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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叫语琼,语言的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的琼。”
杨二牛大笑道,“我虽是个大老粗,这句话倒还是听过。”
“琼儿,女儿就托给你了。”杨二牛说罢不在留恋。转身而去了。
语琼,越凌风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记得这个名字。她是个倡家女,曾有多少人叹服过她的美貌,那已是数不过来的事了,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因为她是倡家女,因为她有着绝世无双的容颜,所以,唾弃伤害她的人都很多。所以,就算世人都叹服她的美貌,却无一人真的羡慕过她。她是一个只有依靠男人才能活下来的女人。是一个只有放下了尊严才能获得食物和温暖的女人。
好在她后来遇上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男人,只可惜那个男人如今与他已经是阴阳相隔了。那个男人是死在越凌风的手下的,一根树枝穿过咽喉,夺去的那个男人的性命。
越凌风定眼看着语琼,问道,“你的孩子呢?”
语琼轻轻地抚着丫头的发,“她在这里。”
越凌风蹙着眉头,没再说话。他静静的看着她,他本来不觉得她美,可此刻,他却觉得她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绝色美人儿。
他本该知道的,冯浅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出卖过他的人,没有谁能够有好下场。秦桑虽然什么也不知道,可他的心已经出卖了冯浅,所以就算秦桑死了,冯浅也绝对不会让他的妻儿好过。
至于封翎月是如何遇上语琼的,越凌风不知道。
此刻,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封翎月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也去了那个不会让人活的地方。
那个地方离驿站并不是很远。沿着东方一直走,只需要两个时辰的样子就可以走到那个地方。
皎洁的明珠下,那个地方,还是几天前南宫九和越凌风来时的样子,留下来的打斗痕迹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变化,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一副画一样,看似真实,实则是假。这些打斗的痕迹是假。这光秃秃的树干也是假的。
杨二牛道,“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我打猎来到了这里。一直沿着前方走,走进了一个林子。林子里有一个老人,老人告诉了我一些事,然后给我喝了一杯酒,再然后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在这个地方了。”
“是个什么样的老人?告诉了你什么?”南宫九问。
杨二牛苦笑道,“一个很老很爱喝酒的老人,他说过年的时候会来两个并不应该欢迎的客人,他还说,新年后我会再娶一位很美的妻子。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林子,什么竹楼,也就只当那是一个梦。可等事情都发生的时候,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找我,你们就是那并不应该欢迎的客人。只是……我是个老粗,非要等她死了,我才……”
“你带我们来,实际上是想让我们带你来?”南宫九道。
杨二牛并没有否认,“是的,我一定要再见一次那个老人,哪怕会死!”
“为什么一定会死?”越凌风轻蔑一笑,他从来不相信神的存在。只是……如果真如杨二牛所说,那么这个阵也未免太厉害了些,他与南宫九来了两次,两次都未发现这里竟然摆着一个阵。
如果这是一个阵的话,那么那天夜里他们所见的剑光,自然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那真的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就在这个阵的后面。
那个能预知未来的老人,又是什么样的老人?
越凌风抖了抖袍子,杨二牛道,“他说过,如果我在走进那个地方,就一定会躺着出来。你们也一定会将我送回去的。琼儿和丫头……都还在等我。”
果然,没有谁会平白无故的为谁做什么。杨二牛想要知道答案,他恨自己,恨自己招待了本来不应该招待的客人,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毁了自己的家。他想要的是报复,还是解脱?
越凌风道,“我们自己可以进去,你可以不用去。”
杨二牛道,“我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他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样神。”
当这句话出口的时候,谁都明白了杨二牛的意思。杨二牛不是一个相信鬼神的人。如果那个老人真的能够预算未来,那么未来一定是他的安排。
若是准了,那么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有何可怕,一切都在预言之内。
若失败了,谁又还记得一个老人的话,一副近乎梦境般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秦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出现都是在第23章。
☆、神秘之地(一)
越凌风有些疲倦的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南宫九很自觉地脱下自己的袍子铺在地上,越凌风坐了上去,背靠着树干,开始闭眼休息起来,“趁着天还未亮,可以休息会儿,太阳出来之时再走吧。”
对于这个提议,没有人反对,杨二牛比南宫九和越凌风都要清楚,进入那个神秘的地方,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在进入那个地方之前,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休息,保持好的精神。
可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所以,现在他们比谁都要珍惜时间,哪怕安静的休息比疲惫的赶路更要可怕、恐怖,他们也会强求自己安静下来,闭目养神。
越凌风想了很多,关于封翎月的、梁意的、风月阁的,还有驭鬼楼的。也还有敬七,也不知道敬七现在在做什么。想到敬七,越凌风咬了咬嘴唇,他不了解敬七,就好像不了解封翎月一样。敬七本不是一个会轻易靠近谁的人,可最近的敬七总是主动靠近他。虽然总是做出许多暧昧的动作,说着许多轻薄的言语……但这些,放在从前,敬七依然能够做出。可以前的敬七并没有这么做。
封翎月!越凌风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念着魔咒一般。对于那个叫做封翎月的男子,他即爱又恨,从第一次看见封翎月时,他对他就是这种感觉了。五年过去了,那种感觉从来没有改变过。
晨曦的曙光穿过了林子,斜斜的洒了进来,越凌风缓缓的睁开眼,南宫九对他伸出了手,越凌风看了南宫九一眼,却未将自己的手交到南宫九的手中。自己站了起来,朝东方走去。
杨二牛走在最前面,越凌风走在中间,南宫九紧跟在越凌风身后。
一路上都很平静,越往前走,越给人一种迷失方向的错觉。太阳的光芒不再是从东方斜射过来,仿佛来自四方,温暖的阳光,温和的风。让人错误的以为冬天已经过去了。
路开始斜斜向上,两旁的枝叶也越来越密,密的挡住了阳光。
杨二牛的步伐已越来越不稳,忽然颠簸了一下,越凌风从身后扶住了他,度了些功力到杨二牛的体内,杨二牛擦了擦冷汗,继续走着。
走过这条阴暗的小道的时候,南宫九温和的声音近乎叹息般徐徐的响起,“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越凌风念道,回望着刚才所走过的地方,走在这条阴暗的道路上,他根本没有擦觉道时间会过得这么快,“原来这么快!”
杨二牛忽然指着前方道,“到了!”
越凌风闻声快走了两步,站在高高的山巅,遥望着前方,在对面的山脚,那里落着一个的竹院,门口百步处有一条清澈的溪流,两岸杨柳依依,绿草似碧。
走进竹院,院中空无一人,只听后院里传来了酒杯相碰的声音,杨二牛最先一个冲到了后院,越凌风和南宫九则是缓缓的跟了去。
当后院里那位白衣人的容颜映入越凌风的眼的时候,越凌风目光瞬间变得呆滞了起来。比起越凌风,更为吃惊的是杨二牛,杨二牛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这里遇见这个男人,他本以为这个男人已经遇上了危险,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此刻正坐在这宁静的小院,与人喝酒。
“你怎么在这里?”越凌风问。
“你怎么会来?”他问,这话的意思就是,这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而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则是冷冷的看着越凌风和南宫九,“这里不欢迎驭鬼楼的人。”
“哼!”越凌风冷哼了一声,快而轻的推出一掌,掌风不大不小,刚好吹开了老人面上贴着的假胡子,头上带着的假发。一张年轻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哪里有什么老人?
这里只有两个年轻人,两个年轻人对坐饮酒,谈笑风生。
既然是年轻人,又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为何要乔装打扮?
“封翎月!万小刀!”越凌风终还是冷静的,他只是狠狠地叫出了这两个年轻人的名字。
万小刀道,“是我。”
越凌风冰冷的目光落在封翎月的身上,封翎月却没看他一眼,不急不慢的为自己斟满了酒,浅酌一口,又将酒杯放回了桌上。
“你就没有话要说?”越凌风问。
封翎月似没有听见一般,抬眼看着蓝的透明的天空。
“语琼死了。我以为你至少还会问一句。”越凌风说谎了,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可他不知道该说点其他的什么,此刻,他只想听一听封翎月的声音,看一看封翎月的反应。
可封翎月却好像聋子一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万小刀替他做了回答,“我知道她受的伤,就算她现在没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封翎月!”越凌风是真的生气了,愤怒的火焰再也压不住,一阵风响,黑影一晃,他已到了封翎月身侧,一柄一尺三寸长的短剑正抵在封翎月的脖子上。“你至少应该回答我一句!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封翎月将自己的脖子往剑锋送了去,皮肤被剑割破了,流出了些血,冷淡的眼神,好似随风飘过的落叶。
飘飘然的,使看者心凉。
越凌风惊讶的看向他,皱着眉头。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封翎月这样说着。
“你……”越凌风不明白,一次分离,相见如同宿敌,却又如同陌路。他不惜一切的要找到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所回应他的却是冷漠的眼神,关于封翎月的忽然离开和出现,让越凌风觉得自己被人玩弄了一般,再加上这冷淡的可怕的眼神,那宁静的,淡然的神态,让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人。可他比谁都清楚,他永远都无法对这个人下杀手。
越凌风终还是松开了手中的剑。剑掉在了地上,正落在封翎月的脚边。
此刻南宫九已向万小刀出了手,两人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杨二牛也加入了那两人的战斗,几人打着打着便离开了后院。
南宫九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此刻的越凌风所需要的是什么。
“你叫我如何是好?”越凌风败了,他丢开了自己的剑,将封翎月拥在了怀里,从眼眶中落下的泪融入了封翎月的发丝间。他也不想这么懦弱的。
封翎月试图推开他。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听见越凌风在他的头顶,柔弱的问着,“为什么要走呢?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呀,我都听你的,真的……”
“封某何德何能……”封翎月话还未说完,越凌风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这就是一个让人如此无奈的人,看着比谁都要懂事,比谁都要看的透。可却做着最让人为难的事。
“翎月……”越凌风轻声的叫着他的名,蹲在他的身前,手搭在他的腿上,“要是我让你为难了,你就告诉我呀,我可以改,只要不让你为难,怎