,嘴角动了动,露出了难言的柔情。
……
再说轩清那方,他原以为阿洛会给他安排廉价马车,就是专门负责送娼妓回楼的那种,不过事实却与之相反,阿洛雇的马车不但舒适宽敞,就连马夫人也很好,一路上陪著轩清有说有笑,倒也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们说话也没什麽主旨,想到什麽说什麽,这样行了几日,轩清也不觉无聊。
出了浥川,马车一路往南行,可矜鸳楼分明是在亓羿的北面,原先轩清还以为马车有意行别道,可行了七日後,他才发现不对,马夫根本没有转头的意思,这明明就是与矜鸳楼走了反方向啊!
轩清心生疑问,好奇去问得到的回答却更是令人奇怪,马夫说他从没听说要送轩清回边境小镇,收人钱财,他得到的命令是将轩清送去沂州城的一处地方。
沂州城是轩清从未去过的地方,距离魏府有约莫十来天的车程,很奇怪阿洛为何要把他送到这里,莫非是要他自己再从这里自行寻法回边境不成?
轩清怎麽想也不明白,只能先任由马夫将自己带去了沂州城。
沂州城不比浥川繁华,是个安静的小城,气候宜人,四季如春,适合老人颐养天年,故而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在这里有别院别府,让自家老辈休养生息。
马夫按照指示把轩清带进城,送到了一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