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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翎月没有回答,好似偷窥般的眼神轻快的从梁意和越凌风身上掠过,心底泛起一丝涟漪,不禁垂下了眼睑,挡住了清澈的眸。
“看来我们很顺路。”冯浅笑道。打破了死静的气氛。
越凌风对冯浅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脸色,这次自然也一样,“好像不顺路,我是来带他走的。”
“如果他愿意的话,你们就一起走好了。”冯浅很放心的道。目光从还带着几分醉意的万小刀身上轻轻的飘过。
万小刀喜欢喝酒,却极少醉成这样。
气氛越来越尴尬,也越来越燥热,好像随时都可能有热血喷溅一般。这些人,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偏偏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压不住心中怒火。就连敬七心底也泛起了波澜。
千大夫摇了摇头,退一步道,“既然都是来寻郎清离的,就一起吧。什么仇都放到外面玩去,我想,也没有人想要死在这里。”
闻言,醉意不散的万小刀笑了,“还是千大夫明白事理。”说罢,万小刀又向千大夫作了一揖,“小刀拜谢千大夫的救命之恩。”
听了万小刀的话,千大夫眼里满是笑意,那双苍老的眼里好像就只有万小刀一个人了一般,丢了手中灯笼,去扶万小刀,“你这孩子,就是不听你师父的劝,若是不来这风月阁,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如今倒成了醉鬼。”
“此话,上次千大夫已经说过了。”万小刀哀怨道,并不愿意听这话。
“看你醉成这样,没个一两天是醒不来了,老实说,定是把我的酒都给偷喝光了。”千大夫责备道。
这一言一语的,好像真的已将剩下的五人都当做了虚无。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不知道万小刀的师父是谁。
众人都仔细一想,眼神互换,原来这一行人中,也没有谁知道千大夫的来历,当这些人来到驭鬼楼的时候,千大夫已经在驭鬼楼很多年了。所以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千大夫的来历,每个人都当他是生来就在驭鬼楼的。
可怕的寒意从脚底直升到了心尖。
作者有话要说: 添一请假条:今天(14号)就不更新了,因为太久没睡觉了没精神写(出了些琐事,躺着就头痛,老是睡不着,勉强写出来的也觉得乱七八糟的,所以干脆先停一停)。后面几天可能还会有一些事,更新状态没有办法保证(但还是会尽量写的,此文计划的是在12月之前完结,这个时间是不会变的,所以大可放心,等事情都顺了窝在加更吧)。顺便透一下结局是HE的。
☆、未觉醋意隐生
见众人皆面露紧张,气氛也越发的沉闷,千大夫道,“我与小刀的师父本是旧交,已有近三十年尚未联系了,若非前次在地道下与小刀相遇,至今我还不知惜老头已经收了个徒弟。”
“小刀的师父是?”封翎月问道。
“惜金。”千大夫回答的也干脆。
“那前辈?”封翎月再次惊叹,惜金原至‘惜字如金’这个词。惜金老人向来不会多说一个废字,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隐居了起来,如今江湖中关于这个老人的记载已经少之又少了。想不到万小刀竟然还有这么神秘的一位师傅。曾经,封翎月也有幸与万小刀的师父见过面,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白发苍苍不喜说话,只会浅笑的老人竟然就是惜金老人。老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位姑娘也不爱说话。听万小刀叫那小姑娘哑姑,也不知道她倒地是真的哑呢还是也和惜金老人一样,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前辈是赢千神医!”
千大夫捋着胡须颔首,意味深长的叹道,“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个名字。”
封翎月的记忆力很好,看过一篇的东西可以马上记下来,可他也很健忘,当时记住的,过不了两三天就会忘得一干二净。无论是看过的书,还是做过的事,或者说过的话,所以,封翎月的做事效率一向很高。直到如今,所有经他手的事,他都会在未忘记之前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事后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对于一个如此擅忘的人,能记住已经消失在江湖中三十多年的名字着实是件难事。
封翎月道,“二位前辈虽是同门,可却是一人喜文武,一人迷医道,所习完全不同,自出道后,二位前辈相聚一起的时间也随之减少,无论是当时还是如今,都甚少有人知道二位前辈的关系。晚辈也是前两天翻阅旧书时偶然看到了一篇,其中记载的就是二位前辈的事迹。”
千大夫点了点头,“走吧,郎清离的尸体就在前面的石室中。”说着千大夫斜斜的看了眼冯浅,有些不耐的道,“你想知道的也在前面。”
“其实,我就是带他来找千大夫的。”万小刀指着冯浅向千大夫道。
千大夫依然弓着腰,提着灯笼,走在最前面,步伐时快时慢,众人也都小心的跟着。一路上也无人说话,只是越凌风时不时的会向封翎月靠近,封翎月每次都不着痕迹的避开,越凌风乐此不疲的继续重复着靠近的动作,也不觉得丢人或者难堪。来来去去的,封翎月也懒得避了,也就由了他去。可心里总还是不高兴的。前一刻还与人在床上缠绵悱恻,这一刻就想自己献殷勤,好像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一样。
想着这些,封翎月又时不时的往梁意身上看去,梁意对此好像并不是那么在意了。好像曾经因为嫉妒而为难自己,前一刻还与越凌风云雨翻腾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般。“诶……”封翎月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无奈的垂下了眼。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越凌风收进了眼底,越凌风索性放开了胆子去拉封翎月的手。死死的将封翎月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任由封翎月如何挣脱,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将其扣住。
映着闪烁的光影,封翎月怒视着越凌风,越凌风痞笑着,贴近封翎月的耳畔细声道,“你身上怎的尽是一股子酸醋的味道。”
封翎月正是怒火满怀,怨气萦眉,经越凌风这么一提,封翎月只觉得更气,已有要与之交起手来的意向。恰在此时,众人皆停了下来。
“到了。”千大夫道。摸到墙壁上嵌着的机关,将石室打了开。
此间石室,与别处确实不同,打开石门,入眼的不是伸手不见五指般的黑暗,光明如昼,石室的中央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两具白骨,白骨下是腐烂了的锦衣华服。
“这是?”梁意惊愕的看向石壁,四壁上画满了简体图。
千大夫眯起一双苍老的眼,看向冯浅,“虽然不想让你看见这些,但终究是缘分。”
“缘分?”冯浅冷冷的笑了两声,目光从石壁上掠过,并未做太久的停留,“这么大的工程,复杂而又巧妙的机关设计和捉摸不清的纵横路线,他就是想将这留给自己做坟?”
没有人接冯浅的话。冯浅走到石床前,摸了摸白骨下的灰烬,又拾起一截已经断裂的白骨,握在掌心,狠狠的将它捏成了粉末,随着五指张开,粉末徐徐的飞洒开来。好像烟雾一般,萦绕,盘旋。
“郎清离?”冯浅仔细的揣摩着那两具白骨,似在做仔细的分辨,准确的确认,到底谁才是郎清离。
“这就是郎清离和一风。”千大夫挡在了石床前,隔开了冯浅和白骨间的距离,“逝者需安,生前之事何须计较。”
听到郎清离和一风,再想想冯浅口中的‘坟’,封翎月道,“此地道,这并非郎清离所建。从风月阁成立以来,每一任阁主都在忙于修建地道的事,一直未停过,直到上任阁主郎清离与世长辞,才停了下来。这不是他的坟墓,这是一条逃亡之路。”
冯浅的目光终于再一次落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上面刻画着的是郎清离一生所做的事。那都是郎清离自己一笔一划的刻上去的。封翎月皱着眉头,画并不算精致,而且还很凌乱。好在刻痕够深,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磨平。故事也还算完整。
四壁都画的满满的。也不知这第一笔到底是落在何处,很难寻到故事的源头。
梁意琢磨了半天,也不知是觉得无趣还是什么,自身依着墙壁坐了下去,浅浅的睡着了。
敬七则是未进入石室,一直在外面,他是一个不喜欢与人靠近的人。石室太小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没有办法拉开。
万小刀对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事自然没有多大感觉,再加上本身就还有点醉意,也慵懒的坐在了地上。
越凌风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的,时不时的还向几人说着画中所记载的事。
“原来如此。”冯浅看罢只是淡淡的说了四个字。
封翎月浅浅的叹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石室。千大夫寻着石床下的机关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怜意转生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陷黑暗不知处(内容简要)
内容提要:暗夜无光浓情外溢,身陷情事旁骛不管
机关被按下,石壁、地面、上方都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千大夫,您这是做什么?”万小刀从醉意中清醒了过来。梁意也忽的睁眼,倏地一下站起来,想要逃走,却又无处可逃。
封翎月刚走到石室门口,石门忽的下坠,脚下冰凉的地面已裂开了细缝。越凌风来不及出声,似股疾风般的向封翎月扑了过去,将人推了开。
地面裂开,两人抱作一团,顺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急速的往下滚去,也不知滚到了何处。当两人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与众人分了开。更不知其他人的安危。然而,其他人的安慰对越凌风而言也不重要。梁意是颗不可缺少的棋,可其他人呢。在他眼里,心中,什么都不是,可多可少。其中还有那么一两个,他倒是希望他们能够死在里面。
“翎月。”越凌风半坐起来,轻轻的晃着封翎月的肩。
封翎月神态淡然,深深的吸了口气,熟悉的味道入鼻,心下一颤,眸光微微一闪,又拉下了眼睑,挡住了眸子,越凌风道,“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不过……我们一定可以出去的。”越凌风抬头望了望,有稀疏淡泊的月光在头顶上方很远的地方闪烁着。
封翎月并未理会他的话,头枕在越凌风的手肘上,心里很安稳,可却也很慌乱。那本该属于他的房间,本该属于他的床,这个少年却和别的男人在他的房间里床上戏水同欢。
封翎月深深地吸了口气,似要平复心中的那点不平之感。
“翎月。”越凌风轻轻地唤了声。封翎月冷冷应道,“梁意的生死着实重要,你快回去寻他罢。我已无事。”
越凌风一听,心里先是一紧,随后又是一笑。然后又是心疼,寻着黑暗,越凌风未回答,俯身向封翎月吻了去。严严实实的将封翎月的嘴堵了起来。
黑漆漆的地方,封翎月看不见越凌风的模样,自然也未想到越凌风会忽然俯身来吻自己。惊讶、错愕,有些呆呆的,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一般,越凌风含着他的唇,时清时浅的咬着,细细的品尝着。
过了刹那,封翎月算是从惊愕中惊醒了过来,随意垂下且被越凌风束在怀中的手动了起来,想要将人推开。越凌风任由他推着,身体如山一般,不动不摇,吻越来越深,封翎月偏头想要躲开,却又被越凌风一手给拦了回来。下颚被越凌风狠狠的扣住,紧闭着的嘴也被捏了开,越凌风的舌头滑入他的口中,将他的舌给倦了出来,含在自己的口中,吸允着……火热且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